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寧佯裝沒看懂陸景琅的眼神,繼續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擔憂,陸景琅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催促道:“寧姐姐,先別說那麽多了,快將藥拿出來吧,你放心,我的身子好了以後肯定會在世子哥哥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是啊,快點把藥拿出來吧。”
陸景寧故作疑惑地看向了陸景琅:“琅妹妹要什麽藥?”
“自然是你手裏的保宮丸!”
雲栽卻道:“保宮丸是郡主特意尋來給太子妃保胎用的,價值千金,豈能隨便給了琅姑娘?”
陸景琅一聽藥不是給自己的,蹭的一下站起身,怒瞪陸景寧:“藥不是給我準備的?”
陸景寧不急不躁地點頭:“是啊,保宮丸是療養聖藥,我母親身子孱弱,又懷著身子,自然要以母親為重,你雖用錯了藥,可神醫不是保證過會給調理麽,更何況,肅國公世子也在替你想法子弄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
“那怎麽能一樣,我等不起了!”陸景琅衝著她攤開手心:“先將藥給我,等找到了藥,再給太子妃也不遲。”
“是啊,阿寧,事有輕重緩急,還是先給琅姐兒吧,太子妃的病也不是一兩日了,再等等也無妨的。”宛側妃幫襯道。
鞭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母女倆因為藥,立馬就露出了自私嘴臉。
陸景寧臉色一沉:“宛側妃倒是說看,東宮太子妃加上太子嫡長子,兩條人命竟比不上陸景琅的身子貴重?”
“阿寧,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景寧冷笑看了眼母女二人,她聲音冷冽:“這藥是我母親的,誰也不能動,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陸景琅急了,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宛側妃給攔住了,宛側妃衝著她搖搖頭,示意不能太著急。
真把這個蠢貨惹急了,鬧大了,誰也占不到便宜。
“阿寧,說得對,這藥必須讓太子妃先吃,琅姐兒就是太著急了,才會口不擇言。”宛側妃放低了姿態,試探性地問:“阿寧,你是怎麽從琉璃齋弄到藥的?”
琉璃齋闖關的規矩,宛側妃也有耳聞,要說陸景寧孤身一人贏了四局,她打死都不信。
肯定是用了什麽下作手段。
陸景寧神秘一笑,故意吊足了二人胃口,還未開口,忽聽門外猛地一嗓子。
“啊!”
幾人的視線立即被吸引了。
“出事了,郡主,出事了。”
門外丫鬟扯著嗓子喊。
陸景琅率先回過神,方才那喊的聲音她聽著有點兒耳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是誰。
倒是陸景寧一臉慌張的出去了,那模樣像是真的出了什麽事。
身後的母女二人彼此看了眼,默默跟上。
鍾靈閣
神醫正在慌亂地穿衣裳,越是著急,手就越不穩,一旁的肅國公夫人衣衫散亂,臉頰潮紅,又羞又氣地望著神醫,險些被氣暈了。
“不是我,我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兒。”神醫慌亂解釋。
他記得自己是在廊下,忽然就暈了過去,等醒來後,人就在鍾靈閣了,身邊還趴著個美豔婦人,還未看清模樣,就被丫鬟給拉開了。
“郡主,人就在裏麵。”
外頭傳來了丫鬟說話的聲音,兩人心一驚,默契抬頭,就看見了陸景寧帶著丫鬟浩浩****的趕來。
肅國公夫人瞬間醒悟,一定是陸景寧使的下作手段!
“陸景寧,你敢害我!”她怒吼。
陸景寧站在門檻上,怒瞪著肅國公夫人:“明明是你自己不知羞恥,背地裏勾引神醫,還敢誣賴我,肅國公夫人,你真不知羞恥!”
被一個晚輩當眾指責不知羞,氣得肅國公夫人暴跳如雷:“放肆,誰準許你這樣和我說話,陸景寧,你太沒規矩了!”
身後跟來的宛側妃和陸景琅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尤其是陸景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居然被她當場撞破了肅國公夫人**。
真是丟臉。
陸景琅扭頭就想走,可陸景寧卻早早就發現了她,立即開口喊道:“琅妹妹,你可要作證啊,我剛才可是一直和你在一塊。”
肅國公夫人愕然抬起頭,瞥了眼陸景琅,臉上浮現一抹尷尬,她緊盯著陸景琅。
“我……”陸景琅揉了揉眉心,支支吾吾。
“阿寧,現在不是扯這個的時候,國公夫人怎麽會在這,你難道不應該解釋麽,這可是你的院子!”宛側妃站了出來,將矛頭重新指向了陸景寧。
肅國公夫人死死地盯著她:“陸景寧,你該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陸景寧冷笑,下頜揚起:“來人,將這個神棍給本郡主拿下。”
兩個侍衛衝出來,二胡不說將神醫給按住了,神醫掙紮,卻被雲栽極快地堵住了嘴。
“打,給本郡主狠狠地打!”陸景寧發了狠,她今日不僅要讓肅國公夫人身敗名裂,還要讓神醫償命。
板子落在了神醫後背,啪啪作響。
神醫掙紮,麵上露出痛苦之色,不一會兒後背就濕透了,他看向了宛側妃。
“阿寧,你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地打神醫,他可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打壞了,太子妃的身子可怎麽辦?”宛側妃出口阻撓。
陸景寧反問:“母親病了,東宮一直都是宛側妃幫著料理,今日神醫心懷不軌,膽敢在鍾靈閣侮辱肅國公夫人,難道不該打?還是宛側妃覺得,今日是肅國公夫人主動勾引,錯在肅國公夫人?”
一句話,立即引得肅國公夫人不悅地看向了宛側妃。
宛側妃眼皮一跳:“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國公夫人,神醫是慎王府引薦的,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慎王府給琅妹妹看病,一個時辰前才回東宮,我巴不得他給母親看病,豈會算計神醫?”陸景寧咬牙切齒道:“今日又在鍾靈閣鬧出事,我還沒愚蠢到給自己找不痛快。”
肅國公夫人聽著陸景寧的解釋,將視線看向了母女二人,宛側妃趕緊解釋:“我更沒有理由算計國公夫人。”
“既然都沒有嫌疑,唯一能驗證結論的法子,就是逼問神醫。”陸景寧一臉嚴肅。
有陸景寧胡攪蠻纏,宛側妃根本不敢給神醫求情,肅國公府和慎王府的關係,宛側妃一直都知道。
而且自己的女兒還心儀趙隋。
宛側妃緊咬牙,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景寧,今日不論她幫誰,都會得罪另外一個。
肅國公夫人正在氣頭上,恨不得立馬就把神醫給活活打死,她冷臉道:“郡主所言極是,此人的確該打。”
打了十幾個板子,神醫已經疼得渾身抽搐,臉色慘白,他趴在了長凳子上
掙紮不過。
兩個侍衛看上去沒用多大的力氣,可每一個板子都打得極巧妙,打在了要緊的地方。
鮮血順著衣裳流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陸景寧示意雲栽將神醫嘴裏的東西取出來。
神醫強撐著痛意大喊冤枉:“郡主,你為何要陷害我,我究竟何處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