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見沐宛如也跟著一起過來,沒有多說什麽,心裏想著,讓宛如過來看看也好,畢竟她對之前那兩個月的緊閉還耿耿於懷,現在過來看看姚玉雙的慘狀,心裏也能舒服一些。

“哎呀,姚妹妹,怎麽這番模樣了?這傷。。。都怪我近日忙著府中的大小事情,沒抽出身來看你,你該不會怪我這個做姐姐的吧?”徐氏滿麵笑容,看到姚玉雙背上的傷,有些地方已經隱隱開始潰爛,心裏浮出一絲得意。你這個賤人想跟她鬥,著實嫩了點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這分明是自尋死路!

“徐家萱,是你害得我這麽淒慘,你還裝什麽好心?”姚玉雙緊咬著牙,看到徐氏那得意的笑,恨不得將她一起拉入地獄。

徐氏見到她這樣,臉上更是歡喜,走到床邊,用手中的繡帕在姚玉雙滿是傷口的背上輕輕拂過,那動作雖看似輕柔,但繡帕觸碰到皮開肉綻的嫩肉,好似針一般刺痛著姚玉雙的身體,痛疼難忍,但是姚玉雙卻依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不願在徐家萱麵前示弱。

“想來你也不笨,知道是誰在操控一切,可是,你卻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能奈我何?你不是要這侯府的主母大權嗎?這兩月你也過了一把癮,但其中的代價你如今也嚐到了,感覺如何呀?我的姚妹妹!”徐氏抬起她的下顎,逼她直視著自己,她要讓姚玉雙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勝利,這便是不安分的後果。

“你狠,我姚玉雙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姚玉雙麵上的倔強隱約多了一絲虛弱。

“哼,姚姨娘,你早點兒認輸,別動算計我娘的心思,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沐宛如冷哼,“那天你命大,那麽重的責打你都沒死,爹爹是看在沐月漓的麵子上,沒有要了你的命,但你這身傷,怕也活不了多久。”沐宛如將沐月漓拉扯進來就是為了將姚玉雙的仇恨也移到沐月漓的身上,可是他不知道沐月漓此時就在這裏。

“哼,看在三小姐的麵子上,那又如何?你有本事讓相爺聽你的嗎?”楊木歡狠狠的瞪著安茹嫣,這個女人,和她娘一樣狠毒,一想到那日她們不僅沒有為她求情,還落井下石,心中的恨就如潮水般高漲。

“你以為我會留你到那個時候?哼!”徐氏眸光一凜,她的心中一早就有盤算,姚玉雙別的不行,現在就是有沐青玉這個女兒,宛如的手被皇後娘娘懲罰的,傷得地方還沒好,而沐月漓,,,想到沐月漓,徐氏的眼神閃了閃,要是這個沐月漓沒有之前那麽好控製了,那麽她不介意再次除掉她!現在的徐氏已經忘記了,沐月漓已經不是以前的沐月漓了。即便是想動她,也要考慮一下皇後娘娘了。

“你們要殺了我?哈哈。。。你們殺了我,相爺一定會發現端倪的,到時候,隻要相爺一查,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二人在搞鬼,你們也休想脫身!”姚玉雙猖狂的大笑出聲,想到自己的目的,便更加賣力的演戲,她相信以徐氏的性子,要狠狠的刺激她,才能讓她說出真相。

沐宛如和徐氏相視一眼,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滿眼嘲諷,沐宛如更是開口諷刺,“你覺得我們會爹爹查出來嗎?別做夢了,那高人的本事。。。”

“宛如!”徐氏猛地打斷沐宛如的話,警惕起來。再看沐宛如卻不以為意,“姨娘,她知道了又怎樣?隻要那高人一動手,便可以讓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怕她做什麽?”

隔間內的沐月漓身體微怔,高人?想到那日在府中聽到的下人的談論,那高人莫非就是徐氏派翠花請回來的?眼中劃過一抹了然,心裏隱隱有了盤算。

姚玉雙聽到些許端倪,眸光微閃,“高人?哈哈。。。原來你們找了人來對付我,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徐氏斂下眉眼,這本是秘密,不該讓任何人知道,但是如今宛如說漏了嘴,姚玉雙現在既然知道有高人的存在,那便不能留了,既然是將死之人,她也不怕她泄露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你想知道,我便讓你做個明白鬼,那日你殺沐月漓之時,是否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嗬嗬。。。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是因為。。。”

砰地一聲,門猛地在此時被推開,屋內所有的人都是一驚,沐月漓微微皺眉,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隻是,他竟選擇在徐氏說出真相之前破門而入,但仔細一想,倒也符合他的性子!肯定是想要親耳聽到這個真相!

“相爺。。”

“爹爹。。”徐氏和沐宛如看見門口的人,臉色倏地煞白,想到她們方才的對話,是不是被相爺聽了去?看到沐謹嚴此時平靜的臉色,她們卻是摸不透。

“相爺,你要為雙兒做主啊,那天的事情徐氏與大小姐的算計,是她們要害雙兒,更要害三小姐呀,現在她們還不放過雙兒,還要殺了雙兒。。。”姚玉雙哀戚的哭喊,她剛才忍了那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刻,如今爺沐謹嚴聽到了真相,她一定要讓他還自己公道,對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母女施以家法!

徐氏和沐宛如猛地跪在地上,心裏忐忑不安,“相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此刻,縱然是徐氏也亂了方寸,仔細一思索,猛地驚醒,狠狠的瞪著**的姚玉雙,眼神越發淩厲,這個賤人……剛才是她太大意了,這是一個陷阱,這個賤人是故意套她的話!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倒是說說,應該是怎樣的?”沐謹嚴麵容冷冽,本來就對他們有些懷疑的,但是沒想到這真的是她們二人鬧出的亂子,大步走到徐氏麵前,一腳將人踢開。

“啊。。。相爺。。”徐氏胸口一痛,那一腳直直的落在她的胸上,那力道似要將她的肋骨踢斷。沐宛如心裏一怔,害怕得瑟縮著,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