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塗嬌嬌一聽,頓時有些害羞,“瞿少,這個不太好吧。”
“這段時間,他湊了二十三萬給我,說是要買房結婚。”
“我要是接他電話,讓他發現,我怕……”
“怕什麽!”
瞿山滿臉倨傲說道:“一個破送外賣的窮屌,你怕他做什麽!”
“大不了掰了,你就跟我好了。”
聽到瞿山的話,塗嬌嬌瞬間眼前一亮,她早就想跟瞿山了。
瞿山父親是花藤銀行總部高管,依靠著父親的關係,他現在做了信貸部的副主任,手上權利可不是一般的大,鈔票也不是一般的多。
她很清楚,瞿山不像男朋友邵海衡那麽老實,玩得很花,身邊女人很多,自己跟了他肯定要受委屈。
不過對於塗嬌嬌而言,她並不是很在乎這些,隻要有錢了,以後再找個老實人接盤就是。
就在塗嬌嬌準備接電話的時候,瞿山的手機這會兒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父親瞿辛強打來的。
瞿山頓時沒了興致,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電話接通,瞿山開口道:“爸,怎麽了?有事?”
“嗯!”
瞿辛強沉聲說道:“我得到消息,總行這邊似乎要展開整風運動,具體由老二宋俊成來執行,這段時間,你跟我放老實點,千萬不要得罪他,聽到沒有!”
瞿山忙不以為然道:“我還以為啥事,這整風運動,每年總行都要搞一遭,也就是個形式而已……”
“不!今年不一樣!”
瞿辛強冷聲道:“宋老爺子這段時間明裏暗裏已經開始交權了,宋俊成要想上位,勢必要弄些政績出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惹出麻煩!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
就在瞿山和父親通話時,塗嬌嬌也在房間裏接通了電話,不耐煩道:“喂,打我電話做什麽?”
電話對麵,邵海衡溫柔說道:“嬌嬌,你忘了?我下午跟你說了,我有個好哥們最近回金陵城了。”
“晚上我就請他吃飯,讓你也一起過來的。”
“你身邊不是有挺多小姐妹的嗎?看看能不能介紹他認識下。”
“我哥們長得很帥的,身高一米八三……”
“好了,知道了!一天到晚就是這些破事。”
塗嬌嬌板著臉訓斥道:“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著怎麽掙錢!”
“我跟你說啊!最多兩個月,要是再拿不出那七萬塊,咱倆可就徹底掰了!”
本來她和瞿山玩的好好的,結果這家夥打電話來,差點把她嚇到了,這會兒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
邵海衡尷尬地笑了聲,開口道:“嬌嬌,我這不是天天在跑外賣努力掙錢嗎,你放心,這兩個月我肯定能湊到七萬塊錢!”
“那個,我好兄弟都已經來了,你看,什麽時候過來下?”
“一個小時後吧,我這會兒在練瑜伽,結束了再過來!”
塗嬌嬌還等著瞿山把電話打完,兩人再交流下,不耐煩道:“你要是等的慌,就和朋友先吃。”
見女朋友這麽說了,邵海衡沒有辦法,隻能開口道:“行吧,那你先練吧,你這邊也注意點,不要練得太厲害。”
“待會兒到了地方,你跟我說,我騎電動車接你。”
塗嬌嬌道:“好,那我掛了。”
……
另外一邊,土菜館裏。
掛斷電話的邵海衡回到了桌子邊,他朝著楊逸尷尬笑了笑,開口道:“老楊,不好意思啊。”
“嬌嬌她這會兒有點事情,大概要半個小時後才能過來。”
“要不,咱們先把菜點著,邊吃邊等?”
楊逸擺了擺手,笑笑道:“算了,等弟妹來了,再一起吃。”
“這會兒,咱們喝喝酒,聊一下,算算時間,已經有五年沒見咯。”
邵海衡點頭,開口道:“是啊!上次見,還是五年前在看守所。”
“那會兒你被你那個前女友背刺,整整判了五年啊!”
“這五年,你過得辛苦啊!”
“來,我敬你一杯!”
說著,他端起酒杯,一口直接悶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楊逸微微一笑,開口道:“人嘛,總不能活在過去。”
“來,讓我們敬明天,敬未來!”
“幹杯!”
“幹杯!”
兩人吃著花生米,喝著啤酒,從高中上學趣事聊到了現在的情況。
邵海衡似乎許久沒有人聊天,在酒桌上談起了和未婚妻塗嬌嬌的事情。
得知兩人相處了快一年,可好兄弟卻連對方手都沒有碰過,楊逸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莫非那個女孩子也有恐男症?
想了一下,楊逸決定提個醒,“老邵,你有沒有找人問過你未婚妻的情況?”
“她會不會把你當成了備胎?”
此話一出,邵海衡原本嬉笑的臉頰頓時板了下來,如果不是知道楊逸是為了自己好,他恐怕當場就翻了桌子。
“不會的!”
他斬釘截鐵說道:“嬌嬌雖然拒絕身體接觸,但是她人很好的,跟我說話也很溫柔,是絕對不可能把我當成備胎的!”
聲音頓了下,邵海衡看向楊逸,認真說道:“老楊,我把你當兄弟,希望你不要詆毀她!”
“我的錯!我的錯!”
楊逸尷尬一笑,端起酒杯,一口灌下,“這杯酒,就當是我給你賠罪!”
“我沒其他意思,主要是你比較單純,上學那會兒……”
“老楊,不談這了。”
邵海衡轉移話題道:“今天早上,我看你把別人警員配槍拆卸了,這也太厲害了吧!你這本事從哪學的啊?”
“還有,我看你打了個電話出去,那執勤的隊長頓時嚇得瑟瑟發抖,這都是咋回事啊?”
早上九點鍾那會兒,邵海衡騎電動車被一輛保時捷卡宴撞了,卡宴女司機下車就對著邵海衡一頓拳打腳踢,還威脅他拿錢賠償。
是老同學楊逸看到後,為他解了圍。
楊逸不僅狠狠扇了那卡宴女司機幾個大嘴巴子,還將她叫來的靠山都收拾了。
最讓邵海衡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楊逸竟敢從警員隊長手裏奪槍,而且還把槍械直接拆散架了。
這本事,簡直厲害炸了。
“噢,你說這個啊。”
楊逸撓著腦袋,半真半假說道:“我在服刑的時候,裏麵有個退役兵大佬,閑得無聊,他教了我一些槍械拆卸和組裝的技巧。”
在藍瓊島時,楊逸跟隨大夏狙擊王章濤芳學習了三年的槍械技術,第三年的時候,他的拆槍和組槍時間就超過了章濤芳,狙擊水平兩人也相差無幾。
“至於那個隊長,我也是狐假虎威。”
楊逸繼續道:“我正好有個朋友在警務中心任職,那隊長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自然也就沒有為難我了。”
聽到好兄弟這麽一說,邵海衡頓時投去了羨慕的目光,“老楊,你這是去進修了嗎?”
“我咋感覺,你比五年前還要出色啊!”
“馬馬虎虎吧。”
楊逸笑了笑,開口道:“收之東隅失之桑榆。”
“五年前的那場牢獄之災,也算是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老邵,如果你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或許,我能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