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麽樣?”顧笑芝望著那帶麵具的男子忍不住回懟一句道。
“你快放開我們家那些寶貝!”
看著滿麵痛苦的十二隻厲鬼,顧笑芝一陣心疼,那些可都是她的心血啊!上次丟了也就算了,這次的這幾隻可是那神秘女人給的,效果威力更加強大的啊!
宮寧冶眸色看著麵色痛苦的蘇芊芊,心一下子揪起。
她體內的力量快要控製不住了麽?
對於顧笑芝說的話他再次無視著,隻知道蘇芊芊現在這副模樣是他們造成的。
渾身的氣勢猛的爆發,下一秒那些原本擰成麻花狀的厲鬼全都變成了碎片,在空氣中灰飛煙滅。
恐怖如斯的氣壓壓的其他人踹不過氣來。
厲鬼被害,身為主人的顧笑芝忍不住吐出一口心頭血,這力量怎麽可能!
瞪大眼睛虛弱的看著麵前拿個高大的男人。
隻一瞬間就將十二隻厲鬼全部都給滅了,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
可這時容不了她思考這麽多,因為厲鬼解決完了,下一步這個男人就是會來解決他們了。
鍾全率先反應過來,深深的飽含複雜的思緒看了被宮寧冶護在懷裏的蘇芊芊一眼。
或許他得改變點思路了。
蘇芊芊隻感覺現在的自己像是一個處在沙漠中沒有接觸過水源的人,無比的幹涸,身體仿佛被火焰灼燒般那般痛苦,雙手不禁拽緊麵前人的衣服,仿佛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
她現在好難受,微弱的呼出一聲:“疼。”
宮寧冶見她這個狀態,眉宇間閃過幾絲擔憂,再次抬起頭看向對麵的那幾個人,身上的戾氣愈發濃烈。
揮舞著袖子,幾道白色的光刃瞬間朝他們那邊飛出。
光刃中所蘊含的能量根本不是他們這般普通人所能承受住的,顧笑芝看見那迎麵而來的光刃瞳孔猛的一縮。
他是上界的人!
這個想法剛浮上腦海中,顧笑芝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來。
“這死丫頭怎麽會認識上界的人!”顧笑芝狼狽躲開一道光刃忍不住崩潰道。
早知道她身邊有上界的人跟著,她還下什麽死手,這下得要完蛋!
鍾全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嚴肅著神情急忙將顧笑芝往旁邊拉開。
“你少說點話!”現在想想怎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鍾全就被其中一道光刃給打中,劇烈的疼痛感從傷口處開始灼燒般蔓延開來。
鍾全嘴角溢出一口鮮血,艱難的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跡,眸子中滿是深思與算計。
隻有身為靈魂狀態的蘇織月狀態稍微好一點,看著兩個狼狽模樣的人,忍不住道:“你們現在就不知道跑麽?顧笑芝,你的傳送陣此時不用還要等著什麽時候用?留著給你陪葬麽?”
這顧笑芝的腦子怎麽這麽蠢,有保命的東西不用還在這傻愣著,等下被那人殺了的話可就什麽都沒了。
顧笑芝聽見蘇織月這話眸色中閃過一絲猶豫,傳送陣是非常難得的東西,她求了她師傅好久才求到了這麽一個。
而且這東西是一次性的消耗物,用了就沒了,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是不能用的,現在就用了,不就是在給她斷了後路麽?
鍾全看出了她的猶豫,低聲冷笑道:“你現在還想留著它不成?那待會我們一起給它陪葬吧。”
顧笑芝這個時候腦子怎麽還拎不清楚,愁死個人了。
“你們!”看著其他兩人都這樣針對自己,顧笑芝氣的牙癢癢的。
眼瞧著又是幾道蘊含著靈力威壓的光刃靠近,顧笑芝猶豫的瞬間被其中一道光刃擊中,瞬間飆出一陣血花。
“我用還不行麽!”有些委屈的快哭出聲來,顧笑芝連忙將自己珍視許久的傳送陣符給祭出來了。
幸好顧笑芝的手腳夠麻利的,一陣白光閃過,兩人一魂瞬間被白光吞噬,但隨之進去的還有那幾道光刃。
光刃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往那道白光裏飛了進去。
在白光合上的一瞬間,裏麵的慘叫聲驚起一片烏鴉。
宮寧冶冷著眼睛看著白光消失了的方向,也並沒有再做出什麽動作了,因為現在他要做的是解決蘇芊芊現在的困境。
又是一陣白光,宮寧冶與蘇芊芊兩人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這一片空間,這片空間裏隻剩下滿地的狼藉還有一堆剛剛被挖出的腐屍。
上界,神殿純陽湖。
宮寧冶帶著蘇芊芊出現在這時,席鴻儒正悠哉悠哉的釣魚,見蘇芊芊昏迷在他懷裏生死不知,臉色猛的一變。
丟下手中的魚竿朝宮寧冶走來,急切的問:“她這是怎麽了?”
“你之前不是故意讓芊芊與本尊簽了生死契麽?本尊感受到她有危險一過去就發現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體內的那股力量暴動的很,看樣子那個封印有些控製不住了。”
宮寧冶薄唇微抿,望著蘇芊芊的眸色中滿是擔憂,按蘇芊芊現在的力量,恐怕她的身體暫時承受不住那封印中破裂出來的力量。
“這樣啊。”席鴻儒輕輕喃喃一聲,隨即拍手道:“你過來。”
不一會兒,幾人就出現在了席鴻儒的洞府中。
宮寧冶小心翼翼的將蘇芊芊放在麵前的冰**麵。
“她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需要聖雪蓮?”
“嗯,但是你小子手上的聖雪蓮應該也沒剩多少了吧?就靠你手中的那些對於芊芊丫頭現在這個情況來說也隻是杯水茶新,可能維持不了多久。”
席鴻儒沉眸看著冰**蘇芊芊那蒼白的臉色微微歎息著。
聖雪蓮固然是神藥,可是依照宮寧冶那般強悍的力量也隻能培養出不過寥寥數株,十分珍貴的很。
早前他培育出來的藥也被蘇芊芊用過不少,現在她體內對於聖雪蓮的藥性應該會沒什麽多大作用了,再這麽下去也不是什麽辦法,隻能想想還有沒有什麽其他辦法。
聽到席鴻儒的話,宮寧冶垂眸斂住了眼底的那抹血色。
席鴻儒的顧忌擔憂他不是不知道,這也是他所擔憂的問題,隻是她現在的身體太過於支離破碎了,若是用那個法子的話隻怕是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