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然笑的眉眼彎彎,這段記憶不知為何突然間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覺得頭有點疼,好像之前想不起來的事,一點一點都理順了。
“我記得,那時跟著父親陪皇上一起去秋獵,當時幾位皇子都去了,你是最小的那一個。”夏婉然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墨逸寒太可愛了,肉嘟嘟的小臉,真想伸手掐兩把。
“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做個強者,絕不再被人欺負,沒有人會同情弱者,隻會敬仰強者!”墨逸寒的眸子裏閃耀著堅毅的光芒。
“你做到了,成為人人敬仰的神,可是馬上又要被我拉下神壇了,你就沒有一點點遺憾?”夏婉然目光灼灼地盯著墨逸寒,狀似撒嬌地問。
墨逸寒唇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容,眸光炯炯的,“隻要跟你在一起,不是神勝似神,再普通的日子也會勝過神仙過的日子。”
“噗!沒看出來你還挺會說話的,既然你不後悔,那我們走吧,有你就有家,四海為家。”夏婉然笑的滿臉幸福。
小巧跟青草也感受了幸福的味道,她們太羨慕夏婉然了,她們也想早日找到屬於自己那一半。
馬車繼續轆轆前行,沒走多遠,夏婉然便蹙眉道:“大白天的,這裏寒氣怎麽這麽重?好像有人設下了路障。”
“嗯,我也覺察到了,這空氣的味道有些不對……”墨逸寒的身子晃了晃,感到頭有點暈。
“這毒氣很厲害,既然能攻破我們宸王府的解毒丸。”墨逸寒不由地麵色一寒,冷聲道。
夏婉然自然知道宸王府的解毒丸的厲害,當初她體內的毒能夠得以控製,全靠墨逸寒給她的解毒丸,後來去了浮雲山,才踩到珍惜藥草,製出了解藥。
“我這裏有幾顆藥丸,讓大家都服下,確保萬無一失。”夏婉然趕緊將自己珍藏的小瓷瓶取出來,倒出一粒粒淡紫色的小藥丸分發下去。
“師父,這裏明顯不對勁!”青草手裏握著羅盤,一臉凝重地提醒道。
“嗯,有人在此布陣。”夏婉然一臉警惕地四下瞧了瞧,甚是篤定地點點頭。
“陣眼在林子的東南方……”青草盯著轉個不停的指針,一臉凝重地說著。
話音剛落,幾十個黑衣人一下子從林子裏湧了出來。
個個手裏執著長劍,眸光嗜血,好像跟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幾人趕緊各自迎戰,可是對方好像沒有痛覺一般,即使負傷了,還是瞪著凶狠的眸子繼續攻擊。
“他們是受人控製了,北辰與南疆都擅長這種邪術。”夏婉然一邊說,一邊憎惡地道。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他們一一個都撂倒,根本沒有別的法子!”青草左躲右閃,她雖然剛剛學功夫,好在她靈活,惹不起還能躲。
說話的功夫,一個黑衣人繞過夏婉然的身後,正準備一劍刺穿她的後心。
夏婉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動靜,她沒回頭,手中的銀針猛地一擲,隻聽一聲悶哼。
夏婉然回眸之際,瞧見一個被刺成了刺蝟一樣的黑衣人,仍舊沒有倒下,手裏執著長劍,瞪著牛眼再次向她襲來。
“去死吧!”夏婉然咒罵一聲,隨手抽出腰間的洛神鞭,朝著那黑衣人甩去。
那黑衣人瞧見洛神鞭似乎呆愣片刻,下一瞬被洛神鞭卷了起來,而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那黑衣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外袍被刮開了幾道口子。
黑衣人胸前一張黃色的符紙露了出來,令夏婉然不由地一愣。
“師父,你看他們外袍裏都貼著一張符紙,將符紙揭下來燒掉,他們就會立即清醒過來!”青草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之前母親跟她提過的這種陣法。
“好!就按青草說的去做,我們把他們身上的符紙燒掉!”夏婉然讚同地點點頭。
夏婉然將兜裏特製的爆竹拿出來分發下去,然後都對準黑衣人心髒的位置擲出去。
瞬間火焰燃燒衣料和皮肉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隱隱還有燒紙的味道。
“啊!”幾個胸前被點燃的黑衣人發出一陣陣痛呼,而後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便不省人事了。
“他們這麽輕易就掛了?”小巧在一旁不解地嘀咕道。
“他們根本沒有死,而是暫時昏厥了,再醒來時根本不知道之前都發生過什麽,這就是布陣之人的高明之處。”青草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有幾分同情地說著。
“世上竟有如此惡毒之人,簡直是草菅人命,罪該萬死!”夏婉然眸底一片蕭殺之意,聲音冷到了極點。
剛剛看起來還覺得凶神惡煞死有餘辜的黑衣人,此時居然成了可憐蟲,這些人是被強迫拿起武器來伏擊他們的,對方隻想借刀殺人,並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
“將他們身上的符紙都燒了就是了!”夏婉然一臉若有所思地提議。
“他們人太多了,這樣一批又一批的,什麽時候能燒完啊!隻要破壞了他們的陣眼,他們的這些人很可能會反噬。”青草盯著自己手中的羅盤,一語驚醒夢中人。
“嗯,這是個好主意,關鍵是得聲東擊西,兵分兩路才行。”夏婉然讚同地點點頭。
“我們倆不能離開這裏,不然他們會立即發現的,風馳電掣帶著青草去破壞陣眼,我們來牽製住他們的主力。”墨逸寒思量片刻,決定道。
“就按照你們主子說的辦,你們從後麵繞過去,我們牽製住他們的主力。”夏婉然指了指旁邊的灌木叢,示意他們從灌木叢裏穿過去,免得被對方發現。
此時黑衣人倒下一批又上來一批,簡直是令人頭疼不已。
風馳跟電掣邊打邊往灌木叢那邊靠攏,因為青草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
青草與小巧原本就是東藏西躲的,根本沒有人會留意她們倆。
夏婉然與墨逸寒挾著十幾個王府侍衛在揮汗硬戰,他們的敵人可以說現在根本不是人,他們覺得有些疲憊,力不從心了。
“夏婉然,你根本不是原來的那個蠢貨,你到底是誰!”暗處傳來的聲音陰惻惻的,似乎還隱隱透著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