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在長公主的宴會上沒有自己獨奏,而是叫上了夏笙歡一起,而這一次的詩會,她是不想參加的。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是不想參加都不成了。

雖然對這場前世並沒有的詩會抱著一種疑惑試探的態度,但是若是真的能夠得到天山雪蓮,她也定然是在所不辭的。

“多謝,還有,不知道閣下是否知道那位遊俠在哪裏?”

她要做好雙重準備,若是那詩會的獎品不是這天山雪蓮的話自己也有退路不是。

那人挑了挑眉:“明明有六皇子,你為何舍近求遠?”

詩會贏天山雪蓮必然是比從司徒蕭那裏拿救命的天山雪蓮要容易得多,但是相比起不知道在哪裏的遊俠,難道不是司徒蕭更加容易嗎?

而且通過自己的消息,她和司徒蕭應該關係還不錯?

“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閣下隻需要告知我那遊俠的下落便是,位極人臣這樣的報酬,多告訴我一個消息想來閣下也是願意的,不至於如此小氣。”

“那是自然,不過那遊俠在哪裏我還真的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你的。”

說罷便是將那破爛的草帽重新蓋在了自己的臉上,一動不動,像是邊上那隻貓一樣,慵懶而愜意。

這再這肮髒的垃圾堆當中實在是很是奇怪的。

“多謝。”鳳九瑤最終還是道了謝,走出了這小胡同。

她沒有瞧見,在她離開之後身後那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仿佛就是專門在等待她一樣,走的那樣的瀟灑,毫不停留。

隻剩下了一隻貓在原地,已經僵直了身子,大概是已經凍死了。

鳳九瑤從小巷子出來就是熱鬧的大街,看了一眼手上的那黑乎乎的手印,犯了難。

帶著這掌印出去,這回頭率怕是不小。

鳳九瑤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水井。

那是在一個廢棄的房子裏麵的,那房子看上去何時破舊,門也是已經破破爛爛的,很容易就能夠推門而入。

鳳九瑤輕易就推開那扇門,進入了院子裏麵。

院子裏麵隻有幾個破籮筐,大概是這裏原本是買籮筐的,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那戶人家搬走了,剩下這間屋子。

鳳九瑤湊近了那水井,發現水井裏麵還有水,鬆了一口氣。

用邊上的水桶打了一桶水上來,就聽到叮鈴哐啷的聲音,還不等水打上來就忽然發現自己脖頸處一涼。

鳳九瑤的動作就這樣頓在了原地,不敢再動彈半分。

眼睛微微往下瞟了一眼,瞧見的就是一把劍橫在自己的脖頸處,隻消再動彈半分自己便是鮮血橫濺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牆外麵又翻進來一個人,那人也是手拿一柄寶劍,整個人帶著一股子肅殺的氣息,和平時的他的模樣十分的不一樣。

雖然從麵上看不出來什麽,看上去還是一樣的冷冰冰的,但是鳳九瑤就是知道他在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是因為自己嗎?

鳳九瑤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妄想的,這一世的他經曆著上一世不一樣的事情,她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再次愛上自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這樣去想。

難道就因為事情經曆不一樣就會改變一個人的愛嗎?明明上輩子他那樣的愛自己。

可是自己不也是如此嗎,上輩子那樣愛著司徒鈺,這輩子不還是喜歡上了司徒蕭?她有些糊塗,卻還是抱著幻想他會再次愛上自己,即使這樣對他似乎是不公平的。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身上穿著丫鬟的衣服,臉上帶著麵紗,他怎麽可能認出來自己?他之所以生氣大概隻是因為生氣身後的這個人竟然用無辜的人威脅他吧。

但即使如此,鳳九瑤還是感到很是開心,她的眼睛亮閃閃的,完全沒有絲毫的因為自己被人用刀子架著脖子而感到害怕。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表情惹惱了身後的人,讓他覺得沒有什麽成就感,那人將手上的劍往鳳九瑤的脖子上麵更加靠了靠。

鳳九瑤微閉了眼,那邊的司徒蕭卻好像更加被嚇到了。

“你別動她!”

“別動她?當然可以,除非你將手上的劍刺向自己的身體。”

鳳九瑤睜大了眼睛,大聲喊了一句“不要”!

“別亂動!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身後那人捏著鳳九瑤的胳臂,他的力氣很大,胳臂上傳來刺痛,但是鳳九瑤完全不在乎,一雙眼睛隻死死盯著對麵的司徒蕭。

司徒蕭也盯著鳳九瑤,不知道為什麽,鳳九瑤總是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當他望著自己的時候,這種預感更加的強烈。

隨後就見他舉起劍,毫不猶豫直接朝著自己的腹部捅去。

鳳九瑤心中一驚,也不管身後人的劍是抵著自己的脖子的,用手將那柄劍推開快速朝著司徒蕭的身邊跑去,將司徒蕭要動手的動作給攔下了。

鮮血染紅了我這的司徒蕭的手腕,司徒蕭心忽然一疼。

那邊那人剛才是因為司徒蕭動手心中欣喜,一時不查才被鳳九瑤逃脫了,現在反應過來趕緊趁著這兩人互望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持劍飛速上前。

隻見一道人影朝著他們過來,司徒蕭最先反應過來,一隻手將鳳九瑤護在懷中,另外一隻手拿著劍和那人交鋒起來。

剛才司徒蕭是占著上風尚且被他給逃到了這裏,找了鳳九瑤為人質,現在司徒蕭手中懷抱著一個女子,更是不妙。

對麵的人顯然是沒有想要戀戰的想法,眼瞧著他就快要落了下風就趕緊溜走了。

司徒蕭沒有追上去,而是擔心地看著懷中的鳳九瑤。

鳳九瑤現在是有些虛弱的,那把劍雖然是被用手擋開了,但是著急之中還是被劃到了,所幸不是很深,倒是手上看上去很是可怖。

就差一點兒就要割到骨頭了,但即使是沒有割到也是血肉模糊。

這樣一個深在閨閣的女子,哪裏受過這個?司徒蕭便是看著也覺得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