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帝凡酒吧,楊逸開著車,在路上轉悠起來。

想到許久沒有見到的母親,他果斷將車開往東城雲都尚景別墅區。

通過父親記憶,他知道母親在那裏給一戶叫劉燦的有錢人家做保姆。

那一家人對於母親著實苛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讓她伺候。

雖說職業沒有貴賤,保姆這個工作也沒有什麽。

可在楊逸心裏,實在接受不了母親低三下四去服侍其他人,以前是沒有辦法,如今他回來了,有能力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所以他不想讓母親受這個苦。

看門的保安很懂行,見楊逸開的是奔馳S500,立馬開門敬禮,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此時此刻,十七號別墅裏。

一個長相端莊大方、身材窈窕的中年女子正跪在地上,用力擦著客廳的地板。

客廳裏,坐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正是這間別墅主人劉燦。

劉燦坐在沙發前,目光看似在電視機畫麵上,實際卻在偷偷打量著保姆張阿蘭的身段。

張阿蘭五官精致,顏值在線,即便已經四十多歲,依舊風韻猶存,隻要稍稍化點妝,穿上一身名牌衣服,絕對是大美女的存在。

劉燦早就看上了這位保姆美女,奈何老婆平時彭晶看的緊,一直沒什麽機會。

今天正好老婆和幾個姐妹出去打麻將,對劉燦而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無論如何也得把張阿蘭拿下!

“咳!”

考慮了一下後,劉燦起身走到了張阿蘭身邊,開口道:“阿蘭啊,地板已經很幹淨了,不用再擦了。”

“來,聊聊天。”

“我聽說,你昨天找阿晶請假了?”

見男主人過來,張阿蘭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局促的放在腰下,“是的,劉總,我老公昨天打電話,說兒子回來了!”

“我已經五年沒見到他了,就想著跟太太請假,回家看看兒子。”

劉燦點頭,不動聲色往前走了半步,“五年沒見了,那確實該見見,阿晶什麽意思?”

提到女主人,張阿蘭麵色一苦,“太太她說我工作還沒有完成,要到下個星期才讓我回去……”

“阿晶怎麽能這樣呢?完全沒有人情味啊!”

劉燦裝作憤怒,大手一張道:“你的假我批了!待會兒你就回去看兒子!”

“阿晶那邊你不用管,我跟她說!”

“真的?”

張阿蘭大喜過望,激動說道。

“當然是真的!”

見張阿蘭興奮模樣,劉燦知道對方上鉤了,他嗬嗬一笑說道:“我騙你做什麽,來,坐下,休息會兒,和我談談你兒子的事!”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們說過,你兒子是被人冤枉進了監獄,現在是出來了?”

半年前,張阿蘭應聘的時候,女主人彭晶問過她家庭情況,張阿蘭為人老實,將家庭情況簡單說了遍,其中就有兒子喊冤入獄的事。

也正是這個事情,彭晶將原本八千塊的工資壓到了五千塊。

張阿蘭那會兒想著女兒即將考大學需要用錢,所以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誰想這一家就是周扒皮,把她直接當成了牛馬使喚,不僅家裏各個角落衛生,還有早中晚宵夜四餐也都是她負責,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還不準她回家,一個月隻有一天休息時間。

高負荷的工作將她壓彎了腰,身體也是一天比一天差,三個月前那次檢查,更讓張阿蘭差點辭職,可是想到日夜五更送外賣的老公、上高三的女兒和牢裏的兒子,她終究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嗯!”

張阿蘭點頭,眼角有些濕潤,雖然楊逸不是她親生的,可也是她一手帶大的。

五年前,她和老公沒有能力幫兒子洗刷冤屈,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進入監獄,大好人生被毀,這事她心裏一直都過不去。

“劉總,我兒子真的是冤枉的!”

“他長得很帥,自製力很強!上高中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給他寫過情書、表白,他從來沒有接受過。”

“說他在大學談朋友我相信,可強暴女生,根本不可能!”

“是那個女孩子冤枉他,害他!”

張阿蘭說著說著,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

劉燦遞了張紙巾過去,趁機拉近距離,“聽你這麽一說,確實挺冤的,長那麽帥,身邊怎麽可能缺女孩子,對吧?”

“不過,阿蘭啊,你想過沒有,就算他是冤枉的,可還是改變不了他勞改犯的身份。”

“這幾年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今年,一千多萬畢業生呐!”

“你兒子還是那個身份,今年想找個好點的工作,太難太難了!”

“你也知道現在女孩子有多現實,沒有個好工作,就算再帥也不會搭理的……”

聽著劉燦的話,張阿蘭麵色變得蒼白起來。

對方說的沒有錯,逸兒雖然是冤枉的,可現在終究是勞改犯,這年頭勞改犯想找個好點工作、娶老婆,太難太難了。

想到劉燦在市值幾十億的蕭氏集團擔任高管,張阿蘭當即就跪了下來,用著祈求的口吻說道:“劉總,您能不能看在我可憐的份上,給我兒子一個機會?讓他進蕭氏集團,哪怕是個實習生也可以的!”

“他……他雖然坐過牢,但是他真的很優秀!”

“他在學校考試每次都是年級第一,高考時還是金陵城狀元!當年要不是為了我,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去清北念書的。”

“求求你,給他一個機會!”

“這輩子就算是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劉總的!”

很好!跟我猜的一樣!

劉燦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果然,那個勞改犯兒子就是張阿蘭死穴!

“阿蘭,你先起來!”

劉燦將張阿蘭攙扶起來,雙手順便摸了摸對方白皙的手臂。

好滑,好柔軟,比家裏那隻母老虎不知道舒服多少……

“阿蘭,我知道你為了兒子的事情很急,我也非常理解。”

“可是公司有公司的規定!”

“想進我們蕭氏集團,即便是實習生,最低也要211本科畢業,你兒子雖然在金陵大學念過書,但被學校勒令退學,屬於肄業生,根本達不到我們蕭氏集團招聘要求……”

此話一出,張阿蘭臉色劇變,她苦笑一聲,眼中淚光閃爍,她感覺自己太沒用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幫到兒子。

看到張阿蘭的神情,劉燦心裏大喜,他知道這事已經成功了一半。

“不過!”

劉燦話鋒一轉,開口道:“我作為蕭氏集團的高管,還是有一點特權的,我這邊每年有一個名額,可以推薦到公司去……”

聽到這話,張阿蘭狂喜,“真的?劉總,謝謝!太謝謝了!”

“別!先別急著說謝!”

劉燦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到:“這個名額很珍貴,光是這個星期我已經接到五六個朋友電話,他們都想把自己孩子送到蕭氏去。”

“張阿蘭,你覺得我憑什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