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陳桑瞬間憋紅了臉。
周宴京的手像是一條鋼筋鐵鎖般,緊緊勒住她的喉嚨,讓她根本沒法呼吸。
陳桑喘不上氣,窒息得幾欲暈倒。
所以,並不是眼淚沒有用。
而是周宴京根本不在乎她,所以無論她在這個男人跟前哭多少次,都比不過江榆的一滴淚。
不,江榆掉的哪兒是淚啊?
分明是珍珠。
求生的本能讓陳桑高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趁著周宴京的注意力都在手上,她猛地一抬腿,直直地踹向周宴京的**。
“嗷嗚!”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讓剛才還恃強淩弱的男人叫苦不迭。
他鬆開鉗製住陳桑的手,身體弓成了一個蝦米。
而陳桑也得以短暫地俘獲一絲生機,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旁裝哭的江榆嫌棄地看了周宴京一眼,暗罵了一句“廢物”。
趁著陳桑現在還沒什麽力氣,江榆幹脆親自動手,上去狠狠甩了她兩個巴掌。
嘴上還嬌滴滴地喊著:“我要為宴京報仇!”
實際上,在靠近陳桑時,江榆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惡劣。
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陳桑,你個賤貨,我早就知道你之前跟宴京有過一段,可那又怎麽樣?剛剛看到曾經深愛的男人為了我,差點把你掐死,你心裏什麽感覺?論搶男人,你永遠比不過我!”
她手上的巴掌一刻沒停,盡朝著要給陳桑的臉打破相的方式打。
尤其是她尖銳的美甲上還鑲著鑽,一巴掌落到臉上的疼痛感,可想而知。
陳桑的臉上瞬間多了幾道紅色的抓痕。
一時之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早在今晚,江榆設立鴻門宴的時候,陳桑的心裏就憋著一股氣。
如今江榆借著周宴京的名義打人,還這樣來諷刺她。
陳桑沒打算慣著,直接衝過去,揪住江榆的頭發,一把將她拖進旁邊的公共廁所。
在江榆淒厲的慘叫聲中,陳桑直接將她的頭狠狠壓向坑裏。
“張口閉口就是賤貨,沒人教過你什麽是‘教養’嗎?你媽不教,要不要我來教教你?”
“摔卡打臉,還用周宴京這個死渣男的事來諷刺我?”
“江榆,你好大的威風啊!”
江榆拚了命掙紮,可她當了這麽多年的千金小姐,一副養尊處優的身子又怎麽比得過這麽多年靠著打工為生、一身狠勁兒的陳桑?
她一張臉在坑裏上上下下,剛強撐著上來一會兒,下一秒又被陳桑重新摁回去。
江榆失聲尖叫:“陳桑你放開我,咕嚕……嘔……”
……
等陳桑徹底發泄完,才將將放過江榆。
江榆趴在地上瘋狂摳著嗓子吐渾水,麵色蒼白虛弱,嘴上卻還不肯停。
“陳桑,你真可憐,看周宴京不要你,就把怒火轉嫁到我身上。”
“可你再這麽做,也掩飾不了你給我當了這麽久替身的事實!”
陳桑冷笑一聲:“你跟周宴京卿卿我我的時候,我跟周宴京還沒正式分手。我就算是個替身,難道你不是個小三?”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江榆麵露不屑,“更何況,你把周宴京當個寶,在我這他就是一條狗!”
“這麽囂張,我好怕怕呀~”陳桑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衝著江榆展顏一笑,“那不如看看,等我把你最親愛的弟弟阿嶢釣到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囂張?”
江榆咬牙:“我猜的果然沒錯,你一開始故意接近阿嶢,就是為了報複我!”
陳桑下意識道:“是又如何?”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周遭空氣驟然下降好幾度。
在江榆莫名扯著嘴角、得意而詭異的笑容中,陳桑轉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
她的心髒倏地漏了一拍。
“不如何?”霍嶢單手插兜站在那,雙眸似寒星閃爍,辨不清喜怒,“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