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麻煩上身，就是你每科隻考九十分的理由。”
班主任對霜飛晚這個學生也很是頭痛，期中考試成績出來時，看到她幾門功課都九十分以為隻是巧合。
認真研究她的試卷後才發現，每科都會有一道，或者兩三道題不做，這些題的分數加起來正好是十分數，就知道是這名學生故意為之，垂手可得的年級第一就這樣錯過。
問她為什麽不做完題目，她說試題有異議沒答題的必要，反正沒有拖全班後腿。
“過猶不及，全班第三，挺好的。”
“你這個孩子……”
班主任還想說什麽，發現霜飛晚的注意力已不在她身上。
表演全部結束，霜飛晚得了個三等獎，跟眾人一起走出學校，霜白夜的車就停在外麵。
“這是你拿的第幾個第三名？”
霜白夜接過女兒遞來的獎狀，故意打趣地問。
自從上學女兒真是低調得有些過，無論考試還是參加什麽活動，永遠都是領第三名。
“誰會在意在這種小事情。”霜飛晚係好安全帶，歎氣道：“等念完這個學期，我就寫自薦信給大學教授，念初中簡直是在浪費我的生命。”
“你命長著呢，浪費也浪費不了多少。”
霜白夜越來越發現，跟女兒鬥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為什麽在這個世界，我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意誌？”霜飛晚這些日子一直在感應世界意誌，卻完全沒有感覺到。
“宇宙中有一個邪門世界已經足夠，要全都是有生命有意誌的世界，豈不得亂套了。”女兒總愛研究這些莫名奇妙的東西，霜白夜也拿她沒有辦法。
“餓了，去找點吃的。”
霜飛晚指著前麵一家餐廳，霜白夜看過去道：“你向來嘴叼，能入你的法眼，肯定味道不錯。”
結果當服務員把漂著一層紅油，火辣辣的牛蛙火鍋端上來時，霜白夜瞬間變色，偏偏女兒吃得津津有味，去了頭拔掉皮的牛蛙，整個進去後出來時便成一小堆骨頭。
“女兒，你終於會吐骨頭了，不容易啊！”
“當您是在誇我。”
麵對父親的譏諷，霜飛晚也是一副沒興趣的模樣。
霜白夜想一下道：“明天休假，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爸爸可以陪你去走走。”
“圖書館。”
霜飛晚不假思索地回答。
果不其然又是圖書館，自從女兒無意中知道有圖書館後，除了上課睡覺幾乎所有時間都泡在圖書館。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霜飛晚帶上電腦，背著厚厚的一疊空白稿紙出發，每次回來時稿紙隻會剩下幾張，寫滿各種複雜公式的稿紙。
他不知道女兒在研究什麽，但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
把送女兒到圖書館大門前，霜白夜道：“父親今天要出趟門，你自己坐車回家沒問題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回見！”
霜飛晚拉開車門走下車，頭也不回走向圖書館的大門。
看著女兒的背影霜白夜無奈搖遙頭，倒不是擔憂女兒出什麽事情，而是擔憂她忍不住使用自己的能力。
這個世界到處是監控器，萬一讓人看到她打開虛空之門，立馬就會引來多方勢力的關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不得不換個地方生活。
霜飛晚進了圖書館後，取出上次沒看完的書，坐在一個僻靜地位置。
正看得入迷時忽然感覺到有眼睛盯著自己，悄悄看一眼卻沒有任何發現，位置是精心挑選過的，除了僻靜外自然是能躲避眾人窺探的視線。
忽然抬起頭，對著不知何時多出來攝像頭，瞬間明白自己被人監視。
蹲守在監控前的人深吸一口氣道：“還真是個敏感的小姑娘，她已經發現我們在監視她，過去跟她聊聊吧。”
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霜飛晚也馬上看向對方，那是一個滿身書卷氣，看起來很和善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對方通過監控在監視自己。
至於原因……
瞥見對方抱在手上的稿紙，忽然明白對方的來意。
霜飛晚懊惱自己一時大意，隻是扔掉稿紙而沒有撕掉，看來他發現了自己的演算。
“我們談談。”
中年男人自顧自地坐在她對麵。
霜飛晚道：“我對你的研究項目完全沒興趣。”
“你認識我？”對方驚訝地問，霜飛晚抱著手道：“我不認識您，但我能推測到您要研究的項目。”
“拒絕前不妨聽聽我的條件。”對方沒有放棄的意思，霜飛晚冷冷道：“如果您是想說酬勞分成的問題，抱歉我家真的不缺那點錢，我甚至有足夠的資金運轉一個實驗室。”
“呃……！！！”對方愣一下道：“是我唐突了，不過我仍然期待和你的合作。”
“您不用期待，我不會跟商人合作。”霜飛晚一句話讓對方說不出話，冷冷道：“沒有別的事情別打擾我看書。”
再次被霜飛晚說中個人信息，中年男人驚訝得說不出話。
霜飛晚忽然動了動嘴唇，說出一句隻有男人能聽到的話，中年男人頓時像見鬼般看著霜飛晚。
“再不走，我會看到你最大的秘密。”
霜飛晚說完低下對看書，沒有再理會一個偽裝成學者的奸商。
中年男人看了看霜飛晚，見她不打算繼續談下去，起身道：“抱歉打擾了……但你的研究結果對我很重要，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快到中午時，背包裏的手機忽然震動。
霜飛晚拿出手機一看，是父親在提醒她吃飯的消息。
回了一個表情包就又繼續看書，再次提醒她時間的是圖書館閉館的廣播。
趕緊收拾好東西把書本放回原本，匆匆走出圖書館，現在趕出去能坐到，下班高峰期前的一趟地鐵，新生活她最不喜歡擠交通工具。
正往地鐵站走時，一輛警車停在她身邊。
“顧叔叔。”
車窗滑下來，露出顧崢和藹的麵容。
霜飛晚坐進去後道：“他就這麽不放心我，非要您這個大忙人來接我。”
顧崢瞟一眼後視鏡，歎氣道：“你爸說得沒有錯，你容易招惹麻煩，今天是不是見過什麽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