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直奔鼇山

丁辰生看向了瞌睡釘,忽地想起當年之事,不由輕笑道:

“瞌睡釘,你當日年突然間出動,將池裏的靈氣一掃而光,當時,可是嚇了我一大跳,嗬嗬。”

“主人,沒你說的這麽誇張吧,嘻嘻。”

說起當年之事,瞌睡釘顯然並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還是一副嘻皮笑臉之態。

“再回故地,可惜的是隻有我們倆,龍老卻已回歸仙界,隻是不知,如今的他,可曾安好?”

想起了回歸仙界的龍行天,丁辰生不由抬起頭,看向了頭頂白霧繚繞的崖頂。

稍傾,丁辰生沉聲道:

“瞌睡釘,我們還是先行離開此地,摸清大陸局勢為好!”

丁辰生的語氣不覺間有了變化,從先前的一絲喜悅,轉變為了憂慮之意。顯然是由龍行天,想到了南天大陸的未卜之勢。

身為元嬰天修的丁辰生,自然不會如同前兩次一樣,極為費力地離開此地。隻見他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呼吸間,便到了崖頂之上。

一道金光閃過,瞌睡釘迅速變大,懸浮在了丁辰生身前,丁辰生腳步微抬,便上了瞌睡釘的釘尾。

“主人,我們要去哪裏,是不是離這最近的九龍宗?”

“嗯,此處為九龍山脈之內,周遭難見修士蹤影,我記得當時與海獸大戰,九龍宗內絕大部分弟子,都已到靖海盟總部報到,奔赴各地,抗擊海獸,宗內修士,已所剩無幾,我看,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還是直奔鼇山,到總部去打探消息,這樣或許更好一些!”

丁辰生一出懸崖,便有了一種直覺。他感覺到,海獸之危或許並沒有解決,極有可能,形勢比他離開之時,更為嚴峻。故此,聽到瞌睡釘問話,他稍稍沉吟了會,便放棄了回九龍宗的初衷,準備直赴鼇山。隻因為那裏,在他的記憶中,是靖海盟的總部,有四大天修坐鎮。若是鼇山失守,那麽,南天大陸定然已經淪陷。

瞌睡釘微微一晃,便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原處,再次出現時,便已到了天際,如此速度,確實驚人。

百年過去,一人一釘的修為,俱當得起今非昔比四個字。一個時辰之後,鼇山便已在望。雖然速度極快,但釘上的丁辰生,神色卻是一片陰沉,顯然是情緒不佳。

原因很簡單,不過是一路之上,丁辰生並沒有發現有哪怕是一位修士的蹤跡,如此反常之相,令他內心極為忐忑。不過讓他稍有安慰的是,一路上,同樣未曾發現有海獸的蹤影,如此,丁辰生方才不至於認定,南天大陸失陷的可怕事實。

眼見鼇山在望,猶未有修士出現,丁辰生的臉色愈加陰沉。當下未作任何停留,直接指揮瞌睡釘,衝了進去!

“怎麽會這樣!”

“主人,這是怎麽回事?”

一進鼇山,一人一釘便突地停在了空中,極有默契地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雖然廣場還是那個廣場,但場上的變化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原因不僅是廣場上變得空空****,毫無靖海盟總部的一絲跡象,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廣場中部的那個宏偉的石像,以及支撐石像的那枚石釘!

“主人,這是怎麽回事啊,我瞌睡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受人歡迎,都開始給我塑像膜拜我了?”

一人一釘呆愣了半晌,人還沒出聲,釘子倒是得意洋洋地開口了。

丁辰生:“……別這麽自戀,你不會看看清楚再說話啊。”

“對,我過去仔細看看,好像他們給我塑的上下比例有些不對!”

丁辰生:“……啊!你怎麽走了也不說一聲啊!”

丁辰生的聲調突的拔高,卻是那瞌睡釘言出必行,話音一落,便向前方疾速而去。但令丁辰生無語的是,瞌睡釘激動之下,隻顧自己前行,卻將丁辰生給留在了原地。猝不及防之下,丁辰生身子驀地向下一墜,還好他並非凡人,沒有被這意外給摔死,隻是真氣微動,便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之上。

“這是……竟是他們!”

剛落到地麵,丁辰生卻是突然間神色大變!

丁辰生與瞌睡釘小孩習性不同,他的神識隻是在自己的石像上微微一掃,短暫的吃驚過後,便在石像周圍快速地掃了一圈。此時,石像下方的兩位修士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身影一晃,丁辰生便從原地消失,出現了自己的石像之前!

由於修為的巨大差異,對於丁辰生的臨近,這兩位修士根本是毫無察覺,仍是一副百年不變的閉目盤坐之態。

丁辰生眼裏有了激動,他彎下腰,對著那兩位閉目盤坐的修士徑直道:

“林師兄,汪師妹,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這個石像是怎麽回事?陸海之戰結果如何?還有……”

雖然這兩位修士麵容蒼老,形像已然大變,但是,丁辰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正是自己昔日在九龍宗的同門師兄妹——林慎與汪文韻二人!

“啊!丁師弟!你,你是人是鬼啊?”

“丁師兄!你是丁師兄,你難道沒死?這怎麽可能,當年,你粉身碎骨,魂牌碎裂,怎麽可能還活著!”

隨著兩個驚呼聲的響起,隻見那林慎與汪文韻夫婦原本微閉的雙眼,此時早已睜得如同銅鈴大小,眼神裏俱是驚駭之色!他們原本盤坐的身體,也早已一彈而起,後退了數丈之遠,方停下了身,但滿是緊張之意,怔怔地盯著丁辰生。

“哈哈,林師兄,汪師妹,原來你們蒼老的外形不過是一副假像,從剛才你們的反應看來,你們不僅反應敏捷,而且應變神速,動作瀟灑,竟是更勝當年啊。”

見到兩位老同門的反應,丁辰生略一思索,便猜想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在南天大陸,自己早已是一個死人了。隻是不知是誰,如此看得起自己,在這廣場上,給自己雕了這個石像。而此地除了林、汪二人,並無其他修士,很顯然,作為曾經的好友,他們在此地目的,定是在守護這個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