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來的時候,鳳小酒正在為安長淵進行第二次針灸,所以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二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在王府侍衛的保衛之下,絕對不會有人刻意將慕容婉兒帶走。
那麽,慕容婉兒就應該是自己離開的,結合她走之前的態度,應是不安心就這樣離開京城。
“往後你出門需得多注意些。”安長淵看向鳳小酒滿是認真。
鳳小酒點頭:“放心吧,我知道!”
她那樣算計自己,留她一命已經是仁慈,若她還不知悔改,非要和自己作對,那麽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鳳小酒倒是沒有將這事太放在心上,她擔憂的是另外一件事。
“據說近來揚州水患十分嚴重,王爺可有聽說?”鳳小酒似是不經意道。
其實她並不是什麽聽說的,而是原著中,就在不久的將來揚州會因為洪水決堤,大麵積死人。
好不容易解決水患,隨之而來的瘟疫,更是影響了整個揚州,甚至連京城都有人感染。
最後,不得不封鎖了好幾個城池才慢慢遏製了傳播,可以說是死了成千上萬人。
若是有可能,她希望這一世可以避免這樣的悲劇發生。
安長淵聞言,心裏卻很是詫異,揚州水患的消息,他也是剛接到,據消息來看並不是很嚴重。
但是鳳小酒竟然在這時候提出來,說明她跟自己幾乎是同一時間得知消息。
要知道自己手下的暗衛閣,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收集消息的第一情報樓,心裏掠過許多心緒,但是麵上並沒有做出過多表情,安長淵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既然願意讓鳳小酒為自己解毒,就和她站在同一戰線,因此,對鳳小酒的疑問也很有耐心的答道:“我知道,我也是剛收到消息,據說那邊水患並不嚴重,皇上已經派了使臣前往,因此不會出什麽問題。”
鳳小酒則是眉頭緊鎖:果然發生了!
揚州水患會變得很嚴重,她不知道怎樣去解釋,自己怎麽會知道這樣的消息。
隻能避重就輕:“據我所知,前幾年揚州防洪救災的時候加固堤壩,有人偷工減料。而今年過不了多久,就會遇到陰雨綿綿水位暴漲。”
“這樣的情況下堤壩會不堪重負,最終決堤?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將會浮屍百萬,我相信這也是王爺不想看到的。”
安長淵也正了神色:若真的是這樣,那麽,揚州危矣!
但是加固堤壩偷工減料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鳳小酒怎麽會知道得如此清楚?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仔細的打量一番鳳小酒,見她神色凝重,不開玩笑,安長淵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那是數以萬計的百姓的安危!
但是揚州賑災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經過皇上。沒有任何根據,皇上定然不會引起重視,再加上他本來就是自己為眼中釘,所以提前讓人注意預防,幾乎不可能。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消息的?”由於消息太過驚世駭俗,安長淵還是忍不住發問。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王爺信我!”消息的來源鳳小酒無法明說。
安長淵又猶豫半響,最終還是選擇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認識這麽久以來,鳳小酒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
鳳小酒看著安長淵看向自己的目光深沉,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相信,目前憑借她自己的能力,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必須借助安長淵。
好在安長淵沉默半晌,還是點頭:“我會讓人過去確認消息,提前做好準備,但是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泄露出去。”
鳳小酒點頭。
本以為揚州那邊的事情要幾天之後才會有進展,卻沒想到,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就在朝堂上議論了此事。
向來很少開口的安長淵提出建議,要求派兵前往揚州,預防可能出現的河堤決堤的風險,自然是被皇上以及皇後一黨群起而攻之。
都覺得安長淵小題大做,不過就是簡單的一個洪災,往年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至於河堤決堤,更是無稽之談!揚州多水,每到汛期,河堤都會定期加固,即連續暴雨,也不會出現洪水決堤的風險!
更有甚者認為,安長淵想借此事斂財,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吵得不可開交。
看著下麵鬧哄哄的場景,皇帝狀似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安長淵道:“皇弟,你也看到了,不是朕不願意采納你的建議,可能是你往年一直在邊疆,不了解那邊的情況。”
“確實是揚州那邊年年如此,往年也沒出過事,而且今年據探查的人匯報,和往年差不多。你這樣提議大量人員前往揚州確實不妥。”
安長淵也隻是提出這個想法,沒指望皇帝會答應,見此也不再多說。
皇後和皇上一黨的人更加肆無忌憚,覺得自己猜中了安長淵的心思。
但是在安長淵一眼掃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再放肆說話,那樣冰冷的眼神,似要凍死人一般。他們差點就忘了,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戰神王爺!
頓時,幾人都後知後覺的後背發寒,他們這是在死亡邊緣反複掙紮!
見眾人瑟縮的樣子,皇帝心裏大罵廢物!麵上卻沒有絲毫不愉,早早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裏麵結束了。
安長淵回到王府,就著手安排人手前往揚州,但是手上人手有限,能做的也是盡可能的調人,過去看著那邊的情況。
安長淵心裏隱隱不安,或許他得親自走一趟才能放心!
但是皇帝不會讓他輕易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鳳小酒這幾天也沒有閑著,利用手上的資源,不動聲色地在京城收購糧食,以及治療瘟疫所需的藥物,這樣一來,有百草堂出麵,倒是沒有引人注意!
隻是她的這些動作,自是沒有逃過安長淵的眼睛。對於她給的消息,安長淵又信了幾分。
自上次在朝堂之上爭論揚州的事情之後,後麵的幾次早朝便無人再提起此事。
然而,變故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