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紅塵·醉!”獨孤鳳以碧落紅塵劍融合著三大意境之一的醉之意境,那股劍韻影響之下,似乎有一股醉意熏入靈魂,這一劍,看似沒有什麽力度,卻醉能夠傷人於無形。

跋鋒寒隻感覺著在這一劍下,無處可逃,那股醉意湧上心頭,握著刀劍的手,仿佛感覺力不從心,那幅凶悍外表之下,那顆脆弱的心,也幾乎暴露出來,凶刀、殺劍的節奏更是完全亂了。

醉劍溫柔的拂過跋鋒寒,一縷縷的鋒芒之氣刺入他的身體,不斷的瓦解著他體內的氣血,摧毀著他身上凝聚的意境,凶刀、殺劍意境被不斷的破壞著,心中那股戾氣也是不斷的被斬殺。

“哇!”跋鋒寒則是受到自身意境的反噬,大口的鮮血吐出,獨孤鳳僅僅隻是一劍,就徹底打破了他的凶刀、殺劍。其實,隻論修為的話,獨孤鳳並不見得比他深厚,隻是獨孤鳳的這一劍,卻正好克製他的刀劍,讓他這一身修為,變得毫無用武之地。

“碧落紅塵·碎!”獨孤鳳的第二劍斬出,這一劍卻是融合了心碎的意境,碧落紅塵之下,似乎盡是哀傷,地上那些長出的野草,似乎都因此枯萎,徹底喪失了生機。

跋鋒寒也感覺到了悲傷,心仿佛碎落一地,麵對這樣的一劍,他實在很難生出抵抗的情緒,凶刀、殺劍被完全的壓製,身上那份意境,也是受到很大的影響,不斷的消散著。

“嗤!”一縷鋒芒從跋鋒寒身上穿過,凶刀、殺劍掉落在地上,那股心碎的意境包圍之下,他好像已經沒有了握住刀劍的力氣,身上的那份凶刀、殺劍已經,更是被斬的七零八落。

“不,不要!”跋鋒寒陷入絕望之中,在他眼前仿佛又浮現出記憶最深處的一幕,那是他永遠都忘不掉的畫麵。他本來有著一個幸福的家,父母都很愛他,可是,就在那一天,天很藍,草也很青,一家人趕著牛羊,唱著歌謠,多麽美好溫馨的時刻,可偏偏遇上了最凶殘的馬賊,殘忍的殺死了他們一家,趕走了所有牛羊,而他因為暈死過去,倒是逃過了一解。在他成年之後,他拚命的斬殺各路馬賊,用他們的鮮血,告慰著父母在天之靈。也是因為如此,他才磨練出現在這身還算過硬的武功。

“破!”跋鋒寒咬破舌尖,以強大的意誌撕破侵襲著精神的意境,他整個人瞬間的清醒過來,眼中暴露出凶狠的目光,仿佛草原上奔跑野狼,瘋狂的朝著獨孤鳳撲殺過去。

“碧落紅塵·殤!”獨孤鳳的第三劍斬出,這也是她能夠掌握的最強一劍,在這一劍之下,那股殤隻意境,完全融入其中,並從其中生出一縷殤之勢,那股勢朝著跋鋒寒壓迫過去。可怕的死氣開始纏繞著跋鋒寒,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生機,吞噬著他身上的氣血。

跋鋒寒臉色瞬間大變,他能夠感覺到身體不斷的變虛弱,而且在那股勢的壓製之下,他仿佛侵襲的感受

到死亡的威脅,身上好不容易重新凝聚的凶刀、殺價意境,迅速的崩潰著。

碧落紅塵劍不斷的逼近著跋鋒寒,那股鋒芒仿佛要刺透他的靈魂,麵對這樣的一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隻能夠看著那縷鋒芒不斷的逼近眉心,似乎下一刻,他就可以看到自己濺出的腦漿。

“叮!”獨孤鳳的碧落紅塵在刺入跋鋒寒眉心一厘的時間停下,她並沒有想要跋鋒寒的性命。

跋鋒寒死裏逃生,卻並不感覺到高興,反而是覺著受到莫大的羞辱,他寧願死在獨孤鳳手上,也不願意接受這不殺之恩。

“你,你什麽不刺下去?”跋鋒寒憤怒的盯著獨孤鳳,敗在獨孤鳳手上,已經讓他顏麵掃地,更何況,還是在他心動的女人麵前。

獨孤鳳冷冷的看著他道:“如果不是王爺覺著你的命還有用的話,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夠站著說話嗎?”

“好了,將劍收起來吧。”李延武吩咐獨孤鳳收起劍,獨孤鳳的碧落紅塵劍歸鞘,跋鋒寒的眉心處滲出一縷縷鮮血,仿佛開了一隻天眼。

“我輸了。”跋鋒寒重重的跪在地上道:“武郡王,我老跋之前得罪了,在這裏給你賠罪了。”盡管是心有不甘,但是他還是願賭服輸,對於草原兒郎而言,一諾重於千金。

“老跋啊,別太當真,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李延武親自將跋鋒寒扶起來。他之所以允許獨孤鳳出手,也就是要打壓一下跋鋒寒的傲氣,這跋鋒寒號稱是突厥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實在是傲的很,而且又野性難馴,想要收服的話,自然要費上不少功夫。

“我老跋既然輸了,也就沒臉在留下來了,告辭。”跋鋒寒二話不說,腳下如飛輪轉動,帶起一路煙塵,很快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哇!”跋鋒寒離開之後,獨孤鳳卻是一口鮮血吐出,她雖然以三劍擊敗跋鋒寒,但其實並沒有那麽輕鬆,她自創的這三式劍法,一式更比一式重,特別是最後一劍,更是借助了殤之勢,盡管她如今意境圓滿,可是那股勢的掌握,卻也不是那麽輕鬆。這殤之勢,果然是強大,但也是一柄雙刃劍,雖然能夠傷敵,但也能夠傷及自身。之前,她隻是因為想要給跋鋒寒一個無可戰勝的錯覺,才拚命壓製著傷勢而已。

“你又何必這麽逞強呢?”李延武看著獨孤鳳,這個女人,實在太好強了。要知道,這樣的傷勢,可是不輕啊!

“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麽大礙。”獨孤鳳比較倔強道。她很不喜歡在人前表現出任何一點柔弱。

“石仙子,希白真的別無所求,隻求能夠呆在仙子身邊,完成一幅畫作而已。”候希白走了過去,朝著石青璿真誠的道。

石青璿委婉的拒絕道:“候公子,不是我不肯答應你,隻是我一貫喜歡清淨,所以,隻好抱歉了。”

李延武

也朝著石青璿走過去道:“石仙子,未免也太不給麵子吧?堂堂大唐第一才子候希白開口,多少也該給點麵子吧?”

“我如果不肯給麵子呢?莫非,你們還想要強留本小姐不成?”石青璿這下也有些生氣了。從以前到現在,還沒人敢這麽逼她。

李延武笑了笑,看著她道:“難說,如果石仙子,一定要這麽不給麵子,那就隻能夠請你留下了。”

“大膽!”石青璿怒斥道:“你以為你是什麽大唐郡王,就能夠不將本小姐放在眼裏?”

“不敢,你是邪王的千金,本王又豈敢對你無禮,隻不過,為了石仙子的安危著想,本王不得不這樣考慮,相信邪王他老人家,應該能夠明白本王的這番心意。”李延武一臉正色道。

“你!”石青璿指著李延武,她從來沒覺著有這麽無恥之人,想要強留別人,還能夠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武郡王,你這麽做,不大好吧。”候希白開口道,石青璿好歹也是他師傅的女兒,所以,他並不想為難她。

“有什麽不好嗎?”李延武看向獨孤鳳、嶽皓道:“你們也說說,本王這麽做,不對嗎?”

“王爺這麽做,自然是有道理。”獨孤鳳威脅著候希白道:“莫非,你認為王爺做的不對?”

“獨孤小姐,你可別誤會,希白絕無此意。”候希白苦笑,獨孤鳳的凶威,他剛剛可是見識了,心裏多少是有些怕怕。他雖然是號稱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其實不然,能夠得到這一稱號,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名聲比較大而已,其實,就算是剛剛的跋鋒寒,實力就不再他之下。

“沒這個意思就好,那就是沒人反對。”獨孤鳳逼近石青璿道:“我們王爺想要留石仙子做客,石仙子不介意吧?”

“我如果介意又怎麽樣?”石青璿很不喜歡這樣被人威脅,身為邪王的女兒,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威脅。

獨孤鳳笑了,笑的特別好看,就連李延武也是愣了一下,他真沒發現,獨孤鳳還能夠笑的這麽美?

“正好,早聽說石仙子繼承了邪王衣缽,獨孤鳳正想要好好領教領教。”獨孤鳳向石青璿邀戰道。

“你,你你!”石青璿看著獨孤鳳,沒想到她這麽不講理,這分明是想要以武力令她屈服嘛。

“石仙子,請吧。”獨孤鳳眼神裏透著一股暴虐,能夠想象,這如果動手的話,絕對會虐慘石青璿。

石青璿也是有些被獨孤鳳眼裏那股暴虐的情緒嚇到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道:“你可別亂來啊,我不怕你的。”

“好了,別嚇著我們石仙子了。”李延武上去換下獨孤鳳道。他不過是想嚇嚇石青璿而已,如果真的傷到石青璿,那就可壞事了,邪王的哪個瘋子,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這石青璿,又有他唯一的心肝寶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