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球麽,咱們不必在意。”薄元川安撫。
緊接著馬兒又開始奔騰起來。
徐封手裏的木拐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擊到薄元川的身上。
腿,胳膊,還有肩膀。
“嗚!”薄元川吃痛,臉露難看。
“真是不好意思啊,球不長眼,打到了薄公子,薄公子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
薄元川深吸口氣:“無礙。”
徐封嗤笑。
整個上半場,徐封身邊的人將他護得緊緊的,遇到球了也不著急進攻,反而是留給了徐封。
再由徐封對著薄元川擊打。
漸漸地,薄元川有些吃不消了,朝著身邊人怒吼:“你怎麽也不攔著點兒?”
被人埋怨,那人也是一臉氣憤。
“誰知道對方這麽厲害,我連球都碰不到。”
上半場很快結束。
比分一比零。
徐封暫時領先。
很快下半場開始,薄元川學徐封的手段,故技重施,可他忽略了徐封的靈巧。
每當球快要擊中時,都會被徐封靈巧地躲開。
幾次失敗,薄元川氣得直罵娘。
眼看著下半場的時間快要結束了,徐封吹起一個口哨,眾人嚴陣以待,紛紛去奪搶球。
場上不停地傳來馬兒的嘶吼聲,還有薄元川的怒罵聲,還有狠狠抽打馬背的聲音。
終於銅鑼一聲響。
比賽結束。
薄元川看了眼比分,仍是一比零。
他的臉色倏然變得難看起來。
徐封彎腰下馬,朝著薄元川走了過來,這時薄夫人見狀趕緊上前:“一場遊戲而已,不必較真的,都是同伴朋友,何必傷了和氣呢。”
徐封嘴角翹起譏諷:“這麽說,薄公子是個縮頭烏龜,不敢認輸了?”
話音落,在場傳來哄笑。
薄元川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是沒臉不認賬,咬著牙道:“徐大人小看我了,不就是三箭麽,盡管來!”
徐封下頜揚起,兩個侍衛將薄元川綁在了十字架上,身後赫然就是一張巨大的箭靶。
眾人紛紛避開。
薄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著徐封蒙上了眼睛,手裏握著三支箭站在了規定的圓圈內。
拉弓,瞄準。
距離不算近。
加上場地空曠,未必能瞄準。
正想著,一支箭劃破長空。
沒有預想的慘叫聲。
薄夫人眼看著箭射偏了,她鬆了口氣,又看著徐封搭上第二箭,徐封還不忘調侃:“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薄公子運氣好,還是我的箭術了得。”
嗖!
“啊!”
慘叫聲響起。
第二支箭從薄元川的右手穿過,瞬間血流如注,還剩下一個窟窿眼,箭穩穩地紮在了箭靶子上。
“川哥兒!”薄夫人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緊張不安地捏著帕子,又看向了徐封:“徐大人……”
“薄夫人莫要吵,萬一我這一箭射歪了,讓薄公子斷子絕孫了怎麽辦?”徐封嗤笑。
薄夫人臉色一沉。
徐封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搭弓瞄準。
眾人屏住呼吸。
“嗖!”
一箭劃破長空。
薄元川眼看著箭衝著自己而來,意識不妙,激動地掙紮想要逃,奈何手腳都被綁得嚴嚴實實。
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他下半身。
劇痛襲來。
薄元川疼的險些要昏死過去,臉色煞白。
薄夫人許久沒有聽見喊聲,還以為是射偏了,懸著的心剛鬆了,轉頭就看見了那支箭的位置,以及順著箭流淌的血跡。
“川哥兒!”薄夫人尖叫,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顧不得許多朝著薄元川走去。
徐封慢悠悠地摘下眼罩,看著這一幕,嘴角笑意漸濃。
“快,快請大夫。”
“夫人,荒郊野嶺地哪有大夫。”
薄夫人趕緊說:“快,抬回去。”
眾人手忙腳亂地抬著薄元川上了馬車,臨走前,薄夫人目光死死地盯著徐封。
“徐大人,你是故意的!”
徐封渾然不在意薄夫人怎麽說,薄唇輕掀:“夫人還是盡快找大夫給薄公子醫治吧,可別斷子絕孫了。”
“你!”薄夫人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當下也顧不得計較,趕緊上了馬車往回趕。
薄家早早就得到消息,薄元川受傷了。
薄老太太焦急地等候,終於看見了一群人將薄元川給抬回來了,薄元川已經昏死過去了。
將人放在榻上,薄老太太一眼就看見那支箭的位置,驚的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
大夫進去醫治。
薄夫人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薄老太太怒問。
隨行的丫鬟嘴皮子利索的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薄老太太心口起伏:“徐封竟敢狂妄至此,簡直太過分了!”
很快大夫就出來了。
“薄公子並無性命危險,隻是……”大夫欲言又止:“隻是傷了子孫根,隻怕是日後再難行**了。”
大夫剛說完薄夫人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被丫鬟掐著人中幽幽醒來,她哭著喊著要找徐封報仇。
就這麽一個兒子居然被徐封給毀了。
這不是要了她的命麽?
薄老太太臉色黑沉沉,叫人準備馬車,她要入宮告狀。
她就不信了,宮裏的主子會一直站在徐家那邊。
“我也一起去。”薄夫人道。
薄老太太沒拒絕,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