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少奶奶

禪讓就那樣的看著她,眼中的渴求比往日更加濃烈。

‘簡單’卻好似突然看到了另一片天空,自己堅持的東西在她的眼神下慢慢的瓦解,直至她都不清楚的看不見:“我懷孕了!”‘簡單’緊盯他的眼睛。

禪讓眼中閃過的猶豫和退縮讓‘簡單’再也不想多說,她淡然一笑,笑容中是她撿回他時的疏離:“嗬嗬,怕什麽,孩子早不在了,現在隻是有些不良反應,齊玉心跟你說我在醫院的那次是真的。”

禪讓眼睛猛然一亮,他心裏雖然矛盾,但失去孩子的痛苦比不上因此帶來的放心,他隻想到了不會重複他的悲劇,隻看到了前方還是一如他想象般明亮,他所有的心思此刻想不到‘簡單’的感覺,想不到‘簡單’此刻想什麽,他已經習慣了索取,他隻是按他本能放心。

‘簡單’垂下頭,似乎可笑自己七年來都沒有改變一個男人有多沒用,或者她都沒要求他改變什麽,隻是覺的他們之間不再合適:“讓,我送你回去。”

“好。”禪讓直覺的要挽她的手。

‘簡單’看他一眼沒有拒絕,買賣不成仁義在,她還不至於連這點小便宜都不讓他占,但是她要跟他說清楚,會平靜的跟他分手,如果他不習慣,她可以再照顧他一陣子,給他個過度期:“誰送你來的。”能獨自過來是不是說明他就有進步,唉,她心眼就是好,即便是分手也會想想男朋友過的好不好。

禪讓小心的挽著她,覺得‘簡單’似乎生氣了,但是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簡單’,他臉色依然有些白的指指不遠處的車輛:“他。”

‘簡單’帶著他走過去,敲下車窗的那一刻,兩人都愣了,趙寂認識她,‘金宇’集團總裁麵前的紅人幾乎此人不在休想從伊天南那位機器身上簽下單子。

‘簡單’也是久久才回過神來,趙寂?!‘華夏’集團的執行總裁,排在榜上的單身黃金。

趙寂從車上下來,先被趴在‘簡單’身上的男人震了一下,然後很恭敬的向‘簡單’打招呼:“嫂子,好。”

陌生的稱呼讓‘簡單’稍微回不了神,但更回不了神的是,這兩個人為什麽認識!他們怎麽可能認識!

趙寂看著她的表情,很放心的發現她不是為了錢而看中禪總,但他同樣不希望‘簡單’以後會為了錢逼禪讓跟她結婚,於是他挑了個很中性頭銜道:“禪經理很想嫂子,死活要來看看,我也隻有舍命陪君子了,對了,伊總還好嗎?”

‘簡單’立即變的公式化,看到這些商場上到處可躥的黑馬就忍不住想探究一下該公司的盈利報表:“趙總要見我們伊總?”

趙寂趕緊道:“不,我隻是送兄弟過來。”

‘簡單’立即凝眉,她在社會上混了十年,就算沒混成大學學曆,也混成了大齡青年,以趙寂的身份他會沒事送兄弟亂轉,而且一等就是一上午,當她沒看夠有錢有勢人的嘴臉嗎?但是趙寂不點破,她也不強求,如果真和禪讓分手,她希望禪讓能有良好的經濟條件和朋友圈子,別往了她接過趙寂打給禪讓的電話,那個時候,禪讓就對他愛答不理的,他還像個粘皮糖一樣低聲下氣的追,隻是說明趙寂有什麽不想讓她知道,而她也懶得去探求,她是喜歡錢,但還沒愛到,沒有它就要去死的地步:“讓,別躲著,跟你朋友說句話。”

“不要。”禪讓抱著‘簡單’堅決不跟不相幹的人套關係。

‘簡單’敏感的看趙寂一眼,發現趙寂並沒有生氣,她心中自然有了腹稿:“讓,我還要上班,你更趙先生先回去。”

“不!”禪讓就是拽著她不放。

‘簡單’卻沒有耐心哄他了,愛情的產生和消亡是一樣,有時候就是一次小小的醒悟,隻要那扇窗打開了或者關上了,就不想再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幸好她還沒到看到他就想扁他的地步:“好吧,我陪你回去。”省得浪費時間:“麻煩趙經理送我們一程。”

趙寂不推辭的上路。

汽車裏,禪讓死死的粘著‘簡單’要抱抱,孩子性的不想讓‘簡單’生他的氣。

趙寂目不斜視的穩穩前行,心裏為禪讓能有一個如此愛他的女朋友感到欣慰……

伊天南腦子打結的忘了該在文件上簽什麽,他皺著眉頭腦發脹的靠在座椅上養神,他很煩,具體也不知道煩什麽的渾身無力,連帶著胃疼叫頭疼。

……

一座綠化很應付的人的普通小區裏,‘簡單’首次把禪讓按在沙發,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她敢保證禪讓有秘密瞞著她,但她現在不想知道了,她隻想把她的事情解決:“禪讓,你渴嗎?”

禪讓迷惘的搖搖頭。

‘簡單’點點頭坐在他對麵斟酌的看著他,她其實有點怕禪讓會想不開,必定是她用心疼過的人,不可能不想給他最好的:“禪讓,我感覺……”

“我餓了。”禪讓說完,就要往廚房走。

‘簡單’沒動的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

禪讓祈求的垂下頭:“我真的餓了!餓了!”

‘簡單’還是不動,她決定的事從來不會因為外力改變,即便是她心疼弟弟也不會讓弟弟上一個她供應不起的學校。

禪讓微微有些心慌,他一點也不想聽‘簡單’跟他說什麽,他甚至有些逃避的想當什麽都沒有發生,於是他大聲的吼道:“我真餓了。”

‘簡單’突然道:“重要嗎!”

禪讓驟然恐懼的期近他,眼裏含著淚驚慌的拉著她的手:“‘簡單’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還跟以前一樣那麽好,我給你做飯,哄你睡覺!”

‘簡單’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他就能想到這些?!她七年的付出,換來他的交心,卻換不來他想於她共度一生,她給他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給他個七年:“讓,我們分……”

禪讓驟然吻住她,慌亂的不知道還能幹什麽,他焦急的吻她,沒有章法的在她身上尋找敏感點,他錯了!他知道錯了!不能不要他!他不能沒有她!禪讓著急的解著她的衣服私心的把她壓在沙發上。

‘簡單’驟然感覺想吐的推開他,快速向洗涑間走去,翻滾在胃裏的東西讓她幹嘔了好幾次都沒有吐出什麽。

禪讓迷惘的看著她,嚇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簡單’打開水籠頭,此刻真感覺沒什麽好說的擦擦嘴角:“我們分手吧。”

禪讓頓時如五雷轟頂的看著她,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簡單’。

‘簡單’關上水籠頭,平靜的整理一下自己,胸前的扣子她又慢慢的又、扣了回去:“讓……”她太清楚他此刻的委屈:“你也許在怪我狠心的不要你,但是你不能因為我愛你,就讓我理解你的一切、甚至原諒你此刻的任性,我是愛你,可這並不是你傷害我身體的理由,我是個人,不能時時刻刻把精力都放在你身上,我不會要求你愛我就要了解我,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了解你的所作所為進而遷就你,如果你要……”

禪讓突然靠近她,窄小的洗手間裏濃烈的氣息讓他說不清該怎麽辦的盯著‘簡單’!他不分手打死他也不分手!“你說過愛我。”

‘簡單’好笑的看著他,似乎是她把他養傻了:“愛你就該為你放棄一切嗎!”

傷人猛然抱住她,深深的把她摟進懷裏:“‘簡單’不要嚇我,我錯了,真的錯了,你還愛我好不好,我以後都聽你的。”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段時間!”

禪讓聞言情緒驟然失控,仿佛世界都塌了的不接受‘簡單’不要他!他突然開始大吵大鬧,把洗手間裏的東西摔的亂七八糟,眼淚不停的從他眼中滑落,哭聲和東西的掉落聲聽的‘簡單’一陣煩躁。

禪讓委屈的看著‘簡單’,如果‘簡單’不要他,他就從這裏跳下去給她看:“我都認錯了,為什麽不給我一次機會,孩子不是已經沒有了嗎,我們慢慢來,我去看心裏醫生,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我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幫你拖地,你不要分手,求你了不要分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如果我要求結婚呢!”

禪讓含著淚控訴的看著‘簡單’,她在逼他。

‘簡單’望著他眼睛,她當然知道他愛她,問題是這種愛不足以彌補他的過去陰影,那就抱歉了,麻煩他去找個願意為他死一百次的女人吧,她自認做不到,在這份感情中沒有欠禪讓任何東西,真可悲,當感情走到最後衡量結果的標準會是付出的多少:“這套房子……”

“!——不要——!不要分手!——你一個人分吧!”他突然把自己關進臥室,不再聽她說讓他受不了的話。

‘簡單’無奈的敲敲房門,她也不舍,她用了七年的青春不想換來這個結果,可她更不想用下一個七年再等一個渺茫,哪怕一年她都不想浪費:“禪讓!禪讓!開門!禪讓!”

禪讓堵著耳朵就不聽,他哭她也不哄他,滿腦子就知道跟他分手,為什麽不為他想想,他什麽都聽的她的還不行嗎,她竟然要跟他分手,打死他他也不讓‘簡單’離開他,他的‘簡單’,他最喜歡的‘簡單’一定會告訴他是跟他開為玩笑,一定不會不要他。

“禪讓!你給我出來!禪讓!”

就不出去!

‘簡單’不知該哭該笑的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其實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感覺自己無禮取鬧,禪讓的行為就會讓她感覺吵架沒有任何意義還會把她的愛人逗哭,隻是這次……‘簡單’摸摸肚子,她不能接受這次的意外也不想接受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