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真的要離開嗎?”嶽皓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宋閥山城,他真的可以希望打敗寇仲之後再離開那裏,更遺憾的是,他連見上天刀一麵都沒有,從小到大,他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要挑戰天刀。那怕現在不是天刀的對手,他也希望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你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嗎?”李延武看著嶽皓,他同樣覺著遺憾,竟然沒能夠見上天刀一麵,不過,宋閥態度堅決,他就算繼續留下,也不可能改變任何事情,而且呆的世間越久,恐怕對他會更加不利。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嗎?”伍天錫也很不甘心,對於宋閥的態度,更是惱火。

“哼!”李延武冷聲道:“既然宋閥如此不給本王麵子,那麽本王也無需跟他們客氣了。”本來,他不打算跟宋閥翻臉的,畢竟宋閥在嶺南的勢力龐大,而且跟巴蜀也是盤根錯節,所以,他並不願意得罪這樣一股勢力,可如今,他也是被逼上梁山,如果眼睜睜的看著宋閥與獨尊堡聯姻成功?他還有何臉麵回去?而且竇老太婆,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對他發難的機會。

“王爺,你難道想?”伍天錫眼睛發亮道,他早就受夠窩囊氣了。

“你馬上給雲召傳信,讓他在獨尊堡迎親隊伍回去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我要讓獨尊堡與宋閥之間的這場聯姻,成為嶺南笑話。”李延武眼中透著一股狠辣。

“是,王爺!”伍天錫興奮道,終於可以出手了,這一次,他還殺得那些王八蛋屁滾尿流。血流成河。

“王爺,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嶽皓突然有些緊張道,他似乎可以感覺到好幾股強大的目光。

“我知道!”李延武並不在意道:“其實,我們一出宋家山城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跟著我們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獨尊堡的人。”

“王爺,我們怎麽辦?”伍天錫有些擔心道,他身為宗師強者,自身的安全倒不要緊,唯獨比較擔心的就是武郡王的安危,亂戰之中,他根本做不到萬無一失。

“放心吧!”李延武淺淺一笑道:“本王可沒有你想的那麽弱不經風。”他雖然沒有伍天錫、嶽皓那樣的實力,但是宗師以下,想傷他性命,卻也沒那麽容易,他現在可是隨時都能夠突破地境,以他雄厚的根基,一旦突破地境的話,足以讓你逆戰天境。這份實力,勉強也夠自保了。

“嶽皓,你聽好了,如果動手的話,你一定要保護好王爺的安全。”伍天錫還是不放心的吩咐嶽皓道。他寧願麵對更大的壓力,也要保證王爺絲毫無損。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王爺的安全。”嶽皓冷靜的答應道,身上更開始透出一股肅殺之氣,他的刀槍,已經很久沒有喝到美味的鮮血了,今天正好可以飽飲一場,如此,也當作是對它們的告別了,它們跟隨了他這麽久,感情還是很深的,可惜,它們終將被重新鑄煉

成絕世霸刀。

“駕!”李延武座下天子寶駒開始加快速度,伍天錫、嶽皓兩個人騎馬緊跟其後,一下子將後麵跟蹤的那些甩開一大截。

“不好,他們想逃!”獨尊堡的高手大聲喊道,紛紛朝著李延武他們追上去,也不在乎是不是會暴露身份了。

李延武、伍天錫、嶽皓他們瘋狂奔馳著,最後被逼著跑進一條山崖窄道,整條山路,如盤蛇般彎曲,而且隻有一人多寬,下麵更是萬丈懸崖,如果摔下去的話,絕無幸免的可能,所以,他們也隻好放慢騎馬的速度。

後麵獨尊堡的人越追越近,隻是在這樣擁擠的窄道上,他們也都隻能夠單騎通過,完全喪失了人多勢眾的優勢。

“籲!”伍天錫突然停下,轉頭麵向獨尊堡的追兵,手中半月鎏金鏜擋在前麵,身上透著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嶽皓,你先帶著王爺離開,這些人,讓給我來料理。”伍天錫朝著嶽皓喊道。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嶽皓護著李延武繼續奔馳,他相信以伍天錫的實力,絕對擋得住那些追兵。

“來吧,獨尊堡的崽子們,你們伍家爺爺在此,誰敢與我一戰?”伍天錫半月鎏金鏜揮舞著氣勁,一刀圓弧氣勁飛出,狠狠的撞在峭壁上,震動著山壁一陣顫動,滾落不少的山石,一些身手差勁的騎兵,紛紛滾落懸崖。

“好狂的口氣,老夫烈火來會會你。”迎麵一個滿頭紅發,一臉胡須脾氣暴烈的老將衝著上來,他座下的馬駒更是發出聲聲戰鬥的嘶鳴,想來應該是一匹縱橫沙場的老馬。

“上!”伍天錫也騎馬衝了過去,獨尊堡的人竟然敢戰,他又豈肯示弱,一柄半月鎏金鏜帶出可怕的力量,狠狠朝著紅發老將砸過去。

“擋!”紅發老將一柄青龍偃月刀迎上去,卻感覺著一股大力湧來,差點將他手上的青龍偃月刀彈開。他雖然曾經是縱橫沙場的大將,可畢竟老了,氣血開始衰弱,遠遠不及眼前年青的宗師武將。

“老家夥,看來你根本不行啊!”伍天錫繼續加大力量,紅發老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漸漸被壓彎。

“啊!”紅發老將狂怒,氣血如一頭雄獅怒吼,青龍偃月刀上突然爆發出數倍的力量,一下子將伍天錫震開。

伍天錫座下寶駒退後好幾步,才化解掉這份力量,紅發老將,乃是獨尊堡八大護法之一的烈火戰獅,年青的時候,曾為獨尊堡南征北戰,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雖然他現在已經年老體衰,可修為絕對在伍天錫之上,一旦爆發的話,伍天錫豈是他的對手,隻不過,這種爆發,對於老將而言,負擔太過於沉重。

“好一個烈火戰獅,果然還是老當益壯。”伍天錫眼中戰意大增,烈火戰獅可是巴蜀威名赫赫的老將,本來剛剛才一交手,覺著名不副實,沒想到這爆發之後,卻是如此難擋。烈火戰獅之

名,倒是不虛,這份爆發力,的確驚人,難怪他能夠斬殺許多實力在他之上的巴蜀各大門派的高手。

“小子,老夫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快快報上名來?”烈火戰獅火紅長發飄揚,眼中透著一股斬殺無數高手的霸氣,這股霸氣,可不必一般的霸氣,而是經曆過血火淬煉的霸氣,擁有這震懾人心的力量。換成一般的高手,麵對這種霸氣,恐怕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伍天錫好歹也曾廝殺過疆場,走過那屍山血海,而且身為宗師高手,豈會輕易被對方的霸氣懾服。

“老家夥,你挺好了,我乃南陽伍天錫!”伍天錫重新衝上去,半月鎏金鏜上麵血色流動著,如引導著一條條血河澆灌著兵器,遠遠都能夠聽到死亡的號角,亡靈的召喚。

紅發老將則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咆哮著彰顯著他的威嚴霸氣,青龍偃月刀融合著全身氣血,仿佛活過來的青龍,刀氣感覺好像銳不可擋。

“鐺!”伍天錫的半月鎏金鏜與烈火戰獅的青龍偃月刀撞在一起,兵器交鋒的聲音在山崖之間響**,震動的山崖顫動,無數山石滾滾而下,感覺好像要將所有人淹沒,不少人都開始驚慌失措的逃命,擁擠的山崖窄道上,一道道身影掉落懸崖,落得死無全屍。

“都給我鎮定,不許驚慌!”老將大聲喊道,手中青龍偃月刀則是不斷擋飛那些滾落的山石,這點小麻煩,對於他這樣宗師級的高手而言,並不算什麽。其實,其他人如果隻要鎮定一些,也不會太大的危險。隻可惜這些人,隻顧著逃命,反而白白丟到性命,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就應該帶上他的親兵,怎麽也好過這些巴蜀各大門派組成的烏合之眾。

“殺!”伍天錫再次衝上去,手中半月鎏金鏜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強。

“鐺!”兵器再次相撞,老將手中青龍偃月刀顫動,他的氣力似乎漸漸不及伍天錫。他畢竟還是年齡大了,不比當年,所謂自古名將如紅顏,不許人間見白頭,對於一名武將而言,年老體衰,不得不說是一大悲哀,武道盡處,隻是一堆朽骨,能夠馬革裹屍,已經是比較好的歸宿了,他這顆頭顱,終究將成全年青一代的名聲。

“半月斬!”伍天錫人鏜合一,全身氣血化作貪狼融入半月鎏金鏜,劃出一道美麗的半月鋒芒。

老將烈火戰獅看著那斬出的半月鋒芒,突然笑了,手中青龍偃月刀無力的落下,一頭頭顱衝天而起。頸部血流如注。

伍天錫半月鎏金鏜輕輕一挑,那顆老將烈火戰獅的人頭被他拿下,有了這顆人頭,等於一下子為他積累下赫赫戰績。

“都給我滾!”伍天錫半月鎏金鏜指著剩下那些烏合之眾,對於這些人,他絲毫沒有興趣,斬殺他們,甚至汙了半月鎏金鏜。

那些小嘍羅們落荒而逃,他們本來就隻是被獨尊堡強行湊拚在一起的,所以根本談不上為獨尊堡賣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