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譴責
不僅不能告訴彭振輝真正的妖界通道,而且也不能告訴他們希拉裏斯要是讓彭振輝知道希拉裏斯還活著,肯定會向雍博文索要,雍博文也沒有理由不給不是可雍博文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彭振輝去送死,便和魚純冰商量了個借口,隻說希拉裏斯臨死前良心現,突然告訴他們那個通道雖然好用,但通向一個異匙險的地方,最好還是不去可人一旦被眼前利益給迷住了眼,那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此時自彭振輝以下,整個遼寧法師協會都已經陷入一種莫名的狂躁興奮之中,人人都是言必稱妖界,仿佛隻等妖界通道一打開,那功名利祿酒色財氣就會一股腦的砸到自己腦袋上在這種氛圍下,甚至連近在咫尺的葫蘆島血案所帶來的悲傷也都暫時忘到了腦後彭大主席隻給葫蘆島協會主席焦章開了份證明,就讓焦章自己到上海的中華法師協會總部去交涉,由總部出麵向國際法師協會提出抗議和仲裁伸請這讓焦章極為不滿本來以南人為主的中華法師協會總部就對北方法師們不太帶見,若是彭振輝這一省主席能出麵,自然力度就會大很多,可現在他一個小小的地區法師協會主席,隻是光是排隊等著見總會主席就得排到明年去可彭振輝既然這樣安排了,焦章也不好說什麽,當天便收拾好東西,也不再理會省協會,徑跟雍博文和魚純冰告別魚純冰有些擔憂地道:“焦大哥,你這麽去總會,怕不會有什麽結果,不如跟我爸說一聲,讓他出麵吧你們這裏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才引起的,我們怎麽也不能不管啊”
焦章搖頭道:“這是我們葫蘆島的事情,我出麵正合適,而且事情生在遼寧,由魚總出麵總不太好這次的事件極為嚴重,總部也應該能意識到這一點,或許會因為我是北方法師給我點難堪,但涉及麵子,總會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行動起來其實,我去總部隻是想把事情的經過情況講清楚,省得總會向國際仲裁委員會提出爭端仲裁申請時弄出差子”
雍博文道:“焦會長,要是有什麽地方能幫得上忙,你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盡自己所能幫忙唉,說到底,這都是我惹的禍啊”他心裏覺得挺過意不去的,說來說去,歸根究底,這都是他在齊塞島上惹事情的後續展,這場無妄之災說穿了就是他雍大天師給葫蘆島法師協會帶來的可焦章對他卻是一句埋怨也沒有,這讓他更感覺歉意“大天師,說實在的,咱們是自己人,你要這麽說的話,就見外了”焦章笑了笑,本不打算讓雍博文幫忙,可說完大天師這三個字後,心中突地一動,暗自盤算了一下,又道,“如果大天師真想幫忙,那就以你的名義寫份譴責聲明吧,措詞嚴厲一些”
雍博文剛要答應,可魚純冰卻道:“老雍寫聲明合適嗎?”
焦章道:“再合適不過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澳大利亞法師協針對大天師襲擊的一個後續,由大天師以個人名義表這份聲明,名正言順,對我們的幫助很大,至少可以讓國際總會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其實,他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出來,整個術法界但凡知道雍博文的,都知道他背後站著的是魚承世,雍博文表這份譴責聲明,在外人看來,將很大程度上代表著魚承世的意思,這就等於是魚承世站出來挑了滌,再加上雍博文自日本一戰以來,在國法國內的術法界中風頭正勁,這份聲明一,將給焦章的上海之行加上一枚重到不能再重的砝碼,任誰想要刁難他焦章,想要拖延辦事,都得掂量一下後果雍博文沒那麽多心眼,可魚純冰隻轉了轉眼珠就意識到焦章這是想拉大旗做虎皮,本來想出阻止,可再一想葫蘆島的禍事總歸是他們引起的,這點幫怎麽也得幫,話一出口,也就改成了疑問句,等焦章肯定地一解釋,便不再說什麽見魚純冰也沒有異議,雍博文當即找來紙筆,思忖片刻,便即縱筆如飛,刷刷刷寫下一篇《關於九月初三葫蘆島襲擊事件的聲明》在這篇聲明中,他詳述了整個事情的起因經過,嚴厲譴責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不顧國際規定,連續兩次在葫蘆島動襲擊,打死打傷多名中國法師的惡劣行徑,強烈要求嚴懲肇事禍端,措詞之嚴厲,簡直就等於是在指著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鼻子尖在罵不過,這都還是次要的他在文中最後一段道:“天道好還,中國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順,匹夫無不報之仇!七名不幸罹難的法師雖死,可靈魂還在看著我們,等待著結果,若國際總會不能給我們一個公道,那麽我們將自己去尋求公道與正義!勿謂言之不預!”
這簡直就是在**裸的威脅國際法師協會總會了要是你們不能懲辦澳大利亞的惡行,那我們中華法師協會可就要自己去澳大利亞討還公道了!
雍博文這幾天已經從魚純冰那裏知道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背景從實力上來說,這隻能算是一個二流協會,但架不住目前的會長夫人是美利堅法師協會會長的親姐姐,這靠山可是硬無可硬,根據魚純冰的分析,這件事情可能很難在國際法師協會那裏得到解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實力永遠是解決問題的最終依靠!
焦章看得冷汗直冒,直個勁地後悔讓雍博文寫這份聲明,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如此愣頭青,居然敢威脅國際法師協會總部,還說什麽要自己去尋求公道與正義,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打臉,赤果果挑戰國際法師協會的尊嚴!
魚純冰卻拍手叫好道:“寫得好,就得讓他們認清我們的態度!老雍,看不出你的毛筆字這麽好,以前練過?”
雍博文道:“練過幾年”雍漢生是傳統的老派法師,講究習字養氣作畫靜心,所以雍博文從打三歲起就開始練寫學畫,即使是後來跟了艾家生活,也未曾中斷過,在傳統字畫上的造詣相當不錯他還曾給自己起了個雅號叫抱雪齋主人,曾以此名落款,給自己的捉鬼工作室畫了一幅水墨雪鬆圖,以挺雪青鬆的風骨堅持來激勵自己魚純冰道:“真看不出你還這麽多才多藝,等有工夫的時候,教教我,我老羨慕你這樣能寫會畫的人了,大才子啊”
焦章趁著空隙插嘴道:“大天師,這後麵一段的語氣是不是太過……強烈了,出去不太好吧!”
雍博文反問:“焦會長,你真的認為國際仲裁委員會能公平公正的解決這次事件嗎?”
焦章張了張嘴,最後泄氣道:“不太可能可是,我們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總要爭取一下!”
“不,還有另一個辦法!”雍博文眉頭一挑,道,“那就是自己去討還公道!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救世主,最終能夠依靠的還是我們自己這件事情因我而起,如果國際仲裁委員會這條路走不通的話,我會去澳大利亞,為死難的法師們討還公道!”說完他笑了笑,似乎想衝淡一下過於嚴肅的氣氛,“其實,我本就打算過一陣子,走一趟澳大利亞的,正好把事情一起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