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蝶二號叛變?

而中央社會部收到電報後,轉交給了方先生。沒有人知道蝶二號的真正身份,所以他們不知蝶二號就是方先生的兒子。

方先生看了電報後,拿著電報到了三號的辦公室。

三號看了後說:“你難道不了解你的兒子?”

方先生說:“這次的事情太反常了,事先他不給組織提供消息,事後指揮著大軍殺向金頂山,而且萬炮齊轟。這一切讓人感到不解。”

三號讓方先生將周森的事情全後經過說了一遍。

“等等!你說他在機場回市區的路上遇襲,車子掉下了懸崖?”三號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

“是啊!難道你懷疑他……”方先生說不下去了。

“對!我們在與國民黨和日本人的鬥爭中,曾有些同誌在大腦受到了損傷後,完全失憶或暫時失憶。”三號說道。

“如果暫時失憶還好說點,如果長時間的失憶就麻煩了。”

看到方先生的擔心,三號說:“馬上命令長春的同誌,找到給周森做手術的醫院和主治醫生,一定要摸清情況。”

卻說沈影這幾天一直在奇怪,周森怎麽會這樣?

直到他接到了方先生的電報後,他才有些明白:周森出事了。

剛好,醫院的一個老醫生,這段時間三天兩次地跑來吃飯,沈影與他有了很好的關係,所以沈影準備從他下手。

1946年7月28日,下午七點半。

醫院的那個醫生來到了思念米粉店:“沈老板,今天做一個手術,下班晚了,便到你這裏來吃餐好的。”

沈影笑著說:“別人來沒有,你來肯定得有。”

將那醫生請到了一間包間,沈影便坐下,讓人上菜。

上了四個菜,熱菜兩個,涼菜兩個,兩人坐下來。

“你這樣的熱情,肯定有所求吧。”醫生說。

沈影伸出大拇指:“我的一個兄弟,在河北老家,從山上跌下山去,頭碰到了一塊大石頭上……”

醫生喝了一口酒:“結果他醒來後,便不認識親人了?”

沈影睜大眼睛:“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是半仙?”

“呸!我才不是半仙,這是病人的腦部受到了強列的震動。是屬於原發性腦損傷的一種表現。所謂原發性腦損傷是指暴力作用於頭部時立即發生的腦損傷。”醫生喝了三四口酒,越說越有勁。

“嚴重的,病人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等。”

沈影一邊給醫生倒酒,一邊連連點頭:“這是這個樣子。你不愧為名醫,你知道的這麽全麵,一說就知。”

那醫生不知不覺地喝了三兩四兩醉,說話漸漸地管不住嘴了:“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隻是剛好十天前,我們醫院收了一個這樣的病人,我作為專家醫生,也參加了會診,所以知道這些。”

沈醉看到那醫生說話還能清晰,知道火候不夠,便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勸酒,又勸其喝下了一兩半酒。

這個醫生是“酒精”考驗的酒鬼,但是在四兩半的四兩醉之下,他終於放開了話匣子,有問必答。

沈醉先問了幾句不相幹的事,比如醫生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醫生一反常態,說喜歡醫院的那個豐滿的護士長。

沈醉知道火候到了,便問:“你說前十天,你們接收了一個失憶的病人?他是長春的人嗎?”

“是,又不是!他是新任的38師師長周森。”醫生開口了。

“他一個師長,怎麽會失憶?”沈影給了醫生一支煙。

“有人要殺他,將他的車子撞下了懸崖。所以造成了腦受損。”

“哦!”沈影給醫生點上煙:“他是什麽都不記得嗎?”

“是!他是屬於全盤性失憶。記不起受傷前發生的所有的事。就是他的老婆來了,也是別人向他介紹,他才知道。”

“你說別人介紹,他會相信嗎?”沈影找到了一個點。

“他醒來後,有兩個人在身邊守護他。據說這兩人是他原來的好友,所以在他的腦殘記憶中,知道那兩人與他的關係不一般。後來他的老婆過來了,他也有這個印象,知道那是他的關係密切的人。”

沈影終於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了:“那他的記憶會不會恢複?”

醫生說:“專家說,他這個全盤性失憶很難恢複記憶。但是,周師長又能感覺到那三個人與他的不一般的關係。所以,他應該有恢複的可能,但是就不知道是一年兩年十年或更久。”

“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恢複記憶?”沈影問。

“對他有影響力的親人,在他的病全好了,努力恢複記憶時,可以用一些過去對他刻骨銘心的事情,說出來,引導著他恢複記憶。”

沈影在醫生躺到桌子上不動,完全醉了時,喊來了兩個人,送醫生回家去,這醫生住哪,沈影知道。

送走了醫生後,沈影馬上回到了暗室,向中央發了電報。

接到了電報的方先生,又去向三號匯報。

三號想了想說:“那就讓蝶二號先睡一段時間,等到他記憶恢複的時候,他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現在是手握上萬的重兵……”方先生擔心道。

“我會將這個情況告訴東北局的書記,讓他在後麵的戰鬥中,盡量不要與這支部隊硬碰。就算是要對上時,也不要給自己帶來過多的傷亡。不然的話,將來,肯定有我們的同誌對蝶二號有看法的。”三號說。

聽完三號的話後,方先生感激地回三號行了一個軍禮。

方家的人為國而戰,前有周林被逼去南洋發展。現在又出現了周森,這確實讓方先生很難過。

三號拍著方先生的肩膀:“我會同一號和二號說清楚這件事。”

再說東北局的書記接到了電報後,這才明白了發生什麽事。

但是,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國民黨的四個師,總計有四萬多人,已經向哈爾濱撲來。

在周森那炮彈不要錢的戰術,狂轟濫炸開路的情況下。東北民主聯軍一敗再敗,已經撤退了幾百裏,馬上要打到鬆花江了。

東北局書記按照中央的命令,撤到了鬆花江南岸。

現在,周森與三個師長已經站在了鬆花江邊。

他們在商量著如何過江,打到江那邊去,收回哈爾濱。

這時,參謀長送來了一封電報:“師座!委座到了長春,讓我們暫停進攻,令你同幾位師長馬上回長春。”

於是,四師聯軍的隊伍再沒有發動乘勝追擊。

周森與另外的三個師長,連夜趕路,去往了長春。

周森在車上睡了一覺,等到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老婆,我們到哪裏了?”周森問身邊比他早醒的洪媚。

洪媚笑著說:“我的師長大人,你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我們已經行駛了十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長春了。”

周森看了看窗外,掏出了一支煙:“這一覺,真舒服。”

“是啊!沒有戰鬥的壓力,你的心情也放鬆下來了。”

兩人在車上說了一個小時的話,車隊終於到了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