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館的大門口,站著一個容貌十分清秀的男子,白皙的五官看著增添了一分帥氣。
隻是,那一雙黑眸,卻迸射出猶如毒舌一般的視線。
岑封天看著那人的容顏,微微挑了挑眉,和岑盧安倒是有幾分相似。
瞬間,在她腦海中,直接出現了這個人的信息。
岑盧袁,是岑老太老蚌生珠最小的兒子。
如今,岑盧常和岑盧安都已經娶妻,唯獨岑盧袁還是單身。
現在也僅僅才二十五歲。
說起來,這個人就是她從未見過,又被誇的前途無量的三叔了。
“喲,三叔這兩月不回家,兩耳不聞窗外事,就胡編亂造嚼舌頭,還好意思嘲諷我們,也真不看看自己算哪顆蔥!”
岑封天可永遠不是一個因為你是長輩,就會顧及你顏麵的人。
她就是這性子,不管做什麽,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了。
不管你們那什麽倫理道德來綁架她,都無濟於事。
“你!”瞬間,岑盧袁被岑封天這句話說的,惱羞成怒。
“我且問你,奶奶的事,是不是你謀害的?”岑盧袁瞪著岑封天,眼神快要噴出火來。
雖然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回家,但是,每隔半個月都會和家裏人通書信。
家裏發生的很多事,他都已經知道。
大房吵著分家,私吞錢財建造房子,欺負兄妹,目無尊長,孰不可忍。
“嗬,世人還真說對了,百無一用是書生,讀了二十多年的書,還真是浪費了。”岑封天不由得一陣冷嘲輕笑。
這岑家的人,各個都是這個樣子。
在他們眼中,大房是最好欺負的那一個。
如今,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上頭。
恐怕,他們是想多了。
“岑封天!”岑盧袁在口舌之爭不是岑封天的對手,僅僅幾句話,就已經氣的他捏在袖中的拳頭握緊了緊。
岑封天微微挑眉。
喲,這讀書人是要發飆打人?
估計,她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把他戳的爬不起來。
“三弟,你別誤會,這事和我們無關。”謝氏現在旁邊,忍不住出聲道。
然而,岑盧袁冷笑看著謝氏:“既然無關,為何你們還會一同前來?你們不是巴不得我娘早點死了嗎?”
“如今看樣子,你們絕對心裏有鬼!”
岑封天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貨還忒不要臉!
這白臉都唱成紅臉了,也真是一人才。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真是枉讀聖賢書。”岑封天毫不掩飾對於岑盧袁的鄙視。
之前還以為這個讀書人的品行會比岑家其他人好上一些,現在看來,都是同出一轍的。
果然,什麽樣的父母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當然,自家老爹這個老實人除外。
“聖賢之書,也是你一個不知學識淺薄的人能評論的?”岑盧袁那雙眼神一片通紅,氣憤道。
“至少我明白人之初,性本善,而你,隻會讀不解其意。”岑封天鄙視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三叔,就轉身去了醫館。
“諾,這是他們家的兒子,錢找他們要。”隨即,岑封天直接抬手指了指岑盧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