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喝高的男人露出尾巴

“……豆兒,你先出去,我處理一下你爸爸,就出來跟你講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手牽手的故事好嗎?”魚唯小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問他道。

“好。”所幸這孩子難得肯聽話而沒有攪局,乖乖轉身出去了,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魚唯小這才慌忙拉扯好裙子,然後逃也似的掙開了傅澤的懷抱。

好想再衝上去躥他幾腳,但想想他也不是故意的,醉成這樣一定很難受,何況自己現在缺錢亟需這樣的老板支持,魚唯小想了又想,決定下樓去給他弄杯醒酒湯。

魚唯小知道桔子、甘蔗之類的有醒酒作用,好在家裏剛買了新鮮的桔子,甘蔗也有存活,於是一股腦兒榨了兩碗汁,端上去給傅澤全灌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傅澤慢悠悠醒轉過來,問現在幾點了,問毛豆睡了沒有,看來是稍稍清醒了些。

“都十點了,我得趕緊回去了。”魚唯小隻怕又趕不上末班車,匆匆忙忙提包走人。

才走到門口手機鈴聲響起,接起來一聽不得了,對方說:“你好,這裏是小荷山公安局,請問你是魚唯小嗎?”

“公安局?”魚唯小下意識反問。

歪倒在**自顧不暇的傅澤也投來好奇目光。

“本月2號夜裏你是不是在翠屏灣工地遺落了一部手機?”

“呃……是的。”

“我們這裏有一樁案件需要排查,鑒於您有可能是極為重要的目擊證人,想知道您什麽時候方便來公安局一趟協助調查?”

“我……隨時可以。”

於是,“隨時可以”的魚唯小,一小時之內趕到了小荷山公安局,之所以這麽快,是因為傅澤堅持要送她,兩個人打的過去,傅澤還在車上發酒瘋,的哥在城市幹道上飆到70碼,硬說人家是開拖拉機的速度……

原來醉酒的傅總大人如此可愛,話多,還蠻橫。

同樣,他的蠻橫到了公安局仍不知收斂。

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的他,在得知魚唯小牽扯入了一宗殺人案後,提著那個為魚唯小錄口供的警察,叫人家去洗洗腦子,還質問說:“她……這麽單純一大學生,怎麽會……殺人呢?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急得魚唯小怕他襲警而被拘留,忙撲上去拉住他:“傅總!沒人說我殺人,你別激動好不好?那天我確實在工地遭遇色狼,人家懷疑那個挾持我的人就是殺人犯所以要我提供一些有關那個人的信息……”

警方在下水道找到了魚唯小的手機,從最後通話記錄裏得到魚唯小的信息和遺落手機的最後時間才找她過來協助調查,傅澤完全沒搞清楚事情始末,劈頭蓋臉地就維護起魚唯小來,讓一屋子警察很是頭疼,這會子聽魚唯小自己說“遭遇色狼”,當即緊張得跟自己丟了貞操似的,揪住魚唯小問:“那個人……有沒有把你怎麽樣?他……居然如此大膽,別怕,魚小唯,我替你去宰了他!”

魚唯小慌忙捂住他的嘴巴,今天縱容他跟著來真是決策失誤:“傅總!咱們現在在警局,這些話不好亂講的,人家可以關你的!”

“關你妹!……不,關他妹!”不知道傅澤是不是毛豆上身,倔強得跟個孩子似的,不顧魚唯小的阻攔,又要去跟警察理論以證明魚唯小的清白,最後魚唯小沒辦法,答應改天再帶著另一名重要證人安日初一起過來錄口供,因為警方現在懷疑那個殺人犯就是當天猥褻魚唯小的人。

魚唯小想想更覺後怕,幸好安日初回來搭救,否則那天上頭條的豈不是自己?

拖著醉醺醺的傅澤出了警局大門,外頭冷風肆虐,凍得魚唯小直打哆嗦。

“傅總您能自己打的回去嗎?”魚唯小擔憂地看著他。

“魚小唯,你都扯上殺人案了,我得罩著你!”傅澤這句話從非要跟著魚唯小一起過來到現在,都說了十幾遍了。

怎麽喝醉酒的人就這麽不聽勸呢?雖說邏輯思維比剛回家那會子清晰很多,可脾氣卻固執得跟頭牛似的。

“要不我讓方小姐過來接你吧?”魚唯小驀地想起來本劇故事人物中還有一個叫方可婷的。

可傅澤卻不領情:“不要找可婷!很晚了……她要睡美容覺的。”

魚唯小滿頭黑線還頂著烏鴉飛過。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給你叫輛車。”魚唯小扶著他攔了一輛的士,剛把他推進去要抽身關門,他卻死不肯撒手。

“你們到底走不走?”的哥最不喜歡載醉酒客,要不是這個點實在沒什麽生意的話。

“走,走——傅總,你快放手啊。”魚唯小的語氣幾乎帶著哀求,更是死也沒想到這廝會迸出一句:“師傅,幫忙把我老婆搬上來,她不肯跟我回家!”

魚唯小的腦袋咚一下撞到車頂。

瘋了瘋了!傅澤瘋了!

魚唯小想逃,敵不過傅澤猛一用力,把她拽入了車內,然後關上車門,對司機一聲大吼:“天沐花園!”,那司機師傅就直接一腳油門,疾奔目的地,唯恐傅澤醉酒吐在他車上。

“啊?啊!師傅,我不去呀,我不去呀!”急得魚唯小大嚷,這一來一回,今晚自己還回不回學校了?

“小姑娘,跟老公吵架也得有個度,你看他都醉成這樣了,你就別鬧脾氣了。”的士師傅四五十歲的年紀,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

魚唯小怏怏地不肯說話了。

解釋顯得多餘,更何況傅澤還在旁一個勁地壞笑,隻怕是魚唯小越著急,他越高興。

沒想到平日裏多麽端莊穩重的傅總大人,喝醉了酒居然這麽無賴!

魚唯小很生氣,在把他送到家後,直接甩了冷毛巾往他臉上丟:“我可要走了!你再不清醒,難道讓毛豆照顧你?”

“別走!”迷迷糊糊的傅澤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魚唯小心一軟,怒氣稍緩,俯低身去將他臉上的毛巾折好了擱在他額頭上,嘴裏絮絮叨叨地怨念著:“怎麽一刻清醒一刻糊塗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板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管你咧!等你清醒了,我一定要跟你討雙倍工資,今晚算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