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嫣憤怒的睜大了眼睛,說道:“什麽?少爺不見了,你們幾個大人怎麽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我立馬去找今天要是找不到少爺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太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時間院子裏雞飛狗跳,丫鬟們一個個手忙腳亂了起來,賀秋嫣已經焦急的不行了。她帶著丫頭準備向去南宮夜稟報這個事情,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書房裏麵,推門進去,看見裏頭的場景,賀秋嫣愣住了,不為別的,隻因為她辛辛苦苦尋找的孩子,正在書房裏麵。
賀秋嫣看見南宮瑜,第一時間便衝過來抱住了他,沒來得及觀察他們的神色,她高興的說道:“原來我的孩子在這裏啊,真是嚇死我了!殿下,孩子怎麽在你這裏啊,你把孩子抱來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啊?”
南宮夜抬起了頭,他眼睛裏麵射出了精光。賀秋嫣看著他的眼神,害怕的退後了好幾步不敢說話了。南宮夜笑了起來,樣子更是讓人瘮得慌。
“孩子,誰的孩子?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孩子竟然說是本殿的孩子?你以為什麽人都可以當我的兒子嗎?你以為我這麽好騙嗎?”南宮夜拿起一本書向賀秋嫣砸去,眼底怒氣不止。
“賀秋嫣,你真是讓本殿失望至極!”
賀秋嫣嚇得連忙的跪了下來,害怕的都不敢說話了。她沒想到,這件事終於發生了,自己的陰謀,還是紙包不住火。
“殿下,你…在說什麽啊?瑜兒怎麽可能不是殿下的骨肉呢,是不是有人跟殿下說了什麽?”雖然被揭穿了,賀秋嫣還是打算裝傻充愣,蒙混過關,一臉無辜的看著南宮夜。
恍神間,南宮夜倒真是有些懷疑了。
見他神色有變,賀秋嫣又繼續說道:“殿下您看看,瑜兒長的多像您,怎麽可能不是您的骨肉呢?”
這麽說著,賀秋嫣將孩子抱到了他麵前,幾個月大的孩子,又會有什麽樣子,倒是他心裏作祟,看著那孩子鼻子眼睛,都同自己相像。
書房裏麵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在府裏麵傳開了。墨秋水得到消息以後,驚訝的跳了起來,她本是聽了小彤的計策孤注一擲的,誰能想到,真的讓她猜對了。震驚的同時,賀秋嫣也很少高興,畢竟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她沒有想到,賀秋嫣的孩子,真的不是南宮夜的,她還真是,有膽量啊!
“娘娘,您別高興的太早,賀秋嫣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即使滴血驗親了又怎麽樣,沒有確鑿的證據,殿下怕是不會信的。”
見墨秋水眉開眼笑,小彤湊到跟前,小聲提醒著。
聽了這話,墨秋水臉色一變,整個人怔了怔神。小彤擔心的有道理,賀秋嫣同南宮夜的情誼,少說也是青梅竹馬,憑借著賀秋嫣那張嘴,保不齊南宮夜會心軟。
想到這裏,她立馬命人找來項大夫,一起去找賀秋嫣對峙。項大夫本來不想來,但是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再也瞞不住了,隻好跟著墨秋水的人來到了府裏麵。
書房裏,賀秋嫣緊緊抱著繈褓裏的孩子,眼中含淚,忽然想到一計,出聲道:“殿下,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的,殿下的血同瑜兒不合,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倘若殿下不信的話,妾身也可以同瑜兒滴血,若是血脈不融,便是有人做了手腳!”
聽了這話,南宮夜眉頭一皺,看向賀秋嫣,怒道:“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殿下你有所不知,這世上有一種蠱,下在孩子身上,他的血脈便會改變,不會同父母相融合的!”
見南宮夜不信,賀秋嫣開始胡說八道起來,左右她的血,定是不會同這個孩子相融的。
見她說的真切,南宮夜有些猶豫了,皺眉看著她,終是點了點頭,“本殿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終究是有著情誼的,南宮夜歎了口氣,便吩咐透玉端來了一杯清水。
透玉走到賀秋嫣麵前,麵上平淡如水,可微微顫抖的手將她出賣了。她和賀秋嫣在同一個戰線上,自然希望她說的都是真話。
“娘娘,得罪了。”透玉低聲說著,拿針紮在她指間,取了一滴血。
賀秋嫣淡淡的點頭,任由她這麽做,鮮紅的血滴在清水裏,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直到南宮瑜的血也滴在裏麵,書房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直勾勾的盯著那碗水看。
裏頭的兩滴血來回飄**了一會兒,終是慢慢的停了下來,果然沒有相融。
“殿下你看,瑜兒怎麽會不是妾身的孩子!”見到這場景,賀秋嫣突然出聲,聲音裏保函著委屈。
南宮夜也一直注意著那兩滴血,血的確沒有融合,如此看來,的確有問題。
就在這時,墨秋水從外頭走了進來。
瞪了賀秋嫣一眼,趾高氣昂的走到了南宮夜身前。
“殿下,您莫要被這個女人騙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墨秋水看著南宮夜眼底的疑慮,便知道賀秋嫣又作妖了。
看見墨秋水出場,賀秋嫣心裏便清楚了,定是她在背後搗鬼,汙蔑自己的孩子。
“姐姐,妹妹實在是冤枉,方才妹妹已經向殿下證明了,瑜兒是被人下了蠱的!”賀秋嫣擠出兩滴眼淚,看上去的確冤枉。
“是啊,本殿也親眼所見,這孩子的血,同嫣兒也不融。”就連南宮夜,也開口替她辯解,還是喊的嫣兒二字。
墨秋水攥緊了拳頭,皮笑肉不笑,“若是冤枉了妹妹,臣妾自然願意受罰,隻是太子的血脈不容有半點差錯,下蠱?殿下,臣妾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說蠱這種東西,就算是下蠱,又是誰下的手呢?”
好在賀秋嫣早有準備,聽她這麽說,立刻回答道:“殿下你應該知道,先前南平王家的郡主南宮豔,繼承了南平王妃的衣缽,還是會用蠱的。”
對於這話,南宮夜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