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了!”宋甜兒豪氣幹雲的抱著酒壇灌酒,那股豪爽勁,那像一個大家小姐,完全一混江湖的女子,再配上她那幼齒的模樣,更讓人有種錯覺。

“好了,別再喝了。”李延武奪下她的酒壇道,如果讓她喝醉了,可能又是一大麻煩,更重要的是這丫頭,身份還那麽敏感,宋缺的私生女,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整個嶺南還不得大震動啊。

“你管我啊!”宋甜兒又將酒壇搶回去,醉眼朦朧的打著酒嗝道:“你聽著,我就讓你做我的姐夫。那解文龍,有多遠滾多遠。”

“你以為這件事情,由得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做主啊?”李延武灌了一口酒,宋閥會怎麽選擇,他心底至今都沒什麽把握,盡管他逼著解文龍簽下了休書,可如果宋閥不肯承認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你放心。”宋甜兒拍著胸脯道:“我跟你一起回去,這件事情有我幫忙,一定能成,宋缺他,他敢吧大姐嫁給解家,我跟他斷絕父女關係。”

“好了,你醉了。”李延武扶助暈乎乎的宋甜兒,拋下一錠黃金在桌子上道:“結賬!”

“客觀,你吃好了。”之前招待他們的年青夥計,趕緊上來,卑躬屈膝的伺候著道。

“錢,不用找了,你給我們安排一家客棧就可以了。”李延武吩咐道。

“行,客觀您跟我來。”年青夥計高興著領著李延武去到後麵一家福臨客棧,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小院,這可是整個宋家山城最好的客棧,能夠在這家客棧留宿的人,要嘛是富商巨賈,要嘛就是王公貴族、江湖俠客。

李延武將宋甜兒送進房間休息後,一個人走出去,在隔壁的小院內,他聽到有人練武的聲音,而且聲勢不小,他不免好奇的朝著隔壁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黑衣少年,正在舞刀弄槍,一手短刀,一手長槍,配合的幾乎是嚴絲合縫,而且無論是刀法活著是槍法,套路都不簡單,應該是屬於比較高明的武學,隻是似乎不怎麽圓滿。

“誰,誰在偷窺?”黑衣少年突然停下,朝著李延武偷窺的方向喝道,身為練武之人,他的靈覺似乎也是特別敏銳。

李延武翻越過去,朝黑衣少年走過去道:“小兄弟,不要誤會,我隻是聽到這邊有人練武,所以好奇看了兩眼而已。”

黑衣少年一臉冷酷,幾乎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完全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看到李延武之後,才手下手中的短刀、長槍道:“我這裏不歡迎任何人,你趕緊離開。”

李延武笑著道:“小兄弟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大家有緣相見,何必認識一下,多個朋友,應該沒什麽壞處吧?”

“我不需要朋友!”黑衣少年冷酷道。在他眼裏,隻有刀跟槍才是他最好的朋友,從小到大,他也隻有它們。

“別這麽快決定嘛。”李延武指出他武功中的破綻道:“看你練習的短刀長槍決,

似乎缺少了部分要訣吧。”

“你,你怎麽知道?”黑衣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絲震驚,他的短刀長槍決,的確是因為缺少了最後一部分,才無法真正做到刀槍合一,雖然刀槍配合的嚴絲合縫,可始終無法發揮出它們全部的威力。真正的短刀長槍決,刀法之中蘊含槍法,槍法之中融入刀法,刀槍之間,任意轉化,無分彼此,最後煉成最強的刀或者槍。

他的父親憑著這祖傳的短刀長槍決,創出了霸刀刀法,霸刀刀法,融合了刀法的霸道,槍法的剛猛,乃是天下最決定的刀法之一,隻可惜,他最後還是敗給了宋缺,成就了宋缺一代天刀之名。他苦修短刀長槍決,就是希望有一天,也能夠悟出霸刀,憑著霸道打敗宋缺,為父親奪回天下第一刀的名譽,以告慰其在天之靈。

李延武看著他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無補充短刀長槍決缺失的部分。”他雖然沒有見過完成的短刀長槍決,但是作為精通十八般兵器,並且將十八般兵氣融合貫通的他而言,補充這麽一門武功缺少的部分,不過是小兒科遊戲而言,而且,經過他補充的短刀長槍決,絕對會更強,更完善。

“不可能,這是我們嶽家的獨門武功,你怎麽會知道?”黑衣少年不肯相信道。他父親的成名絕學乃是霸刀,很少有人知道,霸刀的基礎乃是嶽家的短刀長槍決。隻可惜,他因為當時年齡太小,並沒能夠學全短刀長槍決,致使他至今都還未能夠悟通刀槍,無法打破最後的瓶頸,突破宗師之境。

“那你看清楚了。”李延武開始施展短刀長槍決,雖然他隻是看了一遍,可是施展出來的套路,卻是與黑衣少年並無二致,甚至於一些細微的地方,更加高明,刀槍在他手上,似乎擁有者生命。

“刀槍合一,霸刀出!”李延武練習到最後一步,短刀長槍決合二為一,化作霸道無匹的霸刀朝著黑衣少年斬落。

“是的,就是這樣?”黑衣少年眼前不斷的浮現著李延武斬出的最後一式霸道,他終於悟通了全部。短刀長槍決最後一絲阻礙消失,短刀長槍不斷的融合著,他開始領悟到其中一股霸道的意誌,這股意誌,乃是他父親當初傳授他短刀長槍決的時候,留在他體內的。

“轟!”瓶頸破碎,他的心神晉升於另外一翻境界,體內更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條山河地脈開辟而出,貫穿整個身體藍圖,吞吐著厚重的山河之氣,一寸寸的山河不斷的誇張著,強大的地氣彌漫,不斷的洗刷著身軀,令身體開始發生一些蛻變,氣血力量,似乎也攀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強大的氣血,如一柄霸到斬破蒼穹,透著無盡的鋒芒與霸道,這一刻,他才真正的繼承了父親霸道的意誌,稱為新一刀的霸刀。

“父親,我做到了!”黑衣少年跪在地上痛哭,這麽多年,無論多苦,他都沒有流過淚,但是今天,情緒似乎一下子湧上來了。

李延武看

著眼前的少年,能夠這麽快就領悟了霸刀,雖然誰這是因為身上有著一絲霸刀意誌的影響,但也十分了得了,特別是他的根基,可謂是無比的雄厚,雖然才剛剛突破,這份實力,卻絲毫不遜色與一些突破多年的武道宗師。

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之後,黑衣少年站起來對李延武道:“謝謝你的指點,我嶽皓,一定會報答你的。”他不是一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如果沒有這份指點的話,恐怕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夠參悟最後一步。這等授藝之恩,不亞於恩同再造。

“你能夠悟通這最後一步,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我不過是你一點點撥而已,至於能不能成,還真無法保證。”李延武對這個少年,十分心動,如此資質的武道天才,整個大唐恐怕也是難得一見。他甚至比身邊英雄譜上的伍雲召、伍天錫還要更加出色,他應該是一個被埋沒的天才,還好遇上了他,否則,好好一塊璞玉,就隻能糟蹋了。

“恩公能夠傳授我嶽家絕學最重要的部分,嶽皓豈敢忘記此等大恩,還請恩重能夠收留嶽皓,無論做牛做馬,嶽皓絕無怨言。”

看著他一下子跪在麵前,李延武幾乎有些反映不過來,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趕緊將他往起扶道:“你這是做什麽啊?我可沒想過要你如何報答,隻是可惜你這等良才被埋沒而已。而且能夠親自成就一位宗師,這也是我的榮幸。”

“恩公如果不答應的話,嶽皓絕不起來。”從小養成的性格,讓他特別的固執,認定的事情,十條牛都拉不回來。

“好吧,你先起來。”李延武答應道:“既然你願意跟隨我,我就必須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我乃當今皇十八子武郡王李延武,這次到嶺南,目的乃是為迎娶宋閥之女宋玉華,所以,你該清楚這其中的危險。”

“原來恩公身份如此尊貴。”嶽皓重新跪在地上道:“屬下嶽皓,拜見王爺。”

“起來,以後別這麽多禮!”李延武再次將他扶起來道。

李延武如此禮遇,讓嶽皓十分感動,之前他隻是有感於大恩,但是現在,卻是真正歸心,而且馬上開始為他考慮道:“王爺,這迎娶宋缺的女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宋閥早已經與獨尊堡聯姻,這就更難了。”

“你說的不錯。”李延武點頭道:“我知道宋閥想與獨尊堡聯姻對抗朝廷,也清楚宋缺一直不肯承認我大唐朝廷,但是,這是本王到大嶺南的使命,所以,無論如何困難,本王都必須迎娶宋缺之女,而且一定要破壞宋閥與獨尊堡之間的聯姻。”

“王爺,恐怕想破壞聯姻的話會很難。”嶽皓不太認為能夠成功,宋缺此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李延武眼中透出一股自信道:“就算他天刀算無遺策,本王卻也不是易於之輩。”他堂堂的一代帝宗,不信就鬥不過區區一個天刀,他天刀是嶺南的神話又如何,他也一定會打破這個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