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四章 迷霧重重8

“師兄,你們在外麵打探到什麽沒有?”蘇畫橋進屋拉開椅子坐下,隨意地轉了轉桌上的茶杯。

柳少卿一進屋就倒頭在**,他擺了擺手,笑道:“什麽都沒有!不過,這大漠的美女倒是別具一番風味,還有那上好的葡萄酒,真乃極品……”

蘇畫橋聞言不由發囧,她這二師兄什麽都好,但是就是風流無比,除了美女就是美酒……難怪剛才她聞到一股子的酒味兒。

楚雲天靠在蘇畫橋旁邊的窗戶旁,淩厲的目光卻若有若無的瞥向窗外。

“大師兄,你呢?發現什麽沒有?有沒有師父他們其他的信息?”蘇畫橋把目光轉向楚雲天。

楚雲天搖搖頭,滿臉的絡腮胡子遮住了他二分之一的麵部,讓人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過,即使他刮掉胡子,那張麵癱似的臉上也是沒有表情的!

大師兄從幾年前的某次任務回來後,大師兄似乎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修邊幅起來,此後是愈發變本加厲了。之後,她和二師兄背著大師兄討論過很多次,一致認為,大師兄受到感情上的打擊而導致了不修邊幅的這種狀況的可能性最大!在確定這樣的可能性後,她幾次旁敲側擊的打聽,都沒從他口中問出個所以然。

“師兄,你的胡子也該刮了!再不刮趕明兒整張臉都看不見了!倒是走出去,人還以為是從哪冒出來個毛猴子呢?”蘇畫橋指著楚雲天的胡子,笑著說道。

楚雲天瞥了蘇畫橋一眼,半響,才用平淡得幾乎沒有語調的聲音說道:“忘了!”說著,他目光又朝窗外一瞥,雙眉微皺。

“怎麽了?”蘇畫橋看著他有些奇怪的視線,不由好奇的問道,並順著他的視線也要看向窗外,但是,就在她剛想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時候,卻被楚雲天給喝住。

“師妹,不要看窗外!”

“呃……”蘇畫橋一怔,將視線轉向窗戶一旁的楚雲天,“大師兄,怎,怎麽了?”窗外難道有什麽不能看的嗎?

躺在**的柳少卿瞥了眼窗外,很快又將目光移到房中。

“師兄,你覺得我們是被什麽人給盯住了?”柳少卿幹咳了一聲,問道。

楚雲天蹙著眉,雙手環胸:“不太象是昨晚的那些人,而且,一共是四人,從身形上看,應該都是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柳少卿揚揚眉,嘴角揚起一抹輕佻的笑,“哎~不過啊,被年輕女子盯著總比被那些高大的大漠漢子盯著強上那麽一點,至少嘛,我可以假裝一下,她們的目光充滿著熱切和愛意……”

柳少卿說著,一臉陶醉的樣子。

蘇畫橋有種想要將手中之茶潑灑向他的感覺。

“大師兄,那這些人什麽時候盯上我們的啊?是不是那個什麽夜王的屬下?”蘇畫橋強忍著想要往窗外一探究竟的衝動,幹巴巴地問道。竟然有人盯上了他們,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呢!哎~

楚雲天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這些人昨天晚上半夜就到這裏了,不過我暫時還不能斷定她們到底是誰的人,所以,我們現在先假裝沒有發現她們的行動,來個借勢打勢!將她們幕後之人給揪出來。”

蘇畫橋點點頭!心想,這就相當於追蹤與反追蹤!

柳少卿聞言笑了笑,在**翻了個身,假寐。

屋中一片沉靜。

這樣過了好一會,楚雲天忽然若無其事地提著劍往房間門口走去,說是再出去逛逛,蘇畫橋見楚雲天要出門,趕緊起身追了上去,拽著楚雲天的手臂:“師兄,這次我也要出去!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裏都快悶死了!”

楚雲天想了想,點點頭,“可以,但即使發現有人跟著我們,也不能讓她們感覺到我們已經發現她們了!”

“知道了,師兄!”

熾熱的太陽漸漸地斜向西方,原本明亮的天空也黯淡下來,天邊的雲一層一層的,顯得格外厚重。

大漠的白天原本應該是很少起風的,但今天卻有風。黃土被風卷起在路上飛揚,來勢甚至凶猛,天空中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大片的烏雲,籠罩在西荊城的上空。

街道旁的小鋪小攤一見這雲,趕忙收拾起攤子,個個都往回趕著。

沒過多久,這雨就開始下了起來,劈裏啪啦地宛如豆子一般。

大漠本就雨水少見,這一下雨,人們倒像是過節一般,個個臉上都一片喜氣。

銷魂仙子坐在堂內,堂內此時已經是一片昏暗,隻有案幾邊點著兩盞燈。

銷魂仙子看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皺了皺眉頭,突然,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將堂前虛掩著的門吱呀一聲吹開,風夾著雨襲進堂中。

銷魂仙子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用手擋住眼睛。等她在看睜眼的時候,堂內下方的椅子上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五官深邃,留著一撮小胡子,戴著一定小氈帽,明明外麵下著雨,但奇怪的是這人身上卻並未沾上雨水。

他轉過頭,目光如蛇一般掃視著銷魂仙子那嬌媚的臉蛋和身體,露出一抹怪異的笑:“仙子還真是保養有方啊,這容貌可如花似玉得緊。”

那種粘膩的目光繞是習慣了男子**邪目光的銷魂仙子都覺得無比惡心和變態,一抹滲人的涼意爬上脊背。

她趕緊起身走到男人的麵前,撐起笑容:“這不是右使大人麽,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被叫做右使的男人悶笑一聲:“主公召見!你說我能不來嗎?”

“主公召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銷魂仙子很是驚詫。

“是!隻須你一人前往!”

“我一人?!主公沒說讓我再帶上一人前去麽?”

“主公說一人便是一人!三更雨江南!”男人話音還未落下,人便就象來時那般,突然又從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