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不在莫家村了,你們現在去也是白去。”阮菱說道。

語辰臉色漲紅,很生氣的道:“這個莫然最好不要讓我逮住。”

然而此刻的莫然在蕭寒對麵。

“阮菱就是一個魔鬼,今日我若再晚一步差點被炸死。她不僅毀了我搭建的屋子,還把我手中的人也炸得隻剩下幾個。”

蕭寒吃著葡萄,他聽得津津有味,“繼續。”

“繼續個屁,我還沒到手的銀子和誰要去,你怎麽不提醒我一下她這麽變態。”莫然想去拿蕭寒手裏的葡萄。

蕭寒讓開,站起來,狹長的眸子透著冷,“阮菱能把你那裏鬧成這樣,我確實沒有想到,還想著讓她吃點苦,現在看來我太小看她了。”

“你若繼續追究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頭恐怕保不住了。”

莫然聽後不以為意,心中的怒火直攻心底,阮菱你真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嗎?這可是在南疆。

他掐指一算,露出猥瑣的笑,“等我好消息。”

蕭寒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至於莫然要幹嘛,他也管不著。

妖妮和莫然道:“我和你一同去。”對付阮菱怎麽能少了她。

蕭寒也跟去了,不過他是去找陸九寒。

夜晚。

阮菱很冷,陸九寒給她披上了雪白的狐毛鬥篷。

“你怕冷回去屋裏待著。”

“今年是不是比往常都冷許多,我總覺得還沒入冬,我就怕冷。”阮菱披上鬥篷也還是冷。

“比往年冷。”陸九寒的話說出來,語辰投來質疑的眼神。

陸九寒瞪過去,語辰閉上了嘴。

他怕阮菱多想,所以才這樣說,其實一點也不冷,是她體寒加上病。

春給阮菱熬了一碗暖身湯,“小姐,喝下去就會暖和很多。”

阮菱接過,一口一口地喝下去,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九寒,不如我們找一個喜歡的地方住下來。”

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阮菱隻想好好過日子。

陸九寒聽到阮菱叫他,內心微微泛起漣漪,眼神溫柔,“你可以一直這麽叫我。”

“都聽你的。”

陸九寒的手輕輕放到阮菱的頭上,很小心的揉了揉。

很晚了,阮菱睡著了。

屋裏的炭火從來沒有熄過。

陸九寒收到信,傅剛也來南疆國了。

蕭承業催他趕緊拿下傅剛回去,蕭承業生病了,恐怕時日不多了,需要他回去輔助太子。。

看完信,信紙在陸九寒的手中化為灰燼,他起身走向旁邊新落成的祠堂,祠堂今日才蓋好。

“佛祖,我陸九寒,願意拿一切東西去交換,隻願阮菱長命百歲。”陸九寒虔誠地閉上了眼。

外麵傳來逃跑的聲音,他縱身一躍。

蕭寒站在石子路中間,臉上帶著笑,“好久不見,陸九寒。”

陸九寒見到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眼底寒的徹骨。

“你怎麽忍心把阮菱肚子裏的孩子打了,那可是你的孩子,你還有心嗎?你平日不是待她極好,怎麽就……不過,我還要謝謝你,正因為你這樣做,我才有機會。”

“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我的身邊。”

孩子是他的?怎麽可能,陸九寒看到石碑上的時間,根本對不上。所以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蕭寒的,阮菱心中住著一個白月光。

“你話真多。”陸九寒劍光閃到蕭寒的眼。

蕭寒打不過陸九寒,他把想要說的話說完,吹了一聲口哨,來了很多死士。

死士的眼睛泛白,沒有一點神,機械地跑向陸九寒。

“對了,這是莫然培養出來的士兵,你可要小心,這些死士打起來可不會累,也不會感覺痛。”

蕭寒想走,影子和語辰出現。

“蕭寒,知道皇上為什麽不選你而是選蕭毅嗎?”陸九寒的話像是說到他的痛處。

蕭寒眸子陰鷙,嘴角勾著,“你不用激我,今日你打過這些死士再說。”

“因為你母親的身份,你母親是個歌姬,當初皇後看出皇上喜歡她,就以丫鬟的身份帶回去,皇上就和她順理成章地有了你,若是讓你坐上太子之位,大臣是不會滿意的,而你也終將隻能做你的三皇子。”陸九寒就是要激怒他,讓他過來送死。

“陸九寒你騙人。”蕭寒手捏成拳頭,“給我殺了陸九寒。”

他不許任何人說自己的母親。

死士聽到命令,即使倒下了,又站起來。

“我去,你們能無限複活?還帶這種玩?”語辰殺了一次又一次,這些人又活過來。

再這樣下去,他體力耗盡,就被死士幹死。

阮菱半夜猛然醒來,見到身邊沒人,“九寒。”

喊了也沒有人應,怎麽外麵這麽吵,她好像聽到蕭寒的聲音,趕緊穿戴好出門。

蕭寒和陸九寒打起來,還有三個死士對付他,眼看要被死屍傷到,阮菱一劍斬斷死屍的頭。

“你怎麽醒來了?”陸九寒擔心阮菱睡不夠,身體會越來越差,不許任何人打擾。

“這種事要叫我。”阮菱是病人,但是她也和正常人一樣。

被砍去頭的死屍一動不動。

蕭寒見阮菱和陸九寒配合得極好,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阮菱我給你機會,隻要你現在過來,以前的事我不計較。”

蕭寒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阮菱從身邊撿起旁邊被人脫下的靴子朝他扔去,動作粗魯了些,可是對付他已經夠了。

蕭寒被靴子打中的,額頭青著一塊,額頭青筋凸顯,“看來你已經做出來了選擇。”

說著他從衣袖裏拿出一把弓弩,朝著陸九寒和阮菱射去。

陸九寒沒注意箭頭被放出來時,還有一絲銀線。

阮菱抱住陸九寒,擋去。

銀線劃過阮菱的背,陷入後背的肉裏,阮菱吃痛的悶哼一聲。

蕭寒見到,大罵一聲,“阮菱你真的蠢。”

她欠陸九寒的太多,能還就還。

陸九寒見到,緊張的抱住了阮菱,雙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