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在醫院裏住了快一星期,感覺人都快發黴了。
在這期間,她受到了來自江榆和江珍蓮的“親切問候”,用國粹咒罵她在網上發布的一係列誹謗行為。
甚至,還想給陳桑發造謠誹謗的律師函。
奈何陳桑發布的內容一沒露出江榆的個人信息,二沒指名道姓地直指江榆是小三,一切都來自於評論區各位大神的推斷。
所以,江榆和江珍蓮來歸來,卻根本發不出有公信力的律師函。
再者,她們倆來了沒多久,就被收到消息的霍嶢打電話警告,直接將兩人重新趕了回去。
這件事導致的結果就是——
江榆一開始在網絡上賣慘有多囂張,到後來直接成了網友口中人人喊打的小三。
至於她失去的那個孩子,也成了網友口中的那個孽種。
後來,甚至還有大神通過光影、角度等各個方麵全麵分析“陳桑推江榆下樓”的視頻,最後推斷出,江榆是為了陷害陳桑自己故意摔下樓的。
這個論斷一出,瞬間震驚四座。
支持這位大神的有之,也有人說江榆雖然是小三,但畢竟陳桑推人的事情不可能作假,就算陳桑現在口碑反轉,也用不著在視頻上做文章洗白。
後麵這種說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肯定,氣得這位大神直接開了個直播,在線一幀幀地分析網絡上發布的視頻,有理有據地還原出事實的真相。
至此,網絡風評徹底逆轉,#心疼陳桑#的詞條一度刷上熱搜。
至於江榆,則成了網友最新的網暴對象。
她氣得直接注銷了自己社交平台的賬號。
江榆:“不行,我忍不了,我要去陳桑那一趟,等我五分鍾就回來。”
江珍蓮還在煩小嫩模肚子越來越大的事兒,聽到這話,直接回了句:“去幹嗎?你罵得過霍嶢還是咋的?一會兒又要窩窩囊囊地回來。”
沒錯。
在這一周內。
霍嶢直接將辦公地點從公司搬到了陳桑的病房,全方位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也就霍嶢那張臉實在英俊,才叫陳桑百看不厭。
隻是,陳桑也沒想象中過得那麽自在就是了。
等到陳桑的身體稍微恢複一些後,她被霍嶢勒令著不準看手機。
霍嶢看項目書,陳桑就在旁邊負責看項目的相關背景和資料。
霍嶢看文件,陳桑就負責幫他梳理文件條碼。
陳桑嚴重懷疑,這個男人該不會是為了杜絕她和陸昀知線上線下的一切聯係,才選擇拉著她一塊工作。
自從陳桑上次說完“求婚”後,霍嶢整個人跟點了炸藥桶似的,隨時處於爆發的邊緣。
在頂頭上司日複一日的操練下,陳桑感覺自己都快廢了:“霍總,我還是個病人。”
她委屈巴巴地裝可憐。
霍嶢挑眉看了她一眼:“哪個秘書像你一樣,剛升職就罷工?”
陳桑:“江榆滿打滿算也是公司的前任員工,退一萬步說,我這難道不能算工傷?”
霍嶢毫不留情地表示:“你退得未免有點多。”
“那退一小步來說,霍總您溫柔又善良,帥氣又迷人,一看就是知道體貼人的好老板。”
“確實。”霍嶢一臉自得,“畢竟沒有哪個老板,會一口氣借自己的秘書八百萬。”
陳桑:“……”
大可不必一次次地提醒她,她現在還身負巨債。
陳桑小聲bb:“其實,最近有一些商家和mcn公司聯係我,說想簽我開直播帶貨。”
霍嶢連個眼皮都懶得掀:“去吧,正好再把我們的公司宣傳宣傳,你就是未來霍氏的金字招牌。”
陳桑:“我懷疑你在說反話。”
霍嶢:“你的懷疑沒有錯。”
兩人貧嘴貧了一陣,突然聽到病房外有人敲門。
守在門外的熊大恭敬匯報:“霍總,是周家的人來了。”
這次來的是周宴京的父母。
周宴京因為殺人未遂罪被拘留,不日就要開庭。
周宴京的父母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找陳桑要諒解書。
“我不會原諒他。”
陳桑沉著臉,一口拒絕。
那日差點被周宴京掐死的瀕死窒息感,至今還曆曆在目。
陳桑又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何來的諒解周宴京?
而且,她早就聽說了,周宴京對於網絡上曝光的江榆產檢報告壓根連一個字都不信,非說是她蓄意捏造,就是為了陷害江榆。
周宴京隻恨當時沒直接掐死她,才讓她有機會繼續欺負江榆。
對於這種戀愛談得腦子壞掉的人,陳桑隻想說:
踩你的縫紉機去吧!
她直接想開口趕人,耳邊聽到周宴京的母親好言勸說:“聽說你欠了霍總八百萬,隻要你肯簽諒解書,跟警方說這隻是一場誤會,同意這件事私了,我們願意給你八千萬的補償。”
“噗!”
陳桑端起來剛喝進嘴的水,直接一下噴了出來。
什……什麽?
八千萬?
她突然間覺得,讓周宴京踩縫紉機的事情……好像可以再商量商量。
說實話,她的脖子現在好像也沒那麽疼了。
霍嶢抽出一張紙,擦了擦陳桑微濕的嘴唇,凝眸嗤了聲:“八千萬?周伯母,你看我這是像缺錢的樣子?”
陳桑:“……”
那個,她缺。
雖然她對物欲這方麵沒有太高的要求,但在這個世界上,誰會不愛錢呢?
她想給自己買個房子,以後不用再頻繁地搬家;想給她媽媽挪個好一點的公墓,以後不用擔心再被無良的盜墓份子挖;想給她爹補上一口棺材,免得他在地府天天咒罵她;想在大仇得報後去環遊世界,看看沒去過的地方;還想躺平當鹹魚,以後不用再上班受氣。
八千萬,夠她花一輩子了吧?
“阿嶢,伯母就宴京一個兒子,就當伯母求你了行嗎?你就高抬貴手,放宴京一馬吧。”
霍嶢嗤笑了聲,眼神泛著冷意。
“周宴京差點掐死陳桑的時候,他想過高抬貴手放過陳桑嗎?要是我晚去一步,看到的是不是就是她的屍體?”
“一個麵對女人都能隨便動手的廢物,算什麽男人?”
“周伯母,周宴京是你兒子的前提是,他得先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