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很多年3
西楚,岐州。舒殢殩獍
楚蕎一走半年,音信全無,燕禳雖然一天比一天擔心,卻從未一次有過一次哭鬧,格外的乖巧聽話。
鳳丞相年紀大了便也甚少再插手西楚的朝中事務,閑下來便每日教燕禳讀書寫字,小家夥每天早上自己按時起床,用完早膳便會到書房讀書三個時辰。
鳳丞相一開始也隻是打發時間,並未怎麽喜歡這個孩子,漸漸愈發覺得這孩子聰慧過人,朝夕相處下便也對這孩子多了幾分憐愛嬖。
玉溪過來送茶水的時候,看到端正坐著習字的燕禳,便笑道,“我做了點心,歇一會兒再寫吧!”
以前這孩子在楚蕎跟前動不動就哭鼻子,可自楚蕎走後,他一回都沒哭過,整個人聽話乖巧得讓人心疼。
“我寫完再吃。”燕禳仍舊埋頭練著字,稚氣的聲音說道,“要是爹爹回來知道我偷懶,會生氣的。牢”
玉溪便也不再相勸,將茶水糕點擱到邊上,瞅著已經滿頭大汗的小家夥,連忙在邊上打起了扇子。
楚蕎一行人走了半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總會忍不住往壞處想,他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孩子該怎麽辦?
如今燕皇也在暗中大肆尋找世子的行蹤,而楚蕎臨走之時將他托付在西楚,他們就必然得好好照顧著等他們回來。
半晌,鳳丞過來時,燕禳剛好完成了課業,將習好的字交去檢查,又背誦了昨日布置下的詩文。
鳳丞相捋著胡須望著朗聲誦讀的孩童,由衷地笑了笑。
玉溪在一旁瞧著,等他查完了課業回來,將已經備好的毛巾遞過去,“小少爺真聰明,一晚上就背會了。”
自楚蕎走後,她也不再稱燕禳為世子,改口稱了少爺,以免被人起疑。
燕禳笑了笑,自己擦了臉便坐到桌邊用起了點心,“其實大多以前有學過,隻是那時候太貪玩。”
以前是爹爹教他,但他老是耍賴偷懶,不認真去學。
玉溪連忙將冰鎮酸梅湯給遞過去,“先喝這個就不熱了,天這麽熱,別中了暑氣。”
“嗯。”燕禳自己抱著碗一口一口喝著,眉眼間滿是笑意。
以前在王府,宸樓一到夏季就會放很多冰塊降暑,所以並不覺得有多熱,在這裏便沒有了那樣的舒適。
雖然楚蕎不在這裏,但這裏的人待他還是極好的。
“那你聽鳳丞相上課,我去準備午膳了。”玉溪等他喝完了湯,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笑著問道“中午想吃什麽?”
燕禳每天早上會在這裏習字背書,下午在這裏聽鳳丞相講課,但每到下午黃昏又都會跑到城外去等著,直到了天黑了才肯回來。
“都好。”燕禳笑著說道。
他以前確實挑食嘴刁,但玉溪要準備王宮上下的膳食,還要照顧他已經很忙了,他怎麽好再去給她添麻煩。
玉溪心疼於孩子的懂事,也沒有再多問,收拾好東西出了門,便不由歎了歎氣。
半年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便是她也等得心急了,何況是這孩子。
一天轉眼便到了黃昏日暮,燕禳一如往日自己出門去往城門口,玉溪要顧著王宮內的大小雜事,便每天提前叮囑了沁兒陪他一友上傳)
燕禳前腳剛出王宮,沁兒後腳便跟了出來,“跑得還挺快!”
“沁姨,你不用每天陪我去的,我自己去就行了。”燕禳說道。
沁兒不緊不慢地走在他邊上,道,“誰說是陪你去了,是我也想等他們回來。”
她雖然嘴上這般說,心裏卻也是心疼這孩子的。
可是,楚蕎他們到底遇上了什麽事,怎麽可以一走半年一點音信都沒有,他們隻能繼續這樣無望地等待。
兩人一起到了城外,沁兒徑自坐在了草地上,鬱悶地揪著草,不時側頭望了望邊上沉默不語的孩子。
以前總覺得這小家夥就是個小屁孩,現在是越來越覺得他像個小大人了,老喜歡跟楚蕎一樣什麽事都放在自己心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過,似乎他哭鬧撒嬌耍賴,也隻是對著他老子和楚蕎兩人,對其它的人倒是乖巧聽話得很。
“小鬼,要是他們都不回來了,你是要留在這裏,還是回上京找你那皇爺爺?”沁兒側頭望著燕禳直言問道。
萬一他們都不回來了,上京那老頭子就是燕禳的唯一的親人了,想來與其留在這裏,他更願回到那裏去吧。
畢竟,在那裏他是人人尊崇的世子,在這裏就什麽都不是了。
燕禳咬了咬唇,一臉堅定地說道,“他們會回來的!蕎蕎答應我會把爹爹找回來的!”
沁兒皺了皺眉,也覺得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便道,“嗯,楚姐姐答應人的事,一向言出必行,一定會回來的。”
於是,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一直在城外等到了天黑。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沁兒從草地上起身,拉了拉燕禳說道。
燕禳小臉上難掩失落,不舍地望了望官道的盡頭,一邊往城內走一邊回頭去望,總希望自己能看到蕎蕎帶著爹爹從那裏出現。
可是他這樣天天看了半年,也沒有看到他們出現。
兩人垂著頭一路往回走,誰也沒有說話,誰知剛一進王宮正門,玉溪便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拉住燕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信……王妃他們來信了。”
燕禳倏地抬起頭,眼中隱有濕意,“在哪裏?”
“剛送到……王上書房。”玉溪說道。
話剛說話,燕禳和沁兒兩人已經飛快地朝著書房跑去了。
書房內,燕胤也才剛剛接到送來的信件,還未來及拆開燕禳兩人便已經衝了進來。
“信呢?信在哪裏?”燕禳跑得小臉通紅,大汗淋漓,卻焦急地問著信件的事。
送回來的信有兩封,一封是諸葛無塵寫回來的,是寫給他和鳳丞相的。另一封是楚蕎寫回來的,是寫給燕禳一個人的。
“在這裏。”燕胤將楚蕎寫回來的那一封遞了過去。
燕禳接過去看到信封上的字,眼眶一下子便紅了起來,楚蕎教他寫過一回字,但那筆記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所以,他認得出,這是她的字,是她寫的字。
“快看看。”沁兒焦急地催促道。
燕禳卻沒有舍得當場就拆,而是一個人抱著信出了書房,快步跑著回往自己房間去了。
“喂,我還沒看呢?”沁兒連忙追了出去,卻被玉溪一把拉住了。
“沁公主,那信是寫給他的,就讓那孩子自己看吧。”玉溪勸道。
沁兒皺了皺眉,哼道,“楚姐姐真是偏心,給他都寫了,都不給我寫。”
玉溪淡淡笑了笑,楚蕎半年未曾寫信回來,最牽掛的自然燕禳這個兒子了。
燕禳滿頭大汗地跑回了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爬回榻上方才拆信。
他拆得很小心,生怕會撕壞了裏麵的信,好不容易將信拿出來攤到小幾上,方才一個字一個字地去看,看得格外仔細。
他認得字不多,但這封信上的字卻恰好都是他認得的,前麵一部分是楚蕎的筆記,他看得紅了眼眶,看到後半部分的字跡,頓時哭出聲來:“爹爹,爹爹……”
他沒有看錯,那是爹爹的字跡,蕎蕎真的幫他找到爹爹了。
玉溪過來在門外聽到他在屋內哭,卻沒有推門進去打擾這份獨屬於他的喜悅,隻是靜靜地在門外等著,隻是聽到孩子哭泣聲,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這可憐的孩子,一出生便被帶離了母親身邊五年,還未來得及好好相聚,父親母親便先後遠行留下他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想,明天該帶燕禳去廟裏拜一拜,以保佑他們都能安然歸來,早日一家團聚。
屋裏的燕禳哭了老半天,方才抹幹淨眼淚,小心翼翼地將信收進信封,極其寶貝地放到了自己枕頭下,然後對自己說道,“再等等就好了,爹爹和蕎蕎就快回來了。”
這半年以來,他也是天天這樣對自己說,可是唯有這一次,是讓他感覺到有希望的。
玉溪聽到屋內不再有動靜,方才敲了敲門,“小少爺,該用晚膳了。”
“嗯,就來了。”燕禳擦了擦臉,確定看著不像哭過,方才開了門出去。
燕禳剛到,還未坐上桌,沁兒便湊過來問道,“楚姐姐寫什麽了,信呢,給我看看。”
“不給。”燕禳道。
那是蕎蕎和爹爹寫給他的信,隻寫給他一個人的,不能給別人看。
“小氣。”沁兒哼道。
燕禳今天心情特別好,吃飯的時候整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那是不同於平是那般客氣懂事的小,是真正屬於一個孩子的歡喜笑容。
與此同時,遠在神王殿的楚蕎也到了與燕祈然相聚的最後一天。
廚房內燈火融融,楚蕎與老酒鬼等人商議好明日上路的時間,尋到廚房時便看到灶台邊忙碌著為自己準備晚膳的男人,隻覺這一刻的幸福,甜蜜得讓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她輕步走上前去,自他身後抱住他,“祈然……”
燕祈然微震,低頭望了望扣在自己腰際的手,道,“邊上坐著,一會兒就好了。”
楚蕎卻有些舍不得放手,臉貼在他的背脊,固執地不肯鬆開。
“再不鬆手,菜就要糊了。”燕祈然道。
“不鬆。”
燕祈然有些好氣又好笑,“多大的人了,怎麽跟禳兒一樣耍賴?”
他無奈之下,隻得僵硬的將菜盛出了鍋,一手拉開扣在腰際手,轉身將盤子遞了過去,楚蕎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端菜上桌等著開飯。
楚蕎掃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菜色,低語道,“都是禳兒愛吃的,可惜……”
如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信,更無從知曉他如今在岐州過得如何了。
一提到兒子,燕祈然也不由有些惆悵之色,沉重的緘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
半晌,楚蕎打破沉默,“好了,先吃飯吧。”
她也想早點回去看到兒子,早日與他相認,早日一家團聚,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神王仙骨,解除了燕祈然的困境,他們才有相聚的希望。
晚膳桌上,兩人誰也沒有提及離別,隻是一如往昔的談笑。
晚膳過後,兩人一起在月光下散步,親昵如一如陷入熱戀的愛侶。
一回到房中,兩人便迫不及待地擁吻到了一起,拉扯著對方的衣衫,急切地想要感受對方的一切。
幾番糾纏之下,兩人均已衣衫散亂,燕祈然低頭凝視著麵色緋紅,媚眼如絲的女子,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讓其跨坐在自己腰腹,肆無忌憚地親吻著她全身的肌膚,沙啞而溫柔地呢喃著她的名字,“阿蕎……阿蕎……”
火熱的手滑過柔嫩的大腿,遊移至渾圓的翹臀,腫脹的火熱不斷磨蹭著她敏感的私/密處,撩撥得一片濕滑亦不罷休……
楚蕎被挑/逗得欲火焚身,意亂情迷地喘息著,“祈然,我要你,我要你……”
燕祈然大汗淋漓,目光火熱的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火熱的欲/望猛地嵌入那濕滑不堪的細縫……
“啊……”楚蕎猛地弓起身子,承受著那火熱的占有。
“你想要什麽都給你……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緊繃沙啞的聲音緊貼著柔軟豐潤的胸前傳來,卻又隱約透著幾分無奈的絕望。
楚蕎享受著那完全的充實感所帶來的暢快無比的快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聲歡愉呻吟聲,捧起他的臉忘情地吻上那渴盼已久的薄唇,凝視著他沉迷的目光,甜蜜地笑了。
他們都知道明日便要分別,此刻對披此的渴求也格外強烈,燕祈然的動作全無了以往的溫柔,激烈而凶猛地占有著,掠奪著……
楚蕎很快便在這狂野的占有中痙/攣,酥麻的快感傳遍四肢百骸,修長的雙腿貪婪地纏上他的腰際,心醉神迷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麵容,這個她唯一深愛的男人。
水漬聲和喘息聲回**在安靜的房中,火熱得讓人臉紅,這般凶悍狂野的占有很快便讓楚蕎繃緊了身子陣陣抽搐,而她快意中的亦絞緊了他,齊齊攀上了***蝕骨的頂峰……
高/潮過後,楚蕎竣軟在他懷裏,頭擱在寬闊的肩頭,調侃的笑道,“那五年我不在,你天天晚上都怎麽解決的?”每每在情事上,這人總是精力旺盛得可怕,怎麽可能五年就真的清心寡欲,不動欲念。
燕祈然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便輕咬上她胸前的敏感處,炙熱地吻落在她細膩的脖頸,霸道得不容她抗拒……
楚蕎頓時苦著臉,討饒,“我錯了,我不問了,別來了,我累了……”
這一番激烈的歡愛,她真的快被榨幹了。
他吮弄揉捏著她胸前的豐潤時,停留在她體內的東西又再度恢複了火熱的溫度,強礙地填滿了堅窒的銷/魂……
“祈然!”她氣急地叫他,卻被突如其來的頂撞破碎成媚人的嚶嚀。
最終,她一句話得罪他的後果便是被收拾得不成人樣,任憑她哭著求饒,也不曾赦免。
天快亮時,燕祈然閉上了眼睛休憩,窩在他懷裏的楚蕎卻是不得入眠,微仰著頭癡癡地望著那張已經看了無數次的麵容,滿心不舍。
我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帶上你回到燕禳麵前,告訴他,你是他的爹爹,我是她娘親,我們一家團聚。為你提供精彩熱門小說免費閱讀!帝宮歡:第一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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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很多年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