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姐妹,哪還用說這些個客套的,到底怎麽回事?姐姐快說與妹妹聽聽。”

見到自家姐妹,秦湘君也裝不住這一肚子的苦水,將來龍去脈同林貴妃說了個遍。

同為女子,她自是能領會這其中的不易,聽罷,林貴妃的臉色也變了變。

“竟有此事!這錦兒得受多大的委屈啊!難怪姐姐如此揪心,姐姐放心,妹妹一定把此事透露給皇上,滅滅那小蹄子的風頭!”

林貴妃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不出半天的功夫,這流言便傳到了皇上耳裏,雖說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卻也都是事實。

“去,召淩淵王入宮。”

男人說罷把手上的奏折扔在一旁,對夏侯淵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他甚是忌諱,沒想到身為皇子竟當真做得出。

魏忠得令,連夜召夏侯淵入宮。

雖已經猜到了所為何事,可夏侯淵也沒想到他會發那麽大的火。

“兒臣給父皇請安。”

夏侯淵看著金鑾塌上的男人,恭敬行禮。

“請安?你眼裏還有朕這個父皇嗎?”

男人張口便是一陣威壓,之前念夏侯淵腿上有傷便免了他的跪拜禮,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確實從未見跪會過一次。

“跪下。”

帝王之心,在於猜忌,饒是皇子,他也不允許他有一絲不恭。

夏侯淵忙把手上的拐杖丟下,蹣跚的跪在地上。“父皇,兒臣知錯。”

“知錯?朕念你征戰有功,這才為你尋了個好親事,你不僅不知道感恩,竟然還與薑家的庶女不清不楚,難怪這兩日,薑丞相告病在家,原是被你給氣得!”

男人說著將手中的核桃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夏侯淵的腦門,夏侯淵穩直身子,連躲都不敢躲。

“兒臣,知錯。”

“光知錯就行了?現在外麵謠言漫天飛,你最好能堵住悠悠之口!另外你親自上門賠罪,讓相爺消了怒氣,在事情沒處理好之前,你也在府裏待著吧!”

“是,兒臣,領命。”

饒是再狡猾的狐狸在真正的老虎麵前,也是卑躬屈膝的。

“主兒,你的頭…”明遠見夏侯淵頭上帶著傷,忍不住關心道。

“無礙,隻不過是一點小傷。”夏侯淵摸了摸傷口,上麵還有血漬,不過比起他心上的傷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堂堂一個王爺,在他心裏竟然還比不過一個相爺。

“明遠,想辦法把薑謹顏約出來。”

現如今,想讓他堵住悠悠之口,難如登天,眼下還不如好好利用薑謹顏,一旦治好他腿上的傷,這個女人也就沒什麽用處了,到時候還不是隨他處置。

“是。”明遠說著快馬加鞭,連忙派人去給薑謹顏送信。

“二小姐,王爺那邊來信了。”

上次見了夏侯淵那副態度,采蓮對他也沒有什麽好感,收到淩淵王府的來信也不似之前那麽開心。

“說什麽了?”薑謹顏捋了捋肩上的頭發,正在為新婚當日的花鈿發愁。

“讓二小姐你過去一趟。”

看見內容,采蓮的聲音也小了許多,像是做賊心虛似的,生怕讓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