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能跟母妃見麵,應該說都是這顆木棉樹的功勞吧!”清羽透過窗戶,望著院中那一樹火紅。
“怎麽說?”雅蘭不解地抬起頭看著他。“你不要著急嘛,我慢慢的說給你聽,不好嗎?”
清羽伸出胳膊將雅蘭一下子攬到自己懷裏,下巴抵著雅蘭的頭頂說道。雅蘭聽著清羽的聲音,不由得笑了笑,“好,我聽你說還不行嘛!”
清羽這才慢慢的講起自己在夢中的經曆,雅蘭聽的不由得有些出奇。她以為隻有自己才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多自己根本無法解釋的事情呢……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從窗戶的位置看日出,隻見天上的朝霞漸向這邊擴散,頭頂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紅色映得淡了,淡了。天也亮了些。天邊的繽紛卻被一層燦爛的金黃所點綴,從原來朝霞最紅最濃處亮起。
有幾處特被亮,短短一刻間,竟將原來的主色紅與藍擠到了一邊。遠處的天,一絲絲,一抹抹,一片片,一層層,全是金黃的雲霞,稀稀疏疏布滿了半壁蔚藍……
“真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雅蘭看著窗外那一輪剛剛升起的紅日感慨道。清羽看著她向往的神情,隻是說了一句,“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嗯!”雅蘭點了點頭,她知道清羽是不可能的給她一切確定的承諾,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自己這樣又能堅持多久呢?
兩人都聰明的保持了沉默,不在說話,隻是為了享受這片刻地安逸。也許是雅蘭真的太累了吧!不一會,她便進入了睡眠。清羽聽著雅蘭均勻的呼吸聲,不由得笑了笑。
然後躡手躡腳的站起身,將雅蘭慢慢的放平,替她將被褥蓋好,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大皇子,你這是要出門嗎?”
“嗯,欣兒,好好照顧你家小姐!知道嗎?”清羽看著欣兒,淡淡的吩咐道。欣兒點了點頭,“放心吧!”
“嗯!”清羽回頭不舍的看了看雅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可是誰知道,這一走就是兩個人一生的遺憾。
兩日後:
“皇妃,你怎麽了?”一個小丫鬟本來替欣兒給雅蘭送點心過來,誰知道她剛撚起一塊點心,準備吃的時候,突然有些反胃,連忙跑到一邊幹嘔去了……
“小姐,你怎麽了?”
“欣兒姑娘,你過來真是太好了,不知道皇妃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幹嘔起來了!”那個小丫鬟一看到欣兒,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衝了過去。
“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欣兒繞過小丫鬟,走到雅蘭跟前,替她順了順後背,看著她幾乎嘔的有些發白的臉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雅蘭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沒事,小姐你都這樣了,還沒事?”欣兒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要是不放心,我給自己把把脈就知道了!”雅蘭看著欣兒擔心的樣子,連忙勸慰道。
“小姐,你知不知道,醫不自醫嘛,你自己可以嗎?”欣兒擔憂的看著雅蘭,咋看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可是神醫鬼穀子的徒弟,醫術怎麽可能會差嗎?”
說完,便不顧欣兒的反對,自己給自己把起脈來。她感覺自己脈一會沉,一會浮,過一會居然
又開始滑動起來,這,這分明是,是……
欣兒看著雅蘭緊緊皺著的眉頭,不由得有些擔心,“你去請大夫過來,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您要是不舒服。可,可千萬不要硬撐啊!小姐!”
雅蘭笑了笑,“沒什麽,隻是,隻是有喜了而已!”
“什——麽?小姐,你,你,你有喜了?”欣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雅蘭,雅蘭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她沒聽錯。
“對了,大皇子,大皇子這兩天沒有回來,看來,他不能成為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了!”
欣兒不自覺的撇了撇嘴,雅蘭笑了笑,隻見她溫柔的摸著自己的位置,心裏滿滿的,自從淩兒的事情發生以後,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尤其是關於孩子的事情。
“沒關係,讓他先忙吧!”這次,她無論如何都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這一次無論從各方麵,自己都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的孩子了。
欣兒笑了笑,“還是小姐脾氣好,就知道體諒大皇子!”
麵對欣兒的倜儻。雅蘭已經沒有心情去應付她,更多的是,她完全沉浸在這種幸福的感覺了。
“欣兒,我寫個方子,你就按這個給我去抓點藥調理調理!”
雅蘭看著欣兒說道,欣兒笑了笑,“好!”
雅蘭對她笑了笑,便讓欣兒拿來紙和筆將自己要抓的藥,全部寫了下來。喪偶就讓欣兒給她抓去了。就這樣,欣兒將藥抓回來以後,雅蘭就開始服用,幹嘔的現象就是好了很多。
這兩天雅蘭每天都在期待清羽回來,結果過了將近七天,清羽終於趕了回來,雅蘭看著清羽那張疲憊的臉頰,便沒油將自己懷孕地事情,告訴清羽。
事情就這樣又將近拖了一個禮拜,突然傳來消息說是羽翼起兵造反,然後就被抓到了天牢。與此同時伴隨另外一個不幸的消息,羽皇竟然重病臥床,說是多年的頑疾。
而眼下的情況,清羽必須撐起眼前這個重擔來,這一日雅蘭和清羽一同趕到了皇宮,在羽皇的養心殿裏,雅蘭第一次進養心殿,不由得四處打量起來,隻見殿內金磚鋪地,坐北向南設雕鏤金漆寶座。東西兩梢間為暖閣,安板門兩扇,上加木質浮雕如意雲龍渾金毗廬帽。建築上采用了減柱造做法,將殿內前簷金柱減去六根,使空間寬敞。
雅蘭和清羽走到羽皇躺著的龍塌上,清羽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父皇……”
“你終於肯承認我是你父皇了?”羽皇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父皇,你答應我要好好的活著,要好好的補償我,你怎麽能,能說話不算話呢?”清羽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袍,抬眸看著羽皇,眸子裏竟是淚意,和傷心。
“其實父皇能在走之前,聽到你喊本皇一聲父皇,父皇心裏,心裏就已經很,很開心了!”羽皇顯然是留下最後一口氣。
雅蘭不由得皺起眉頭,她對羽皇並沒有多少感情,所以即使看到他死,自己也沒多大感覺!
“蘭兒,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我有話要跟清羽交代!”羽皇帶著請求地要眼神看著雅蘭說道。雅蘭笑了笑,“清羽,你和父皇慢慢來聊,我先出去一會!有什麽事,你叫我便好,怎麽樣?”
清羽點了點頭,隨即便抓著羽皇的手,說道,“父皇,父皇,
你,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清羽,你還記得父皇跟你說過什麽嗎?雅蘭在羽國沒有任何勢力,你能給她你的心,但是,你不能給她全部她想要的。”羽皇重重的捏著清羽的手。清羽不由得震驚得看著她。
“父皇,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說過,這一生我的妻子隻有她。”清羽淚眼朦朧的看著羽皇。羽皇卻皺緊了眉頭,“清羽,父皇這次真的,真的不行了,咳咳……你,你必須擔起這個重任來,如果,如果你不管的話,羽國就真的變成其他人的了!”
清羽跪在地上,心裏就像打翻了調料瓶一樣,此時心裏真是五味翻雜的。“父皇,我,我該怎麽做?”
“清羽,聽父皇說,心可以給一個你最愛的人,但是命運卻不能由她把握。父皇,咳咳……”突然羽皇說到這,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不受控製的吐了出來。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啊?”清羽的眼睛睜得很大,他不相信,不相信前兩日看上去還好好地人,現在怎麽變成了這般?他不信,他不信!
清羽坐在羽皇身旁,將他半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父皇,父皇,您這樣是不是會好些?”
“咳咳,清羽,你,咳咳,不要,不要白,白費,力,力氣了!沒,沒有的!你,你聽,聽父皇說!”羽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清羽幾乎趴在他的嘴旁邊才聽到他說的話。
等到羽皇說完的時候,人像是送了一口氣一樣,嘴角帶著一抹微笑,便走了……清羽不由得呆了一會,半晌才反應過來……
“父——皇!”咋看本來在外麵還在想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寢殿內傳來清羽的悲鳴聲,連忙跑了進去,當他看到羽皇毫無生機的躺在清羽得懷裏,眼淚不受控製的便滴落下來。
“清羽,你……”
“父皇,他死了!他死了!”
“清羽,你,你不要傷心,這樣父皇會不安心的!”
“蘭兒,父皇,父皇他死了!他死了!”清羽抬眸看著雅蘭說道,雅蘭心疼地將他的頭抱在自己懷裏,“我知道,我知道!”
“蘭兒,都怪我,都怪我……”清羽反手抓著雅蘭的衣袖狠勁的哭了起來,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看到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清羽,在看看躺在**毫無知覺的羽皇,不由得大聲喊道,“來人呀,不好了,羽皇去了!羽皇去了!”
隨著小太監的話音落下,他整個人便跪在了羽皇麵前……
因為羽皇突然辭世,所以清羽便坐上了羽皇的位置,而自己本應該是皇後的位置,清羽卻久久沒給她名分。這讓她的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好地預感。
“小姐,你說這大皇子自從那日登基以後,怎麽也不來看你,而且,您本就是皇子妃,難道,難道不應該封你為後嗎?”欣兒沒事給雅蘭梳妝打扮起來,雅蘭懷孕已經三個月有餘了。
而清羽卻毫不知情,這幾日她也沒過來看過雅蘭,更不知道雅蘭過什麽樣的日子。在這宮裏,人人都在議論她,可她卻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清羽。
隻要不是清羽說出來的,她都可以不信。“小姐,你怎麽還在笑啊?你不知道,外麵的人說的有多難聽?”
欣兒看著雅蘭還在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不由得跺了跺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