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父王的真凶已死,回城!”南巫音並未有將冥夕的屍體帶走的打算,而是簡單一句話,便調轉了馬頭往大漠宮方向而去。雖看不見她的內心,然而她此時早已暗自下定決心,定要讓煙陌晴因此而付出代價。

之後,身為大漠之王的南巫音昭告了整個大漠,在多羅爾的協助下,沒有了造反借口的叛亂者很快投降,大漠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安詳。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為大漠之王的南巫音見局勢已定,便於一個靜謐的夜裏悄悄策馬離開了大漠,趕往赤狐王朝。

有些事,她還是決定由自己親自來做,有些人她終究還是想再見一麵。

因為金不換的一番作為,輕而易舉便化解了大漠同赤狐王朝的一番惡戰,可這卻將煙陌晴氣得不輕。原本她想勾結鳳都的太子,畢竟之前赤狐連蘇等人在鳳都惹下了不少麻煩,鳳都太子早就想一報前事之仇。可事到如今大漠的這把火沒能燒到赤狐王朝的邊境,鳳都也無法派人前來,煙陌晴的這個計謀也算是胎死腹中了。

“可惡,哀家辛辛苦苦培養的諜者就這樣死了,真是浪費哀家的心意!”煙陌晴漲紅了臉,嘟囔著將手邊的花瓶突然擲在跪倒在地上的老太監麵前,花瓶的碎渣濺了老太監一身,嚇得他麵色土灰。

“太後......太後娘娘莫慌,老奴已經查到冷狐姑的藏身之處了。”老太監戰戰兢兢道。

“哦?”煙陌晴聽言,倒是突然變了一番臉色,先前的淩厲之氣化為烏有,反而露出了一副讚許的驚訝之色:“不錯,既然有了冷狐姑的下落那也算不得什麽難事了,隻要多派幾個身手好的殺手去便是了。”

“太後娘娘英明。”老太監趕忙應和,生怕一個遲疑又遭一批痛罵。

“此事便交給你了,你可莫要再讓哀家失望了。”

老太監渾身一抖,有些為難,如今冷狐姑人在赤狐戰的戰王府,戰王府是何許地?那可是戰王殿下的府邸,裏麵無論下人主子皆是一身的好功夫,況且赤狐戰可不會傻到任人行刺自己的母妃,定會嚴加防守。可煙陌晴的話中透著不容置喙的語氣,令老太監左右為難,隻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份不討好的差事。

既然是煙陌晴親自下的死命令,老太監更不敢耽誤,忙在江湖上找了臭名昭著的“死人營”。“死人營”乃是令整個江湖都聞之膽顫的殺手組織,且管理嚴格,因此一旦接下任務除非整個殺手營的人都死了才會善罷甘休。之所以能有這般作為,“死人營”的傭金也是十分昂貴,且他們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有時給足金銀便夠了,有時卻是向雇主要一些極為私密之物。

身為一個太監,跟著煙陌晴這些年來攢下的金銀財寶亦是數不勝數,可“死人營”的人卻並未向他討要一兩銀子,而是將老太監珍藏多年,一直泡在藥酒裏的“**”討要了去。這對於他來說可謂是莫大的恥辱,然而為了留足小命他也隻好照辦。

南巫音策馬趕到赤狐王朝時已然是夜晚,道上空無一人,偶爾吹來的幾陣陰風更是讓南巫音心裏頗不舒服。雖說她的功夫也不賴,可畢竟是個女子,怕黑且容易胡思亂想倒是正常。而這個時候的客棧大多都已經關門,想要投宿也變得十分困難。

無奈之下,她隻好往戰王府的方向而去,如果之前銀煞跟她說的沒錯,想必赤狐戰一定會收留她。不,就算他還是那副冷言冷語的模樣,她南巫音今晚上也賴在戰王府不走了!她可是見識過赤狐戰的“激將法”,自己這次絕對不能上當受騙。如此想著,南巫音的心裏不免硬氣了些。

待到了戰王府,南巫音正要上前敲門,卻見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入了戰王府,他們個個輕功了得,戰王府也非等閑之地,然而看樣子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南巫音見此,不由得擔憂起赤狐戰的安危,趕忙跟在那幾個黑衣人身後也飛身入了戰王府。

此時的赤狐戰正淺睡著,突然聽聞一陣窸窸窣窣之聲,他便猛然起身伸手一捏,披上了一襲玄色外衫。出房後,趁著月色,他看到幾個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在戰王府找尋著什麽,赤狐戰冷冷一笑,徑自上前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其中兩個。

然而就在他繼續上前時,卻同南巫音打了個照麵。二人皆未料到會這般巧,微微一怔之後,卻見南巫音抽出腰際寶劍,想也沒想便往赤狐戰這邊刺來。

赤狐戰大驚,卻見那劍擦著他的衣袖而過,正好殺死了想要偷襲他的黑衣人。

“嗬,這才幾日的功夫,沒想到堂堂戰王殿下的身手就大不如前了。”南巫音輕蔑道,一雙充滿異域風情的雙眼透著一絲絲的得意。

“這話閣下可就說早了,不如......”赤狐戰瞥一眼正逐漸將他們二人包圍的黑衣人,緩緩道:“我們拿他們比比看?”

南巫音未多說一句,美目一轉便直衝著一旁的黑衣人殺去。赤狐戰唇角微揚,麵帶笑意也向著黑衣人殺去。

二人你來我往,黑衣人人數雖多卻也耐不住兩大高手的過招,沒過多久便沒剩下幾個了。南巫音因為趕路的緣故,身子本就勞累,殺了幾個黑衣人之後速度明顯下降。可黑衣人不是傻子,瞅準時機便要在南巫音分神之際偷襲她。

怎料還未靠近,卻被赤狐戰一眼瞥見,一劍封喉。

南巫音不滿地看向赤狐戰,但心裏卻是暖暖的。

不到一炷香的時辰,黑衣人死的死,就連傷的也咬破了口中的毒藥毒發身亡。南巫音有些疲憊地看著滿院的屍首,又看向赤狐戰。然而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周圍的氣溫驟然上升,待發現時自己已經被赤狐戰緊緊摟在懷裏,任憑如何掙紮也逃脫不掉。

“小南子,你才走了幾日,我便念你念地發狂......”赤狐戰口鼻的溫熱輕吐在南巫音的側臉,隻熏得她的臉似是紅透了一般:“你別再離開我了,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