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心口難開5

“錢瘋子,你什麽時候跑這來了?”楚蕎一見是他,頓時膽子肥了,好一番破口大罵,恨不得此刻飛撲到那樹上去,把她拉下來,一頓毒打,以泄心頭之恨。

“一介凡人,也敢對本尊出言不訓。”那人眉眼一淩,抬手起拂,水麵頓掀巨浪打向楚蕎。

浪潮過後,楚蕎抹了一把臉上水,火大地擼袖子,“嘿,你還裝上癮了,有種你給我下來!”

那人聞言,慢悠悠地從樹上飄了下來,在水麵上如履平地一般,低頭瞅著狼狽不堪的女子,長袖一卷將她從水中帶起,幾個起伏,便從池塘離開,“留著點力氣到**叫。”

“錢瘋子,你個死斷袖,敢碰老娘一下,閹了你。”楚蕎惱怒地大罵。

話音一落,她被扔上虎皮鋪就的大床,那男人已經在床邊大剌剌地寬衣解帶。

楚蕎瞅著他,感覺對方似乎並不打算隻是嚇嚇她而已,不由往床裏邊縮了縮,道,“商容,你不是玩真的吧!”

你不是斷袖嗎?

不是喜歡男人嗎?

怎麽會突然對著她獸性大發?

“商容?”那男人挑眉瞅著她,停下了寬衣解帶的動作,逼近床前,“你見過他?”

“誰?”楚蕎皺眉媲。

“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商容。”那人道。

楚蕎愣了愣,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商容?

那就是說,麵前的商容,不是外麵的錢瘋子,那他又是誰?

“嗯。見過。”楚蕎老實地點了點頭。

“你說認識就認識?小丫頭好生狡猾。”那人目光冷利,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並不太相信她的話。

“我真的認識,他還是我結拜大哥。”就算這個人不是錢瘋子,也一定跟錢瘋子有關係,她連忙抖出兩人拜把子的事,以期望這家夥可以看到商容的份上,留她一條小命。

“你一介凡人,他會跟你結拜?”那人眉梢微挑,依舊不相信她的話。

楚蕎往**一坐,瞅了瞅站在床邊的男人,“你不信,你要是跟他很熟,不會不知道他……屁股上有顆痣。”

蒼天保佑,這是白二爺喝醉數落錢瘋子說的,但願它說的是真的。

那人聞言倏地一愣,眉頭鬆開了幾分,笑得譏諷,“沒想到,他竟然混到與一介凡人為伍的地步,真是可笑。”

楚蕎翻了翻白眼,凡人怎麽了,你還是怪物呢?

“你不是商容,你到底是誰?”

那人微微傾身,一張俊美妖邪的麵容在她麵前更為清晰,“你說我是誰?”

楚蕎深深擰眉,這個人雖不是商容,卻又和商容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有的不經意的小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她聽白二爺說過,商容以前來過虛迷幻境,難道是他在這裏跟某個女妖,一夜風流留下的遺珠,然後他拋棄人家娘兩跑了,如今孩子長大成人,長得和他極為相似,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人不知道在這轉眼的功夫,楚蕎已經在腦中已經將為她虛構了一個無比悲情又狗血的出身,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女子時而皺眉,時而了然的神色。

半晌,楚蕎友好地一笑,誠摯地說道,“放心吧,等我找到出路,一定帶你去找你爹!”

“我爹?”那人眉頭深深皺起,眼底怒滔狂卷。

楚蕎連忙安撫,“別氣別氣,我知道錢瘋子拋妻棄子做得很過份,但他可能並不知道有你這個兒子,等他知道,不會不認你的……”

她說著說著,愣了。

因為在她的好心安撫,溫柔勸慰下,那人不僅沒有平靜,反而怒火更盛。

“誰告訴你,我是他兒子?”

“你跟他長這麽像,難道不是他兒子嗎?”

“不是!”

“那你是他雙胞胎兄弟?”

“……”

“那你是……他爹?”可是看著比錢瘋子還年青幾分,不像啊!

那人氣憤瞪著異想天開的女人,沉聲道,“外麵的是商容,我也是商容,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兒子。”

楚蕎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他是商容,錢瘋子也是商容,兩個商容?

這世界太瘋魔了。

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但卻還是怎麽也摘不明白兩個商容,“那你怎麽在這裏,他卻在外邊?”

那人斜了他一眼,“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他是我結拜大哥,你自然也是我結拜大哥不是,我這做小妹的關心一下你不應該嗎?”楚蕎笑得如花燦爛。

這是第二個商容,楚蕎自然二然給它取名,商二容。

商二容望了她一會兒,說道,“我跟他本是一體,當年他從虛迷幻境離開,被剝離一魂,我就被留在了這裏?”

楚蕎滿臉的不可思議,麵前的商二容隻是錢瘋子的被剝離的一縷妖魂,可就是這一魂就在這虛迷幻境稱王稱霸,可想而知當年的錢瘋子在魔域是何等威武了。

“那你沒想過從這裏出去嗎?”楚蕎問道。

“當年的我要從這裏破開幻境之門都要魂魄剝離,何況是現在的我?”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楚蕎聽罷,卻深深沉默了下去,連這大魔王都沒法從幻境出去,那他和燕祈然豈不是真的要在這裏困一輩子?

“你既然認識外麵的我,是不是也認識葉子,當年她是一起從這裏出去的。”商二容滿懷期盼地朝她問道。

楚蕎回過神來,望著麵前的男人,沒想到僅剩一縷魔魂也是對那女子執著如此,她不敢想這麽多年,商容又是如何地痛徹心扉。

可是,那個商容提都不敢提的女子,這個商二容也一心牽掛的女子,早已不在這世上了啊!

“她還是回去神王殿,跟白止在一起了吧!”商二容從她猶豫的神情知道,那個女子終究也沒有和外麵的商容在一起。

否則,商容不會遊**人世,跟這個人結拜兄妹。

楚蕎抿唇沉默,最後坦然道,“她沒有跟白止神王在一起。”

商二容聞言詫異,隨即嗤笑,“你不用編排這些謊話來安慰本尊,她就是賤骨頭,被白止放到這裏,還要回去找他,怎麽會輕易離開神王殿。”

“她死了,沒有跟白止神王在一起。”楚蕎坦然言道。

“你說什麽?”商二容頓時一身魔氣懾人。

“我知道得不多,隻是隱約知道,她從這裏出去後不久就死了,商容被關進困龍淵逃了出來,修為大減,現在在人間也成了斷袖,不喜歡女人,改喜歡男人,還養了一堆男寵……”

“她怎麽死的?是不是白止那混帳殺了她?”商二容一臉陰鷙地追問道。

楚蕎搖頭,雖覺殘忍,卻還是坦言相告,“是她剜心剔骨,自毀而亡。”

“剜心剔骨!自毀而亡!”他咬牙,痛聲重複著這八個字,每一聲都痛徹心扉,最後隻喃喃道,“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出去……”

楚蕎看著他痛苦難過,想要安慰,卻無從開口,這種失去心愛之人的痛和絕望,是誰也無法以身代受的。

許久,商二容漸漸平息下來,恨恨問道,“白止那混帳呢,是還安穩坐著他的神王,還是已經成了神域天尊?”

楚蕎聞言搖頭,將她從白二爺那裏知道的神域秘事,全數說了出來,“葉姑娘死後,白止死亡就從神域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失蹤了?”商二容挑眉。

“嗯。”楚蕎連忙點頭,又道,“神域一直在找他,商容這三百年來也一直在找他,揚言要殺了他,滅了神域,不過……一直沒找到。”

她知道諸葛無塵是白止神王轉世,不管他們以前有過什麽樣的恩怨,她也不想看著諸葛無塵死,不管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即便,她無法和他相守,即便對他有所失望,她也希望這個曾給過她無數溫暖與關懷的男人,能夠一生安好。

不過,她怎麽竟是招惹上這些奇怪的,不是人的人,還有一個神鬼莫測的燕祈然,真不知道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

楚蕎正在那裏發愣,商二容卻走近前來,冷冷問道,“說,你怎麽進到虛迷幻境來的?”

“我……”

“別想在本尊麵前撒謊敷衍,虛迷幻境若不是有神域和魔域的人,根本不可能打開入口。”商容二目光犀利,似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清一切,“是不是跟白止那混帳有關係?”

楚蕎後背不由沁出一陣冷汗,這家夥也太精了吧,這就能聯想到跟白止神王有關,那她卷入幻境的事被白二爺知道,他要是去找錢瘋子求救,不是連錢瘋子也會猜想得到,那豈不是明擺著讓錢瘋子追殺諸葛無塵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跟白止神王有關,不過有神域中人出現了。”她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如果商二容要出去跟商容一起找白止神王和神域報仇,那他也會想盡辦法離開幻境,這樣大家多一分力量,就能多一份希望離開這裏。

可是出去了,一旦被商容和商二容發現諸葛無塵是神王轉世,豈不是又惹來更大的禍事?

她撓了撓頭,越想擄糾結。

“看在告訴本尊這麽多消息的份量,暫且不動你,但你要自己出了這房間亂跑被吃了,就是你自己活該。”商二容說罷,一道紫煙一陣飄忽,便沒了蹤影。

現在不動?

也就是說以後會把她……先奸後殺!

楚蕎重重倒在**,真不知是該感謝錢瘋子在這裏留了他一縷魔魂能幫她找出口呢,還是該仇恨他留了這麽個天天想把她吃掉的大麻煩,但歸根究底,都是他惹出來的。

她暗中將商家的祖宗十八袋,問候了個遍,最後方才想起自己的刀箭毒藥都還留在那會兒的池塘邊上,為了保住她的小命,她決定還是回去把東西拿回來帶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正準備下床出門,這才發現自己一身濕衣,於是在屋裏翻箱倒櫃,翻出了一套這裏女妖穿的衣裳。

或許,她並不能稱之為衣裳,叫遮羞布還差不多,以免春光外泄,她把床單撕了做成鬥蓬罩在了身上,方才出門。

剛出門沒多久,便碰上了之前的綠毛怪,他見她活著出來,“聽我的沒錯吧。”

楚蕎知道他是以為自己好好“伺候”了商二容,才保了性命,於是笑嘻嘻地道,“多謝你呢。不過我剛才有東西落在了池塘邊上,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回來。”

“我還有事,你自己去。”長角綠毛怪給她指了路,又好心將自己的一塊腰牌給她,“帶著這個,沒有主人的命令,外麵那些不會對你下手。”

楚蕎滿心感激,“謝謝。”

楚蕎將那腰牌舉在手上,一路當真沒有妖魔鬼怪敢來***擾她,很快尋到了那處僻靜地池塘,剛把東西找回來準備走,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王妃這般耐不住寂寞,又要給本王戴綠帽子?”

ps:幻境的部分,牽扯支線劇情,也是讓兩口子增進感情的,以備幻境出來之後的大愛大虐。

咱們的宸王爺是老婆迷,有木有?帝宮歡:第一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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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心口難開5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