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你在幹什麽?”
放映室外,周宴京的質問聲突然傳來。
周衍川蹙著眉,暗罵了一句國粹,回頭等對上周宴京時,又立刻端出了一副假惺惺的笑臉:“宴京,你怎麽突然來了?這個點,你不是該忙著招呼客人嗎?”
“我不放心,想再過來確認一下視頻的事。”周宴京的目光冷冷落在陳桑身上,“堂哥,這女人水性楊花不檢點,我勸你碰她之前,最好做好防護措施。”
陳桑心上一頓,第一反應是她剛剛上傳成功的視頻絕對不能被周宴京發現。
第二反應則是,周宴京這丫的今天嘴巴是吃了屎吧?
盡知道滿嘴噴糞!
此時此刻,陳桑必須得想個同時將周衍川和周宴京兩人支走的辦法。
陳桑:“周宴京,該做好防護措施的人,好像是江榆吧?”
周宴京一聽這話,瞬間來氣:“陳桑,你三番五次欺負江榆,汙蔑她的清白,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陳桑特意瞄了一眼周衍川的表情,看到他的心虛之色後,嘴角勾起一絲不經意的笑容,然後對周宴京比了個“噓”,“周宴京,你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在說-你-髒!”
“你他媽!”周宴京差點沒忍住,抻著手就要上前教訓陳桑。
他揚起的那一巴掌直直衝著陳桑而來,用盡十足的力道,明擺著是要給陳桑狠狠一個教訓。
陳桑哪兒是站著讓人打的那種人,眼看著周宴京的手即將落下來,她直接將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周衍川那張臉推了過去。
“啪!”
無比響亮的一個大耳光,直接甩在了周衍川的臉上。
原本白白軟軟的白麵團子,瞬間多了一層薄薄的肉餡。
周衍川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周宴京也好不到哪兒去。
陳桑趕緊跳出是非之地,擠眉弄眼地說著風涼話:“嘖嘖嘖,原來這就是堂堂京圈太子爺的教養啊?動不動就罵人,還出手打自己的親堂哥,真沒素質!”
周宴京:“……”
周宴京有一句國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為了顧忌“沒素質”這三個字,他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緊咬著牙:“陳桑,周衍川是我親堂哥,你別想試圖在這裏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感情?
堂哥睡未來弟妹的感情嗎?
要陳桑說,那真感情還真是挺好的,都處到一個被窩裏去了。
陳桑一心想用話刺得兩人主動離開,卻不曾想周宴京的嗓門喊得震天響,沒一會兒就將訂婚宴上的大部分賓客喊了過來。
眾人齊聚在放映室門口。
訂婚宴上最重要的主角江榆、江珍蓮、霍景宏全部都來了,包括霍嶢。
陳桑淩空看了身處人群之中的霍嶢一眼,默默地想,她不能如霍嶢所願,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這段視頻出現在訂婚宴上了。
陳桑知道,在霍嶢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是真心想護著她的。
隻是,陳桑不想欠他的,讓他來替自己背這個黑鍋。
江榆給周衍川跳鋼管舞的場所就在城南公館,這段視頻若不是出自陳桑的偷拍,那必然跟那裏的產業所有者霍嶢脫不了幹係。
這畢竟是陳桑自己跟江榆的個人恩怨。
這一次,她不想再躲在霍嶢的羽翼之下。
至於今晚過後,究竟是生是死,陳桑已經不在乎了。
陳桑當著眾人的麵,忽然對著周宴京問道:“周宴京,江榆那麽冰清玉潔,你一定很愛她吧?”
周宴京:“那是自然。我勸某些人不要再癡心妄想,試圖從我這裏得到任何一絲憐惜。”
周宴京但凡一想到從前,他還想讓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給自己當情婦,就覺得有種止不住的惡心。
江榆說得沒錯,像陳桑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就該去死一千次一萬次!
陳桑對周宴京的自戀勁充耳不聞,轉而看向周衍川:“可是,我怎麽聽說,江榆愛的人是周衍川,而不是你呢?”
話音落下,現場瞬間閃過一片嘩然之聲。
“這是什麽意思?周衍川不是周宴京的親堂哥嗎?”
“難道是兄弟倆搶一個女人?”
“不對。江榆之前還對外高調宣傳過,她的第一次隻會留給自己婚後最愛的丈夫。她要是喜歡周衍川,現在嫁給周宴京幹什麽?”
……
談論聲不絕如縷。
周宴京聽到陳桑說的這話,更是火冒三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陳桑,我看就是前幾天江姨打你沒打夠?才讓你還有力氣在這裏信口雌黃!”
江榆假意拉住他,晶瑩的淚珠委屈地從眼眶裏流了下來,“陳桑,我好意邀請你來見證我和宴京的訂婚典禮,沒想到你居然這樣來汙蔑我?”
周衍川嗓門鋥亮得跳腳:“陳桑,你別瞎說!”
江珍蓮凶狠的眼神似淬了毒:“要我說,像今天這種大喜日子,就不能放這種阿貓阿狗進來,免得髒了這裏的地!”
霍景宏:“保安!還不快把人給我趕出去!”
陳桑:“不用你們動手。我剛剛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看這段視頻就夠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陳桑直接在電腦屏幕上點開了在城南公館偷拍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