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登基國宴(內容已修改)

作為血統與帝王最近的人,明鏡兒站在離祭壇最近的地方,一身金色與紅色搭配的公主朝服,頭上梳著高髻,戴公主的華麗鳳凰華盛,眉心貼著殷紅的寶石花鈿,黛眉淡掃,薄薄的麵紗遮住傾國傾城的容顏,隻露出一雙深如古井的桃花眼,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更尊貴、端莊、古樸、大氣。

明鏡兒看著前方緩緩駛來的馬車,桃花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眉稍眼角上卻含著淡淡的威儀,讓人不敢褻瀆。

帝王的龍輦在天壇的石階前麵停下,墨君離一襲暗金色龍袍,頭戴金色平天冠,平天冠前麵垂下的流蘇,擋住他俊美無籌的容顏,隻是在擺動的瞬間,偶爾露出一雙不怒而威的桃花眼,睥睨天下的一眼透出浩瀚帝威,讓人不敢直視。

墨君離邁著從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天壇,一路上將士和朝臣紛紛下跪,山呼聲也一浪比一浪高。

祭天大典,由衝慧大師親自主持。

墨君離率領大離帝朝的一眾重臣,一眾皇族成員,一眾將帥等祭拜蒼天。

天壇下方,大離帝朝從四麵八方趕來的臣民恭敬肅立,隨著墨君離跪下,對天三拜九叩!

三拜九叩過後,墨君離站起來,朗聲道:“大離帝朝祭拜蒼天,朕墨君離,立朝大離,天命以為帝,使理群生,告太平於天,報群神之功。”

他的話剛剛說完,原本朝陽冉冉升起的天空上,驟然風起雲湧,重雲密密壓下,天雷陣陣,似是天對他這一舉動極為的不滿,大離臣民無不噤若寒蟬,緊張的看向天壇最高處的身影。

烏雲壓頂,雷電交加,似是要劈碎下麵的天壇,所有人都不由握緊了雙手,掌心微微冒汗,雖知這是上天對陛下的考驗,不過仍然免不了擔憂。

墨君離抬起眼眸,淡掃一眼蒼天,那一眼不是恭敬,而不是不屑,不屑於天地。

隻見他走到祭台前,不緊不慢的打開祭台上的玉盒,取出九龍血玉玉璽,猛然朝天一印,

九天之上,瞬間風雷大作,閃電劃天,雷如戰鼓,震得眾人耳朵噏噏作響,似是在作最後的反抗。

天壇下方百萬雄師,齊齊高高舉起兵器,朝都會天空大吼三聲:吼!吼!吼!似要助君王與蒼天一戰。

片刻後,雷聲漸漸變小,風也漸漸停下,突然一道光芒穿破重雲,直直灑落在祭壇上那道高大的身影。

驟然間,九道黃金龍影衝天而起,齊齊對著蒼天作咆哮之勢,眾人也似乎隱隱聽到龍嘯之聲,而中間一道紅光直上天庭。

臣民跪在地,用力山呼:“大離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萬歲成歲萬萬歲!”

諸國使臣看到這一幕,眼睛無不瞪得大大的,這哪裏是立朝的氣勢,分明是在晉朝啊!

尤其是看清楚墨君離手中的玉璽時,心裏既激動又擔憂,那是傳說中九龍血玉玉璽啊!

九龍血玉玉璽,天地孕育出來的靈物,靈物出世後自行擇主,凡得此物者,他日必有機會成為天朝之主。

莫非這墨君離也是天命所歸?

諸臣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麽情緒去麵對,這一曠古曆今的事情。

獨孤玦、景燁,天下兩大天朝的主心人物,兩人緊緊盯著上祭壇上頂天立地地身影,麵色沉得不能再沉。

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耀眼奪目地玉璽,景燁太子雙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頭,原來是九龍血玉玉璽,沒想到這東西竟然被墨君離得了去。

受命於天啊!難怪墨君離敢如此囂張,敢遷都離城向大宇天朝發出挑戰。

獨孤玦小聲道:“如今天下已經兩次出現靈物,且都是在帝朝之國,我們若不加緊時間,隻怕離滅朝之日不遠矣!”

哼!景燁太子不屑的冷哼一聲:“受命於天又如何,我們依然可像上次一樣,解決墨君離。”

“隻怕不易。”獨孤玦小聲道。

“天下本就沒有易事。”景燁太子一臉傲然,他就不信大宇會滅不掉區區一個帝朝下國。

天空上再次豔陽高照時,墨君離把九龍血玉玉璽放回玉盒中,旋身看向天壇下方眾人,抬起雙臂一震。

天壇上下的山呼聲一止,就聽到他威嚴、肅穆,蘊含著浩瀚力量的聲音,從天壇上擴散:“朕之帝號——澤蒼。澤被蒼生,恩澤天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離萬歲萬歲萬萬歲!”

“……”

“……”

祭天大典結束以後,墨君離在天壇上宣讀封賞聖諭

其一,將天下劃分為乾、兌、離、震、巽、坎、艮、坤、玄九洲,將封九王同治天下;

其二,尊其父滄瀾王為太上皇,追尊其母滄瀾王妃為皇太後,封其妹明鏡兒為凰公主,墨氏一族男子皆封以王爵,女子皆封以誥命;

大明凰公主為玄洲之主,明氏子嗣,尊為玄王;

華氏一族為乾洲之主,尊為亁王;

楚氏一族為坤洲之主,尊為坤王;

海氏一族為兌洲之主,尊為兌王;

連氏一族為離洲之主,尊為離王;

雲氏一族為震洲之主,尊為震王;

玉氏一族為巽洲之主,尊為巽王;

坎、艮兩洲暫不封王,暫由帝王親自管理,待有合適人選後,再另行封王。

封前朝太初青之炫為安樂侯;

晉原右丞相溫清衍為左丞相;

晉原大理寺卿顧玉成為右丞相;

晉原順天府尹顧玉延為禮部尚書;

“……”

大典上數道聖旨並發,讓眾人不時發出一聲聲驚歎,尤其是宣布顧玉成為右相的時候,驚歎聲更是久久持續。

獨孤玦、景燁太子得眉頭緊鎖,大離帝朝的管理體係跟華夏帝朝的管理體係幾乎完全相同,他們究竟要玩什麽花樣?

目光不由暗暗落在站在一旁的梵明日,不梵明朗身上。大離跟華夏,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

封賞的聖旨宣讀完後,墨君離站在高高的天壇上,睥睨天下,淡淡地道:“自旨到之日起,九洲各自準備鑄造巨鼎,九洲震鼎,定鼎天下,不得有誤!”

七洲之主下跪道:“臣,遵旨!”

大典結束,澤蒼大帝起駕回宮,一場盛大的國宴,正在離火聖殿等候著眾人蒞臨。

回程的路上,浮華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閉目養神地明鏡兒,她有好奇昨天點了那種特殊的安神香後,主子有沒有恢複失去的記憶?

可是主子早上起來後,看其表現得跟平時沒有什麽兩樣,她一時也看不透,隻好把目光投落在天亮之前出現,陛下親派的老宮女身上。

這名老宮女其實不算太老,而且浮華和明鏡兒都不陌生,她就是青雪珂曾經的心腹,已故任太後身邊的第一人初夏。

浮華沒想墨君離會此人送給自家主子,想到過往的種種,心中難免還會有一些敵意。

明鏡兒見浮華如此,不由含笑道:“浮華,浮川可有消息傳回?”眼前,沒有比墨馳的生死,更值得關心的事情。

浮華道:“暫時還沒收到。”

明鏡兒點點頭:“這勉強算是一樁好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起碼目前也沒有收到任何壞消息。

突然,明鏡兒頭皮一緊,猛地掀開窗簾往外麵看。

浮華驚訝地道:“主子,怎麽了?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事情?”

明鏡兒無聲搖搖頭,剛才一刹那間,她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在看著自己。

那道目光中有一絲熟悉感,也有著讓她厭惡的情緒,沉吟片刻後,桃花眼中不禁有些陰沉。

“初夏,在你眼中,李可純心性如何?”明鏡兒忽然問安然坐在一旁的初夏。

“回公主,此人的心性既簡單又複雜。”初夏隱晦的回答問,忍不住淡淡的打量一眼明鏡兒。

本以為青氏滅亡,他們這些侍候過主子的奴才難逃一死,沒想到新帝居然饒他們,還把送到這女子身邊侍候。

眼前的女子更是奇怪,早上看到她時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從今往後,你就隻有本宮一個主子,切記!”哥哥能給她生的機會,同樣也可以讓她生不死。

玉無瑕此番到離都封王,李可純隻怕也跟著來,她居然還不肯死心,依舊想打哥哥的主意,不知死活。

明鏡兒冷冷地道:“宴會前,安排本宮跟巽王單獨見一麵。”若不想李可純死,玉無瑕最好是看緊點她,別讓她在離都再生事端。

這個女人的心性絕對沒有表麵簡單。

“是,主子。”

離都城中,到處是舞獅鬥龍,鞭炮聲陣陣,百姓們用最傳統古樸的方式,表達內心對新帝王的尊敬和喜悅的心情。

離火之城跟天域之城有異曲同工之處,聖宮下麵同樣是一片湖泊,隻是這裏湖麵上飄著的不是水生植物,而淡藍色的火焰。

這就是離火,不盡的離火,此湖亦稱為焰湖。想要踏入聖宮,必須經過一座玄鐵的黑橋,否則一旦沾上離火,瞬間便會化為灰燼。

此時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眾人皆在湖邊望天閣內,靜候玄鐵橋的開啟。

明鏡兒獨自站在護欄前看著水麵上遊動的離火,聽到腳步聲後,頭也不回地道:“本宮不管你為何帶她到離都,隻要她敢生事端,宵想她不該宵想的人,本宮會毫不留情。”

玉無瑕看著眼前一身容華奪目的女子的背影,綽然地一笑:“公主放心,無論何時何地,本王都會記得再日梅林中的約定。隻是,公主就不能回頭看本王一眼嗎?”

他今天可沒有戴麵具,瀲灩自華的容顏令人過目不忘,饒是如此好樣貌,他眼眸深處還是染上一絲忐忑。

聞言,明鏡兒桃花眼中露出一抹戲謔,回過頭看對方一眼,淡淡地道:“巽王殿下,你還是戴著麵具比較有個性,亦能讓本宮記住你。”天下男子在容顏、氣度上,能比得上某人的僅墨君離一人矣。

玉無瑕麵上一怔,笑道:“看來本王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絕色美男,她身邊可從不缺,隨手一捉皆是頂級美男,他是自暴所短。

玉無瑕斂起臉上的笑意:“公主特意讓人傳話,想見本王,就是為了此事?”語氣有些不悅,同時眼中還是有著淡淡的一份希冀。

“不錯。”明鏡兒不假思索的回答。

“公主還真是會打擊人。”玉無瑕毫不掩飾他的失望,也不掩飾他對她的情感。

明鏡兒不以為然道:“你還是趕緊找個人,把她給嫁了,斷了她的念想,以她的執著性情,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事,如果她敢走她生母的老路,到時別怪本宮不講情麵。”李可純受青雪珂影響頗深,為了達到目的怕是會不擇手段。

玉無瑕笑笑道:“她身上那一點玉氏血統,還不足以影響到本王的決定。不過,不知道公主殿下,何時能掀開麵紗,讓天下人一睹公主殿下的傾世風華。”整個天錦,居然沒有幾個人見過她的真容。

“本宮目前還沒有當紅顏禍水的打算。”明鏡兒委婉的拒絕,她可不敢忘記與某人的約定,即便他或許不會出現在宴會上。

明鏡兒想了想,淡淡地補充道:“若是她實在無法打消滅頭,就告訴她,青雪珂還活著,若是她膽敢有任何動作,我會延長青雪珂生存的時間。”有時候活著未必就比死好。

玉無瑕眼中一滯,笑道:“隻怕未必有效。”

自從把李可純帶回來後,他可從未聽她問過一句,關於她生母是否安好的話,果然是夠冷血的。

明鏡兒譏諷的一笑:“本宮曾見過她自損其身欺騙其母。”不知道青雪珂知道後,心會不會是雪上加霜,可憐天下父母心,卻不是每個孩子都懂。

玉無瑕沉默了一下道:“此女,隻怕是留不得。”雖然李可純手段不怎麽樣,人也不夠聰明,隻是心思太過歹毒,留著始終是禍害。

明鏡兒唇角一勾:“你若下不手,可以交給本宮,本宮有的是手段。”教她生不如死。

“女人遇上你,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這是誇本宮,還是在損本宮?”

兩人正半開玩笑的打著太極時,卻見顧玉成一身丞相朝服他們走過來。

明鏡兒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男子,打趣地笑道:“本宮還沒來得及說一聲恭喜,恭喜玉成榮升右相之位。”他這右相大人來得突然,卻是實至名歸,眾人雖然震驚,卻不會不服於他。

顧玉成淡然一笑,雖然知道她不在意那些虛禮,不過此時無數眼睛在看著,上前依禮見過後笑道:“公主的祝福,下官收下了。同時下官也向公主、巽王道一聲恭喜。”兩人皆是一洲之主,大離帝朝九分之一天下,可不是人人都當得起。

明鏡兒淡淡的一笑,指著前方緩緩從水中升起鐵橋道:“時辰到了,我們準備入宮吧。”

大離聖宮在水火相容的世界中,隔斷了凡塵俗世,不知道哥哥日後會不會也像某人一樣覺得寂寞,高處不勝寒。

國宴,隻有大離三品上以上的大員,一眾封王,以諸國的使臣有資格參加,其餘人則在聖宮外麵的日月山莊設宴招待。

雖然有此限製,離火聖殿內宴席上依然熱鬧非凡,不過種熱鬧不是宴會上的歌舞,而是來自兩位天朝上國的人物。

景燁太子站在殿上,掃一眼天朝貴賓席上唯一的席麵,看向高台上的男子道:“大離陛下,這就是你們大離帝朝對天朝上國的挑戰,此舉亦未免太過婦人之見。”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玩這些婦道人家的小把戲。

聞言,諸國使臣們紛紛朝天朝貴賓席的方向看,才發現那裏隻高一桌席麵,可是天朝使臣卻有兩人。大離帝這是什麽意思?

大離的朝臣卻不以為然,淡然的神態,就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沒有絲毫不妥當。

獨孤玦的眉頭也不由一蹙,墨君離究竟想幹什麽,是存心讓大離出醜,還是另有打算,從大離遷都的跡象來看,此舉應該是針對景燁一行。

墨君離悠然卻不失威嚴的坐在九龍帝座中,捏著黃金爵,淡淡地道:“昔日諸國建朝立業,皆會與前朝帝王殿前一戰,稱之帝王之戰。朕此番登基卻未能遇上敵手與之一戰,令朕不得以在大離百姓麵前立威,是以朕決定於殿前,屠天朝上國之太子,以立朕之帝威。”

砰……

墨君離的話一出,席間無數酒杯跌落地,眾人紛紛驚訝地看向高台上,威嚴中透著一絲慵懶的身影,緩緩張大開了嘴巴,慢慢的瞪大眼睛,而表情就如石化般,停留最後目瞪口呆的一刹那間。

大離眾臣麵上同樣驚訝不已,原於墨君離的話跟他們之前說好的決議有所不同。

原來是扣押大宇太子,現在卻改為屠大宇太子以助帝王之威,隻有溫清衍撫著胡子點點頭,以大離帝朝的實力確實不需要如此低調。

明鏡兒驟然聽到墨君離的話,麵上也不由的一怔,心中隨之了然,哥哥此番既是為大離、為他自己立威,亦是為她報前些日子的一掌之仇。

景燁確實該死,即便哥哥不動手,他也休想活著走出大離。

哈哈……

片刻後,離火聖殿響起景燁近乎瘋狂笑聲。

隻見他笑聲突然一止,麵上三分嘲弄,指著墨君離道:“好大的口氣,竟然要屠本殿助你立帝王之威。”

隨行的一名大宇使臣也振聲道:“區區帝朝下國君王,居然敢冒犯天朝上國太子之尊,確實是該死。此戰不論結果如何,我大宇天朝必然要踏平大離帝朝,以儆效尤。”

景燁心裏卻很清楚,墨君離既然敢開口,這一戰就無法避免。

那日與明鏡兒一戰,已經讓他暗暗震驚,墨君離親自出手,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絲緊張。

大宇天朝隨行的另一人站起來道:“大離帝,我們是秉著兩朝友好之意,前來恭賀陛下登基的,陛下此番作為隻怕有失帝王風範。”

墨君離威嚴的桃花眼中露出一抹譏諷:“大宇使臣,你們還記得你們來賀喜,當日你們的太子殿下在曼佗羅山莊,無故向大離公主出手時,怎麽不想想你們是來賀喜的。景燁太子傷了朕的臣子,還重傷朕的皇妹,此仇若不報,如何平息我大離子民的怒火。”

“墨君離,要戰便戰,不必諸多借口。”景燁太子不耐煩地打斷正要開口的朝臣。

“景燁太子如此姿態,方是天朝應有態度。”墨君離酒杯一放,從容的站起來,盯著對方讚賞的一笑。

獨孤玦突然站起來,走到大殿中間道:“當日傷大離公主之事,本王亦有份,大離帝為何隻針對景燁太子。”與其被一一解決,不如聯手一搏。

明鏡兒冷冷一笑,站起來走到中間道:“五百多年前,華夏帝朝尚不是大帝朝之時,有海上聖月皇朝寒氏兄弟,利用詭計欲偷奪華夏的皇權,被當時還是逍遙王的驚天大帝識破,驚天大帝便是與驚華公主一起,父女聯手打敗了寒氏兄弟,所以……中英王,你的對手是本宮。”

昨天的安神香對她沒有絲毫作用,看來隻有與獨孤玦一戰,再刺激一次自己,或許能解開被封印的記憶。

殿內眾人聽到這番話,頓時明白其中的意思,中英王想與景燁太子聯手對戰陛下,不想被公主殿下看出他的詭計,出言要與他一戰,報當日之仇。

景燁太子與獨孤玦在曼佗羅山莊,聯手合攻大明凰公主的事情,早已經被傳得滿城皆知。

此時見二人欲故計重施,不禁有些鄙視二人的行徑。

當日二人合攻明鏡兒時,今天在場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卻沒有幾個在場,所以……

此時想看到明鏡兒對戰中英王的心情,比想看到墨君離對戰景燁太子更強烈,畢竟獨孤玦是大宸天朝有名的戰神,而明鏡兒卻隻是一界女流。

強弱差距如此大兩人相爭,看起來或許會更刺激。

聞言,景燁太子和獨孤玦心裏暗暗一沉,當日二人聯手對付明鏡兒雖然沒有出盡全力,不過也費了他們好些精力。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墨君離出手,不過二人聯手全力出擊最起碼能戰平,若是明鏡兒出手拖住他們其中的一人,這一戰隻怕是勝算難定。

墨君離走下高抬,看著殿上的景燁太子道:“景燁太子,朕知道你的配劍日前已毀,所以今天朕便不用劍,與你公平對決,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沒有對手,其實也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景燁太子咬咬牙道:“既然如此,希望陛下也別讓本殿失望。”從明鏡兒身上,他算是墨君離有一定的了解,今日隻怕是一番苦戰。

明鏡兒淡淡地掃一眼景燁太子,不由的搖搖頭,此人未戰已萌生出怯意,必敗無疑,哥哥出手對付此人是大才小用。

走到獨孤玦麵前道:“素聞大宸天朝中英王威名,今日便不要再對本宮手上留情,本宮也很想領教一下,大宸天朝的戰神到底有多厲害。”

回眸看向墨君離,桃花眼含笑道:“陛下的劍,可否借臣妹一用。”

上官若水聞言麵上一怔,劍非她強項,她為何要選擇用劍,驀然想到當日她所用招式,心中頓時了然。

墨君離含笑道:“你我兄妹同心,有何不可,隻是哥哥一人對付他們已經……綽綽有餘,你又何苦參上一腳。”

聞言,眾人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就上官若水也挑了挑眉毛,好大的口氣,隱隱有某人的彪悍作風。

明鏡兒微微一笑:“謝陛下!”

玉手一抬,墨君離隨侍馬上奉上一把劍。

眾人立即瞪大眼睛,這可是帝王之劍,誰都想看清楚一點。

大離朝臣和諸國使臣們還沒看清楚,殿上突然有人噫了一聲,驚訝地道:“此劍……菲不是墨劍嗎?”

墨劍,熟知華夏帝朝史的人都知道,墨劍是五百年前,驚帝明輕颺的配劍,明氏一族曾經一統神洲大陸,所以此劍亦是一把帝王劍。

隻是,此劍怎會在大離帝王手上?

明鏡兒握著劍柄,緩緩拔出劍身道:“不錯,這確實是墨劍。”

墨劍剛露出一絲墨黑似炭的劍身,古樸厚重肅殺的氣息馬上衝刺著整個離火聖殿。

這把劍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沒有人知道它是用什麽原料製造的,隻知道它是一把絕世好劍。

桃花眼掃一眼眾人疑惑的表情,似是猜透眾人的心思,明鏡兒含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大離帝朝的明氏一族,本就是驚帝和驚華公主的後人,我們先祖便是二人次子明政。”

當年,先祖奉外祖父驚天大帝、其父驚帝之命,隻身前往當時的天錦帝朝,助天錦帝朝抗衡大宇天朝和大宸天朝,並暗中組建一支軍隊,保護這片天下,並且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取而代之,成為明氏建立第二個天朝的踏板石。

此事是華夏帝朝的秘史,隻有曆代帝王和曆代九洲之主才資格知道真相。

這關係一個巨大的秘密。

墨君離含笑道:“景燁太子,請吧。”說完,率先朝大殿外麵走,明鏡兒亦一臉淡然的跟他身後。

景燁太子和獨孤玦兩人暗暗相視一眼,麵無表情的走出離火聖殿,隨後眾人亦緊跟著走出外麵。

此一戰,不僅關係到大離帝朝的顏麵和國體,還關係到兩大天朝主心人物的生死存亡,所以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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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本章聖旨內容出自觀棋作品《長生不死》,靈琲借來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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