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一聽,心痛不止。如同被寒風凜冽的冬夜所侵襲,冷得透徹心扉。
成景看著阮菱這樣,心中也是一陣疼痛。
他坐在阮菱的身旁,眸子流露出疼惜,他低聲安慰道:“菱兒,別難過,我們不要陸九寒了,你要堅強,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孩子。”
阮菱把話記在心裏。
成尋每日守在阮菱身邊,看向阮菱時眼中總是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等你的孩子生了後,表哥就帶著你去四處遊玩。”他的陪伴,讓阮菱感到一絲溫暖,但心中的痛楚也沒有因此減去。
反而在夜深人靜時,阮菱獨自一人的時情緒不斷地反撲。
今夜,阮菱感覺渾身冰冷,一口鮮血直接從她的口中噴出,染紅了她素白的衣裙。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怎的突然咳出血來?”春兒的神情滿是擔心。
阮菱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消沉下去,否則不僅自己會垮掉,還會影響到腹中的孩子。
“去給我拿藥。”阮菱聲音低落。
“小姐,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等到春回來時,阮菱已經穿好衣坐起來,她一口氣喝完苦藥。
“等過了今日,明日會好起來。”阮菱像是再說給自己聽,也是再說給春。
春把這個情況告訴給阮明遠派來保護阮菱的暗衛。
暗衛立即把消息傳給阮明遠。
阮明遠得知後,他焦急萬分,立刻進宮求見蕭毅。
他跪在蕭毅麵前,懇求道:“皇上,阮菱現在懷著身孕,又帶著病根,前日都吐血了,求皇上讓阮遮去看看阮菱吧。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親兄妹,讓他照顧一下阮菱。”
蕭毅看著阮明遠焦急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歎息。
“讓阮遮即刻出發東國照顧阮菱。”他同意了阮明遠的請求。
阮遮接到皇上的命令後,立刻前往東國。他恨不得馬上見到阮菱。
當他看到阮菱那蒼白而憔悴的麵容時,心中一陣刺痛。
他走上前,輕輕地握住阮菱的手,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心疼,“我要殺了陸九寒!”
阮菱看到阮遮,嘴角多出了一絲笑容,搖搖頭,“阿兄,萬萬不可。”
阮遮看著阮菱的笑容,“阮菱,沒了陸九寒你也可以活下去的,切勿讓他影響你的情緒”。
他輕輕握住阮菱的手,繼續說道:“其實阿兄也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知道嗎?我們不是……”
親兄妹,話到嘴邊阮遮又說不出來,他不能讓阮菱討厭他。
“嗯?”阮菱想要阮遮繼續說下去。
“沒事,阿兄隻是想要你趕緊好。”阮遮身上的盔甲都沒來得及卸下。
“阿兄,我已經走出來了,隻是身體不舒服罷了。”阮菱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裏明白,釋懷哪裏有這麽簡單,不過是哄騙阿兄罷了。
不過她也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她阮菱不會為了一個男子要死要活。
阮遮拍了拍阮菱的手背,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好,就是要這樣。”
阮遮起身離開,留下阮菱獨自休息。
就在阮遮離開後不久,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下人急匆匆地闖入屋內,臉色蒼白:“不好了!皇上派人來抓阮姑娘了!”
阮菱聞言,立刻起身,“阿兄呢?他在哪裏?”
下人猶豫了一下,低下頭:“阮將軍在外麵。”
阮菱心中一緊,這個時候她不能退縮。
她把劍拿在手上,毅然走出門。
“阮菱!”阮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阮菱抬起頭,看到阮遮站在他們麵前,心中不由得一緊。
“怎麽了?”阮菱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他們來拿羽扇。”阮遮低聲說道,琥鉑色的眸子凜冽無比。
阮菱心中一驚,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我沒有羽扇。”阮菱說道。
了公公一聲嗤笑,“有沒有可不是你說的算,給我帶走。”
“誰敢。”阮遮說道,他的聲音氣勢磅礴。
阮菱看著麵前都是禁衛軍,眼中閃過一絲不好。
這個狗皇帝,想要她的命。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了公公冷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殘忍。
“想動阮菱,先過我這一關。”阮遮揮拔出劍。
“你竟敢妨礙我們辦事!”了公公大聲喝道,眸子透著一絲憤怒。
“我不會讓你們傷害阮菱。”阮遮一躍,手上的長劍揮向了公公。
了公公眼底一片毒辣。
“找死。”
禁衛軍衝向阮菱,阮菱美眸一冷。
她不會讓狗皇帝得逞。
就在此刻,大門轟然敞開,一陣冷風夾雜著成景的威嚴氣勢席卷而入。
“何人膽敢冒犯我成家人?那便是與我成景為敵!”成景的聲音如雷霆般滾滾而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威嚴,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了公公見到成景讓手下的人退下。
該死,不是把他派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了公公行禮,“成大人,是有人舉報阮姑娘身上佩戴著皇上的羽扇,我過來帶她走一趟,如果她是無辜的,奴才一定會送回來,絕對不傷阮姑娘一根發絲。”
“有何憑證?若拿不出證據,就給我滾出去!我尚在人世,你們便想欺淩至我頭上。”成景豈能不知,他們就是在他不在的時候,趁機來抓阮菱。
若非今日他察覺不妥,匆匆趕回,恐怕他的孫女和她腹中的胎兒已遭不測。”
了公公眼底劃過陰鷙,“成大人,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請成大人不要為難。”
“除非你們踏過我的屍體,負責就別想帶走我的孫女。”成景冷聲道。
“成大人說的是什麽話。”正當成景以為公公即將離去時,他突然身形一動,跳到阮菱身前。
阮菱懷著孩子,不敢使用輕功,她心生一計。
“阮姑娘就勞你和奴才走一趟。”了公公說著,帶走了阮菱。
阮遮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