這一夜鬧的整個旺角都不消停,王軒的缽蘭街還好,大部分產業都是圍繞著娛樂業來做的,這在90年代的香港並不犯法,一些私下賭檔損失也不放在他眼裏,那些場子不過是為了安頓手下才保留的,最多把人保釋出來就可以了。
但是,巴基就比較慘了,整個缽蘭街的毒品生意都是他在做,這次人沒被抓走幾個,但是大量的毒品都打了水漂,光算成本就有近百萬的損失。
巴基兩個心腹小弟,阿海和旺仔損失也同樣巨大,雖然旺角其他地方不如缽蘭街繁華,可在附近的女人街,上海街等地方終究是香港人口密集區,雖然不是警方重點打擊對象,可兩人的賭毒產業也損失很大,人也被抓走不少。
這一夜的旺角警署燈火通明,被抓回來的人已經要把警署擠爆了。
巴基帶著旺仔和阿森忙了一夜,到早上,人也沒全部從警署保釋完畢。
打聽明白今晚大掃**的原因,兩個小弟在巴基麵前沒少抱怨王軒惹事,當然,也隻是抱怨下,王軒的凶殘他們兩個深有體會,還真不敢說太多,很怕那小子六親不認。
巴基損失也不小,不過缽蘭街上的毒品生意本來就是王軒孝敬給他的,他也是有苦說不出。
進入缽蘭街也沒多久,這次損失的比前段時間賺的還多。
王軒早上起床後也知道了巴基他們那邊損失的情況,心裏不禁暗罵黃誌誠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這個黑鍋無論王軒怎麽想,他都必須要背起來。
給巴基打了個電話約好了一起吃中飯,特地交代了要帶上旺仔還阿森,他中午擺酒給大家賠罪。
中午,福記酒樓。
酒樓不大,但是口味不錯,地方也比較安靜,適合他們這些行走在暗麵的人聚集。
樓下已經被小弟圍了一圈,防止有不長眼的打擾了樓上的幾位大佬。
王軒早早地站在酒樓門口迎接巴基三人,見到三人下車,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大哥,這次是我惹麻煩了。”又對後麵跟上來的旺仔和阿森打了招呼,這才繼續說道:“咱們上樓說吧,今天中午我給大家擺酒賠罪。”
來到二樓,酒菜已經擺上了,巴基坐在主位,其他兩人也坐了下來,王軒直接端起一杯就說道:“之前的事大哥知道,我被警署的人帶走坑了一把,事後我報複回來了,也弄的整個香港皇家警察部隊很沒有麵子,所以這次大掃**一般的檢查也是針對我來的。
隻是沒想到波及了大哥和兩位兄弟,在這裏,我自罰三杯,給大家道歉了。”
說罷,一飲而盡,而後又倒上一杯,再次幹了,第三杯的時候卻被巴基給按住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有這個態度就好,大家出來混,早晚碰到這種麻煩,早一天晚一天罷了,你別往心裏去。”
“不行,一碼是一碼,是我的錯,我絕不推辭。”檔開巴基的手,王軒再次一飲而盡。
王軒這個態度擺出來,即便巴基和兩個小弟有什麽怨氣也都不好再說出來了,坐下後,王軒繼續說道:“我現在剛接手缽蘭街,錢一時之間沒有這麽多,不過大哥和兩位兄弟這次損失了多少,月底我給大家補齊,絕對不能讓我的事連累了大家跟著遭罪。”
聽王軒這麽說,巴基和兩個小弟臉上一下露出喜色來,他們混社團為的不就是賺錢嘛,隻要不損失錢,其他的還真就無所謂。
而對於王軒本人來說,錢損失一些根本無所謂,他清楚自己是在任務世界中,他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任務,換取自己在現實世界的三年壽命,而想順利完成任務,黑白兩道的名聲對於他更加重要一些,不是這區區幾百萬能比擬的。
他要讓外人知道,他王軒夠義氣,敢作敢當,錢財什麽的根本不放在心上,跟他處事不必擔心被坑。
有了這個名聲,以後才好辦大事。
既然王軒已經承諾了,幾人自然放下心裏的鬱悶,一時間酒桌上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熱鬧。
席間,王軒也稍微提了一下弄點正規產業,關鍵時刻有個退路,可見三人沒什麽反應,他便沒有多說什麽。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大家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沒有什麽深交,再說了,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他提點過了之後便不再想這些事情。
酒足飯飽,大家散場,王軒送走三人後也回了夜總會。
這天,王軒剛剛跟沈樂曼打完電話,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
“進來。”
烏蠅推門走了進來,“大哥。”
“坐吧,有什麽事啊?”
“是這樣,咱們下麵的一個貸款公司有個款子不大好收啊。”
王軒看烏蠅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好笑,“是什麽人讓我們烏蠅哥這麽難辦啊!”
“對方是個律師,這錢怎麽要啊,很多手段都不好用啊!”
“哦!”王軒一下來了興趣,律師在香港可是個高收入群體,而且是出了名的難纏,或者說除了大陸,世界其他地方的律師都很難纏。
一個律師借貸款幹什麽?為什麽還不上了?
對一個律師還真不好用一些非常手段,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收錢又不是殺人,錢收不上來,你就算把人大卸八塊除了招惹警察之外屁用沒有。
而對付律師,那些潑油漆啊,打人啊,威脅父母妻兒之類的手段也不好用,人家真敢告你!
而且能告贏!
所以王軒其實對放高利貸真沒什麽興趣,就算作貸款最好也是學習現實世界的手段,針對一些企業或者有抵押物的人,最起碼陪不上!
“欠了多少錢?”
“三十多萬。”烏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他有些辦砸了。
“把人帶來,我見見。”
王軒不在意地揮揮手,就算錢要不回來也無所謂,三十幾萬而已,就當花錢買教訓了,再說,他還有點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