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大秘密!

高貴冷傲、神秘驚豔、天上地下宇宙無敵、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君大人,在對著一個秀美的小少年傾訴相思之苦?!

周圍圍觀的人個個臉色五彩斑斕,簡直精彩到了極點。

聖君大人這一番傾訴發自內心,感人肺腑,感動了所有的人,可是,有那麽一個人,很是煞風景地……擋到了千秋麵前,俯身,動作曖昧地在千秋身上輕輕一嗅,然後……

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鈐!

“你喝酒了?”

躲在某角落看好戲的碧桐笑眯眯地咂了咂嘴,自言自語,“小師弟,南風離,南風大家主,你這不是擺明在故意插足打岔拆台嗎?不道德啊!嘛嘛,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死鬼被人家三言兩語就哄得心軟!打吧打吧,沒良心的臭男人打死一個是一個!隻是被這兩個男人一攪合,死鬼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成了。洽”

是啊,想低調也不成了!

千秋苦惱地盯著麵前兩個比鑽石還要晃眼的男人,和眾人猜度的目光,不知道他倆是怎麽認出她的,但事已至此,如果她再以男裝示人,難免會被人們拿來和連城千秋作比較,漸漸的,會被懷疑的吧?!

男人什麽的,都是禍害!

“我去洗漱更衣!”

千秋甕聲說了一句,轉身悶頭就走,可是回到房裏正要關門,才發現後麵還跟著兩條大尾巴,而且他們堂而皇之的就要進屋。

千秋額頭青筋直跳,陰著臉道:“我要更衣,你們跟來做什麽?”

“你我已經有肌膚之親!”

“我們已經有肌膚之親!”

噗——

嘩——

啥?

這兩位都和……

肌膚之親?!

兩個男人如出一轍的話語如平地驚雷,震動了這小小的客棧,也點燃了對方身體裏的火藥。

北司青君抬了抬頭,睨著南風離,雖不見其容,卻能感覺到那重重淡青色的輕紗**出一股股的寒氣。

“你方才說什麽?本君沒聽清楚!”

南風離不甘示弱,冷哼一聲,抱臂環胸,下巴高揚,斜飛的眼角挑釁地看著北司青君,“明知故問有意義嗎?倒是醫仙大人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嗎?”

“人間煙火,本君隻食一縷。”

“哼,若非念在昔日春蜂毒之恩,我才不管你是什麽醫仙!”

“春蜂毒?那是什麽?本君並不記得自己與你有何恩情。”

南風離訝然,怎麽?上回給瑤兒解春蜂毒的不正是他嗎?難……難道……

他赫然扭頭看向千秋所在的位置,兩人這才發現,哪裏還有什麽人影?倒是一扇房門很牛叉地擋在了他們麵前。

在南風離失神的時候,北司青君也約摸猜到了些頭尾,看他的目光越發的冷漠,就是這個男人,小雪之前為他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在別人把小雪逼上死路的時候,他又在哪裏?還敢把別的女人掛在嘴邊。

北司青君從未像現在這樣動怒過,手上的玉蘭法戒上層層霧色開始彌漫。

“你這個人,本君不喜歡。”

南風離冷笑,墨龍法戒上一片小巧的金鱗爍爍閃光。

“彼此彼此!”

千秋靠在浴桶邊沿,聽著外麵劈裏啪啦的巨響,揉著額角歎息,想著:還是在他們把客棧全部拆了之前洗好吧!

隻是,外麵兩個男人拆房子的速度遠比她料想的要快,伴隨著“轟隆”一聲地動山搖,千秋倒吸了口冷氣,飛速將衣裙裹到身上。

“啪”!

門扉倒地,嵌著窗戶的圍牆一時破了幾個大洞,間或……傳來瓦片落地的脆響……

在漫天的灰塵中,一襲白裙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是……夜蒼穹!”

“原來那少年是……傲世天門的夜尊主?!”

“我的房子啊……我的房子……”

聽著掌櫃心急如焚的呼喊,再看看那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千秋斂起了眉頭,飛身插到兩人中間,左右開弓以充沛的掌力擊退了兩人,聲音冷若冰霜,“你們鬧夠了沒有?以為自己是三歲的孩童嗎?”

北司青君收手,淡淡道:“本君不喜歡他。”

南風離:“我也一樣!”

千秋冷哼道:“那我也同樣覺得你們礙眼,我是不是該滅了你們兩個?”

“你若真這麽恨本君,就動手吧,本君絕不還手!”

“我欠你的,我認了。”

之前還氣勢洶洶的,眨眼就擺出這麽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千秋握緊了拳頭,真恨不得揪著他們狠狠揍一頓出口惡氣!

“把銀子拿來!”

北司青君疑惑,幕離動了動,聽著清清冷冷的聲音卻尤為單純無辜,可憐巴巴的,“銀子?本君沒有。”

“我也……”

南風離正要說話,千秋卻已經到了他麵前,毫無顧忌地在他身上一通摸索,那雙柔軟白皙的小手讓他俊臉漲得通紅,說話都不利索了,卻又不舍得推開,“你……不用找了,我身上……沒帶……”

可是扭頭見千秋手裏拎著一個小包,他臉色一變,不自在道:“這個……”

千秋把包裏的東西倒到手心,原來是她上回遺落在南風離那裏的白玉雪花雕佩。

“不是說弄丟了嗎?”

南風離眼巴巴盯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玉佩,躲閃道:“這個……不……”

“哼!”千秋轉身走到蹲在地上老淚縱橫的掌櫃麵前,把玉佩塞進了他手裏,“掌櫃的,是本尊招來了這兩個大麻煩,對不住,這個東西你拿著,足夠你開一個新店了。”

一道黑影如閃電劃過,掌櫃的呆呆傻傻地看著自己空****的手,玉佩呢?哪個挨千刀……

轉眼,赫然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出個人來,玉佩就在那人手中,玉佩……

南風離心虛,不敢看千秋盛滿怒氣的眼睛,他把玉佩重新塞到千秋手裏,小聲嘟囔道:“這個……你收好,不準再給別人,你給誰,我殺誰。”

說罷,轉身就去自己帶的侍衛們身上搜刮了不少銀子一股腦給了客棧掌櫃,“這些可夠了?”

北司青君見狀,明白了千秋要銀子的用意,也不甘落後,有樣學樣,又搜刮了一筆銀子硬塞給了掌櫃。

“毀了這裏本君也有份,本君不想欠這個人人情。”

這兩個人,一個是醫族聖君,一個是世家之主,卻在這裏,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是拆房子,又是慪氣鬥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兩家護衛們正要跟上去,被各自的主子攔了下來,至於其他人,縱然是有心湊熱鬧,卻也沒膽跟上去。

千秋回頭看著基本上成了廢墟的客棧,再看看左右分立的兩人,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兩個到底想要幹什麽?”

“找你!”

“見你。”

千秋涼涼的一笑,“找到,見了,然後呢?說實話,我真的已經很累了,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打算放下了,與你們有過牽絆的是連城千秋,不是我,所以也請你們放過我,忘了吧!”

鏡子打碎了就是打碎了,即使勉強拚湊好,也終究還是留下了裂痕。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對於情路,在屢次挫敗後,我還能剩下多少勇氣去周~旋?

也許像現在這樣對我來說才是最好,即使表麵不再牽絆,並不代表我不愛了,我仍會為你們傾盡所有,但是……

當向往的完美有了裂痕,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再回頭。

即使我知道這樣是自討苦吃,是活該,可是起碼……起碼現在……我辦不到……

南風離和北司青君本就不是多話之人,更不會像連城朗月一樣憑著一張舌燦蓮花的嘴拐著彎的賴著,一時間,心像灌了鉛似的沉重,馬蹄聲漸漸遠去,他們下意識想要追上去,可是……

該用什麽樣的理由去追?

是他們做錯了,對她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經過這麽一鬧,南風家主和醫族聖君為了夜尊主爭風吃醋拆房子的“光榮事跡”傳遍了大街小巷,千秋隻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夜晚的山林裏一片寂靜,隻有一輪冷月高掛,哪怕如今是夏天,千秋還是覺得冷。

她躺在一棵樹的橫枝上,一個東西從她袖子裏滑出,眼看便要掉下去,被她及時抓進手裏。

是阿離白天塞給她的玉佩。

其實這玉佩她雖然一直隨身戴著,可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意義,不過是單純的喜歡罷了,可是今天阿離的行為實在有點古怪。

她把玉佩拎到麵前,對著月光靜靜地看著,月下白玉無瑕,精美的雪花鏤刻仿佛能讓人感覺到飛雪的冷意,雪花在眼前轉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她忽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