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侑出車禍!”

警局裏麵,小楊無意中刷到一條新聞。

旁邊的同事看一眼道:“喲三十鍾前,還是熱的,車禍每天都有發生,沒什麽值得驚訝。”

“怎麽,你認識他?”同事看到她還是一臉震驚,小楊回過神道:“著名學者,雙博士學位,大學教授,誰不知道崔文侑。”

這邊顧崢已經給霜飛晚打電話:“崔文侑在你家附近出車禍,跟你沒有關係吧。”

霜飛晚看著新聞道:“怎麽說呢?不能說沒有一點關係,他若不打我的主意就不會來找我,不來找我就不會發生車禍。”

“你還好吧?”

“我不會良心不安的。”

霜飛晚掛掉電話,繼續研究手上的資料。

顧崢猶豫一下放下電話,猶豫一下又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收郵件。

裏麵是一段視頻,正是車禍發生前到車禍後視頻,顧崢反反複複看了很多遍,硬是沒有找了一點破綻,才確信車禍跟霜飛晚沒有關係。

霜飛晚不可能在人不出門的情況下,製造一場恰好沒有人員死亡的車禍。

但霜白夜卻不是這麽想,提前一天回到來了解情況:“晚兒,你不應該放過崔文侑,這種人隻要還能動,肯定不會放棄搶奪你的研究成果。”

霜飛晚從資料中抬起頭,看著父親道:“法治社會不能隨便殺人,我要殺人會讓顧叔叔很為難。“

“你打算怎麽做?”霜白夜問。

“崔文侑幹過的壞事,足夠他身敗名裂、鋃鐺入獄。”霜飛晚抬起頭道:“但我不會親自出手取證據。”

“把證據給我,媒體方麵爸爸有幾個朋友,他們絕對可靠。”霜白夜朝女兒伸出手,以他對女兒的了解,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就不會讓證據留在對方手上過夜。

霜飛晚低下頭道:“房子主人不在,有小偷進去或者發生火災都很正常,您說是不是。”

盡管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辦到,但女兒這樣說了,證據應該很快會送到警察手上,或者是用來敲詐勒索崔文侑,姓崔的又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想他們嗎?”

霜白夜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霜飛晚怔了一下,就聽到他繼續道:“要不要給他們捎個信什麽的。”

提到另一個世界的朋友們,霜飛晚想一下道:“如果他們有生之年我不能回去,何必徒增他們念想,順其自然。”

“捎個信罷,至於說得那麽絕情,怎麽說他們也陪伴了你多年。”

“是我照顧了他們多年,是時候放手了。”霜飛晚把身體靠在椅背上:“以他們的能力,沒有我會過得更好。”

“江逾白呢?打算就這樣結束?”霜白夜沒想到女兒會這麽想,看著女兒道:“你知道的,他的心裏麵真的有你,真打算跟他永不相見,讓他一個人留在那個世界度過漫漫餘生。”

“生命那麽漫長,不急在一時。”

霜飛晚斂起笑容道:“沒有我在他身邊,他會成長得更快,您不這麽認為嗎?”

這麽一說霜白夜也覺得女兒沒有錯,那個孩子遇到信任的人在身邊時,確實是有些惰性,不太願意主動處處理事情。

他們這樣的人的生命太過漫長,能永遠陪在他身邊的人有限,是應該讓江逾白學會獨自生活。

兩天後網上先是崔文侑的醜聞鋪天蓋地,隨後各種消息不徑而走,在他入院第三天便有警察到醫院問話,出院時便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

崔文侑的事情很快便過,這天晚上霜白夜帶著霜飛晚出門。

霜白夜大小也有幾十億資產,旗下幾千名員工,馬上就要放假過年了,年會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作為霜白夜的獨女,霜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霜飛晚不得不參加年會,跟底下的員工們見見麵。

“放心,不會讓你參與應酬,隻是露個麵應應景。”霜白夜生怕女兒對這種場反感,一路都在明裏暗裏提示,不必把年會特別放在心上。

到了年會現場,霜白夜教女兒挽著自己手臂,在一陣掌聲中進會場。

霜白夜麵上掛著讓人信服的笑容,帶著女兒走到會場盡頭的舞台上,站在上麵隆重地介紹自己的女兒。

霜飛晚站在旁邊朝大家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趁著霜白夜致辭走下舞台,挑了個不起的角落坐下看書。

出門前霜白夜就說過沒有時間陪她,就順手拿了一本書及稿紙,自然也不少人要過去搭訕,都被她一個手勢打退,還有人是不忍打斷她努力學習。

直到有人徑直走到她麵前道:“這是我在二十多年參與編寫的一本書,沒想到還有人在研究上麵的內容。”

霜飛晚怔一下停下筆,抬頭看一眼對方馬上起身道:“我知道您,您是羅恒教授,是這本書的主筆,沒想到能在這樣的場合見到您。”

“請坐!”

“你也坐。”

羅教授也沒有多說話,而是拿起桌麵上的稿紙細細閱覽。

過了好一會兒才歎道:“當年我們也是算到這一步,就再也無法進行下去,不過你為什麽計算它。”

“我要做一個東西,需要用到比目前市麵上更精密的儀器。”霜飛晚不假思索回答,其實她此時也有些失望,沒想到連羅教授都無法繼續進行。

羅教授也感歎道:“這個問題困擾的不隻是我,還有另外幾位參與編書的教授,但願能在你這一代得到解決。”

霜飛晚沒有接話,學術的東西最不好說,想了想道:“羅教授,我能看一下實驗過程嗎?或許從我的角度會有不同的發現,沒準能解決開困擾多年的問題。”

“這個主意不錯,回頭我發你郵箱。”

羅教授非常爽快地答應,隨後還問霜飛晚不少問題,沒想眼前的小女孩都一一回答。

麵對霜飛晚的超強大腦,羅教授也感到十分驚訝,尤其是知道她才十三歲,更是忍不住連連稱讚,一老一少聊得非常投機,讓年會上不少人充滿好奇。

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霜飛晚好奇地問:“羅教授,您為何會出現我們家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