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淒慘的聲音在皇宮中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鬼的聲音呢。

鳳九歌回宮的路上會路過練武場,也看見了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暗一,嘖嘖了兩聲,同情了一下後,便快步離開了。

注意到女人都沒有朝著他看一眼,墨從寒更是生氣,手中的招式也更加淩厲了起來。

暗一被打落了長劍,他們便看見了自家皇上氣哄哄的說道。

“真是沒一個能打的!”

將長劍扔到了一邊,墨從寒轉身便回了寢殿休息。

暗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默默地將墨從寒的長劍收了起來,隻覺得身上實在是有些酸爽。

“大哥,我怎麽覺得皇上這幾天有些變了呢?感覺沒有之前那麽的,讓人覺得有些害怕了。”

暗二從暗處走了出來,低聲說道。

到這話的暗一,思考了一番後也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看來皇上,當真是變了性情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皇後娘娘正在影響著皇上,反正這也算是一個好兆頭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快步離開了練武場。

等他們走了之後,一直藏在暗處默默觀察的巫齊,眼神凝重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個墨從寒,身上當真是沒有之前的戾氣了。”

“看來我得抓緊一些,可不能讓他真的被鳳九歌給影響了回去。”

想著,他轉身便朝著血池的方向而去。

很快便來到血池前,緊接著劃破了手掌滴進去了一滴血,原本平靜的血池,他的血滴入之後沸騰了起來。

“看來我隻能用這個辦法,將你身上的壓一壓了。”

巫齊說著,當即便盤腿在血池前坐了起來。

嘴裏念叨著不知名的咒語,接著,就如同入定了一般,直接入夢。

雖然他的本體在墨從寒那裏,但,如今他分割出來了本體的感覺也微弱。

不然的話,也不用這麽麻煩。

與此同時,墨從寒的夢境也發生了變化。

“墨從寒,你知道鳳九歌為什麽喝那些湯藥嗎?”

“就是怕生出來的孩子,有巫師國的血脈,她畢竟是雲族之人,就是嫌棄你。”

“縱而你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可你看看你換來的是什麽呢?”

“她還不是這般無情的對你?”

巫齊在夢境中蠱惑著墨從寒,試圖將他身體裏,巫師國的血脈再次刺激出來。

但男人無動於衷,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樣子,讓巫齊心下一慌。

難道說……墨從寒的意識已經開始恢複了?

不,不應該。

他明明下了好幾道禁錮,要是沒有他的力量的話,這個人是絕對不會恢複的!

“墨從寒,你要知道鳳九歌的存在,就是為了殺你的。”

“她若是真心的對你的話,又怎麽會給你選妃呢?”

“又怎麽會故意做出來那些,你最不喜歡的事情?”

“一切不過都隻是為了刺激你,你覺得他都為了你好,然後一點一點的要了你的命。”

“所以你要知道,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要先殺了他,這樣你才能活下去,你可不要忘了你母後是怎麽死的。”

這些話圍繞在墨從寒的耳邊,巫齊看著男人緊皺起的眉頭,臉上閃過了一抹得逞之色。

就在巫齊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想起了男人悶的聲音。

“胡說八道。”

他要離開的身子瞬間僵硬,扭頭看向了站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墨從寒。

“你剛才說什麽?”

巫齊眼神警惕,目光中夾雜了幾分冷色,手指再次凝結出了鐵鏈,直接栓在了男人的身上。

“胡說八……是她,是她做了一切。”

聽到男人話語的改變,巫齊緊張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

又用了幾條鐵鏈,將男人的靈魂禁錮好後,這才安全的退了出去。

卻不知道,在他退出去的那一瞬間,原本閉上眼睛的墨從寒,頓時睜開了眼睛一瞬,那雙眼眸中滿是清明之色。

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在下一秒又沉寂了下去。

巫齊退出夢境,睜開了眼,眼前的血池已經不再沸騰。

他起身隻覺得身體有些虛浮,“看來要盡快將果子拿到手才行,這個身體到底是撐不住我的能力。”

“也不知道,人到了哪裏。”

巫齊眯了眯眼,想著齊廣夜,想要聯係起那些傀儡人的時候,卻發現連接中斷了。

也就是說,他派出去抓齊廣夜的人都被殺了。

“該死的,是什麽時候……”

為什麽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難道說因為脫離了本體,連帶著精神聯係方麵也逐漸衰弱了起來嗎?

想到這裏,巫齊如臨大敵。

“不行,我必須要快點弄到那個果子。”

“也不知道孟清婉,是否會將這件事,好好的告訴給墨從寒。”

“要是有了墨從寒出手的話,那麽一切都會更加的順利了。”

想到這裏,巫齊嘴角微微上揚,閃身離開。

如今,他需要找一些藥引子,恢複身體才行啊。

次日一早,鳳九歌醒過來的時候,便得知先選進宮裏來的那些人,此刻已經在她的大殿外侯著著了。

“娘娘,孟清婉也來了。”

鳳九歌沒有意外,“既然孟妃在,那本宮就不著急了。”

“讓她好好,出出她孟妃的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