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順,就勢唱戲

太後震怒,皇上自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又到底是女人家的事引起的,他堂堂皇帝出麵責罰也不像話,便交給皇後處理,可皇後娘家偏跟輔國公府沾著親……

權衡左右,皇後幹脆把輔國公老夫人和五夫人也就是方琳琳的母親,以及呂側妃和史側妃一起叫進宮裏,意思性的訓斥一頓,而後便引向永樂宮,準備讓太後做那個黑臉,如此一來她也算是兩邊不得罪,甚至還能兩邊都能撿到幾分臉麵,卻不想,太後那黑臉做得夠絕,直接連她都不見!

不見也就不見吧,老人家返老還童脾氣像孩子嘛,正氣頭上不願見也沒什麽,偏還讓嬤嬤出來交代:“太後娘娘還說,皇後娘娘身為國母這後宮之主,要輔佐皇上又要周旋貴人,忙得很,以後就不用再浪費時間到永樂宮給她個快進黃土的老太婆請安了。”

說白了,就是看穿了她那點伎倆並毫不掩飾的直接給了狠狠一耳光……

皇後的臉當場就火辣辣的掛不住了。

明知如此很是不妙,輔國公老夫人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厚著老臉訕訕問皇後:“皇後娘娘,您看這……”

“看什麽看!”

皇後不待她說完就臉一拉,瞪向那輔國公府五夫人:“要看就回去好好看你們輔國公府教出來的好女兒!”

那五夫人頓時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表姐……”

“不要叫本宮表姐!”皇後一聽更怒,直接打斷她:“本宮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要是可以,她早就想斷了這點關係。

那五夫人一聽,頓時哭得更傷心了,好似世界末日了一般,而也確實,如果皇後真的不管她了的話,有著那樣一個女兒的她在輔國公府就更難立足了,可女兒雖是她生的,她也確有仔細教導啊,隻是女兒偏偏像父還跟她父親臭味相投有樣學樣互相包庇,她一個說不上話的女人有什麽辦法……

皇後此時可一點可憐她的心情都沒有,但也到底護短的看不得隻自己人在被罵,就幹脆眼鋒一掃,瞪向呂側妃和史側妃:“你們兩個也是,好歹是府上的長輩,也不仔細著,尤其是史側妃你,恭親王老四雖不是你親生,可也是你一手帶大的,琳琳進門後好歹奉你做婆婆,你竟然也不好好教導她,任她如此胡鬧闖下這番禍來……”

呂側妃雖然也有連帶的所謂長輩責任,可到底比起在場的誰都輕,再加上若是蘇靜卉連同孩子就這麽沒了的話,就實在太好了,樂還來不及,自是沒什麽精神壓力,皇後怎麽罵都點頭應是,全程謙卑一副深刻懺悔樣。

不過,史側妃雖然一副麵紅耳赤樣,心裏卻也是爽的,與呂側妃巴望的一樣——蘇靜卉和孩子一塊就此消失吧!

雖說禍是老四媳婦方琳琳鬧出來的,而老四是她帶大的,她這個婆婆大半邊都名正言順,可那方琳琳名聲本來就不好,可不是她教出來的責任,又怎麽可能進王府一兩個月就翻天覆地變,又不是蘇靜卉那妖孽……

總而言之,禍是方琳琳闖的,歸根結底算也是輔國公府教的女兒不好,她可沒多少責任,而軒轅斌再不濟也到底是恭親王的親生兒子,太後的孫子,礙著這些,就除了恭親王自己之外誰也不能把軒轅斌怎麽樣,而恭親王雖然脾氣暴躁但卻不至於虎毒食子,倒是蘇靜卉和三房的孩子,若是能順勢沒了,她最是高興不過了!

不過,她們的心思皇後可不是一點看不出來,也提醒輔國公府的同時冷冷敲打她們:“事已至此,你們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祈禱平郡王妃和她的孩子都安然無事,莫存什麽僥幸心理,否則……平郡王本就不是好惹的,如今戰功高有封地有兵權,更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若是平郡王妃和孩子都沒了,就別以為誰能真的置身事外不被牽連了。”

聽罷這話,不但輔國公老夫人和五夫人麵色頓時蒼白,就是呂側妃和史側妃也不由的變了色,但很快,還是心存僥幸的往好的方麵想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而與此同時,京城外軒轅徹的莊子,皇帝派去的禦醫小隊也到了,院首副院首以及陳禦醫都赫然在列,另還有兩位張姓劉姓的禦醫,連同拉拉雜雜隨行的,總共幾十來號人。

不過,到軒轅徹跟前的,也就院首副院首以及陳禦醫等五位禦醫和各自背藥箱的而已……

軒轅徹麵色很不好,也一副很急的模樣直接便道:“先去看平郡王妃吧。”

說罷就前麵領路,把五位禦醫領到一間屋子裏,屋裏燒著好幾盆炭火,暖烘烘的,通風也很好,但氣氛卻很低沉,隨侍床左右的丫鬟個個大氣不敢喘的模樣,空氣中一股難以掩飾的血腥味……

血崩?!

陳禦醫心一沉,暗道難道是真的?就見院首已經恭敬的跪到了床前去,指隔著絲帕搭上了軒轅徹從層層床幔後輕輕拉出來的玉腕上……

最多也就三秒,院首的指便觸電一般收了,跟著就麵色難看的退開起身,對副院首等人道:“你,你們也看看。”

眾人一聽便知不妙,跟著就聽軒轅徹緊張追問:“怎麽樣?”

院首麵色一白,卻不敢當下說,隻好道:“平郡王稍安勿躁,等下官幾位同僚尤其是陳禦醫也看過後才能定論。”

軒轅徹擰眉,麵色也更加不好了,卻還是急忙道:“那幾位趕緊都看看,拜托了。”

如果真的很糟糕,眼下是客客氣氣的“拜托了”,卻誰敢說下一刻就不是大開殺戒……

眾人斂著心驚,挨個上前,卻是麵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甚至最初陳禦醫也被嚇到了,不過,他比其他禦醫好,給蘇靜卉把過脈,近距離見過蘇靜卉的手,很快就發現跟眼前這隻不太一樣了。

這不是平郡王妃的手!

沒來由的,陳禦醫暗暗鬆了口氣,可心也隻下去一點點就瞬間吊得更高了。不是平郡王妃的手的話,就是別人的,那也就是平郡王妃還好好的,但和平郡王一起另有要命的事瞞著外界……

仔細手的同時腦中飛轉,卻也明顯比其他禦醫多用了時間,不禁讓其他禦醫有種看到了曙光的感覺,以至於他鬆手起身的時候,那四人看著他的目光簡直跟看救哭救難的菩薩一般。

陳禦醫哭笑不得,卻也斂穩了神色不敢透露一絲一毫,一副也為難緊張麵色難看的模樣:“諸位大人覺得如何?”

院首直接道:“陳大人醫術精湛比我等都高明,覺得如何?”

其他三人紛紛附和,平日裏搶功都不見這般殷勤。

陳禦醫擰眉:“平郡王妃如此嚴重,再不止血可就……我,我也實在沒有多大把握,不知諸位可有建議良方?”

眾人頓時連院首在內都忙說沒有,並催著陳禦醫救人如救火,趕緊先開方救人。

明顯,是合夥要陳禦醫扛下這鍋子了!

陳禦醫倒是習慣了這些人的無恥,卻還是擺著難看麵色看了看眾人,才轉頭對軒轅徹道:平郡王……”

“救人如救火,陳禦醫趕緊開方下藥吧,我相信你,也若是您能把平郡王妃救回來,定然重謝。”軒轅徹直接打斷他。

陳禦醫隻好應諾著去開方,開的雖是治血崩的方子,卻又故弄玄虛的另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一瓷瓶來,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丹藥,隻剩兩粒了,希望能派上用場。”

說罷,也不等其他禦醫有時間圍觀那祖傳寶貝什麽模樣,就直接送到了軒轅徹手裏:“既然平郡王信得過下官,就請立即喂平郡王妃服下。”

軒轅徹醫術在陳禦醫之上,哪能看不出瓷瓶裏裝的究竟是寶貝還是故弄玄虛的玩意兒,再想那句“隻剩兩粒了”,差點沒笑出來,卻也一本正色的迅速轉入床幔後“喂藥”……

這時,蘇靜卉虛弱的聲音從床幔後傳了出來:“孩子……孩子……”

“我知道,我馬上帶禦醫們去看,你先把藥吃了。”軒轅徹煞有其事的哄道。

而後,便沒了聲音,但似乎床幔後虛弱的人催得緊,軒轅徹隻好沒一會兒就難看著個臉出來了,道:“既然是陳禦醫的藥,此處還希望陳禦醫能留下來照看,我先帶其他大人去看看孩子。”

副院首忙搶著道:“平郡王妃情況十分緊急,隻留陳禦醫一個怕是不夠,下官雖不濟,卻也說不好能幫上什麽忙,就留下來作陪吧。”

院首及張禦醫劉禦醫一聽,差點沒氣得踹他,他這分明是怕去看孩子,萬一孩子情況很糟糕……

可氣也沒用,尤其那劉禦醫還背負著皇上的特別交代,不可能不去,隻好硬著頭皮道:“那就請平郡王前邊帶路。”

軒轅徹剛要應諾,就有聽到床幔後蘇靜卉虛弱帶泣的聲音:“孩子……一定要救救孩子……否則……否則我也……”

“不要胡說八道!”

軒轅徹沉聲就打斷她的話,道:“這麽多位禦醫在,孩子會沒事的,我保證。”

說著,就威脅的瞪向院首和張劉兩位禦醫,明擺著要他們應下,可這種事誰敢應下?更何況他們連孩子是男是女怎麽個不好都不清楚……

張劉兩位禦醫紛紛看向院首。

院首暗罵兩人沒道義,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下官等人一定盡力而為,平郡王妃稍安勿躁。”

“你好好休息,我一定給你帶好消息回來。”軒轅徹再次扔下不靠譜的承諾,就帶著院首和張劉兩位禦醫去了孩子的屋子。

孩子的屋子離著蘇靜卉的屋子很近,出門直走再拐彎就到了。

這屋子相對小一些,也燒著炭火圍了有好些婆子丫鬟在小床邊,一切看起來那麽煞有其事,可……

小**哪裏有孩子!

三人一怔之後大驚,頓時明白了什麽的咚一聲就跪了下去,個個麵色如紙。

“幾位禦醫大人這是在做什麽?”軒轅徹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三人:“還不趕緊起來替我好好看看孩子可還有救。”

都沒孩子在那裏,救個鬼啊救……

但沒人敢這麽說,好在院首就是院首,能當這個頭腦子就不是慢的,不一會兒就豁出去的硬著頭皮道:“回平郡王的話,孩子情況雖然十分糟糕,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下官也有一祖傳秘方,隻要細心調養小心照顧,定然能健康長大。”

但因為到底太驚慌又心虛,聲音根本不大。

聲音不大,屋裏近距離的人是絕對聽清楚了的,那張劉兩位禦醫慌忙就要跟腔,卻也已經太遲了,軒轅徹突然爆喝一句“廢物!”,便抬腳將二人踢了個倒飛破門出院……

不用細想,兩人都指定是隻能活著出莊子而活不到開口說出真相那一刻了!

院首不禁渾身一顫,琴瑟發抖,等著自己成為下一個,卻不想,等來的卻是軒轅徹沉聲道:“再給我仔細看清楚,若再說孩子沒救了之類的,小心我殺了你!”

這是要放他一條生路,但卻也是逼著上賊船的意思……

院首渾身又是一震,抖得更是風中落葉一般厲害,卻別無選擇,軒轅徹已經殺雞儆猴,若是他敢有一絲一毫不軌不合作,那麽下場,絕對比那張劉兩位更加淒慘!

“是是是……”

院首當即屁滾尿流的爬去那小床,仔細研究那團空氣到底還有沒有“救”。

初生兒本就嬌弱,再加上出生就“不好”,那些隨行扛藥箱的也就沒能跟進屋子去,此時站在被張劉兩位禦醫飛撞破門的外,一個個驚恐的瞪大眼睛卻不敢貿然伸脖子,而伸脖子也最多隻能看到院首誠惶誠恐的圍著那小床“看診”……

而據此屋子不遠的蘇靜卉的屋裏,陳禦醫和副院首聽到那聲響,都不禁嚇了一跳,而後就聽到蘇靜卉虛弱而慌張的聲音:“怎麽了……怎麽回事……香兒……香兒……”

“平郡王妃,奴婢在。”香兒立馬走進床幔後:“平郡王妃您別著急,奴婢這就替您去看看。”

蘇靜卉立馬催她快去。

“請兩位禦醫仔細照看平郡王妃,奴婢去去就來。”香兒說罷,就給了翠竹個眼神,而後便匆匆出門去了。

橫豎看著,都是那麽回事……

陳禦醫雖搞太不清楚狀況,卻也明白一點——有人成了掩蓋事情真相的犧牲品!

而不論是誰,都隻要不是他自己就好,也活在這世道下,他實在沒有餘力去憐憫誰,自是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副院首卻比他更不明狀況,隻能靠著猜,以為是院首和張劉兩位禦醫誰說了什麽不吉利的話,惹怒了軒轅徹所以被收拾了,畢竟軒轅徹對蘇靜卉寵愛有加是有目共睹的,剛剛跟蘇靜卉那麽承諾了,所以,一怒之下什麽都有可能,想想當初的賢妃,就更覺太有可能了!

香兒很快去而複返,還帶回了話:“院首大人希望陳禦醫能過去一趟。”

這是要拉墊背!

副院首腦中立馬過了這麽一句,二話不說就催陳禦醫:“院首大人定然是遇上了什麽困難,你就過去看看吧,這兒有我看著,有什麽情況立即讓人過去通知你。”

明擺著是怕陳禦醫耽擱了,自己被叫過去,軒轅徹他不敢惹……

再次見識同僚情薄,陳禦醫麵色不禁更加難看,但也更加沒有憐憫之心了,這些人次次如此把他往死路上推,何時憐憫過他?若不是自己醫術還行,還不得被他們玩死?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誰知道哪一天是不是運氣就到了盡頭,所以,有個靠山撐著就顯得是那麽的重要了!

打狗看主人,如果他的靠山夠硬,這些人還敢如此放肆的次次把他往火坑推麽……

咬著牙,陳禦醫點頭,匆匆順著香兒的引去了另一間屋子,縱是心裏有所準備,卻也架不住看到一張空空的小床時的震驚排山倒海。

不過,他也瞬間明白了為何隻剩下院首一個人了……

兩位禦醫圍著一張小空床研究“空氣有沒有救”是非常滑稽可笑的,但屋裏沒人敢笑,而且個個神情凝重就怕出點什麽岔子泄露了讓外邊那些扛藥箱的以及隨行的人發現,以至於,在外看來,氣氛真的很緊張,“孩子”真的很嚴重!

既然母子如此嚴重,幾位禦醫除了張劉兩位禦醫之外,自然不能就這麽直接回去,不然病人誰來照看,不過,總是要有人回去複命的,於是副院首自告奮勇帶張劉兩位禦醫回去,而院首和陳禦醫則留在莊子上住,不過……

“平郡王妃的狀況我是清楚了,但孩子我沒見著,還請兩位大人如實告知,我也好回去複明。”副院首死活不肯去看孩子,就怕被院首和陳禦醫拽進去做一份。

院首麵色頓時一陣難看,轉頭看向陳禦醫:“陳大人,你說吧……”總不能說,他們其實在那屋子裏研究了半天空氣吧。

陳禦醫抿唇擰眉,想著要怎麽說的時候,香兒匆匆來了:“陳大人,平郡王妃似乎不太好,平郡王讓您趕緊過去看看。”

陳禦醫一聽,二話不說起身就走,扔下院首麵色難看的的對著副院首。

“很嚴重?”副院首不禁湊近院首低聲問。

何止嚴重……

院首麵色難看的艱難吐了四字:“前所未見……”頓了頓,道:“要不周大人晚些再走,一會人也去……”

“咳咳……”副院首忽然白著臉咳了幾聲,而後歉意道:“來時穿的不夠厚實,恐怕是有些著涼了,院首大人您說什麽?”

院首沒瞎,哪能看不出他是裝的,心中有氣,卻也不好戳穿他,雖說這賊船他是被硬拽了上去,可不代表他也想拽上誰就可以拽上誰……

忍著氣道:“平郡王妃和孩子都虛弱著,你既然風寒了,就最好是不要近了,免得傳染了貴人,更加麻煩。”

副院首樂得點頭,跟著又問:“那,孩子是男是女?”

鬼知道那團空氣是男是女……

院首暗自惱火,就見陳禦醫回來了,驚訝這麽快,卻也順勢就岔開話題問他:“平郡王妃情況如何?”

“那祖傳丹藥藥力猛,平郡王妃身子弱又……唉,多少總有些不適症狀,隻能祈禱藥有用的暫且安撫了平郡王先再等等看……”陳禦醫一臉苦惱的說罷,又問院首:“比起這個,兩位小公子院首準備如何治療?”

兩位小公子?

院首驚愕一瞬,但也迅速反應過來的裝腔作勢道:“情況前所未見,還得仔細斟酌斟酌……”

副院首驚愕問:“平郡王妃生的是兩位小公子?”

院首看向陳禦醫,就見陳禦醫點了點頭:“是啊,隻可惜……”他們現在看到的還隻是一團空氣。

副院首又仔細問了問,確保自己如同看過了一般,才告辭帶人先行回去。

帶人走遠後,院首才轉頭仔細的看了看陳禦醫,道:“陳大人一直深藏不露,失敬,失敬。”

陳禦醫也客氣的回他一鞠:“彼此彼此。”

——

“你確定是兩個都是小子?”軒轅徹擰眉又一次追問秦溯:“保證沒有看錯?”

秦溯冷冷賞他一句:“讓你好好學,竟學成這樣。”

軒轅徹嘴角抽抽,卻也無力反駁,可也怪不了他好嗎?他學東西沒法像他那麽光明正大好嗎?再加上那麽短時間內要學那麽多東西,總有忽略的嘛,尤其女人婦科這一塊,他以前是真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要用上,自然偷工減料忽略了許多,再加上找不到那麽多實例也就欠缺了經驗……

說實話,他一開始也覺得蘇靜卉的喜脈跟書上說的不太一樣,可他以為是蘇靜卉的那個特殊原因造成的,哪裏想過竟然是給他一肚子揣了兩小子。

特麽的,居然兩都是小子……

賭氣道:“你肯定是看錯了!”

秦溯懶得理他,起身就走。本來他是擔心軒轅徹搞不定,以防萬一做另一手準備直接下蠱操縱的,沒想到軒轅徹直接把人拖上賊船……

某種程度而言,如此倒也是不錯的,他也就懶得伸手了。

軒轅徹也不攔他,扭頭也去了找蘇靜卉,看著她那圓滾滾的肚子,好不憂傷。

“不是挺順利的嗎?你怎麽了?”完全不知情的蘇靜卉滿頭霧水。

不想,軒轅徹竟然抽風的來一句:“卉兒,我知道很辛苦,但再過幾年等穩定以後,再給我生一個好不好?”

蘇靜卉:“……”

這一胎還沒生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