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便帶著她去了一處郊外的小院兒,依山傍水,旁邊連個農戶都沒有。

院子裏麵倒是幹淨利落,看起來像是平時有人在打掃的。

“王爺還真是準備的完全,在這麽地方居然還有一處住所。”

薑謹顏大搖大擺的走進院子,看著裏麵的農作物也明白了,是有人生活在這裏的。

“王爺還真是花了大價錢了,常年租這麽一個院子也不便宜吧。”

薑謹顏伸手去摘院子裏的花,手還沒碰到呢,就被從屋子裏麵走出來的男人給打斷了。

“什麽人啊?連我的花也敢折。”

見有人靠近,男人也連忙拿著扒犁出來,試圖把幾人趕走。

“這麽凶,不過是采你一朵花而已。”

薑謹顏慢條斯理的把那花折下來,插進自己發間,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到夏侯淵身邊。

看著這三個人若無其事的站在自己家門口,男人也微微皺了皺眉,這三人看起來就不是善茬,莫不是來打架的?這麽想著男人也開始警戒起來。

“還行,警惕心還是有的。”

夏侯淵緩緩開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男人微微愣了愣神。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我這有何貴幹?”

男人說著舉起手中的扒犁,見幾人依舊不說話,也做起了自衛的姿勢,“我這小家小舍,就算你們要劫也沒什麽東西可讓你們拿走的,姑娘要是喜歡,那花就算是我送給姑娘的。”

“區區一朵花而已,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行了,也別嚇唬著這老翁了,一會兒再嚇出什麽毛病來。”

薑謹顏說著往院子裏麵走,這可把男人嚇了一跳,“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老吳,這幾年辛苦你了,不過你怎麽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夏侯淵說著話進門,男人的聲音與記憶當中的男人重疊,可這麵相卻是大不相同了,“王爺?你當真是王爺嗎?”

“是,除了我誰還能沒事兒到你這兒地方來。”

“那您的臉……”

“是為了掩人耳目,做的把戲,你這院子打理的不錯。”

見得到肯定答案,老吳也連忙放下手裏的武器,笑吟吟的看向夏侯淵,“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能把您認出來。幾位快屋裏請。”

男人說著進屋,連忙把桌椅板凳都擦了擦這才讓他們坐下,“王爺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我燒點熱水,給您沏壺好茶。”

“不用麻煩了,我們這次過來也不是來喝茶的,最近城裏可是有什麽動靜,能跟我們分享一下的。”

“前段時間,秦老將軍的壽宴當日,匈奴人不知道是怎麽知道的消息,突然發起進攻,殺了義勇軍一個措手不及。

僵持了大概兩天一夜,援兵就到了,又殺了匈奴一個回馬槍,前兩日我還上城裏去了,客棧裏麵住的幾乎都是軍中的將士們。您啊,來我這就對了。”

見鍋裏的水開了,老吳連忙起身為幾人泡茶。

與他們在路上聽到的倒是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