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知道繼續待下去,很可能會被發現,便直接飛身離開。
安長淵和墨白離開之後,一向與世隔絕的小山村,難得地陷入了混亂!不知是哪裏來的人,趁著大家救火的時候,和血煞盟的人打了起來。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血煞盟最裏間的密室裏,原本放著的東西消失不見。
“找!給我找!無論如何也要把偷東西的小賊給我找到!”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此人正是血煞盟的左護法。
下頭的人嚇得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起身回答道:“是!護法!”
說完,人群四散開來,前去尋找可疑人員。
村子裏的村民被集中在一起,裏麵有男有女,但是奇怪的是,人群裏有老人卻並沒有四歲以上的小孩!
有嬰兒的啼哭聲傳來,婦女連忙伸手捂住嬰兒的嘴巴,生怕他引起上麵人的注意。
然而,左護法還是注意到了,他鷹隼般的視線,朝她射來。
婦女隻覺得腿腳發軟,隻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去。
看到婦人眼裏的懼意,左護法微勾唇角:“送過來!”
婦女不住搖頭,淚水糊了一臉:“不要,不要,我的孩子才剛剛滿月,求大人放過他,求大人放過他!”說著,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旁邊一個看似老實憨厚的男子,也跪下來,和女子一起向護法磕頭。
“你們這是何必呢?這孩子早晚還是得交給護法,隻是早了一些罷了!”此時說話的人,是一個獨眼龍,此人名為伍六,是左護法的心腹之一。
婦女被他這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跳,止不住地低喃:“不要,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
村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婦女和上位的左護法身上,眼裏滿是麻木,這樣的場景他們見得太多了,心裏並沒有太大波瀾。
左護法像是被孩子的哭聲惹煩了,手指一招,便有幾個黑衣人上前強行搶過孩子,在婦女和男子驚恐的目光中,將孩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啼哭聲戛然而止……
婦女看著自己孩子沒了氣息,一時之間怒極攻心,指著左護法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畜生啊!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然而,話並沒有說完,一支利箭倏地穿透了她的胸口。婦女的臉上依舊是憤怒,眼底卻有一絲解脫。
終於可以離開了,可以去找自己的孩子了,終於……不用再被困在這方寸之地,成為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了。
然而,左護法的怒氣並沒有消除,殺氣在眼底暴虐,又是幾個揮手間,人群裏幾個老者的人頭落地。
這些老人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留著無非是浪費糧食罷了!
如今,他們的死能讓自己消氣,也算是他們死得其所了。
左護法看著下麵敢怒不敢言的眾人,心裏得到極大的滿足:“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你們要記住,你們之所以如今能站在這裏,全是仰仗盟主的仁慈,再有這樣不聽話的賤民,老子見一個砍一個!”
威脅意味十足的目光掃在眾人的身上,眾人隻覺得背脊發寒,似被餓狼盯上。
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安長淵和墨白出了山穀,一路疾行。
不多時就回了巫族。鳳小酒正安安靜靜地等在院子裏。
見兩人回來,眼神一亮,忙上前圍著安長淵上下打量:“王爺可有受傷?”
安長淵笑著搖頭:“阿酒放心,我沒事。”
鳳小酒依舊不放心,仔仔細細地圍著安長淵上下打量,直到將他看了一圈,發現真的沒有什麽傷口的時候,心裏才鬆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也才算放下。
不知為何,墨白看著這一場景,覺得莫名刺眼。
輕咳兩聲,打斷兩人的郎情妾意,鳳小酒這才注意到墨白。
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笑道:“墨公子可有受傷?”
墨白挑眉:“倒是未曾。”
鳳小酒不自然地轉過視線:“你們可有發現什麽?”
說到正題,安長淵和墨白都正了神色。
安長淵拉著風小酒坐下,開始講述兩人在山穀裏看到的場景。
安長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山穀之中,我們發現了血煞盟的秘密據點,以及一個隱秘的村落。村落中似乎隱藏著血煞盟的某些秘密,但具體是什麽,我們還未探查清楚。”
墨白接過話頭,神色凝重:“我們本想深入探查,但不料村落突然起火,引起了混亂。在混亂中,我們發現血煞盟的人似乎在搜尋什麽,似乎是有東西被偷了。”
鳳小酒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被偷的東西……一定涉及他們的核心機密,他們才會如此緊張。”
墨白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焦慮:“很有可能。我懷疑,我妹妹當年被換走,和血煞盟脫不開關係。那被偷之物,或許就是關鍵線索。”
安長淵沉吟片刻,然後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鳳小酒也表示同意:“對,我們不能讓血煞盟繼續為非作歹。王爺,你有什麽計劃?”
安長淵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打算再次潛入山穀,這次要更加小心,不能讓他們發現。同時,我們也要密切注意血煞盟的動向,看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麽做。”
墨白點頭:“好,那我們分頭行動。”
安長淵看著墨白點頭:“我會讓玄一他們密切監視血煞盟的行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你。”
墨白點頭:“再會。”
安長淵和鳳小酒起身相送。
墨白沒有驚動任何人,靈巧地躲過巡邏的侍衛離開。
鳳小酒和安長淵重新坐到石桌麵前,鳳小酒嚴肅道:“那個村子有問題!”
安長淵點頭:“我懷疑私兵的來源正是這村子。”
鳳小酒繼續分析:“一個村子並不可能有那麽多孩童,那這樣的村子還有多少?那些人又是怎樣被控製起來的?”
安長淵沉吟,搖了搖頭。
“看來得盡快再去一趟那個地方!”安長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