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61 二皇爭子(萬更!)
岑吟睡得昏昏沉沉,聽到門外有敲門聲,她猛地驚醒,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陽光泛著微黃,空氣中也有些疲累的味道。
她腦子裏猛地炸響,下午了?!哥被斬首了?!
“岑小姐,你醒了嗎?”門外傳來鳳麟軒的聲音。
她猛地從**爬起來,穿好衣服打開門,見鳳麟軒眉目帶笑地站在門口,身著紫色龍紋華服,金冠束發,玉帶係腰,腳踩高靴,貴氣不凡。
他身後跟著幾名宮女,皆錦衣華服,美豔動人,手中端酒菜,似有什麽喜事。
見到鳳麟軒臉上的笑意,岑吟困惑不已,問道:“太子殿下這是?”
鳳麟軒笑道:“你哥被人救走了,本太子帶點酒菜來和你慶賀一下!”
“真的?”岑吟驚喜大叫,腰上的流梳隨著她雀躍的動作,發出悅耳的響聲:“太好了,我哥沒死,太好了!”
鳳麟軒看到這樣純真的岑吟,不由得心動,身為相府千金,岑吟卻能保持著這般天真活潑,真是難得。
他淺笑道:“不請本太子進去?”
“太子殿下請!”岑吟讓開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鳳麟軒再看了她一眼,揚步進去,一眾宮女也端著酒菜進去,擺在桌上,然後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鳳麟軒坐下,朝岑吟道:“來,坐!”
“岑吟不敢!”
“又沒有外人,什麽敢不敢的,你把本太子當成你哥就行了!”邊說邊拉著岑吟的手讓她坐下來。
岑吟不再推辭,坐在了他對麵的凳子上,總覺得這樣關著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妥。
“來,我們幹一杯,慶祝你哥平安無事!”鳳麟軒幫岑吟倒了一杯酒,遞給她笑道。
岑吟不接:“我不會喝酒!”
“沒關係,你隨便喝一點便是,這酒是桂花酒,不會喝醉的!”
“那好吧,我隻喝一點點!”岑吟退卻不過,隻好輕輕接過酒杯聞了聞,是有種桂花的清香,很好喝的樣子。
“來,我們幹杯!”鳳麟軒舉起酒杯。
岑吟輕輕與之一碰,見鳳麟軒仰頭喝盡,自己也輕輕抿了一小口,香甜可口,確實好喝。
“怎麽樣?本太子沒騙你吧,這酒不醉人的。”
岑吟放下酒杯點點頭,問岑霜的事:“我哥被誰救走了?”
鳳麟軒猶豫了一會道:“鳳臨門的人!”
“真的嗎?是鳳門主救走了我哥,他果然說話算數!”岑霜驚喜不已,連連喊道。
鳳麟軒蹙眉:“你知道鳳臨門的人會去救岑霜?”
岑吟這才發現剛剛自己太過激動了,這是在皇宮裏,鳳血被皇室視為反賊!若鳳麟軒一個不高興,再把她關到天牢裏怎麽辦?
她趕緊向鳳麟軒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隻要有人救走我哥,無論是誰都行!”
鳳麟軒自然聽得出來岑吟並不是這個意思,她剛剛那麽高興,顯然知道鳳血會去救岑霜,很有可能是鳳血答應了她去救岑霜!她怎麽也和鳳臨門糾纏在一起了?
心裏明白,嘴上卻不說,隻是道:“是啊,是該高興,來吃菜!”
岑吟以為騙過了鳳麟軒,心裏暗自高興,依言拿起筷子夾了點菜吃:“太子殿下,你可不可以送我出宮,我想去找我哥!”
鳳麟軒端起一杯酒飲盡道:“當然可以,吃過飯我就送你出宮!”
岑吟感激道:“太子殿下的恩德,岑吟將來一定報答!”
鳳麟軒緊緊盯著她道:“不用將來了,現在就可以報答本太子?”
岑吟不解,正準備問,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感到視線有些模糊,鳳麟軒的臉變成了好幾張臉在眼前晃動,她雙手撐在桌上,支撐著要倒下的身子,驚慌道:“酒裏有毒?”
鳳麟軒一把將岑吟拉進懷裏,故作平靜道:“沒毒,不過下了點蒙汗藥!”
“什麽?你……”岑吟驚愕,想掙脫鳳麟軒,卻全身使不上一點勁,隻得任由鳳麟軒抱著。
“你不是要報答本太子嗎?現在本太子就要!”鳳麟軒說罷,將岑吟打橫抱起,走到床邊。
“不要……”岑吟用最後一絲意誌力支撐著眼皮不要罩下去,聲音卻軟如棉花。
鳳麟軒把岑吟放在**,細細打量著她,突然眸中一道利光閃過,他一把扯掉岑吟的衣服,一件繡著荷花的粉色的肚兜印入眼簾,那胸前的白嫩讓鳳麟軒瞬間熱血沸騰!
華妃所言果然是對的,如此惹人愛的美人兒,他有何理由不要,並且將來可以助他登上皇位,人勢兩得,他一定會好好疼惜她的,將來做了皇帝,也會封她為皇後,讓她母儀天下,成為天下最高貴的女人!
“你放心,本太子一定會讓你當皇後,母儀天下的!”他承諾道。
岑吟搖頭,她不想做什麽皇後,她隻想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將手中的衣服丟到地上,再伸出大手蓋上那香軟,身上一陣火熱襲來,他猛地用力將遮住裏麵美好之物扯掉!
岑吟全身無力,眼皮還有一條縫隙可以看到鳳麟軒的身影,卻無力反抗!
她腦中閃現出一張美如嫡仙張揚妖魅的臉,那張臉讓她那麽癡迷,鳳血……
她眼角滑出一滴淚珠,眼皮一罩,陷入了黑暗中……
再醒來,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身上盡是紅痕,下身痛得像刀割一般,她緊緊拽著拳頭,恨得牙關打顫,鳳麟軒,你奪我清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岑吟被嚇了一跳,驚慌地抓過旁邊的被子蓋住一絲不掛的身子,抬頭看去,見華妃華貴地站在門口,一襲藍色貴妃宮裝,美得攝人心魂,頭上的鳳凰桂冠在頭上展翅欲飛,更顯得她高貴不凡!
她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後一身端莊地走了進來,嘴角的笑意盡是諷刺和詭計過後的得意,她居高臨下地站在床前,道:“恭喜吟兒,終於成為真正的女人了,怎麽樣?做女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是你!”岑吟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事,她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鳳凰來儀被盜,我被抓,鳳麟軒救我,我失去清白,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的女兒,冰雪聰明!沒錯,是本宮!這一切都是本宮做的!”
“為什麽?”岑吟聲嘶力竭地喊:“我是你的親外甥女,我娘是你的親姐姐……”
“住嘴!”華妃打斷岑吟的話,眸中布上恨意道:“別提你娘,提你娘本宮會忍不住殺了你!你都不知道本宮有多恨你娘,當年若不是她,本宮早就是鳳淵的皇後,一國之母,何其風光,我的宇兒也會是太子!將來登基為帝,本宮就是太後,一輩子容華富貴,享用不盡!都是你那短命的臉,是她讓我當不成皇後,她該死!”
岑吟愣住,從華妃眼中的恨意她終於確實了心中的猜測:“娘是你推下水的,是不是?”
華妃點頭:“沒錯,是本宮!”她轉身走了幾步,沉痛道:“我們是親姐妹,天下人卻隻知道她趙凝是天下第一才女,天下的男人都圍著她轉,而本宮隻能躲在她的光芒下,一輩子也出不了頭!本宮的才華美貌並不比她差,任什麽天下人隻知道她趙凝,不知道我趙華?本宮就是要贏她,哈哈哈!本宮贏了,本宮嫁進了皇宮,而她隻能嫁給一個三品官,她是本宮的姐姐,見到本宮也得下跪問安,本宮多風光,哈哈哈!”
“瘋子!”岑吟緊拽著拳頭怒罵。
“是,本宮是瘋了,被趙凝逼瘋了,本宮從小便對她說,本宮要做皇後,她卻背著本宮勾引皇上,把皇上迷得團團轉,以至於皇上要納她為皇後,而本宮卻隻是個妃!本宮不要再躲在她的身後,本宮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趙華的存在……哈哈哈!那一夜,本宮略施小計,便讓她做不成皇後,隻得嫁給岑文那個窩囊廢!”
“不準罵我爹!”岑吟怒吼。
“罵?”華妃嘲笑:“你也許還不知道吧?三年前皇上南巡遇刺,那是本宮設的局,目的便是除去你父親!”
“什麽?”岑吟臉色慘白:“你好狠毒,害死我爹,逼死我娘,還害了我哥,現在又來害我,你就不怕遭報應?我去告訴皇上,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讓皇上殺了你!”
“哈!”華妃大笑一聲:“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岑吟,皇上對你著迷,會相信你的話,你別忘了,你現在已非女兒身,皇上厭惡你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信你的話?更何況,當年的事沒有證據,你空口白話,皇上隻會說你冤枉本宮,到時候被斬頭的就是你了!”
“你……”岑吟恨得牙癢,抬手朝華妃打去。
華妃輕鬆拽住岑吟的手,將她推倒在**,一把扯掉岑吟的被子,露出她滿身情欲過後的紅痕,華妃陰毒笑道:“你已經是個不幹淨的女人,沒有男人會要你,你就等著老死一生吧!”彎身湊近岑吟,抬起岑吟的下巴,狠毒道:“你現在一定很想死吧?如果本宮是你,一定一頭撞死!不會活著丟人現眼,哈哈哈!”華妃說完,得意大笑著離開了房間。
岑吟眸中盡是痛恨,指甲掐進掌心她亦不覺得痛,她緊咬腮幫,心中暗道,我不會死,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看著你死!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霜,你真誘人!”又一陣翻雲覆雨過後,鳳血喘著氣摟著岑霜呢喃道。
岑霜全身疲軟,累得不想答話,這個男人,體力真不是一般的好,他都快被他剝皮拆骨了吞入腹了!
鳳血似乎還意猶未盡,大手還在岑霜的胸前畫圈圈。
岑霜猛地抓住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水都涼了,他還不出去?
兩個人在浴桶裏奮戰了這麽久,水全溢了出去,此刻,地上全是水,岑霜暗想,等下出去的時候得小心點,否則會摔跤!
“你還沒喂飽我……”鳳血湊到他唇邊啄了啄道。
岑霜又被他勾出了情欲,鳳血摟住他,再次吻了上去!
“門主!”司徒秀在門外敲門!
“滾!”鳳血正欲火焚燒,聽到敲門聲煩躁地吼了一句!
這個司徒,次次都要來打擾他,活膩了?
司徒秀感到一陣森寒之氣從房間裏傳了出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仿佛看到了嚴冬白雪覆蓋滿地,極寒極冷!
她沉著臉瞪了身後的風華四人一眼,似在怪他們害她被門主罵!
風華四人聽到鳳血的吼聲亦是輕輕一抖,裏麵傳來水聲,他們在裏麵幹什麽?
但小姐還被關在牢中,他們必須告訴主人。
風華向前幾步,朝房裏輕喊:“主人,小姐被抓走了!”
什麽?
裏麵的岑霜聽到岑吟被抓了,趕緊大力推開鳳血,朝外麵道:“我馬上出來!”
“是!”風華點頭。
岑霜從水中起身,快速出了浴桶,拿起毛巾擦著身上的水。
“霜兒,你就不能陪陪我?”鳳血不滿地跟著起身,搶過岑霜身上的毛巾幫他擦身。
他沒陪他?這都幾個時辰了?什麽都做了,還叫沒陪?
岑霜不作聲,吟兒被抓了,若是出了什麽事,他如何對得起娘?
鳳血知道岑霜重視岑吟,攔著他隻會讓他心裏不痛快,既然愛他,就要讓他開心!
為岑霜擦完身,又從架子上拿起幹淨的衣服幫他穿上。
“我從來沒服侍過誰,你是第一個!”鳳血抱怨道。
岑霜心中有點感動,鳳血以前是太子,雖然不得寵,也是被別人伺候著長大的,現在又是鳳臨門門主,伺候他的人一大群,要他這般對自己,倒確是不易。
心頭一軟,他輕道:“救出吟兒,我會回來的!”
鳳血展顏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就等你這句話,你記住,這裏是你的家,我在家隨時等著你回來!”
岑霜一愣,沉了半響點頭。
穿好衣服,岑霜看了鳳血一眼,走了出去。
見到風華四人臉上的焦急,他趕緊問:“吟兒如何被人抓走?”
風華四人抱拳跪地道:“前天晚上,鳳凰來儀被人盜了,次日清晨,皇上的旨意就下來了,要收回鳳凰來儀,小姐拿不出鳳凰來儀被抓走了!是屬下沒用,沒保護好小姐!”
鳳凰來儀被盜?
先前是凝絕琴被盜,如今鳳凰來儀又被盜,如此處心積濾,除了華妃誰有膽敢動丞相府?
岑霜心頭狠道,華妃,你以為娘的遺言限製著我,我就不敢動你?若是吟兒出了什麽事,我讓你人頭落地!
“進宮!”岑霜眸中冒著騰騰殺氣,朝風華四人道。
“不可!”風華阻道:“剛剛我們來鳳臨門時,皇上的通緝令已經布滿整個淵都城,此時,來抓主人的人已經……”
“啊!”房間裏傳來一聲滑倒在地的聲音和鳳血的痛喊聲。
岑霜朝房間望去,微驚,他在裏麵幹什麽?
“門主!”司徒秀趕緊衝到門口緊張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摔一跤能有什麽事?你家門主又不是豆腐做的!”鳳血死要麵子活受罪地朝外麵喊道。
此刻,他正光著身子仰翻在地,四腳朝天,像一隻被人翻了身的烏龜!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手上的水,娘的!誰倒這麽多水在桶裏,濺得地上到處都是,害得他摔了一跤,他一定要讓那個倒水的好看!
司徒秀一臉黑線,昨晚從**掉下來,今天又摔了一跤,門主也太背了吧?
岑霜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活該,誰叫你擠進浴桶把水濺到地上的!
門猛地被拉開,岑霜轉頭望去,見鳳血捂著屁股站在那裏,一臉黑炭,瞪了司徒秀一眼,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來,他徒然有些想笑!
司徒秀心中大喊冤枉,她可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怪到她頭上?
鳳血走到岑霜麵前,問道:“你要進宮?”
岑霜點頭:“我要救吟兒出來!”
“主人!”風華接著道:“朝廷來抓你的人已在半路上,你進宮就是自投羅網,皇上還會再殺你!”
“來鳳臨門抓霜兒?”鳳血大笑,那不是找死嗎?
“稟門主,紫金山路口發現大量官兵,正朝鳳臨門而來!”這時,一個門人匆匆前來稟報。
風華四人大驚!來得這麽快?
“來得正好,本門主正好看看五大門派的成績!”說罷轉頭對司徒秀道:“去五大門派把新訓練出來的人帶來!”
“是!”司徒秀轉身快速而去。
“霜兒,我們出去看看?”鳳血理了理衣著頭發,對岑霜道。
岑霜點頭!
兩人帶著一眾人出了鳳臨門。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群浩浩****的官兵過來了,領頭的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坐在高頭大馬上,都看不到身體,大馬小人,顯得格外滑稽!
鳳血看到他,不由得笑道:“鳳淵朝怎麽竟出些極品?”
風華四人南宮兄弟亦表示讚同。
來人很快過來,停在了鳳臨門門口,領頭的矮小男人看到岑霜,臉上神氣道:“岑霜,趕緊束手就擒,興許本官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就你?也敢和霜兒這樣說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鳳血雙手插腰做潑婦狀,朝矮小男人罵道。
“你個刁民,等下本官打得你滿地找牙!”矮男人被鳳血的話氣得怒氣衝天,指著鳳血狂妄罵道。
“那你可能得多生十個腦袋!”鳳血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道。
“老子這就砍了你的狗頭!”矮男人氣極敗壞地罵道。
鳳血眉頭一挑,眸中殺氣頓現,這狗東西敢在他麵前稱老子?他打得他變孫子!
南宮兄弟提劍向前,他竟然如此狂妄,他們一拳就能將他打飛!正準備出手,鳳血阻了他們,因為他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鳳血勾嘴一笑,這麽快就回來了?這些草包就交給他們練拳吧!
那矮男人也聽到了馬蹄聲,嚇得趕緊讓官兵防備起來。
沒過片刻,司徒秀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一馬當先帶著一大群人來到了鳳血身邊,司徒秀帶著所有人下得馬來,朝鳳血恭敬一拜道:“門主,人帶來了!”
鳳血點頭,約估了人數,有上百人,不錯!
“參見鳳門主!”一眾人跪地恭敬拜道。
鳳血掃了眾人一眼,很精神不錯,就不知訓練得怎麽樣了?
“起來吧!”鳳血輕輕揚手。
“謝門主!”一眾人起身,退到一邊,等候指示。
鳳血眸中閃過陰寒對司徒秀道:“這些草包就交給你了,但那個矮子就留給本門主處理!”
司徒秀點頭,朝她帶來的眾人道:“殺了他們!”
“是!”眾人齊聲應道,一起朝官兵湧去!
矮男人見對方人數才是自己人數的十分之一,心中得意,朝官兵揚手道:“給我上!”
兩邊的人馬蜂擁而上,對打在一起。
司徒秀帶來的這些人是五大門派新招回來的,剛剛訓練完,朝廷的草包官兵平日裏就知道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那兩下花拳繡腿哪是五大門派之人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打倒在地,死的死傷的傷,轉眼隻剩下幾十人!
剩下的幾十個人也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百人對千人,如此大的懸殊,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朝廷就拜了!可見得朝廷腐敗到什麽境界?
黑矮男人麵如死灰,他的人如此不堪一擊?他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一拉僵繩,他駕馬要逃。
鳳血劍眉一挑,大手朝逃走的矮男人一揮,立即射出一道暗器,朝矮男人的馬射去,馬被打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死了,矮男人從馬上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屢,痛得哀聲大叫。
鳳血走向前,一腳踩在矮男人頭上,猛地用力,矮男人被踩得口吐鮮血,痛得冷汗直流,矮男人這才知道他剛剛的囂張是多麽的愚蠢,他腸子都悔青了,想向鳳血求情饒他一命,背上的痛讓他全身無力,連話也說不出來!
“在本門主麵前稱老子的人還沒出生,你算哪棵蔥?”鳳血冷道,腳上再次用力,將矮男人活活踩得斷了氣!
不遠處的岑霜眉頭微皺!
風華四人和司徒秀四人臉上盡是痛快!
矮男人這樣就掛了,鳳血搖搖頭,嘴上嘀咕道:“真沒用,不好玩!”
他移開腳,往回走了幾步,突然停下,齊墨?
果然沒過片刻,齊墨的身影便落在了麵前,仍舊一身黑衣,滿身冰寒,眸中卻散發著攝人的殺氣!
鳳血疑惑,這小子想殺誰?
齊墨掃了鳳血一眼,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岑霜,眸中閃過憤恨和痛心,快速拔劍朝他殺去!
風華四人見齊墨是來殺岑霜的,趕緊向前,揮劍擋去齊墨的劍,齊墨揮劍嘩嘩兩下,將四人擋開,再朝岑霜殺去。
岑霜亦是不明白齊墨這唱的是哪出,好好的竟又要殺自己,難道又是誰買通了他來殺自己?
見齊墨的殺氣是因為岑霜,鳳血皺眉,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不去殺華妃跑到這裏來殺岑霜?
他飛身而上,揮手擋開齊墨的劍,擋在岑霜身前道:“你抽什麽風?”
齊墨滿眸森寒,冷冷出聲:“報滅門之仇!”
鳳血岑霜皆愣了愣,鳳血奇怪道:“什麽意思?你的仇人不是華妃嗎?”
齊墨冷道:“不是華妃,是趙凝!”
岑霜拳頭一緊,眼神森寒地看向齊墨:“你胡說!”
齊墨向前一步道:“當年之事,你我皆不知,我問了知道詳情的人,一切證據都指向你母親!”
鳳血走向齊墨,細細打量了齊墨一眼,發現個巴月沒見這小子,倒是有些不同了,他嘲笑問:“你問了誰?”
“華妃!”齊墨不耐煩地答!
“啊?哈哈哈!”鳳血捧腹大笑,笑得那個不顧形象!
“你笑什麽?”齊墨被鳳血笑得咬牙切齒,真以為自己不敢殺他?若不是念在他們有點關係的份上,這小子早死八百回了!
“我說你是不是腦袋門擠了,竟然會信那個女人的鬼話,你要殺她,她自然是怕的,弄些假話來唬你你竟然也信?”鳳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表示對齊墨非常失望。
齊墨沉了會,再道:“她所說的我都去查證過了,當年趙凝有了身孕才嫁進岑府的,岑霜根本不是岑家的孩子,所以,華妃說的是真的!”
一句話讓當場所有人愣住!
岑霜不是岑家的孩子,哪是誰的孩子?
鳳血亦轉頭看向岑霜,實在難以置信!
岑霜臉色大變,他不是岑家的孩子?怎麽可能?
“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的!”鳳血朝齊墨擺擺手,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的師傅!”齊墨不理鳳血,對岑霜道。
師傅?岑霜似感到有些端倪,卻仍舊不願相信!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是岑家的長子,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岑霜堅定道。
“他說的是真的!”月落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朝聲音處看去,見月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紫金山路口,正快速朝這邊而來。
他走到岑霜麵前,認真道:“你確實不是岑家的孩子!”
眾人再次驚愣,齊墨的話他們可以不信,但月落是岑霜的師傅,從小看著岑栓長大,不可能騙他,難道岑霜真的不是岑家的人?
岑霜聽到月落的話,心頭一緊,臉上卻仍舊是堅定:“他的話我不信,你的話,我同樣不信!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無論你信不信,你不是岑家人這個事實都無法改變!”看到岑霜對自己冷漠的樣子,月落心頭一痛,再道:“霜兒,跟為師走!”
岑霜眸中冰冷,問道:“憑什麽?”
“因為你是……”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的揚長聲傳來,阻了月落的後話。
眾人驚醒,轉頭看去,隻見不遠處又來了一眾浩浩****的隊伍,華貴的轎攆上飄著一道明黃色的龍紋旗子,顯示著轎子中主人的顯貴身份。
鳳血岑霜月落皆皺眉,等著鳳藍帝過來,看他想耍什麽把戲!
轎攆很快便到了鳳臨門門口,鳳藍帝從轎子上下來,看到地上滿地的死屍不由得怒發衝冠,上午剛劫了法場,殺了監斬官,現在又殺了他這麽多人,他真的想造反嗎?
他怒氣走到鳳血麵前問道:“你敢劫法場?”
鳳血攤手:“那又如何?你認為天底下還沒有本門主不敢做的事?”
鳳藍帝嘴角抽了抽,鳳血說的確實沒錯,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就拿壽誕之日給他送棺材來說,他便知道他眼裏沒有他這個父親,亦沒有國法可言?
“你大膽!”鳳藍帝怒吼!
鳳血眉頭一揚,犀利道:“本門主警告你,不要吼本門主,否則你知道後果!”
“你想造反嗎?”鳳藍帝仍舊挑戰鳳血的耐性!
“本門主早就要反了,不用你說!”鳳血森寒回道!
“你……”鳳藍帝氣得說不出話來。
“滾,否則別怪本門主真的忍不住殺了你!”一想到三年前,鳳藍帝將鳳血母親的皇後屍體鞭打後掛在城門上,殺了鳳血丟棄在亂葬崗,他的恨意就衝了上來,他答應過鳳血要為他報仇,奪回屬於他的江山,他向來言而有信!
見到鳳血眼中的森寒,鳳藍帝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敢看鳳血的眼睛,視線轉到一旁沉著臉沒說話的岑霜身上,冷哼一聲道:“岑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聖旨,你可知罪?”
“岑霜錯在不該出兵降國,損兵五十萬!除此之外,任何罪責都與我無前!”岑霜挺直背脊道。
“你為何出兵降國?”鳳藍帝始終想知道這個問題。
岑霜不語。
“他是為了救在下才出兵的!”月落向前一步答道。
鳳藍帝這才發現月落,這人是在壽誕之時闖入皇宮,救走月淺之人,如此麵熟,似乎在哪見過,鳳藍帝眯眼問:“你究竟是何人?”。
“上月國掌兵令令主月落!”月落仰頭答道。
月落?這個名字?
“你是上月國之人,岑霜為何要救你?”鳳藍帝不解,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這事在下不便說,但今天來到鳳淵,在下要帶霜兒離開鳳淵,回到上月國!”月落看向岑霜道。
鳳藍帝嘲笑道:“岑霜是我鳳淵的人,為何要跟你去上月國?”
“因為他是上月國的人!”月落看著岑霜道。
眾人石化!
“你胡說!”鳳藍帝從驚愣中回過神來,怒吼道:“他明明是朕……”
“他沒有胡說!”一道極懼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商人打扮的男子正從不遠處的路口過來,身後跟了無數小嘶打份的男人。
月落微驚,向前迎道:“皇上!”
月華帝快速過來,朝月落微微點頭,走向鳳藍帝道:“闊別十八年,我們又見麵了!老朋友!”
“是你?月華!”鳳藍帝驚愣,他竟敢私自來到鳳淵,他竟還敢來,當年若不是他,凝兒何以會嫁進岑家?
“是朕!”月華帝仰頭道:“朕今日親自帶霜兒回上月國!”
“你憑什麽?”鳳藍帝氣得要跳腳!
“因為他是朕的兒子!”月華帝看向岑霜愧疚道。
什麽?!
眾人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岑霜是上月國皇子?
鳳血眉頭緊擰眸中複雜地看向岑霜!他與月淺是兄弟?
岑霜亦是愣住,這怎麽可能?
“你胡說!”鳳藍帝幾乎是吼出來的:“岑霜是朕與凝兒的兒子,何時成了你的兒子?”
嘩!
鳳臨門一眾門人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天下第一才女趙凝,到底跟了幾個男人?
鳳血臉色大變,霜兒是昏君的兒子,那麽他們就是親兄弟!絕對不行!
齊墨聽到這話,亦握緊了手中的劍,眸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岑霜拳頭猛地拽緊,混亂,極其混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閉嘴!”月華帝聽到鳳藍帝這樣一說,氣上心頭,怒道:“凝兒那晚明明和我在一起,你與嫣然情意款款被凝兒看見了,凝兒傷心欲絕,所以找了朕!”那一夜,凝兒的火熱讓他至今難忘!
齊墨手中的劍一緊,果然是這樣,就是那晚,娘懷了他,所以才引來滅門之災,可恨!
“朕那晚明明是和凝兒在一起,你別在這裏顛倒黑白!”鳳藍帝氣得眉毛胡子一把抓,有種衝上去想打月華的衝動!
他雖喝醉了酒,但凝兒身上的香味,他記得清清楚楚,怎麽可能會是嫣然?
兩國君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各揭醜事,鳳血看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兩個蠢貨!”
“你說誰?”月華帝鳳藍帝齊聲吼道。
“就說你們倆個!”鳳血沉下臉來嘲謔道:“一把年紀還這般為老不尊,你們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上了誰都不知道?嘖嘖!也太沒用了吧!”
“你……”月華鳳藍二人羞愧不已,臉上掛不住,欲向前去罵鳳血。
“夠了!”岑霜突然怒吼一聲,滿身冰寒看著兩個為老不尊的男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靜了!
鳳藍帝閉了嘴,月華帝亦禁了聲,門人們停下議論。
“你們別在這裏詆我娘的聲譽,我娘一世清清白白,心中隻愛我爹一人,他二人已去,我不想你們擾了他的清靜!”
聽到岑霜說趙凝隻愛岑霜的爹,月落眸中一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月華帝與鳳藍帝這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當年之事隻有他們知道,如今說得天下皆知,必會被天下人恥笑!
“霜兒!”月華帝壓下心頭的怒意走向前,愧疚地看著岑霜道:“跟父皇回去,父皇將太子之位傳給你,讓父皇好好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我不需要,我不是你兒子,你的太子之位我也不會要!”岑霜絕情道。
“說得好!”鳳藍帝讚賞地看了岑霜一眼,轉向月華怒道:“朕說過多少次了,霜兒是我和凝兒的兒子,要做太子也是我鳳淵的太子!”當初立鳳臨軒為太子,就是看中他朝中沒有勢力,等認了岑霜便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三年前,岑霜的父親臨終前告訴他,凝兒嫁給他之時已有身孕,可能是他的兒子,他當時不知道有多高興!
鳳血的母親曾害得凝兒受傷,他早就想廢了她的皇後之位和鳳血的太子之位,得知岑霜可能是他的兒子,他決定回宮廢太子,誰知回到宮裏,竟得知皇後再起妒心,要加害華妃肚中的皇子,雖然自食惡果死了,他還是難消怒火,命人鞭打皇後的屍體,並處死鳳血!
卻誰想,凝兒得知岑霜父親的死,一時想不開跳了水,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介時華妃有孕,他不敢明著認下岑霜,卻又不想華妃權勢過大,隻好隨便立了一個皇後,又立了無母無權的鳳麟軒為太子,以便將來扶持岑霜為太子,少了後顧之憂!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麵,讓他不得已提前將岑霜的身份說了出來!
也許,這一切早已注定!
“我誰的太子都不做,我姓岑不姓月亦不姓鳳,你們找錯人了!”岑霜冷著臉森寒道。
“霜兒……”聽到岑霜絕情的話,鳳藍帝眸中盡是痛心。
“霜兒不是你的兒子!”月落突然對鳳藍帝道。
“你說什麽?”鳳藍帝轉向月落:“你如何知道霜兒不是朕的兒子?”
月落看向一旁看戲不語的齊墨道:“因為十八年前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與你在一起的是他的母親沈嫣然!”
鳳藍帝大驚,順著月落的眼神看去,見到一身黑衣滿身冰寒的齊墨,驚道:“你說他是朕和嫣然的兒子?”
月落點頭:“沒錯!”
吟霜看向齊墨,果然如他所料,齊墨是皇子,他與鳳血是親兄弟!
鳳藍帝搖頭,微怒:“嫣然壓根沒懷孕,她犯了欺君之罪……”這麽多年了,想到嫣然,他還是很氣憤!
“住嘴!”齊墨聽到欺君之罪這四個字,猛地朝鳳藍帝吼道:“我娘千幸萬苦為你生下孩子,卻迎來你的滅門聖旨,你該死!”
“什麽?”鳳藍帝驚愣住:“你說嫣然獨自生下孩子?”
齊墨狠狠瞪著他,手中的劍握得咯呼作響,都是趙凝,若不是趙凝,他齊家也不至於家破人亡!
鳳藍帝滿臉愧疚,突然眸中閃過狠光,當年她若不是聽信了華妃之言,如何會降下錯誤的滅門聖旨,華妃,你害得朕與凝兒不能在一起,還害得朕錯殺了嫣然,朕回宮好好找你算算帳!
氣氛變得異常尷尬,各人心思百轉,都在猜測當年齊墨的母親,岑霜的母親與鳳藍帝,月華帝發生了什麽事,讓齊墨和岑霜的身份變得如此混亂?
突然,一陣馬蹄聲急速而來,打破了尷尬。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待衛駕馬而來,停在鳳藍帝麵前,跳下馬來,跪地道:“啟稟皇上,太後娘娘回宮了,急著見皇上!”
“太後回宮?為何沒有提前通知朕?”鳳藍帝怒道。
“回皇上,太後娘娘是突然回來的,沒有提前來信。”
鳳藍帝皺眉,太後在廟中祈福,一直沒有說要回宮,怎麽會突然回來了,他得趕緊回宮去,齊墨和岑霜到底是才是他的兒子?當年之事是誰從中作梗?凝兒的死是意外還是精心策劃?他得回宮命人去查清再做定奪,如果真的查出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他一定讓她死得很難看!
暗自做了決定,鳳藍帝看了齊墨一眼,又看了岑霜一眼,朝待衛道:“擺駕回宮!”
說罷被布吉扶著上了馬車,一群人又浩浩****地走了!
鳳藍帝一走,齊墨拔劍又要殺岑霜,月落擋在岑霜身前道:“害你母親的不是凝兒,是華妃!”
齊墨挑眉看向月落,嘲弄問:“你如何證明?”
月落走向齊墨,在他耳邊道了一句,齊墨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岑霜,眸中閃過愧疚,原來真的錯怪他了,華妃,你竟敢騙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看了岑霜一眼,齊墨帶著憤恨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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