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0 天下第一殺手重出江湖

這些人有備而來,今日他怕是無法生還,隻希望他可以拖住這些人,讓齊墨可以平安離開!

齊墨還沒反應過來,一顆藥已經下了肚,他眸中驚喜,問道:“是……”

“沒錯,快走,我來拖住他們!”無毒打斷齊墨的話,沒有時間聊天了,這些人要是殺過來,齊墨就走不了了。。

“給我上!”百毒幫主朝眾弟子大手一揚。

“無毒,等我!”齊墨森寒看了百毒幫主一眼,丟下一句話,快速離去,他不會浪費無毒的一片苦心的。

百毒幫的弟子見齊墨跑了,想要去追,百毒幫幫主喝道:“不用管那廢物,我們的目的是無毒!殺了他!”

“是!”眾弟子齊齊朝無毒衝了過去。

無毒見齊墨已經跳進了山林中,他放下心來,看向已經朝他殺來的百毒幫,內力聚集在手心,黑袖一揚,一陣霧氣朝前麵揮劍而來的弟子撲打而去。

那些被毒氣打中的弟子瞬間倒地,臉色鐵青而亡。

百毒幫之人有些怕意了,不敢再靠近,無毒再怎麽說也是毒王的徒弟,是世上難以匹敵的用毒高手,雖然武功不怎麽樣,但隻要身上有毒,便無人能近身!

百毒幫主卻朝眾弟子吼道:“怕什麽,給我上,他身上的毒沒有多少了!而且我們也有毒,不用怕他!”

無毒心頭一驚,他如何知道他身上沒有多少毒?

這些日子東奔西跑,一邊救濟有需要的百姓,一邊躲避百毒幫的追蹤,他根本沒有時間製毒,以前所製的,都放在了皇宮,未帶出來。

他沒料到一直隱忍江湖的百毒幫,竟然會找上他,武功不敵,毒氣不足,如果齊墨不能盡快恢複武功,這效野之地,便是他無毒的葬身之地。

茶鋪的老板早已嚇得跑了,隻留下這個被風一刮就會刮跑的茶鋪,落莫而淒涼。

夕陽的光茫早已逝去,徒留一片暗淡。

無毒望了望天,生又何歡,又亦何懼?

百毒幫的弟子又衝了過來,聽從百毒幫主的命令,將各種毒氣朝他打來,空氣中盡是各種刺鼻怪味,朦朧得人都看不清。

百毒幫幫主站在一旁觀看,臉上盡是得意與前所未有的欣喜:“無毒,也讓你這天下第一毒王嚐嚐我百毒幫的百毒!”

對此,無毒一笑置之!

吸了無數毒氣的他,臉色絲毫沒變。

百毒幫主揚手讓弟子們停下施毒,驚問道:“你為何沒事?”

無毒笑道:“你這些也叫毒?我看是氣還差不多,對我來說不過是汙染了空氣而已!”

世上少有人知,無毒從小被毒王浸泡在毒水中長大,成就百毒不侵之體,於他而言,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毒的存在,因為沒有任何毒能傷得了他,因而得名無毒!

百毒幫主想了想,頓悟道:“好一個無毒,果然是天下無毒之人,練就百毒不侵之身,本幫主佩服!”這樣的話,無毒更加不能留,眸中殺氣騰騰,對眾弟子道:“既然他百毒不侵,就不必再浪費我們的毒了,直接殺了他!”

“是,幫主!”一眾弟子收了毒氣,揮劍而上。

無毒亦揮掌而上,與眾人廝殺在了一起。

這些人果然武功不凡,雖及不上齊墨,但都在他之上,一人敵眾人,且對方在自己的武功之上,可想而之,這場打鬥,無毒輸得有多慘。

但眾人還有一事不知,那就是無毒不止有百毒不侵之體,他整個人就是毒,隻要他不想人靠近自己,對方一碰到他,便也是死!

因而,雖然他身受重傷,百毒幫的弟子也是損失慘重。

百毒幫幫主見所有碰到無毒身子的人都倒地死去,不由得更加驚愕,此人不除,百毒幫永無出頭之日。

“住手!”百毒幫主朝突然眾人大喝:“讓本幫主來!”

死剩過半的弟子們聽到這話,立即收劍退後。

無毒捂著胸口,嘴角掛著血絲,看向百毒幫主:“無毒麵子真大,一人死這麽多人相陪,既然百毒幫主也要陪在下去地府走一遭,無毒深感榮幸!”

“住口!”百毒幫主怒吼一聲:“無毒,你真的很厲害,是毒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隻可惜你命不好,遇上了本幫主,今天本幫主就殺了你這個奇才,以後毒界便是我百毒幫的天下了!”

“大言不慚!”無毒暗自運功療傷,盡量拖延時間,希望齊墨能盡快回來。

此時的齊墨,正在不遠處的山林中打座,好在武功散去不久,一切招式心法都了然於心,隻等藥效發揮,他便能運功聚集擴散的真氣,隻要恢複一些內力,便可以去救無毒了!

等了又等,試了又試,仍舊無法提起真氣,而且隻要一動真氣,全身筋脈便劇烈疼痛。

無毒,你一定要等著我!

“無毒,你有百毒不侵之體,有無人能近之身,我可以不近你身,便也能取你性命!”百毒幫主唰唰兩聲,手中便握了幾把小巧玲瓏的飛鏢。

無毒一驚,麵色卻不改:“真沒料到,百毒幫主不止對毒上心,連武功暗器也麵麵俱到,難道你不怕引起眾怒,引來江湖同道聲討?”

“我練什麽武功與別人何幹?”百毒幫主狂道。

“那我練毒,又與你何幹?”無毒反駁。

百毒幫主怒道:“因為你影響了百毒幫的前途和在江湖中的聲望!”

無毒冷笑一聲:“那暗器界就不會因為你影響了他們的前途和聲望?”

百毒幫主一驚,這……

心中有些後怕,江湖便是如此,誰強誰就活,但如果你的強大擋了別人的強大,你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不對,江湖中沒有人知道他會暗器,無毒是在嚇他!

他心頭大怒,吼道:“無毒,你不必拖延時間,你以為那個廢物能回來救你嗎?他怕是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眾人聞言,戲虐大笑。

無毒拳頭拽緊,敢侮辱齊墨,他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殺了你!

不等百毒幫主出手,無毒已經朝他衝去,手中最後一尾毒氣已在袖中,黑袖一甩,朝百毒幫主打去。

而此時,百毒幫主的飛鏢也脫了手,朝無毒打去。

兩敗俱傷的局麵!

百毒幫主中了無毒的毒氣,一張臉鐵青,趕緊封住心脈,坐在地上運功逼毒,反正他的飛鏢必會取了無毒的性命。

飛鏢快速飛來,無毒無力抵擋,隻能直直站在那裏,眼看著飛鏢打進自己的胸口。

閉眼,腦中閃眼出那個冰冷孤傲的男人,齊墨,永別了!

砰!

耳邊一陣疾風呼過,一聲巨響傳進耳中,痛沒有如期而至,無毒猛地睜開眼睛,隻見眼前已站了一個黑衣男子,一雙黑如墨玉般的眸子緊緊望著他,滿身冰寒之氣撲來,令無毒身子猛地一抖。

“無毒,我來救你了!”滿身冰寒的齊墨,卻吐出人世間最溫柔的話語,墨玉般的眸子中,盡是柔情與心疼。

齊墨你終於來了,沒讓我失望!

無毒突然勾嘴一笑,撲倒在他身上。

“無毒!”齊墨猛地驚呼一身,顧不得其他,抱起無毒,騰飛而去。

無名小鎮的一間客棧裏,齊墨坐在無毒床前,緊緊握著他的手,雖然大夫已經說他沒事了,齊墨還是放心不下,他已經睡了三天了,好像還不願醒來一般。

齊墨便在無毒床邊守了三天三夜,日不寬帶,滴水未進。

“無毒,你會醒來的,對嗎?你醒來打我,罵我都行,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睡了,我很擔心你!以前是我混蛋,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讓你那麽痛,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老天給我的懲罰已經夠多了,無毒,不要任性了,快醒來吧!

我已經恢複武功了,從今日起,沒有人能再傷到你分毫,無毒,我們找一處安靜幽美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好不好……”齊墨眸中沉痛不已,淚水滾滾而來,最後淚如雨下。

無毒卻仍舊沒有理他,還在沉睡著。

“無毒,不要不理我,我很懷念在獨瀾小院的那晚,我們雪夜暢飲,把酒言歡,共知彼此心事,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有的隻是心心相惜,我們情不自禁,相擁相吻,那是我的初吻,那是我從來沒有感到過的美好……

無毒,這個世上,除了鳳血,你便是第一個用心對我好的人,我對不起鳳血的兄弟之情,現在我不要對不起你,無毒,以後你說什麽我都聽著,我再也不惹你生氣,再也不讓你傷心,無毒,無毒……你快醒來……”

齊墨哭得傷痛欲絕,緊緊握著無毒的手,似怕他一鬆手,無毒便會再次離他而去!

此生此情,痛砌心扉,銘心刻骨!

無毒仍舊沒有醒來,靜靜地呼吸,靜靜地睡著,好似天下之事,再與他無半分關係。

齊墨哭了好一會兒,擦去眼淚,眸中一片森寒:“無毒,你放心,傷你之人,齊墨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在這等我,我去幫你報仇!”

說罷俯下身去,在無毒額頭輕輕印上一吻,起身,拿劍離去。

齊墨剛走,無毒的眼睛便睜開了,眸中亦是一片傷痛。

齊墨,情之一字,恨之深,愛之深,你我之間,到底是愛多還是恨多?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幫主,我們這麽急著趕回去幹什麽,無毒都還沒殺呢!”一個弟子騎在馬背上問前麵的百毒幫主。

百毒幫主喝道:“苯蛋,齊墨恢複武功了,如果他要來為無毒報仇,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在此處療傷三日了,再不走,怕是齊墨便會追殺而來,到時候百毒幫必亡。

“我們這麽多人呢?還怕一個齊墨?”另一個弟子有些不服氣道。

“你們這點武功在齊墨麵前不過是三腳貓,當初齊墨與當今皇上男後齊名天下,那時皇上是鳳臨門門主,江湖中人誰不給鳳臨門麵子,連六大門派都聽命於鳳臨門,一令號天下,才能打下這鳳岑江山。

六大門派的武功已是所有江湖門派之最,而六大門派卻獨獨怕了鳳臨門,可想而知,這皇上的武功有多高?齊墨與皇上齊名,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武功之高,我們此次傾巢而出,已死傷過半,再不走,你們想百毒幫被滅嗎?”百毒幫主說著,便朝馬兒揚了一鞭子,快了速度。

眾弟子聞言也不敢多說什麽,快速跟上去。

而前麵不遠處,立了一個黑衣男子,背對著他們,正擋了他們的去路。

百毒幫主揚手叫停,對那黑影道:“麻煩公子讓一讓,百毒幫借過此路。”

男子不讓,背脊挺直地抱著一把劍站在太陽下,一動不動,仿如雕塑般。

“公子?”百毒幫幫主似有些膽寒,這個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滿身寒氣,在如此炎熱的太陽下還令人有些發冷。

此人並非善類!

“調頭!”百毒幫主趕緊朝身後眾人揚手。

此時不宜再結仇家,還是盡快回幫療傷要緊,再耽誤時間,讓齊墨殺來,該怎麽辦?

“想走?”齊墨冷聲道。

聽到齊墨的聲音,百毒般眾人無不打了個寒戰,齊齊停下調頭的動作,朝那黑衣男子望去。

齊墨緩緩回身,朝百毒幫眾人看去,一張俊臉寒如冰雪。

“齊墨!”百毒幫主驚呼出聲,臉色大變,直呼:“快,快走!”

“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齊墨冷喝一聲,騰飛而起,徑直朝百毒幫幫主殺去。

咣地一聲,利劍出鞘,一劍刺進了百毒幫幫主的胸口。

“啊!”一聲驚呼,百毒幫幫主痛得跌落馬背,胸口血流如注。

“幫主!”眾弟子痛呼一聲,齊齊飛身下馬,擋住又朝幫主殺去的齊墨。

齊墨揮劍而上,劍氣劃過天空,冷利竣寒,一排弟子倒地而亡。

一陣又陣的倒地聲和兵器落地響傳來,很快百毒般的弟子便全躺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

齊墨看向百毒幫主,狠怨道:“敢傷無毒,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齊公子繞命,你繞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百毒幫主顧不得胸口的劇痛,爬到地上猛地朝齊墨磕頭。

“我不是廢物嗎?我不是廢人嗎?你求我做什麽?”齊墨銳利道。

“我是廢物,我是廢人,我是王八,齊公子武功天下第一,齊公子是大英雄,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不想死!”百毒幫主一邊磕頭一邊求道,很快頭便被地磕破了一片血紅。

“現在才知道,晚了!”齊墨森寒喝道,麵上無絲毫動搖,手慢慢揚起。

百毒幫幫主感到一陣如同冰凍三尺的寒意撲來,磕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去,隻見麵前的黑衣男子如同鬼魅般死死盯著自己,而此時手中的劍已揚起,快速朝自己揮來。

“唔!”他隻覺得脖子一痛,抬手撫上去,再一看,一片鮮紅,他嚇得眸子一睜,僵直朝地上倒去。

齊墨眸中更為森寒,再次揚劍,在他身上快速亂砍起來,很快百毒幫主全身便沒有一處完好,血肉模糊,一地殘骸。

齊墨收了劍,怒道:“傷無毒的,這便是下場!”

齊墨再沒多看那地上的死屍一眼,飛身而去。

在外麵買了些吃食,齊墨才回到客棧,推開門進去,往**一看,卻沒有了無毒的身影,齊墨驚得手上的食物掉在了地上,趕緊轉身去找,卻在桌上看到一封信。

他趕緊拿起信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若有緣,必會再見。”

齊墨緊緊拽著手中的信,眸中傷痛不已,無毒,你又不辭而別!

好,你走我追,就算天涯海角,齊墨也會再找到你,到時,一定不會再讓你逃離我的身邊!

齊墨將信一收,出了客棧,再次踏上漫長的尋找之路!

不日,江湖傳言,百毒幫傾巢而出,野外圍殺天下第一毒王無毒,被天下第一殺手齊墨斬殺歹盡,百毒幫滅!

天下第一殺手重出江湖,引來無數動**,江湖中人人自危!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皇宮。

鳳血岑霜正在絕色宮下棋。

得知齊墨滅了百毒幫的消息時,相視一笑。

岑霜道:“無毒幫齊墨恢複武功了,看來是心結快要解開了,不過以無毒認死理的脾氣,齊墨怕是還得吃些苦頭。”

鳳血不以為意道:“就得讓他多吃些苦頭,看他還敢狂!”

岑霜搖頭,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放下棋子,朝小**的子衿走去,該到時候吃藥了。

誰知一看,小**空空於也,岑霜眸中一驚,對鳳血道:“子衿呢?”

鳳血麵色一驚,也起身過去,發現子衿不見了,趕緊喝道:“是誰抱走了太子?”

一眾宮人趕緊跪地:“奴婢不知!”

“在這裏!”鳳血正準備讓人去找,門口的風華立即喊道。

鳳血岑霜轉頭看向殿外,見子衿正爬在地上,就要爬出殿門去了!

他二人相視一笑,眸中一片欣喜,子衿會走路了?

兩人趕緊跑過去,岑霜摟起子衿,笑道:“子衿想去哪啊?”

“蟲、蟲。”子衿奶聲奶氣地喊著。

鳳血笑道:“子衿想瓢蟲了,朕帶你去看好不好?”

子衿小臉掛著笑容:“好,父皇抱。”邊說邊朝鳳血伸著小手。

鳳血卻退後一步道:“走到父皇身邊來,霜兒,把他放下來。”

岑霜將子衿放下,卻不敢鬆手,子衿倒是興奮,搖晃著小手就要去鳳血懷中,岑霜便慢慢地鬆了手,手卻沒收回,一直在子衿身側。

“來,過來父皇懷中,父皇帶你去看蟲蟲!”鳳血朝子衿張開懷抱,引誘他。

子衿咧著小嘴笑,慢慢地挪動步子,一步一步朝鳳血走去,岑霜又驚又喜,跟在他身後,護著他,怕他摔倒。

到了鳳血麵前時,小子衿一把撲了過去,撲進了鳳血懷中,開心喊道:“父皇,蟲蟲,看蟲蟲。”

鳳血開懷大笑,摟著軟軟的小身子:“好,乖兒子,父皇帶你去看蟲蟲,霜兒,我們一起去!”

“你帶他去吧,我把他的藥備好,玩一會你就抱他回來吃藥!”岑霜道。

鳳血點頭:“那好,朕帶兒子去了。”說罷大笑著,抱著子衿出了殿門,一邊走一邊道:“快點長大,朕帶你去宮外看美女。”

“美、女,看美女。”子衿揮著小手,興奮得不得了。

岑霜聽著遠去的聲音,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又教壞小孩。

他坐下來,心中激動不已,吟兒,子衿會走路了,你的子衿會走路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嗎?

門外的風華看到子衿也想起了岑吟來,若小姐看到太子這麽可愛這麽討人喜歡,必會開心的。

腦中突然閃現一個背影,風華想了想,朝岑霜走去:“主人。”

岑霜回過神來,看向風華道:“何事?”

風華抱拳答:“上次在淵城,屬下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月淺。”

岑霜眸中一沉問:“月淺還在淵城?”

風華不敢確定:“屬下也不是很確定,但那背影確實像他,屬下想去追,卻被周芸芝擋住了,屬下回想了一番,那周芸芝想必是知情之人,否則不會那麽巧在我經過時摔倒。”

岑霜起身,走了幾步,半響道:“你現在就去淵城,一定要找到月淺的下落,我不能讓吟兒孤零零一個人在外麵。”

“屬下領命!”

絕代三人聞言立即進來問:“主人,我們要不要去?”

岑霜搖頭:“聽風華所言,周芸芝與月淺之事脫不了幹係,讓風華一個人去便可,接近周芸芝,必能查到珠絲馬跡!”

“是!”四人齊聲抱拳。

“屬下即刻起身!”風華道。

岑霜點頭:“此事不要讓鳳血知道,先查清虛實!”

“是!”四人又是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岑霜看向門外的天空,心中暗道,吟兒,別怕,哥馬上就接你回家!

風華回房收拾行裝,剛走在路上,便被司徒秀喊住了。

“風華,你不在絕色宮當值嗎?”司徒秀走到風華身邊問。

風華道:“主人讓我出去辦點事。”

“要出宮啊?去哪?”司徒秀笑問。

風華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司徒秀是去淵城,司徒秀要是告訴鳳血,便會壞事,於是答道:“就在鳳都。”

“哦。”司徒秀道:“那你去吧。”

“你這是要去哪?”風華問司徒秀。

“去看月兒!”司徒秀答。

“她現在怎麽樣了?”風華與司徒秀一道走著。

“還那樣,心不靜,看來要浪費皇上的一片苦心了!”司徒秀無奈道。

風華也笑了笑:“還是隨她吧,她生性如此,過於約束反正適得其反!”

“我知道了,好了,快點回來,我先去看月兒了!”司徒秀與風華分路。

風華點頭,兩人分道而行。

司徒秀正準備走,孫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司徒秀心中頓時來了氣,看向孫青道:“孫大人可真有閑功夫,每天都在宮中轉悠!”

聽著司徒秀語氣中的不友善,孫青也不惱,好脾氣道:“又來打擾司徒統領了!”

“什麽事,說吧!”司徒秀不耐煩道。

“月兒在哪,我想見見她!”孫青誠懇問道。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是皇上暗自將她送走的,你不去問皇上,總是來問我,你煩不煩?”司徒秀怒道。

現在知道想她了,起初搖擺不定,看你就不像個男人!

“司徒統領明明知道我不敢問皇上,你還這般說,司徒統領必定知道月兒的下落,求你告訴我吧!”孫青一臉難過道。

司徒秀瞥了孫青一眼,想了想,問道:“你真想知道?”

孫青趕緊道:“是,想,很想。”

“好吧,看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月兒現在在鳳都城外的水雲庵帶發修行,為了顯示你的誠意,你走路去找她吧!”

“好,隻要能見到月兒,別說走路去,就是跪過去,孫青也甘之如飴!”孫青想也沒想地答道。

“那行,孫大人慢走,路途遙遠,孫大人還是盡快起程吧!”司徒秀挑眉道。

“孫某告辭!”孫青快速轉身,心中歡喜,急步往宮門口而去。

司徒秀罵道:“不好好折磨折磨你,還真對不起月兒為你受的罪!”說罷得意一笑,轉身往宮中的佛塔而去。

“司徒統領!”塔外守著的侍衛朝司徒秀行禮。

“嗯。”司徒秀點了點頭,走了進去,見司徒月正跪在佛祖著,一動也不動。

司徒秀心頭一笑,今天還算老實,走過去在她旁邊跪下,朝佛祖磕了頭,然後看向司徒月。

哈!睡著了!

司徒秀怒火攻心,揚聲狂吼:“司徒月!”

這聲音振得整個塔都晃了一晃,門口的侍衛嚇得身子一抖,統領太強捍了!

司徒月被嚇得立即醒了,朝司徒秀那張滿是怒氣的臉看去,拍了拍胸口道:“姐,你幹什麽,嚇了我一大跳!”

司徒秀揪住司徒月的耳朵,怒道:“你還敢問為幹什麽?佛祖麵前,你竟然睡著了?”

恨鐵不成鋼啊不成鋼!

“痛痛,姐耳朵揪掉了!”司徒月痛得大喊。

“你知道痛了?沒出息的東西!”司徒秀不放手,力度輕了些。

“姐,佛祖麵前,不要行凶,佛祖會怪罪的!”司徒月指著麵前的金佛大像道。

司徒秀手上一頓,看了眼佛祖,立即鬆了手,雙手合十拜了拜,起身道:“我看你這輩子都得在這待下去了,看著就心煩,走了!”

司徒月趕緊起身拉住司徒秀道:“姐,別呀,好不容易有人來說會話,來,我們過去坐,好好給妹妹說說近日宮中的事情!”

司徒秀嘴角抽了抽,跟著她過去,道:“我看你是想問孫青的事吧?”

司徒月嘻嘻哈哈道:“姐真厲害,真厲害!”

“你不用問了,孫青走了!”司徒秀掏了掏耳朵道。

“什麽,走了?去哪了?”司徒月驚呼。

司徒秀無奈搖頭,朝司徒月額頭一指,罵道:“沒出息的,你管他去哪,與你何幹?”

“哎呀姐,你就告訴我嘛!”司徒月拉著司徒秀的胳膊撒起嬌來:“我被關在這裏不能出去,已經夠可憐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司徒秀推開司徒月道:“少來這一套!”

“姐!”司徒月見軟的不行,隻好來硬的了:“你說不說,你不說,妹妹我、我、我就不活了!”說罷朝牆壁撞去。

“你給我回來!”司徒秀一把拉住她,罵道:“這都是跟蘇心妍學的?”

司徒月吞了口唾沫道:“我跟她學什麽,我自創的!哎呀,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孫青哪去了?”

司徒秀真是拿她沒辦法,往凳子上一坐道:“去鳳都外的水雲庵找你了!”

“誰說我在水雲庵的?”司徒月心中有一絲欣喜。

“我說的。”司徒秀淡淡道。

“姐,你為什麽要騙孫青?”司徒月問道。

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道:“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沒出息的妹妹,為了個男人受傷受罪。怎麽,你心疼了?”

司徒月癟癟嘴:“沒有。”

“沒有才有鬼!”司徒秀朝司徒月額頭一指,道:“就你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我能不知道,我告訴你月兒,孫青得好好**,否則日後你有的是苦頭吃!”

“我知道了,謝謝姐姐!”司徒月趕緊撒嬌服軟:“我知道姐姐是為了我好,姐,我聽你的,好好**孫青,不讓自己受苦,姐姐不要生氣了!”

司徒秀搖搖頭,站起身道:“你好好待在這裏,收收你的性子,搞不好皇上真的讓你在這待一輩子!”

“啊?”司徒月驚呼:“姐,你幫我向皇上求求情嘛,我不想待在這裏了,這裏安靜得嚇人,若不是有佛祖在,我真是害怕呢!”

“做虧心事了?”司徒秀白了她一眼道。

“哪能啊,司徒月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隻有別人對不起我,我哪能對不起別人?”司徒月自吹起來!

司徒秀嘴角抽了抽,跟鳳血久了,個個都學會了自戀。

“行了,我回去了,怕皇上找,你好好在這思過,找機會我會向皇上求情的!”司徒秀說罷往門外走。

“是,遵命!”司徒月朝司徒秀福了福身。

司徒秀搖頭走了。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當天,孫青便背了兩件替換的衣服上路了,鳳都城到水雲庵,走路最快也要兩天,來回便是四天,他多帶了些銀兩,在路上還給司徒月買了份小禮物。

心中帶著滿滿的期待與思念,紮實地走了兩天路,到達了水雲庵。

已是下午時分,夕陽斜照水,水雲庵坐落在山林中,倒顯得格外詩情畫詩。

介時孫青已覺得全身都有些無力了,他卻顧不得休息,趕緊走到水雲庵去敲門。

門打開,走出兩個尼姑來,見是個男子,問道:“公子有何事?”

“我找人,你們這裏有沒有從宮裏來的司徒月?”孫青著急問道。

這麽多天了,月兒,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孫青內心一派激動。

“沒有!”一尼姑道:“從來就沒有人從宮中來!”

孫青一愣:“怎麽可能,是被皇上送來思過的,你再想想,叫司徒月!”

“沒有,真的沒有,從來沒有叫司徒月的來過,公子你走錯地方了!”兩尼姑說罷,把門一砸,將孫青關在了門外。

孫青一臉茫然,不在?不在水雲庵?在哪?

是司徒秀記錯地方了?不是來了水雲庵?

孫青坐在水雲庵門口,想了好半天,終於想明白了,不是來錯地方了,也不是司徒秀記錯地方了,是他被司徒秀耍了!

皇上怎麽會把司徒月送到這麽遠來,司徒月必定在宮中,宮中有佛塔,司徒秀那天去的方向不就是宮中佛塔的方向嗎?

孫青啊孫青,你真是苯,竟被人當猴耍了!

孫青豁然起身,心頭怒極,司徒秀,你敢耍我!

坐了這麽久,天都黑了,得趕緊下山去。

孫青趕緊朝山下走去。

好在水雲庵離城外不遠,半個時辰孫青就下了山,想在城外找家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坐馬回去,到時候,一定要找司徒秀算賬!

正想著,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孫青心頭一驚,不會又遇到山賊吧?

抬頭一看,五六個大男人,不像山賊,放下心來,心中冷笑,哪來那麽多山賊?

“站住!”正想走,那幾大男人把他叫住了。

孫青回頭看去道:“幾位兄台有何事?”

“打劫!銀子拿來!”那幾個男人走到孫青麵前凶道。

孫青心頭咯噔一聲,沒遇到山賊遇到打劫的,這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孫青緊了緊背上的包袱,不能給,給了今晚睡哪?明天怎麽回去?

“趕緊拿來,放你一馬,否則……哼哼,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一個男人朝孫青伸出手來,壞笑道。

孫青退後幾步:“各位兄弟行行好,在下沒有多少銀子,在下還有要事,這銀子有用處!”

“廢話!”那伸手問孫青要錢的男人嘲笑道:“誰的銀子沒有用處!”

“少跟他廢話,看他那文弱樣,就知道是書生,搶了去喝酒!”另一個男人不耐煩道。

其餘幾個也同意。

那男人點頭便一把搶了孫青的包袱,一陣亂翻,將銀子翻了出來,將包袱丟給了孫青,然後轉身就走。

孫青追上去道:“給在下留點路費,我要回鳳都城!”

孫青不敢說他是丞相,像上次,說了也沒用,他不想再丟鳳血的臉。

“老子管你要去哪,讓開,別擋著老子的道。”那男人揮著拳頭嚇道。

孫青不讓,緊緊盯著男子。

那幾個男人相視一眼,還是個硬骨頭,當下便朝孫青打去。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孫青被打得鼻青臉腫,堅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眸中憤怒不已。

等回了鳳都,我一定要派人來殺了你們!

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誠不欺我也!

孫青心中苦怨不已,沒辦法,沒有銀子,也沒有錢住客棧,隻能找一處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走回去吧!

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破廟,孫青走進去,以為沒有人,誰知裏麵全是乞丐,那些乞丐聽到聲音,一個個從地上坐起來,眼睛瞪得像頭牛。

孫青轉身準備走,但想到此時已是深夜了,離開這裏也沒有地方,便咬牙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那些乞丐見孫青不過是來睡覺的,也沒說什麽,又躺下睡覺。

孫青聞著乞丐身上的臭味不由得胃中翻騰,怎麽都睡不著,腦中想著司徒月,月兒,我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直到天亮時分,孫青才睡去,再醒來,太陽已經老高了,廟中的乞丐都不見了,想必是出去乞討了,孫青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走了出去。

他心中暗想,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堂堂鳳岑國的丞相竟和乞丐睡了一晚!

餓得全身無力,想到還要走兩日路才能回鳳都,孫青便更走不動了。

兩日後,孫青滿身狼藉地回到了鳳都城,引來鳳都城百姓紛紛回頭觀望,孫青顏麵盡失,心中暗想,如果現在鳳血看到他,定是一頓臭罵,鳳岑國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這兩天他還真是乞討回來的,開始他放不下麵子,但後來實在餓得走不動路了,他才不得不……

孫青,你這造的是哪門子的孽?

回到丞相府,連福伯都認不出他來了,差點將他當成了乞丐,要轟出府去。

“福伯,是我。”他堅難叫了一聲,才讓福伯住了手。

福伯差點沒老淚縱橫,趕緊跪倒在地大喊道:“我的少爺,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孫青緩了口氣,道:“行了,我沒事,趕緊準備熱水和飯菜!”

福伯擦了擦老眼,起身吩咐下人去準備。

孫青沐浴過後,狠狠吃了一頓,然後往**一躺,沉沉一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孫青才睡醒,他穿好官服,進宮。

司徒秀,看我怎麽對付你!

進了皇宮,心裏想著,下了朝就去找司徒秀報仇,但還沒進金鑾殿,便看到了司徒秀。

孫青眸中一寒,朝司徒秀喊道:“司徒統領,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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