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管好眼力,不錯,我身上這傷,的確是宇文成都所傷。”李延武笑著道,似乎不是太在意傷勢。

“這傷勢若是不能夠解決的話,則會留有隱患啊。”杜伏威很是熱心腸的道:“據我所知,我兄弟公佑的南明離火圖,正好是可以克製著冰煞寒氣,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老杜我可以替你取求求公佑兄弟。”

“多謝杜總管,隻是這怎麽好意思呢。”李延武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他這方麵準備算計杜伏威,杜伏威卻這般的熱心腸對他。似乎是顯得他十分卑鄙啊。

“這有什麽要緊!”杜伏威大氣道,其實他看起來,並不像什麽一方霸主,更像是江湖豪傑,講義氣,重感情。像他這種人,注定是不可能成就大業的。他也是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才會選擇被招安。這也是希望能夠給所有的兄弟找一條出路。

“那就有勞杜總管了。”李延武現在也的確是需要化解體內的冰煞寒氣,如今冰煞寒氣已經開始依附在帝脈之上,隻要一天不化解的話,他的修為就一天不能突破。這還是因為龍雀鎮壓,若非如此,影響可能還會更嚴重。

“走,跟我回大營!”杜伏威高興的命令戰艦調頭回去,他對於年輕一輩的人才,特別的有好感。到如今為止的話,他已經收了差不多有十幾個義子,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比眼前的這位更出色。

傅君卓坐在李延武身邊,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江淮軍的大營,想來定是高手雲集,若是杜伏威用心險惡的話,他們豈不是羊入虎口。

“十八啊,你看我江淮軍如何?”杜伏威與李延武是越聊越熱絡,好像是多年的朋友。

“杜老哥江淮軍軍容整齊,自然是算得上精銳,隻不過在十八看來,似乎是缺少了一股凝聚力。”一路看來,他對於江淮軍的評價是,軍紀不嚴、軍心不齊,杜伏威作為江淮軍的首領,似乎對這支軍隊,並沒有絕對的控製力。隻不過在眼下的話,杜伏威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

“你也別取笑老哥,哥哥我出身草莽,不懂這些,行軍打仗,從來都是靠一個勇字,對兄弟,講究一個義字。”杜伏威笑著道。

李延武笑了笑道:“小弟最適佩服杜老哥這種人,講義氣,重感情,這人活一世,不就是講究個人味嘛。”

“說得好!”杜伏威覺著遇上知己了,從他成為江淮霸主之後,他總感覺著身邊的人都變了,也沒人能夠理解他,包括他最好的兄弟輔公佑,也開始不懂他了,所有人,似乎都開始爭權奪利。這根本不是他希望的江淮軍,也違背了他的初衷。

迎麵一艘戰艦過來,這艘戰艦無論是規格、氣勢,似乎都不輸於杜伏威乘坐的戰艦,在江淮軍中,其實流傳著這麽一句話,明裏蛟龍暗生鳥。蛟龍自然是指杜伏威,而這鳥,則是輔公佑,輔公佑號稱是朱雀軍師,地位在江淮軍中,絲

毫不再杜伏威之下,甚至許多時候,江淮軍都以輔公佑的命令為主。

看著迎麵而來的戰艦,杜伏威笑著道:“公佑來了,一會兒我就去找他借一下南明離火圖。”在他看來,隻要他開口的話,要借南明離火圖,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李延武卻沒有杜伏威這麽樂觀,南明離火圖一聽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法器,輔公佑怎麽可能輕易借出。

兩艘戰艦停靠在一起,輔公佑從上麵走下來,朝著杜伏威道:“伏威,到底出了什麽大事,竟然需要你親自出手?”

“公佑,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杜伏威趕緊拉著輔公佑道:“這是我新結交的兩位朋友,十八公子以及高麗傅采林的弟子傅君卓姑娘。”

輔公佑朝著李延武、傅君卓看過去,眼中透著一股精光,這兩個人,實力不弱,若是被杜伏威拉攏的話,對他豈不是很不利,如今他雖然掌握了江淮軍大半的兵力,可還是有許多老兄弟,對杜伏威忠心耿耿,這才沒有讓他取而代之,在他眼裏,杜伏威根本沒有成就大業的能力,隻有他,才能夠成為江淮軍最出色的領袖。

李延武看了輔公佑一眼,這輔公佑比起杜伏威來,似乎是跟具備領袖氣質,而且身上那股帝道龍氣,也是絲毫不必杜伏威弱,不過在他眼裏,卻是擁有杜伏威所不具備的野心,杜伏威想要接受招安,輔公佑恐怕未必同意,這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隻要江淮軍打亂的話,那麽竟陵之困,自然就解除了。而且,就算他得不到江淮軍,也絕對不會便宜其他人。

“十八公子、傅姑娘,不知道你們來我江淮軍大營,到底有什麽目的?”輔公佑開口逼問道。似乎完全不給杜伏威麵子。

杜伏威臉色有些不好看道:“公佑,他們都是我的客人,你如此對待他們,豈是我們江淮軍待客之道。”

“誰知道他們是否心懷不軌,對於心懷不軌之人,我們江淮軍自然不會客氣。”輔公佑揮手,他身邊的高手開始圍住李延武、傅君卓二人。

“放肆!”杜伏威怒斥道:“還不全部退下,別再這裏給我丟人現眼。”

輔公佑的屬下都沒有動,隻是看向輔公佑,隻有輔公佑命令他們退下,他們才敢退下,否則,就算是杜伏威的命令,也沒有用。

“你們先退下!”輔公佑還沒準備與杜伏威翻臉,自然是還要給他幾分麵子。

“伏威,你帶他們到我們江淮軍大營,到底是想做什麽?”輔公佑雖然不覺者杜伏威會有什麽歪心思,但總不得不防備。他的為人,從來都是比較的謹慎小心。

“公佑,是這樣的。”杜伏威趕緊解釋道:“十八被宇文閥的宇文成都所傷,想跟你借一下南明離火圖化解體內的冰煞寒氣,你看成不成吧?”

“要借我的南明離火圖?”輔公佑有些搞不懂杜伏威到底打什麽主意了

,南明離火圖,可是他武道根基之所在,豈能輕易借給外人。莫非是杜伏威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對付他?他心裏開始警惕起來。

“怎麽了,難道有問題?”杜伏威不大高興了,在他看來,這才多大的事啊?有必要如此小氣?他根本不了解輔公佑的想法,當然不知道輔公佑會怎麽想?一直以來,他都是當輔公佑是好兄弟,甚至不介意讓權給他,那怕是在軍中聽到一些流言,也從來沒放在心上。

輔公佑很是為難道:“伏威,不是我不肯借南明離火圖,隻是這麽做,豈不是要得罪宇文閥?更何況,如今我的南明離火決正在緊要關頭,若是借走南明離火圖的話,很有可能功虧一簣。你總不會讓我付出這麽大代價吧?”

“這!”聽到輔公佑這麽說,杜伏威自然不好強求,隻能夠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李延武道:“十八,看來這件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李延武笑著道:“輔先生不肯借南明離火圖,也沒什麽要緊,我自然會想其他辦法。”

“公子,既然借不到南明離火圖,我們還是離開吧。”傅君卓開口道。

李延武點點頭,朝著杜伏威道:“杜總管,我看我們就不打擾了。”

“也好,我就就派人送你們離開!”杜伏威實在沒臉繼續留他們。

看著李延武、傅君卓被送走之後,輔公佑這才開口問道:“這兩人是要去竟陵啊?”

“有什麽問題嗎?”杜伏威根本沒有多想,他隻是覺著很對胃口而已。

“我看他們的目的,不太單純吧。”輔公佑眼裏透著殺機,這樣的高手,一旦為敵,絕對是很大的麻煩。

杜伏威感受到輔公佑的殺機,開口勸阻道“還是算了吧,讓他們離開。”對他來說,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其實已經不太重要了,就算與竟陵方麵有關係,也影響不了什麽,隻要等到秦王大軍一到,他就會接受秦王的招安。到時候身邊一變,就不再是敵對關係了。

“伏威,你準備還要圍困竟陵城多久?”輔公佑看著杜伏威,在他看來,以江淮軍的實力,拿下竟陵,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搞不懂,杜伏威為何遲遲不肯攻下竟陵,江淮軍若是能夠得到竟陵的話,馬上能夠聲勢大增。這麽清楚的形勢,他不相信杜伏威一點看不出來?這隻能夠說明,杜伏威心裏肯定有著別的打算?

“公佑,你著什麽急,竟陵城,早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何必為此損兵折將?”杜伏威希望可以穩住輔公佑,他心裏很清楚,輔公佑不願意接受招安,所以,他才要瞞著他暗中進行,他這麽做,也都是為了江淮軍的前途著想。

“伏威,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你從來沒有騙過我,希望這一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輔公佑若有深意的看著杜伏威,原本,他不太希望這麽做的,隻是杜伏威逼的他不得不如此選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