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化虎神水
許副宗主走到虎神雕像之前,神情凝重。他注視著雕像,眼神中盡顯崇敬之意。
數息功夫後,許副宗主收回了目光。隻見他抬起右手,眾人便見到,在他的右手心,有一個碗狀之物出現。
隻見他身子一矮,便將那碗狀物輕輕地放置在了虎神雕像的虎頭下方,而後,便後退兩步,
將衣袍一撩,便跪在了雕像下方的地麵之上。
“時空之碗!”
丁辰生已經知道,許副宗主取出的這個碗,便是被稱為“時空之碗”的法寶。別看它外形較小,其內空間卻是極大。
時空之碗法寶乃白虎盟所有,東、南、西、北四宗門各持一個,專為化虎大會之時所用。時空之碗法寶非攻擊之用,但兼時、空二力,卻是非普通法寶所能比。
時空之碗的空間變幻之能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它的時間之力,在其內,時間的流速為外界的十倍,也就是說,在外界一天,碗內便已過了十天。
時空之碗落地之後,碗體便開始變得模糊,而後化成虛影一般,虛影快速增大,幻成數十丈大小之後,便隱入了廣場之中。而後,那一片廣場也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在丁辰生眼中,隻見那一片廣場驀然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圓形坑洞,坑洞不像是實物,似實又虛,如同那虛幻的碗體一般。
時空之碗的變化吸引了新人弟子的注意,但那些參加過化虎大會的高手們,卻是不會有多大興趣,依然將注意力集中在那許副宗主的身上。
即便如此,廣場上眾人,不論是白虎盟中的來人,還是東虎宗門人,亦或是參會的九個門派的長老、弟子,不管是眼睛餘光觀察著時空之碗的初出茅廬的新弟子,還是見多識廣,見怪不怪的老前輩,見許副宗主如此,也無一例外,個個都學著他的樣子,麵向雕像,跪在了廣場之上。
“虎神仁愛,恩澤後人!”
許副宗主高喊一聲,而後,便彎下腰,對著虎神像磕了一個頭。
“虎神仁愛,恩澤後人!”
一個更大的聲音響起,卻是眾人齊聲高喊,喊聲出口,也齊齊磕下頭去。
許副宗主喊了三聲,磕了三個頭之後,便從容地站起身來,目光沉靜,對著虎神雕像。
廣場上眾人也俱是如此,保持著與許副宗主一樣的姿勢,那充滿崇敬的目光,齊齊地注視著那虎神像。
“這虎神挺受神界之人尊敬的啊,看得出來,這些人的表情、敬意是發自內心的!”
綴在隊伍後頭的丁辰生,雖然對許副宗主的這一套動作頗有腹誹,但是,在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異樣顯露出來。
這些動作、程序,丁辰生早已從貴長老處所知。而貴長老也是一度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對這些新到東虎宗的弟子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講述相關規矩,以防他們出錯,以免惹出禍事。
丁辰生一邊跟隨眾人高喊、磕頭,一邊好奇地觀察著虎神像的動靜。據貴長老所說,三呼之後,那虎神像便有會變化發生。
丁辰生有個奇異的感覺,他感到,場中所有人喊出的聲音,並沒有如正常情況那般,向著四麵八方擴散出去,而是向著那虎神像而去,被它給完全吸收!
那虎神像之上,光澤愈見柔和,丁辰生似有種錯覺,就是那虎神像的眼睛,也開始變得有神起來。隻不過,當他再次定睛一看時,卻又發現,它與之前,並無兩樣。
“恭請虎神,賜下化虎神水!”
許副宗主宏亮的聲音再次傳出,丁辰生與周遭之人一樣,目光緊緊地盯住了那虎神像微張的嘴巴。
虎神的嘴巴並沒有動作,也沒有多少異常情況發生,但是,丁辰生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微張的虎口。
一道白光一閃,閃到了丁辰生的眼睛,丁辰生不禁眼睛微眯。
他知道,這道白光,是那虎口之中,虎牙的反射之光。
此時,在那顆虎牙之上,卻有透明的**出現,正順著牙體向下極緩地流動。
約盞茶時間過後,在那顆虎牙下端,一滴透明的水珠掛在了那裏,似隨時會滴下一般。
此水滴一出現,那許副宗主臉上便出現了喜色,大聲道:
“多謝虎神恩賜!”
“多話虎神恩賜!”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將丁辰生的耳朵都震得有些難受。隨著恩賜之聲的響起,那被稱之為化虎神水的,虎神像虎牙上的那一滴**便脫落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下方的時空之碗幻化成的坑洞之內。
那滴**似有魔力,落於碗中之後,便有一股水霧向四周散出,那水霧所過之處,原本有些虛幻的坑洞便瞬間實體化。
水霧擴散,雖緩實疾,瞬間便布滿了整個坑洞,之後,那水霧便化成了水。隻不過,那水不是平常的顏色,而是乳白之色。
“化虎池!”
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圓形池子,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池中白水湧動,在池中約有丈許深,水之表麵,猶有水霧升騰,那水霧給人以氤氳之感,卻是透不出來,也看不大真切。
“化虎大會開始!”
“請各位謹記,到化虎池中之後,要極力吸收其中的能量,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
“要記住,你們當中,絕大多數,終生隻有一次機會入化虎池,要知道,這外界一日,相當於池中十日,你們要珍惜這次機會!”
“入池!”
許副宗主一番勉勵之話畢,便一聲令下,九支隊伍在掐了頭之後,便向著化虎池有序而來。隊伍中的弟子們,臉上有著明顯的緊張、激動、忐忑之色。
“化虎池都開了,這東虎宗的宗主怎麽還是不出現,任由這副宗主在此主持活動?”
“絕大多數弟子隻有一次機會?難道說,還有少數人有兩次以上的機會?”
隊伍中的丁辰生,也隨著四海的腳步向前邁進。隻不過,他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許副宗主之話,此時,心裏卻有了些疑問,遺憾的是,此時此地,卻是無人可以給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