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媚”雲溪哪裏有什麽解藥,自從穿越來的之後,她的身子意外的很難中毒罷了。
“什麽春媚!小姐!你沒事吧!”秋兒終於止住了哭泣,慌得拉住她的手緊張地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家小姐麵上有些發白,秀眉一橫,轉過身子怒瞪著雲揚“小姐,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對你下的藥!奴婢就說他是不懷好意的!”
“一個賤婢!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雲揚本就怒火難平,此時又被一個小丫鬟戳中了心事,臉上瞬間大變,猛地一揚手,就是狠狠地一掌打在了秋兒的臉上。
這一掌又快又狠,秋兒被打的直接倒地,鮮血順著嘴角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著,她怔怔的捂著臉。
自從跟了雲溪,因為年齡較小的原因,一直也被雲溪當做妹妹一樣寵著長大,雖然之前的日子很苦,卻也沒怎麽受過打。
雲溪也是一怒,麵上卻不顯露什麽,彎腰將秋兒攙起,從袖口掏出了自己的白色手帕,仔細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一時間小院靜的有些嚇人,雲揚也知道秋兒對她的重要,也想不明白,明明就隻是一個丫鬟而已,這麽重視做什麽。
“我不過輕輕打了她一下,誰知道她這麽不經打!”他煩躁地負著手,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團。
“是不是很疼?”雲溪理也不理,自顧自地擦著秋兒嘴角的血跡。
“主子打個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這樣寵著她,哪有一點主仆之分!”被她明顯得冷落,雲揚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臉色發黑。
“是嗎?”雲溪蔥白的手指一頓,依舊是頭也不抬,反聲輕巧地問了一句。
“雲溪!難道你真要反悔不成!今天不管你去不去,我定是要將你帶走的!”
雲揚想到了什麽,眉間的清秀不見,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戾氣,再也控製不住知己的情緒,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她拿著手帕的那隻手腕。
雲溪閉了閉眼,遮住眼底的厭惡,掙也懶得掙,隻是冷聲道,“放手!”
“不放!”雲揚鼓著嘴,手又加深了力道,瞪圓了眼睛去看她的表情,卻隻能看到她低低垂下的眼瞼和抿成一線的嘴角。
“放開小姐!快放開小姐!”秋兒勉強止住了身子的顫抖,伸手去掰他的手指。
眼看雲揚又要動怒,雲溪才抬起了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四弟!你抓疼我了!”
目光相對,兩人都是一動不動,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一直站在她身後都青熏靜靜地看著,看著時機正好,嘴角微微一勾,款步上前福下身子行了個禮,柔聲勸著,“民女青熏見過四少爺,外麵風大,還是和小姐去屋子裏說吧。”
她的聲音像玉石相擊,又帶著一股子的柔媚,雲揚聽了隻覺得心神一**,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再看向青熏的時候眼睛有些發直,雙腿不受控製得往前邁了幾步。
光是聽到聲音就能讓男人酥了身子,要是能夠看上一眼麵紗下的容顏……
看著眼前聘婷之姿的女子,雲溪也是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了個人回來,又瞧見雲揚癡迷的樣子,心底冷笑一聲,男人,果然都是一副德行!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要帶自己走,發誓隻會對自己好,現在見了美人就沒了骨頭。
“好了,秋兒,你先帶青熏去住的地方吧!”她抬起手看了看發痛的手腕,看著上麵鮮紅的手指印痕,越發覺得好笑。
“小姐!你一個人可怎麽……”秋兒不滿地厥起了嘴,看到雲溪警示的眼神後,隻好低著身子施了個禮,“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雲溪輕笑出聲,明眸裏眼波流轉,輕提裙擺,款步拾階而上,在屋前站定,回頭看向雲揚,“四弟你這是怎麽了?一直站在那裏做什麽?”
雲揚依舊呆愣在原地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青熏漸漸遠去的背影,半響才回過神來,提步向前追了幾步,“青熏姑娘等等!”
青熏頓住腳步,回眸一笑,瞬時四周仿佛春花綻放,她軟著聲音有些驚訝地問道,“不知四少爺還有何吩咐。”
雲揚更是癡住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他眼裏淡去,眼前隻剩下她的笑。
青熏滿意地看著他的表現,掩在麵紗下的嘴角上揚,眼睛裏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果然,沒有哪個男人能不為自己心動。
雲溪興致勃勃地倚在身邊的欄杆上看著下麵的一切,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句文縐縐的詩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我……我也沒什麽事要吩咐的。”雲揚興奮地說話也有些結巴,完全忘了自己不久前才向一個女人表達了心意,此刻殷殷地開口道:“西城河邊的花開的極好,不知道青熏姑娘有沒有時間?”
青熏看了一眼台階上的雲溪,見她磕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瓜子,一副悠然的樣子,臉上掛著淺笑,一雙明亮的眸子裏卻一時笑意也無,深的讓她看不清裏麵的顏色。
她從小就在底層生活,在各式各樣的人堆裏打滾,又生得一顆玲瓏心,自問可以猜透很多人的心思,可是眼前這個雲府的三小姐,她卻是怎麽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知道雲溪不是什麽普通的大家閨秀,她斂上神色,恭敬地福了福身子,低著頭,頗為為難地開口:“小姐……這……”
雲溪正好嗑完手裏的最後一個瓜子,隨意地拍了拍手,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下,攤了攤手,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我四弟對你一見鍾情啊!這下可難辦了!”
“四弟,不如,我就將青熏送給你吧!”她笑的歡快,語氣也是說不出的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