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暴力與嫉妒

“我聽說,蕭緋跑去找你了?”

這件事魚唯小是通過熊丁丁她們得知的,據說蕭緋爸媽擔心她癌症複發便將她送到美國療養,結果都已經在丹佛定好了房子結果蕭緋人卻跑去芝加哥找安日初了。

“嗯,我在訓練的時候她一直都有陪我,我們……”安日初提及蕭緋,總喜歡皺起眉頭表示萬般無奈。

“複合了?”魚唯小八卦地問。

“沒有。”安日初極快地否認,“隻是……和好了。”因為蕭緋對魚唯小所做的事,令安日初與她斷絕了來往,然而蕭大美女冒著癌症複發的危險不顧自身安危非要奔到安校草身邊去做他的護草使者,終於還是令安日初心軟了。

“哈根,我跟蕭緋和好如初,你會生氣嗎?”安日初小心翼翼地問魚唯小,沒等魚唯小反應就忙不迭解釋,“但我保證我沒有跟她在一起!我們隻是好朋友,僅此而已!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她怕冷我都不會給她披衣服的那種普通朋友!”

魚唯小冷冷瞪她一眼:“你真缺德!以前蕭緋愛美總是穿很少也不怕冷,現在她生病了陪著你風裏來雨裏去的,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

“我隻是想證明,我對她不會再動心的。”安日初一本正經道。

魚唯小翻了翻白眼:“我管你對誰動心?”

“你真的不管我嗎?”安日初急了。

“是啊……”魚唯小話音未落,病房門口突然衝出一個段玟山來。

白小雨被打,身為人家的老公這麽快就收到噩耗了?

“安日初是哪個?”段玟山氣急敗壞地問,很少這麽不顧及自己西裝革履的形象,一臉的陰怒沉沉。

“是我。”安日初回應道。

於是段玟山揮舞著拳頭掄了過來。

安日初敏捷地避開。

段玟山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繼續揮舞著拳頭掄了過來。

“啊!段總監你幹嘛?”魚唯小驚呼,“快住手!”

“他打了小雨!”段玟山怒喝。

“我知道……”魚唯小一臉焦慮,“但安日初他不是故意的!,,丁丁,你快幫我拉住段玟山,讓他冷靜點!”

熊丁丁怕安日初但不怕段玟山,雖然她對帥哥沒有免疫力,但見過傅澤了就不會覺得段玟山有多帥,是以義薄雲天地挺身而出,從背後將段玟山緊緊抱住:“冷靜點!那個什麽斷總監的!”

於是獲得解放的安日初因為魚唯小幫自己說話而無比高興:“我就知道,哈根,你不會不管我的!”

魚唯小一頭黑線倒掛:“我是怕你誤傷小雨的同時還打傷她的丈夫。”在魚唯小看來,段玟山雖然平時也注重身體鍛煉,但絕不會是安日初的對手,所以魚唯小幫安日初說話,更多的隻是為了保護段玟山。

但安日初才不管她的初衷,隻為她勸段玟山住手,就屁顛屁顛地說要留下來陪伴魚唯小。

“不用了吧,一會兒小雨包紮回來,你們見麵多尷尬。”魚唯小想著盡量用委婉的言語勸說這棵沒腦子的校草趕緊離開。

然安校草似乎並不能領會魚唯小話裏的意思:“沒關係,你告訴她不必感到尷尬。”

“我以為該感到尷尬的人應該是你呀,畢竟是你誤傷了人家不是?”

“那也是她傻不拉幾地衝上來要替傅澤挨拳頭的不是?”安日初哼哼道,“她自討苦吃,我尷尬什麽?”

在熊丁丁的鉗製下還沒冷靜下來的段玟山,聽到這句話突然怔住了:“小雨是為了傅澤才挨打的?”

“不然你以為呢?”安日初反問。

魚唯小拉著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話及此,段玟山顯然已經明白了大致。

明顯看到段玟山臉上有無盡的失落,魚唯小心裏極不是滋味:難道時至今日,小雨還沒對傅澤死心嗎?身為她的丈夫,段玟山頂著的這頂綠帽子,任誰看了都覺得憋屈。

很快白小雨就由傅澤和毛豆陪同著回到了魚唯小的病房,見到段玟山,她明顯很吃驚:“玟山,你怎麽來了?”嘴上包著紗布,說話並不清晰,但誰都能從她眼裏看到訝異和心虛。

“是我通知他來的。”傅澤說,然後交代段玟山,“你把小雨帶回去吧,這兩天隻能喝些米湯牛奶,注意盡量不要咀嚼,這是藥。”

段玟山從傅澤手裏接過藥,道了聲謝謝,便牽起白小雨欲走。

明眼人都看出了他對傅澤隱忍了怒意,偏偏白小雨還情不自禁地在臨走前深深望了傅澤一眼。

安日初那幾拳頭下手太猛,讓傅澤也受了傷,嘴角輕微浮腫,眼角也有淤青,白小雨放心不下,這一眼卻令段玟山無法掩藏怒意了,徹底沉下臉來冷聲道:“你如果不放心,就繼續留在醫院裏,借著照顧魚唯小的名義,多看看你想看的人。”

這幾句話一拋,令氣氛當即降至冰點,眾人的表情都凝固在尷尬瞬間。

魚唯小瞪了眼安日初,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都怪這廝太衝動牽扯而出。

安日初回避魚唯小的怒視,若無其事地戲弄窗台上的那株含羞草。

最後居然是毛豆童鞋解了圍:“段叔叔,我能去你家裏玩ps4嗎?我家裏那台被魚小唯玩爆了。”

魚唯小默默承受了這個罪名,而麵對毛豆的可愛,段玟山也終於緩和了表情:“可以,你什麽時候要過來之前跟叔叔打個電話,叔叔讓阿姨給你準備好吃的喝的。”

於是毛豆心滿意足地送走了段玟山和白小雨,也讓病房的氣氛回溫至了正常。

“疼不疼呀?要不要拿冰塊敷一敷?醫生怎麽可以這樣不負責,也不給你開點藥啥的?”魚唯小心疼地撫摸著傅澤臉上被安日初毆打的痕跡,十分擔慮且怨聲載道。

“這點小傷哪需要開什麽藥?我呢,是因禍得福。”傅澤笑道,看了眼站在一旁氣鼓鼓的安日初,眉目挑釁。

雖然被他打了,但能得到魚唯小的關心,分明就是還了安日初結結實實一巴掌。

“他也還手了,我這裏也疼!”安日初終於受不了了,自己在嘴唇上咬破一個口子,湊過來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