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沒有再回答,隻是緊握的雙手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那人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嗤笑一聲,隨即,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隻空氣中傳來淡淡的一句:“希望知府大人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便沒了動靜。
那人消失了,走之前留下的話卻一直飄**在知府的腦子裏。
私心裏,他並不想傷害安長淵和鳳小酒,相反,他很是佩服他們這樣的人。但是他身為一城知府,沒有辦法置全城百姓的安危於不顧。
歎了一口氣,知府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身形佝僂,似乎一瞬間變蒼老了十多歲,不知具體如何,便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天,鳳小酒和安長淵吃過早飯,跟巫族族長隻會了一聲,說二人要出去一趟,便直接去了揚州城拜訪知府。
二人到的時候,知府已經等在大廳了。隻是此時並沒有看見,一向和他形影不離的李副手。
二人不動聲色,暗中觀察著知府的狀態。
知府看見二人,眼裏極快地閃過一抹複雜,其實速度很快,卻也被一直注意著他的鳳小酒和安長淵捕捉到了。
二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想法:知府定是知道什麽。
心裏有了底,二人這才開口:“貿然打擾知府大人是我們的不是,但是之前也算是並肩奮鬥過了,如今我們即將回京城,前來向知府大人辭行!”
鳳小酒和安長淵站在知府麵前,兩人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劍,直指知府的內心。
知府的臉色不變,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苦楚,到底還是沒有多說。
安長淵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平靜卻不容置喙:“知府大人,我們此次前來,除了辭行之外,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知府微微一愣,隨即恢複了平靜,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王爺,鳳姑娘,有什麽問題請盡管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
鳳小酒輕輕一笑,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知府大人,我們聽說最近城中有私兵出現,不知這些私兵是否與您有關?”
知府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風姑娘,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唐突了。我作為揚州城的知府,自然要對城中的安全負責,私兵之事,我並不知情。”
安長淵微微皺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我們昨晚偶然發現了一封寫給您的信,信中提到私兵已至,請您速來議事。不知這封信是否與您有關?”
知府的臉色驟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這樣的信我並沒有收到過,王爺和鳳姑娘是不是記錯了?”
鳳小酒的目光銳利如刀,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知府大人,我們不是來追究責任的,我們隻是想要了解真相。如果這些私兵真的與您有關,我們希望您能夠告訴我們,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知府沉默了片刻,麵上依然恭敬道:“王爺,風姑娘,你們的問題我真的不清楚,什麽私兵?我從未聽說過。”
安長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本王今天會站在這裏就不可能隻是猜測,知府大人確定不承認?”
知府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王爺,鳳姑娘,我明白你們的擔憂。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揚州城的百姓。我絕不會做出任何危害他們的事情。”
鳳小酒輕輕歎了口氣,她的聲音放柔和了些:“知府大人,我們相信你。但請您也要明白,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如果這些私兵真的有什麽不軌之心,那受影響的就不僅是揚州城。”
知府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焦慮。
他知道鳳小酒和安長淵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他們的堅持和追問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王爺,鳳姑娘,”知府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沉重,“我身為知府,自然明白我的責任和使命。我承認,揚州城近日的確有些不尋常的動靜,但我可以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這座城市和它的百姓。”
安長淵的目光如炬,他緊盯著知府,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真相:“知府大人,如果真如你所言,那麽為何要隱瞞?為何要深夜關閉城門,又為何有私兵的信件出現在這裏?”
知府歎了口氣,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街道,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私兵的事情,我確實有所耳聞,但我並未參與其中。至於城門的關閉,那是為了保護城中的安全,避免不必要的恐慌。”
鳳小酒輕輕走到知府的身邊:“知府大人,我們理解你的難處。但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需要真相,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共同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知府轉過身,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又閃過一抹愧疚:“鳳姑娘,王爺,我感激你們的理解。但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查清楚這一切,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幾乎是同一時間,安長淵帶著鳳小酒飛身而起,也就是這一瞬間,有飛刀襲來,直直的釘入了兩人剛剛站著的地方。
“果然有埋伏!”鳳小酒了然道。
想來這知府和他們繞來繞去,就是在拖延時間。
“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有本事出來與本王一見!”安長淵平靜的看向四周。
“你的毒解了?”雌雄莫辨的聲音從知府後麵響起。
同一時間,後麵的牆壁被從裏麵打開,這裏竟然是一間密室!
安長淵雙眼緊緊的盯著麵前的人:“你知道本王的毒?”
那人一襲黑衣,整個人都裹在寬大的黑袍裏麵,看不出身形,聞言嗤笑:“能解我血煞盟的毒也算是有點本事,隻是今日你們都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