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額,被耍了嗎

連焺身為老將,又是此征主帥,卻受製於百裏明鏡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豈能不氣,可偏氣也沒用,人家百裏明鏡在京城有百裏老將軍和太後罩著,在這裏也有兩個皇子一個郡王當靠山……

動他,牽扯太大,連皇上都要三思又三思,更何況是他一個臣子?

軒轅赫雲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頓時擰眉,三兩步過去搶走了連焺手裏的酒壺:“大帥何必如此?眼下可是在軍中,萬一被太子或是平郡王瞧見了去,還得了?”

太子此行雖隻是監軍,可太子到底就是太子,若他添油加醋說些什麽上報,連焺這大帥帽兒還不得隨時被摘了!

猛的被搶走酒壺,連焺甚是不悅,待瞧清楚人後方才斂了怒氣惆悵大歎:“老弟本就是京中權貴,哪能懂我的苦楚……”

“我懂。”

軒轅赫雲歎氣,把酒壺放遠了才在連焺身邊坐下:“老哥當年鎮守東北,分明戰勝胡狼國立下大功,卻有人說您是僥幸得勝,說的人多了,竟連皇……唉,老哥這些年在京城,與其說是養尊處優坐享太平,不如說是不得重用,如今好不容易時來運轉再有機會與胡狼一戰,卻又來個什麽百裏明鏡,乳臭未幹卻手握神機營大權不說,還連太子四皇子以及平郡王都向著他,處處製您於被動……”

連焺驚愕:“老弟怎會知道……”

軒轅赫雲笑:“說了老哥可莫笑話,老弟我可是一直非常崇拜老哥的,旁人怎麽說怎麽看是旁人的事,至少在我心中老哥就是戰敵的大英雄……”

連焺苦笑:“老弟不必說這些來哄老哥我。”

“我可真沒有哄老哥。”軒轅赫雲說罷,也是一陣苦笑:“而且,老哥也與別人一樣以為我出身權貴高人一等,卻不知我也有我的苦楚……”

一夜促膝長談,哥兩互吐愁腸,感情迅速升華間,自是對百裏明鏡愈發的同仇敵愾。

——

第三天,天還沒亮透,神機營卻已經一切準備妥當,正式拔營前往狼口關了。

憋著氣等了這麽多天,總算等到神機營行動,連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控製不住憋火。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是一樣是拔營直接前往,還以為那百裏明鏡要整點什麽花樣出來,鬧半天,不過就是讓自己難堪一番而已!

正想著,身後馬蹄聲傳來,回頭一看,赫然是聞訊而來的軒轅擎天等人。

“百裏將軍到底沒有延誤軍機,是值得高興的事,連大帥何必繃著個臉呢?”軒轅赫雲說著的同時,提醒百裏明鏡正騎馬往這邊來,壓至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老哥,太子殿下等人在呢,一切都等進了狼口關再說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連焺憋著氣低聲回道:“老弟放心,這點老哥還是有數的。”

軒轅徹斜了斜兩人一眼,便與四皇子軒轅淩和太子軒轅擎天交換了個眼神,都不語,直到百裏明鏡迎近前來,軒轅徹才笑道:“等了這麽多天卻就這麽直接前往?”

百裏明鏡淡淡道:“神機營也是有斥候的。”

雖旁的也沒多說,可連焺和軒轅赫雲,尤其軒轅赫雲頓時一愕,脫口而出道:“百裏將軍也派了斥候出去我們怎麽都不知?都探到了些什麽?為何不說”

百裏明鏡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

軒轅赫雲一聽,頓時擰眉,連焺不禁打抱不平的沉聲道:“百裏將軍說話非要總是這麽帶刺嗎?你總是如此,讓大家如何與你相處!”

“趁著都在,我倒是想問問,這連日來來回的斥候都是哪位手下的人?”

百裏明鏡不答反問,頓時讓眾人一怔,太子軒轅擎天問:“百裏將軍這話什麽意思?”

冷眸淡掃一圈,最後在軒轅赫雲身上停了一停才別開,百裏明鏡淡淡道:“沒什麽,隻是我的斥候所探到的消息,跟這些天甚至是昨夜回來探到的都不一樣……”

眾人一聽,大驚,連焺都忍不住問:“怎麽不一樣?”

“這些天來回的斥候,都一口咬定前方狼口關如是空城並無異常,胡狼軍退出狼口關十裏外,可我的斥候探到的,卻是狼口關內機關重重人影不下數萬,更三千百姓被囚做人質……”

百裏明鏡說罷,眸光就落向了原鎮守狼口關,又狼口關失陷後僥幸脫逃的幾位將領身上:“先前諸位是怎麽說的?狼口關鎮守將士三萬餘,生生折損兩萬八,雖關口失陷,但幸而百姓及時疏散全部逃離,而你們口中的全部逃離的百姓,怎麽就又落入了胡狼軍中?還數,千,之,多!”

“胡說!誣陷!”

一狼口關逃出的將領麵紅耳赤大聲嗬斥:“若狼口關真機關重重人影數萬還囚著三千百姓,這麽多天,哪可能一點炊煙不升?難不成他們都不用吃飯的嗎?”

百裏明鏡冷冷看著他:“這位將軍駐守邊關多久了我是不知道,不過,你竟然連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幹糧都不知道,是不是太無知了點?”

那將領一聽,氣得都笑了:“哈哈哈……到底是我無知還是你無知,這麽多天了,數萬人呢,什麽幹糧不吃光?不還有幾千人質嗎?”

百裏明鏡二話不說用一種“真為你智商捉急”的眼神看著那將軍,冷笑道:“幹糧吃完了就不能再送嗎?非要生火吃熱騰騰的才行?現在正兩軍對壘中好嗎將軍?哪來的那麽挑剔?還是,你實在蠢到不知道他們眼下的後方,是胡狼國傾國大軍?”

那將領一窒,張嘴還要狡辯卻已被人按住,扭頭一看竟是太子軒轅擎天的人,而且非但是他,就連那些一起從狼口關逃出來的其他人也被摁住了,趕緊驚呼:“太子殿下,卑職是冤……”

軒轅擎天直接打斷他們的話:“冤不冤不是你們喊大聲了算,本宮自會差個水落石出,帶走!”

聲落,那些將領便被捂住了嘴喊冤都不行的拖走了。

軒轅擎天擰眉看著百裏明鏡:“明知前方如此,百裏將軍還是要直接如此前往?”說著,還瞥了一眼正在前進的大軍。

百裏明鏡淡淡道:“太子殿下放心,神機營此行帶了數百門火炮足夠的火藥,足以將整個狼口關夷為平地。”

眾人一聽,紛紛怔住,軒轅赫雲驚呼:“你不是說還有三千百姓被困在城中做人質嗎?若將狼口關夷為平地,那三千百姓怎麽辦?再有,狼口關外可是胡狼國傾國大軍!”

百裏明鏡勾唇,笑並不達眼底,卻霎時間透出一股妖異的邪魅:“誰知道呢……”

“哈哈……”

軒轅徹大笑:“我倒是非常想知道!”說罷,催馬近去:“為了不錯過好戲,我就跟你去狼口關好了。”

軒轅淩張嘴正要跟,就被軒轅擎天攔住了:“前線陣地,四皇弟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再者……”淡淡掃了一圈後,道:“本宮這兒也需要你幫忙。”

他記得,剛剛百裏明鏡的目光最先停留的,是軒轅赫雲!

——

東北邊境狼口關,大明國神機營正跟胡狼國大軍再次交鋒時,遙遠的京城林家,收到了離家出走多日的林元智傳回來的消息——

發現了似乎是平郡王妃的下落!

哭了好一陣子的大夫人林柳氏興衝衝跑到林老太爺跟前:“老爺子,這可是大好消息啊,趕緊派人去接應一下吧,免得耽擱了又出什麽岔子。”

林老太爺也是激動得細縫兒眼裏直閃淚花:“對對對,看我糊塗的,趕緊派人去平安鏢局一趟,讓趙總鏢頭派人去接一接……”

“我也派人去跟蘇家說一聲,免得蘇大人著急。”林柳氏一邊抹淚一邊道,好似那丟了又找到的是她親閨女似得,而其實她明明高興的是小兒子找到了,隻是這樣都不忘做戲做足而已。

林老太爺似乎也連番打擊的沒了主意一般,直點頭:“是是是,快去快去……”

帶林柳氏應諾一走,林老太爺那激動得差點沒四方拜神的老臉也轉瞬就恢複了平淡,瞧得小廝不明所以:“老太爺……”

林老太爺卻直接打斷他的話:“去,讓人跟去莊子瞧瞧大少爺聽到後是什麽反應。”

小廝一怔,卻也不含糊的轉身就去吩咐。

偌大的廳堂裏,頓時就隻剩林老太爺一個人了,當然,隻是看似隻剩老爺子一個人,而事實上,之前蘇靜卉派來的人就一直沒有收回去過。

“哼~,那臭小子倒是好運氣,皇上和恭親王的人找了那麽些天都一點消息也沒有,他離家出走個沒幾天就有線索了……”

而另一邊,得到林家消息的蘇淵也差不多反應。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們都在此之前收到過蘇靜卉的秘密來信,既然那個方式來的信,自就證明她的行蹤不能暴露,既然如此,又如何那麽輕易又那麽巧的,被才離家出走沒幾天的林元智發現?

傍晚,小廝帶著消息回到林老太爺身邊。

“說大少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擰了擰眉,而後就繼續鋤地。”小廝說罷,不禁擰眉道:“老太爺,大少爺是不是被您教訓瘋了傻了?怎麽就愛上鋤地了?”

林老太爺哼了一聲:“你瘋了傻了也輪不到他!”

——

“平郡王妃”在被接回京城的路上時,百裏明鏡也順利從胡狼軍手中搶回了狼口關,那三千無辜百姓除了被戰火波及死傷了百餘外,其他均平安獲救。

兩軍交戰刀劍無眼,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自是誰也不好揪著那百餘死傷找百裏明鏡算賬,更何況,此戰三天三夜,神機營五萬餘隻折損不到三百人,而胡狼軍卻是死傷四萬餘,數據怎麽比較百裏明鏡都是贏大發了……

神機營氣勢正旺,上上下下個個打了雞血似得亢奮,等著接下來再與胡狼軍大戰三百回合,卻聽到百裏明鏡主動把先鋒的位置拱手讓了別的部隊。

這怎麽看都是立功到底的好機會,卻這麽白白讓了人,誰聽了不難受?五位萬戶長,十位千戶長自是要尋上門去討說法……

“打了三天三夜,你們還不過癮嗎?不累?”百裏明鏡淡淡反問。

李千戶就差沒咧著嘴笑:“簡直越打越有勁,哪兒能累!將軍,您得去把先鋒討回來,我們辛辛苦苦開的頭,怎麽能讓人家撿了便宜就把功勞搶了去?”

百裏明鏡頭也不抬的盯著地圖一處看,淡淡道:“是你們的絕對跑不了,不是你們的爭也爭不來……再有,照之前的打法,火藥和手榴彈供應不上。”

眾人一聽,頓怔,李千戶更是想不明白:“怎麽會跟不上嗎?我們不是帶了許多來嗎?何況那三天我們可是夠省著用了。”

“帶來了許多是多少?你以為狼口關外麵是多少胡狼軍?再有,不論是火藥還是手榴彈都極易燃易爆,一把火就能連我們一起炸個灰飛煙滅,你以為我會帶大量成品來?”

百裏明鏡不知所思的依舊盯著地圖上那個點看,嘴上卻也條理不亂:“你們幾萬人用的東西,就那麽點人在造,你們覺得可能時刻供應得上嗎?而狼口關外卻依舊有百萬大軍守著……都是戰場上的老將了,就不需要我多作解釋了吧。”

眾人頓時默了。

經過這一戰,謝誌恒也收斂了對百裏明鏡的輕慢,此時又眼尖的瞧見他一直盯著地圖不知所思,不禁問:“將軍可是在看狼口關外那片千頃林?”

百裏明鏡挑眉抬頭,看著他道:“你也知道那片林子?”

謝誌恒點點頭:“雖然沒到過,但也聽說過。”

百裏明鏡靠向椅背,道:“說說看,都知道些什麽。”

“千頃林隻是號稱千頃,其實到底有沒有千頃或者會不會大過千頃,誰也說不清楚,隻知道那林子很大,越往深越複雜,甚至傳說不亞於高級迷陣,盤踞著各種毒蛇猛獸,就是相當老手的獵戶也不敢往深了去,而且據說……”

謝誌恒頓了頓,擰眉,不知該不該往下說的樣子。

“知道什麽隻管說,無需顧忌什麽,免得你眼下的顧忌變成明天大夥兒的災難。”百裏明鏡淡淡道。其實約莫,他猜得到謝誌恒想說什麽。

謝誌恒想想也對,點頭繼續道:“據說以前那片林子生著一種毒蜂很是厲害,當年百裏老將軍就差點栽在了那些毒蜂的手裏,後來還是狼口關一個百歲老郎中獻計指點,砍了一種具體叫什麽不清楚的樹燒煙把毒蜂熏死熏跑的,而被毒蜂蟄過的輕傷者也可取其灰衝水內服外敷解毒,重傷者的話就……”

“傳說,為避免胡狼國再施此毒計,百裏老將軍曾親自帶人焚燒過那片林子,但那片林子太大了,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也沒有燒透整片林子,第四天開始又大雨傾盆直下了兩個多月,火自然滅了,而雨一停胡狼軍又再度進犯,百裏老將軍就隻好將注意力重回對敵上,不過幸好,自那之後的這幾十年,都沒有再聽說過有那種毒蜂,至少沒有像那次一樣用在了戰場上……”

眾人聽得驚愕時,謝誌恒頓了頓,就又問:“將軍一直盯著那裏看,難不成是擔心那種毒蜂並未被燒絕,而胡狼軍也會故技重施?”

百裏明鏡也不瞞他:“來之前,祖父詳細給我講了這裏的地形和他那麽多年征戰所見所聞,其中就有你說的那場毒蜂戰……如今算起來,那場大火距今也快三十年了,而三十年,可以發生太多事,許多事物在此期間慢慢敗落,亦可以逐漸興旺……”

怕就怕,當年那場大火並沒把毒蜂燒絕,它們哪怕少數逃脫,經過幾十年的繁殖,恐怕也再度數目龐大起來,而胡狼國既然當年用過此計大挫大明軍,又為何不能故技重施再來一次?

眾人一聽,急了,神機營的火炮手榴彈再厲害,數量也有限,再加上火炮手榴彈都是死物,得靠人去動作才能發揮威力,而毒蜂卻是活的,一窩就數不清究竟有多少隻,要是蜂巢大批量拋石機拋進城來,豈不滿城毒蜂亂紮一通,到時候什麽營扛得住?

李千戶忙問:“百裏老將軍可有告知將軍是哪種樹燒煙能趕那毒蜂解那蜂毒?”

“據說那種樹長在城外另一片林子裏……”

謝誌恒擰眉:“眼下胡狼國百萬大軍守在城下,若真用此計,恐怕也早早派大軍守住了那片林子等著萬一我們識破前去,要越關去砍足夠的樹來,恐怕很難……”

說話間,小心的看著麵無表情的百裏明鏡:“將軍,接下來怎麽辦?”

“我說怎麽辦你們就怎麽辦嗎?”百裏明鏡不答反問。

眾人一聽,頓窘,可也明白百裏明鏡這是在問他們是不是真服他了,真聽他指揮了,顯而易見他們之前輕看他,他是很清楚的,隻是不說而已……

謝誌恒咚一聲單膝跪下:“屬下謝誌恒聽候將軍差遣,就是上刀山下油鍋眉頭也絕不皺一下。”

卓立和李千戶也相繼單膝跪下說著差不多的話,而後,三三兩兩,五個萬戶長十個千戶長,全跪下表示服了。

百裏明鏡也不羅嗦其他的,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從今天開始,輪流著去砍樹吧,多了還能當柴燒。”

眾人一聽,頓囧,謝誌恒忍不住道:“如何闖關,還望將軍言明。”

“為什麽要闖關?”

百裏明鏡淡淡道:“都說吃一虧長一智,祖父當年吃了大虧哪能沒長點智慧,燒千頃林不過隻是其一,其二還大批量的種樹了,那種能趕毒蜂解蜂毒的樹。”

眾人一聽,實在控製不住的異口同聲“啊”了一句。

百裏明鏡麵無表情輕飄飄道:“哦,來的路上你們也該都瞧見了的,就在域門關內那片林子裏,瞧著白皮又生得醜不拉幾的就是了。”

眾人頓默,總覺得……

他們是不是又被將軍耍了?

“啊對了,砍的時候也別隻單砍那種,亂七八糟的什麽都砍點吧,要做好幾萬人的飯呢,柴火確實不夠的,回來再分類就是了,也要交代下去,外邊的人不管誰問起就都說是營裏缺柴火了,製造廠那邊也要大量木材,瞧見誰鬼鬼祟祟跟外營的人交頭接耳,直接摁住關起來……”

眾人聽得囧囧有神,總覺得哪裏不是那麽對勁,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

狼口關,兩軍對弈緊張萬分的時候,之前勇猛無敵的神機營卻在很嗨皮的砍樹,砍啊砍,砍啊砍,這隊砍完那隊砍,砍了一天又一天,兩軍再次交火了他們也不管的依舊埋頭砍……

連焺越看越氣,胡子都翹了,忍無可忍直接跟監軍太子軒轅擎天投訴。

軒轅徹笑道:“本來連大帥不提起,我也隻以為是連大帥心理有數所以不提,卻沒想到,嘖嘖,您竟然心裏一點數都沒有,虧得還鎮守過狼口關與胡狼國交過手。”

滿眼,毫不掩飾的鄙夷。

連焺早看他不順眼了,隻是礙著他的爵位讓他一層又一層,今日見此,不禁火上頭頂,語氣也跟著衝了起來:“平郡王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也懷疑本帥當年的戰功是糊塗白撿的嗎?”

“是不是糊塗白撿的我是不清楚,但至少我知道您起碼對狼口關的曆史很不了解。”軒轅徹淡淡道:“說句不好聽的,就您這樣,就算前輩在前為您留了生路你也定然不知道在哪的往死路上衝,當年的戰功,嗬嗬,或許隻能說是您運氣比較好。”

“你……豈有此理!”連焺氣得氣孔冒煙,轉頭抱拳就對太子道:“太子殿下,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平郡王如此……”

“且慢!”

軒轅赫雲高聲喝了一句,麵色難看的匆匆從外進來:“連大帥莫急惱火的說些傷和氣的話,我這已經知道百裏將軍為何下令砍樹了。”

軒轅擎天勾唇:“赫連將軍早不早晚不晚的這時候才來,可這真是夠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