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0 霜兒,你要謀殺親夫?
連喝了五六杯酒的孫青腦子裏開始模糊起來,聽到鳳血這句把握機會,心中的想法更是噌噌地往上衝,終於衝破一切阻擋,衝出了口來:“皇上,臣喜歡的人是你!”
納尼?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便沒有一個能動的人了!
南宮兄弟愣住,司徒秀愣住,司徒月愣住,鳳血愣住!
然後所有的視線全齊刷刷地射向孫青。
司徒月一顆心就這樣碎了無數片,一片紮著肉疼,孫青喜歡鳳血?
天拉!他竟然也喜歡鳳血?這讓她一腔愛意如何傾付?
她難過不已,紅了眸子,就快哭出來了!
鳳血的笑容僵在了那裏,剛倒了杯酒進嘴裏,準備放下杯子的手也僵在了那裏,酒也忘記咽了,瞳孔睜得大大的,不停地收縮著。
三秒鍾後。
“噗——”
孫青莫名其妙地被噴了一臉的酒,神色傷痛地看著鳳血。
鳳血嘴裏的酒噴了出去,手上的杯子從手中滑落,另一隻手的筷子也掉了,笑容淡了下去。
腦中心中千轉百回。
孫青中的哪門子的邪?竟說了句這樣的話?
孫青是說他喜歡自己?哎喲喂,他的魅力有沒有那麽大?
才處決了雲霞又來了個無毒,無毒走了現在又輪到孫青,這還讓不讓人過消停日子了?
但這孫青他又不能處置他,國家的棟梁之材,不能說了一句喜歡自己就丟官去職吧?那這天下還有誰敢喜歡他?
喜歡他是好事,但這,他……
唉!
“那個,孫青啊,這玩笑不能亂開,朕吃得挺開心的,不用說笑話助興了!”鳳血回過神來,嬉皮笑臉道。
聽到鳳血的話,司徒月心中再次掠過一絲希望,對,也許孫青是在開玩笑抑或是喝醉了,糊塗了!
“臣沒有開玩笑,皇上,臣是認真的!”孫青也不去管被鳳血噴了一臉的酒,任酒順著臉滑下來。
司徒月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喝醉了酒,他真的喜歡鳳血,天拉!
司徒月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愛情還來不及品嚐就已經離她遠去了。
司徒秀見司徒月如此傷心,趕緊扶了她一把,讓她不要失態。
尷尬尷尬尷尬!
鳳血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又上下看了看,實在無法打消這尷尬,刷地一下起身,對孫青道:“這個,朕吃飽了,霜兒還在皇宮等著朕,朕先回去了!”
說罷不給孫青回話的機會,逃跑似地出了前廳,飛一般地衝出了丞相府。
南宮二人立即追上去,司徒秀也扶著司徒月離去。
司徒月傷痛欲絕地看了孫青一眼,轉身離去。
出了丞相府,鳳血跳上馬車,立即對車夫道:“趕車,快點!”
“是!”那車夫是鳳血專門挑來趕車的,技術極好,鳳血一直很滿意,聽到鳳血火爭火撩的聲音,以為皇宮發生了什麽事,趕緊一鞭子下去,啟動馬車離去。
南宮兄弟亦駕馬追了上去。
司徒姐妹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鳳血的影子了,也趕緊坐上馬往皇宮方向追去。
鳳血走後,孫青還坐桌前發呆,痛是肯定的,因為鳳血連句拒絕的話都沒說,就走了,好歹也說一句,不喜歡他或者是心中隻有岑霜一個,容不下別人,這樣他還好受一些,現在他覺得被鳳血無視了,這顆真心被無視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福伯突然走在他身邊問道:“少爺,皇上早就走了,你還吃不吃?”
孫青木納道:“拿去倒了吧!”
福伯一驚,少爺從來不讚同浪費,這桌子菜才吃了一點就倒掉?
這……
他歎了口氣對孫青道:“少爺,老奴看,你還有希望呢!”
孫青眸中猛地聚焦,看向福伯道:“怎麽說?皇上剛剛連句話都沒說就走了,你怎麽說還有希望?”
福伯道:“就是因為皇上沒說話,你才有希望,皇上沒有拒絕,就算是默認了!”
默認!
孫青突然頓悟,喜笑不已:“沒錯,皇上沒有拒絕,就是默認了,皇上還是對我有感覺的,太好了!”他趕緊起身對福伯道:“趕緊選幾盆最豔的蘭花,明早上我帶進宮,送給皇上!”
“是,老奴知道了!”福伯轉身準備下去,卻看到桌上的菜,再問:“這些菜……”
“收了,明日吃!”孫青興高采烈,轉身回了房間,今晚他在夢中都會笑醒!
福伯點了點頭,望著孫青的背影,這才是個正常人,但是如果皇上不像他說的是默認,少爺還會正常嗎?
鳳血一路飛奔回了皇宮,下了馬車,讓司徒秀四人回去休息,便朝絕色宮而去,他想,這事得和岑霜商量一下。
一進到絕色宮,便看著岑霜抱著子衿在哄他睡覺,鳳血輕步進去,走到岑霜身後,摟著他道:“霜兒,朕回來了!”
岑霜一愣,轉頭看去:“這麽快就回來了?飯菜不好吃?”
鳳血搖頭:“好吃,孫青親自做的,哪能不好吃,這不你沒去,朕一個人吃得不開心!”
“孫青親自做的?你不多吃點再回來,孫青是鳳岑國的棟梁之材,將來子衿都要依仗他,不要讓他寒了心。”岑霜語重深長地道。
鳳血聽到岑霜這話,問:“霜兒是這樣想的?”
要是他拒絕孫青,那孫青必定會傷心,傷心了會不會一氣之下辭官不幹了?
這個,得慎重得慎重!
還是先不要說出來,否則被別人知道了孫青多沒麵子?又會成為第二個無毒,他可不能做第二個齊墨!
岑霜覺得鳳血今天晚上很奇怪,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肱骨之臣,必須要籠絡!”
“是,朕知道了,一定按霜兒說的辦,多籠絡多籠絡。”鳳血放開岑霜心中思考著,要怎麽樣才能在不傷孫青的情況下,又能讓他打消對自己的心思呢?
“你在想什麽?”岑霜已經將子衿哄睡著了,放進小床裏,走到鳳血身邊問道。
鳳血回過神來,訕訕笑道:“沒什麽,沒什麽,對了,霜兒,你的雕像刻好了嗎?”
“在桌上,你自己看吧!”岑霜朝長桌上一指,然後命人去備水,要沐浴休息了。
鳳血朝桌上一看,正看到他英姿颯爽地站在桌上,他走過去,笑道:“喲,這是哪個帥哥呀,這麽帥?”
岑霜搖頭,自戀狂!
正巧宮人抬了水進來,他不管鳳血獨自自戀,進去沐浴了。
鳳血拿起那栩栩如生的雕像,讚歎不已,霜兒真厲害,刻得真像,五官精美,有八分像,這手藝若是拿去掙錢,一定賺發了!
看了一會兒,抬頭一看,岑霜不見了,見宮人正從屏風後麵出來,原來在沐浴,唉,歎了口氣,又想到孫青那事,不行,他今晚一定得想出辦法來。
想到此,他朝屏風後的岑霜道:“霜兒,朕還有幾封折子沒看完,朕先去看完再回來陪你!”
岑霜淡淡答道:“去吧!”
鳳血拿著自己的雕像出了絕色宮。
走到禦書房,他往小休的軟塌上一躺,雙腿彎屈相疊,一晃一晃地思考著辦法。
誰知辦法沒想到,困意倒是襲來了,一不小心,睡著了!
岑霜沐浴出來,坐在**邊看書邊等鳳血,等了好半天也沒見鳳血回來,眼皮打架,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翌日,天快亮的時候,高昌來絕色宮請鳳血去上朝,岑霜這才知道鳳血昨晚一夜沒回來。
高昌急了,趕緊帶著人去禦書房找鳳血,結果發現鳳血還睡在軟塌上,抱著岑霜給他雕刻的那個雕像。
高昌小心翼翼地走到鳳血身邊,輕聲喊道:“皇上,該上朝了!”
鳳血睜開眼一看,這是哪啊?
眼珠子轉了轉,這不是禦書房嗎?
完了,他昨晚在這睡著了,一直睡到現在?
霜兒不殺了他?
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道:“你剛從絕色宮過來,霜兒可有說什麽?”
高昌一邊命人去給鳳血更衣,一邊答道:“男後沒說什麽,隻是讓奴才快點來找您!”
鳳血放下心來,穿了衣服去上朝,心想等下了朝再去解釋。
高昌走後,岑霜也沒了睡意?這是這麽久以來,鳳血第二次沒有和他睡在一塊,上次是因為天下紛亂,兩人都心煩,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正想著,有宮人捧了兩盆花進來,對岑霜道:“男後,這是孫青孫大人送來的蘭花,是送去聖血殿還是放在這裏?”
岑霜看了看,是兩盆白色的蘭花,十分清雅,於是道:“放在這裏吧!”
這孫青倒是很有心,大清早就送花進來了。
起來更衣洗漱,命人備了早點,準備下了早朝與鳳血一起吃,可是等了好久,鳳血都沒回來,岑霜問風華,說早朝早就散了
想必鳳血又在商量著朝事,不吃早餐等會又叫胃痛,於是起身命人帶上早點往禦書房而去,
岑霜帶著風華四人和一眾宮人正走在路上,卻聽到有哭聲傳來,岑霜朝那哭聲的方向看去,見司徒月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裏哭。
岑霜不由得微驚,司徒月怎麽了?怎麽會一個人坐在那裏哭?
他帶著風華四人過去,問道:“司徒月,你怎麽了?”
司徒月轉頭看去,見是岑霜,趕緊起身一禮道:“參見男後!”
“不必多禮,你這是怎麽了?為何哭得這般傷心?”難道是被鳳血罵了?不應該呀,以前鳳血經常罵他們四個,也沒見他們哭啊!
司徒月搖頭:“沒事。”
沒事?怎麽可能沒事?
岑霜再問:“可是鳳血罵你了?”
司徒月搖頭。
“那是你姐姐罵你了?”
司徒月再次搖頭。
風華見了,不由得道:“男後問你話,如實回答便可,你一直搖頭是什麽意思?”
司徒月想了想,還是將心裏的傷痛說了出來:“其實也不必瞞著男後,司徒月喜歡孫青孫大人!”
岑霜鬆了口氣,原來是有心上人了,他疑惑再問:“喜歡孫大人很好啊,為什麽要傷心?”
“可是孫大人喜歡皇上,不喜歡我!”司徒秀衝口而出,再次哽咽起來。
“什麽?”岑霜大驚。
風華四人也大驚,孫青喜歡鳳血?
司徒月點頭,再道:“昨天晚上,孫大人請皇上吃飯,當場表白,把皇上都嚇跑了!”
岑霜又是一驚,終是明白為何鳳血昨晚那麽早就回來了,原來是孫青向他表白了?可他為何沒有告訴自己?
岑霜壓下驚訝平靜問:“那鳳血怎麽說?”
“皇上什麽話也沒說,就帶著我們回來了!”司徒月答道。
什麽話也沒說?難道拒絕的話也沒說一句?難怪今早上孫青會送花進宮,孫青必以為鳳血沒有拒絕他,便是默認他的心意了!
那鳳血真的是默認了嗎?昨晚沒回絕色宮是因為孫青?
“男後,皇上昨晚沒告訴你嗎?”司徒秀奇怪岑霜的反應,按鳳血對岑霜的深愛程度,該是什麽事都告訴岑霜了的!
岑霜沒聽到司徒月的話,心中正惱怒不已,鳳血對孫青有意?
“主人!”風華提醒他:“早膳要涼了!”
岑霜回過神來,對司徒月道:“你別難過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恭送男後!”司徒月一禮。
岑霜帶著風華四人快步離了亭子,往禦書房而去,他倒要問問鳳血,是什麽意思!
風華四人嚇得滿頭大汗,自從進了宮,可從來沒見到主人如此生氣過啊,該不會又像鳳血逛青樓那次一樣,打起來吧?
岑霜怒氣衝衝到了禦書房,高昌領著人向他行禮:“參見男後,千歲千千歲!”
“鳳血呢?”岑霜冷冷問。
“回男後,皇上與孫大人在裏麵議事!”高昌小心翼翼地答,男後這是生氣了嗎?語氣這麽冷?
進宮這麽久可是少有見他發個脾氣呢,他突然想知道是什麽讓岑霜這麽生氣的?
與孫青在裏麵……
禦書房大門緊閉,所有的宮人都守在門外,他和孫青在裏麵幹什麽?
岑霜腦中閃過無數畫麵,鳳血摟過他的手,親過他的嘴,糾纏過的身子,都一一閃現腦中,可此時閃現腦中的卻是鳳血與孫青的畫麵。
他惱羞成怒正準備踹門,但又沒勇氣去麵對裏麵的場景,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滿腔怒火與醋意,猛地甩袖而去。
高昌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還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岑霜會如此生氣,什麽都沒說地走了?
風華四人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眼,臉色也極為難看,趕緊追著岑霜而去。
身後提著早膳的宮人不知道這早膳還要不要吃,帶來帶去都冷了,於是就讓風華去問。
風華追上岑霜問道:“主人,這早膳……”
“倒了!”岑霜冷冷丟出兩個字,回了絕色宮。
風華立即朝宮人道:“聽到沒有,倒了。”
宮人嚇得答了聲是,帶著早膳去倒掉。
而禦書房內,鳳血和孫青正商量著科考一事,一直都隻字未提昨晚之事。
商量完了正事,孫青想了想還是說:“皇上,昨晚……”
鳳血揚手阻了孫青,看著他道:“孫青,朕很感激你對朕這份心意,但是,你應該知道,朕心中除了霜兒容不下任何人,而且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有意委以你重任,等太子上學,會任你為太子的老師,朕將太子和鳳岑的江山都交到你手中!”
孫青先是心頭一痛,而後大驚,最後大喜,朝鳳血躬身一拜道:“臣僭越了!”
他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鳳血當初天下為聘,江山為媒封岑霜為絕色男後,便向全天下證明了對岑霜的愛,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孫青能插足的!
鳳血與岑霜一路走來,沒有任何人能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敬佩鳳血,更羨慕岑霜,這就夠了!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或者擁有,隻要心中喜歡,在他身邊陪著他看著他,隻要他幸福快樂,他便知足了!
而且鳳血如此重視他,要將太子的成才之路和鳳岑國的將來都交到他手上,他還有什麽理由再讓鳳血因為感情的事情為難呢?
從此以後,他孫青對鳳血的感情,隻存在心底,變成對他永遠的忠城,為他造福百姓,匡佑社稷!
聽到孫青那句僭越了,鳳血便知道孫青已經打消了對他的念頭,鳳血昨晚想了想,孫青對他也許不是那種喜歡,而是一種仰慕,好感而已,等以後遇到真正愛的人才會明白。
他起身笑道:“孫青,朕與你是永遠的朋友,不止是君與臣!”
孫青感動不已,再拜了一拜道:“孫青謝主隆恩,日後必當百倍回報皇上恩典!”
鳳血欣慰一笑:“好,朕果然沒看錯你!”
孫青心裏釋然:“微臣先去安排科考一事,不打擾皇上了!”
“去吧!”鳳血朝孫青揚手。
孫青再拜了一拜,退出禦書房。
出了房門後,他鬆了口氣,輕快一笑,轉身出了皇宮。
高昌見孫青身輕如燕般地走了,心中暗想,他與皇上在裏麵說了什麽?怎麽會如此高興?
正想著,鳳血也出來了,同樣周身輕鬆,臉上帶著開懷的笑意。
高昌更加納悶了,趕緊回道:“皇上,剛才男後來找了您,見您在議事,便又走了!”
鳳血喜道:“是嗎?朕馬上去找他!”說罷快步往絕色宮而去。
高昌立即帶著人跟上。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岑霜回了絕色宮後,越想越氣,心中暗想,鳳血竟然敢背叛他,豈有此理!
晚上不回宮睡覺,下了朝還和孫青躲在禦書房私混,他眼中還有沒有自己?
他都要氣詐了!
他走到小**抱起子衿,朝外麵的風華道:“風華,收拾我的東西,我們走!”
風華四人趕緊進來勸道:“主人,興許皇上與孫大人是在商量國事,您等皇上回來聽他怎麽說再走不遲!”
“我不想聽他任何解釋,馬上收東西!”岑霜不留任何餘地道。
“那我們去哪?”風華問道。
“先搬去獨瀾小院,等安排好了,再出宮!”岑霜說罷,抱著子衿離去。
主人又要離家出走?
風華四人相視一眼,沒辦法,勸不動主人,還是收東西吧!
四人收了些岑霜的日常衣物和書籍,還把子衿的小床帶上,然後跟著去了獨瀾小院。
風華四人剛走沒一會兒,鳳血便回了絕色宮,欣喜地衝進內殿,喊道:“霜兒,朕回來了!”
可是哪還有岑霜的影子,連子衿也不在,他問宮人:“霜兒呢?”
宮人答道:“男後今天從禦書房回來後,就很生氣,剛剛抱著太子收拾東西走了!”
“走了?”鳳血驚愕:“去哪了?”
“男後說先去獨瀾小院,等安排好了再出宮!”宮人怯弱地答道。
“出宮?他要出宮?為什麽要出宮?”鳳血十分不解。
難道?
孫青表白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再問:“今天有什麽人送了什麽東西來?”
“回皇上,桌上擺著那兩盆蘭花是孫大人送來的!”宮人指著門口高桌上擺著的蘭花道。
果然……
“可還遇到什麽人?”鳳血再問,就算送了花也不一定就知道了,一定還有其他人說了什麽。
“男後本來帶著早膳要去禦書房與皇上一起用,在半路上遇到了司徒月統領,與她聊了好一會兒!”
“司徒月!”鳳血咬牙切齒,竟敢壞他的事!
司徒秀四人正好上值來找鳳血,還在門外便聽到鳳血在喊司徒月的名字,趕緊進了殿,走到鳳血麵前一拜道:“皇上!”
鳳血見司徒月來了,怒道:“你今日與霜兒說了什麽?”
司徒月答道:“屬下將昨晚孫大人表白一事告訴了男後,皇上……”看到鳳血眸中的暴怒,司徒秀不敢再說下去。
難道鳳血昨晚真的沒有告訴岑霜?
天拉,她闖禍了!
她趕緊跪地:“屬下該死,不知道男後並不知道此事!”
鳳血狠狠看了她一眼道:“等朕找回霜兒,再找你算賬!”說罷快速而去。
南宮二人歎了口氣,趕緊跟上去。
司徒秀責備道:“你也真是的,說話這麽不小心,怎麽可以將這麽重大的事情亂說?”
司徒月哭喪著臉道:“我怎麽知道皇上沒告訴男後?姐,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趕緊跟去看看,隻能祈禱老天保佑,男後與皇上不要鬧得太凶!”說罷拉起司徒月追著鳳血而去。
岑霜到了獨瀾小院後,便讓風華收拾了一間清雅的房間來,將東西放了進去,然後命四人守在門口,誰來都不見,特別是鳳血!
四人領命而去。
岑霜便將子衿放在風華帶過來的小**,自己拿著一本書坐在他旁邊看著,可是怎麽也看不進去,腦子裏一直閃現著鳳血與孫青共處一室的畫麵。
而這時,鳳血已經帶著司徒秀四人到了小院門口,被風華四人擋在了門外。
來得挺快!
岑霜將書一丟,往**一躺,然後蒙頭大睡,將外麵的聲音隔絕在外。
“讓開!”鳳血見風華四人擋住他的路,本就怒火衝天的他,吼了起來。
“請皇上贖罪,主人吩咐過,誰都不見,特別是……皇上!”風華擋住鳳血道。
“放肆!”鳳血怒吼:“朕是皇帝,誰敢攔著?”
“請皇上贖罪!”風華四人擋在門口絲毫不讓!
這件事情本是鳳血有錯在先,不該對岑霜隱瞞,所以他不能硬闖進去,更不能對岑霜吼,隻能將火都發在了風華四人身上。
他指著四人道:“朕砍了你們!”
“皇上今日就是讓屬下血濺當場,屬下也不會讓皇上進去的!”若讓鳳血進去了,岑霜那裏也是個死!
“你們……”鳳血指著四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半響,他猛地收回手,對裏麵喊道:“霜兒,你在這安靜一下,朕在宮裏等你回來!”說罷再看了風華四人一眼,轉身而去。
司徒秀姐妹一臉苦逼,完了,鬧成這樣,死定了!
聽到鳳血的話了,知道鳳血走了,岑霜猛地掀了被子起身,回去,你這輩子就別想了!
屋裏太悶了,他抱著子衿出去曬太陽。
一抱起子衿,他便醒了,小嘴張了張打了個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說不出的可愛。
岑霜看到如此可愛的小子衿,心中的怒火消了些,抱著他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外麵有很溫柔的陽光,微風吹來,令人神清氣爽。
“霜兒!”正當岑霜帶著子衿在曬太陽時,鳳血在門外喊他。
岑霜嘴角抽了抽,他應該想得到,這個男人不會如此就妥協了。
又騙他,可惡!
他抱著子衿準備回房。
鳳血再喊道:“霜兒,朕與孫青什麽都沒有,今日朕已與他說清楚了,朕隻愛你一個!”
岑霜轉過身道:“我不信!”
“那你要如何才信?朕把孫青宣進宮,讓他給你解釋!”鳳血急道。
“不必,你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你們的事,現在也不要來說,請不要來打擾我的清靜!”說罷進了屋,門誆地一聲,關上。
鳳血本還想再說,被岑霜的關門聲弄得話卡在了喉嚨裏,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
鳳血真想衝進去,但想到這件事情錯的是自己,衝進去岑霜便會與自己打起來,現在不比以前,岑霜的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打是打不出結果的。
沒辦法,還是讓孫青進宮和岑霜解釋吧!
一念至此,他轉身離了小院,命人去宣孫青進宮。
沒過多久孫青便到了,見鳳血正在聖血殿滿臉黑沉地罵著司徒月。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宮人說了鳳血岑霜的事,知道是自己讓鳳血岑霜鬧別扭了,進到殿中朝鳳血拜道:“參見皇上!”
“孫青,你來了,趕快去幫朕解釋解釋,霜兒生氣了!”鳳血狠狠瞪了司徒月一眼,對孫青急道。
司徒月看著孫青,眸中更痛了,她令願鳳血多罵罵她,那她的就不會這麽痛了!
“臣該死!”孫青愧疚不已。
鳳血擺手:“朕叫你來不是聽你說該死的,你去獨瀾小院幫朕解釋一下,否則霜兒會一直不理朕!”
“孫青領旨!”孫青趕緊轉身離去。
宮人將孫青帶到小院門口,便回去了。
風華四人見孫青來了,同樣將他擋住道:“孫大人請回吧,主人任何人都不見!”
孫青朝四人一禮道:“麻煩公子為孫青通報一聲便可!”
風華見孫青如此有禮,不好拂了他的意,轉身進去通報。
“主人,孫大人求見。”風華在門外輕聲道。
岑霜正想說不見,但想到以後子衿還要靠孫青輔佐,為了子衿,他還是見一見吧,看他究竟能說什麽?
“讓他進來!”岑霜抱著子衿在與他玩樂。
小子衿咬著小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岑霜,似乎總是看不夠一樣。
不一會兒,孫青便在外麵敲門,岑霜輕道:“進來吧!”
孫青推門而入,朝岑霜一拜:“參見男後!”
岑霜道:“孫大人不必多禮,有什麽話就說吧!”
孫青起身,看著岑霜道:“男後是在為昨晚孫青僭越之舉生氣?”
岑霜口不對心道:“沒有。”
孫青道:“既然男後說沒有,臣也相信,隻不過還是想解釋一下,昨晚微臣不過是將對皇上的仰慕之意說了出來,而皇上並沒有接受,早上在禦書房也對臣說得很清楚了,與臣能為友,是君臣僅此而已。
皇上的心中從始至終都隻有男後一個,當初天下為媒,江山為聘便足以證明皇上對男後的愛有多深,微臣認為,男後該相信皇上才是!”
岑霜心底的怒氣慢慢消散,卻仍舊沒作聲,逗著懷中的子衿。
孫青朝岑霜一拜道:“孫青言盡於此,告辭,打擾了!”說罷轉身離去,還把門帶上了。
門一關上,岑霜逗子衿的動作就停了,孫青的人品他信得過,鳳血的情誼他也信得過,隻不過他氣的是,昨天晚上鳳血為何沒有將孫青表白一事告訴他?
聖血殿。
“你和霜兒說了,他仍舊沒反應?”鳳血著急問道。
“皇上,你放心吧,臣相信男後不是小心眼的人,會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孫青看得出來,岑霜是因為太在乎鳳血,所以才會生氣。
“這你就錯了,霜兒他就有那麽小心眼,朕認識他這麽久,十分了解他!”鳳血扶額,霜兒,你要怎麽樣才肯回來?
“臣想,皇上和男後都是當局者迷,因為太在乎對方,所以才會鬧別扭,小小的吵鬧可以增進感情,皇上不必太過著急!”
“孫青,你好像很懂情一樣,你又沒談過戀愛!”
“……”孫青無語。
“行了,你先回去吧,朕自己想辦法哄霜兒!”鳳血朝孫青擺手,然後坐在桌前苦思。
孫青見鳳血苦逼的神情,不由得心底一笑,轉身離去。
剛出了聖血殿,就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回頭看去,見是司徒月,他停下步子,等著司徒月過來。
司徒月跑到孫青麵前道:“我送送你!”
孫青點頭:“司徒姑娘最近過得可好!”
司徒月道:“不好!”
孫青問:“怎麽了?看你的樣子,是有心事?”
司徒月答:“是的,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很難過!”
剛剛她見孫青離開聖血殿,便追了過來,她必須要將心裏話說出來,否則要將她憋死了。
“像司徒姑娘這麽好的女孩子,你喜歡的人怎麽會不喜歡你?”孫青笑道。
“我好嗎?哪裏好?”司徒月問。
孫青邊走邊答:“你武功高,長得也漂亮,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些還不夠嗎?”
“既然這麽好,那你喜歡嗎?”司徒月突然問。
孫青步子一頓,而後再抬步往前走,臉上再笑道:“當然,孫青一直將司徒姑娘當妹妹。”
“可是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孫青,我喜歡你!”司徒月大聲道。
孫青步子再次頓住,這次沒有再向前,轉頭看向司徒月,眸中有一絲驚異。
“我一直很喜歡你,我知道你喜歡皇上,但是我不在意,今天我就是要告訴你,無論用什麽辦法,花多少時間,我都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不會放棄喜歡你的!”司徒月說罷,轉身跑了。
孫青愣在原地,看著司徒月離去的背影,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是喜是驚?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齊墨火急火撩地衝進濟世堂,問王世醫:“無毒可有來過?”
“無毒昨天來過,說是上山采幾味藥,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怎麽他沒告訴你?”王世醫奇怪道。
齊墨搖搖頭,道了謝,轉身出去。
那天從棲月山回來,他與無毒纏綿過後,再醒來已是下午,沒想到無毒已不在客棧,他以為無毒去了棲月山,找過去發現他不在,於是再來了濟世堂,這才知道無毒上山采藥了!
無毒是在躲避他,其實他心中是愛他的,隻不過還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一直放不下。
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會解除無毒心中的芥蒂,讓無毒重新接受他的愛!
他抬頭望了望快黑下來的天色,他得上山找無毒。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鳳血在聖血殿想了一天,都沒想到該如何哄得岑霜開心,這一天是吃沒吃好,喝沒喝好,眼看天都黑了,又到了晚膳時間,他命人做了好吃的送到獨瀾小院,卻又被完好無損地送了回來。
弄得他也沒吃幾口便撂了筷子,去禦書房批折子了,等批完已到了夜深時分,鳳血從禦書房出來,回到聖血殿換了件衣服,著了一襲魅惑紅衫,偷偷往獨瀾小院而去。
遠遠望去,見小院門口燈籠還亮著,燈火下,隻有魅惑和無雙站在那裏,想必絕代風華輪著休息去了。
鳳血繞到後門,翻牆而入,輕聲打開窗子,跳進了清雅的臥房中,房中很黑,月光被擋在了窗子外,隱約看到大**躺著一個白衣男子,鳳血輕手輕腳走過去,爬上了那張大床。
“誰?”一聲悅耳軟呼,**的人翻身起來,一腳將鳳血踹下了床。
“哎喲,霜兒,你想謀殺親夫?”鳳血不要臉地捂著屁股再次爬上床。
岑霜理了理霜白的裏衣,仿佛早已料到鳳血會來,習以為常地說:“我以為是哪個?原來是你,想找死,明天來,今天太晚了!”躺下睡覺,順便將好不容易爬上床的人一把推了下去。
咚地一聲,鳳血再次屁股著地,摔得嘶牙咧嘴,痛呼不已:“霜兒,你真的想謀殺親夫?”
“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的岑霜轉過身不再理他,顯然還在生氣,卻忽然身後一緊,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緊了。
岑霜想掙脫,鳳血卻緊緊摟著,不鬆手,輕柔的話語傳來:“霜兒,別鬧了,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我心中一直就隻有你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岑霜心中掠過一絲感動,卻道:“少花言巧語,你對孫青也一定說了這樣的話吧?”
鳳血猛地緊了緊懷抱道:“胡說,我除了對你說過這些話,從來沒對第二個人說過,我不告訴你孫青表白的事,不過是不想讓你心中對孫青有芥蒂,你自己說的,要籠絡他的!”
“我讓你籠絡他,沒讓你用自己去籠絡!”岑霜沒好氣道。這個男人,自己錯了竟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來。
“我沒有用自己去籠絡,我用子衿去籠絡的,我說將來讓他當子衿的老師!”鳳血柔聲道。
算你聰明!
知道拒情之時以權位撫慰,孫青必定會欣然接受的!
岑霜心中的氣早在孫青那一席話中散去了,隻不過想氣氣鳳血,讓他著急一下而已。
“霜兒,你又誤會我,冤枉我,今晚可得好好獎勵我一下!”說罷一雙大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伸進了某人的衣服裏。
岑霜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朝那隻不規矩的手拍去:“子衿還在屋裏呢!”
“他才四個多月,懂個屁!”鳳血說罷,再也忍不住,翻身上去,將岑霜壓在了身下。
岑霜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不準弄出響動來讓子衿聽到!”
鳳血點點頭,輕輕吻了吻岑霜的唇,輕柔道:“霜兒,今晚就讓你感受到我的極至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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