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漓端著茶杯的手微怔,就連慕容錦雲和南黎辰也是一樣,隻有他們三人知道沐月漓便是二公子,慕容錦雲和二公子兄弟相稱,他關心沐月漓,出現這裏,並意外,但關鍵是林澈和蘇琴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啊!
沐月漓斂眉,很快便有了應對的方法,“我和銀麵公子自然是認識的,銀麵公子是琳琅軒的主事者,私下還有一些其他的店鋪,憑著這幾個個地方,銀麵公子可是千金小姐們心中的大紅人呢!月漓運氣好,幾次去過琳琅軒和其他的店鋪,都碰到了銀麵公子,一見如故,便也就成了朋友。”
“一見如故?”蘇琴下意識的看了南黎辰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
“月漓和琴公子不也一見如故嗎?難不成琴公子沒有將月漓當成朋友?”沐月漓挑眉,暖軟的語調,聽起來倒像是嬌嗔。
蘇琴聽到這話,心中一暖,這一個‘一見如故’對他來說,甚是受用,忙開口,“當然是朋友,能有三小姐這朋友,蘇琴三生有幸!”
朋友二字或許已經是他最好的歸宿了!不過也罷!他蘇琴便是做沐月漓的朋友,他也要做最好,最特別的那一個!
太子府和左相府聯姻,定於此月十二號,距離大婚的日子還有三天,左相府加緊準備著一切,對於這件事情,最高興的莫過於沐宛如了。
如意苑內,安沐宛如一改往日的凶神惡煞,突然間變得溫婉親和起來,對丫鬟也是輕聲細語的,迎春作為貼身丫鬟,也受益良多。
徐氏一早便決定讓迎春作為沐宛如的陪嫁丫鬟一起進太子府,徐氏心中是明白的,太子喜歡宛如是一回事,但如今宛如的下半身完全不能動彈,對於侍寢的事情,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讓迎春跟著,若是太子有個什麽怨言,也算是補償。
“娘,有一件事情,宛如不知當講不當講。”沐宛如靠在**,迎春替她按摩著身體,徐氏則坐在離床不遠的地方,親自修改著沐宛如的嫁衣。
“有什麽事對娘都不當說?”徐氏這幾天高興得合不攏嘴,給一旁的翠花使了個眼色,“將鳳冠拿過來,我要親自擦擦。”
“娘,宛如聽說舅母和二表哥為了寶兒的事情,來過相府了?”沐宛如斂眉,神色微閃。
提到這事,徐氏身體一怔,臉色頓時垮了下去,“當初真不該叫寶兒來相府,現在這麽一個大活人,便憑空消失了,你舅母找我要人,我又哪裏能夠拿得出來?你舅舅疼寶兒入骨,若是他真怪罪下來,隻怕是。。。”
“娘,寶兒會不會已經。。。”沐宛如意有所指的開口。
徐氏眼神一凜,打斷她的話,“休要亂說!”
沐宛如卻不以為意,“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怎麽會連人都找不到?”
“那也沒有發現屍體啊!”徐氏不是沒有往這邊想過,但是,她寧願相信寶兒是貪玩兒,到處遊**去了,也不願相信她已經死了。
“娘,宛如最後一次見到表妹,表妹說要將沐月漓的頭顱送給我當禮物,看她那樣子,似乎是恨極了沐月漓,以表妹的性子,她放出這樣的話,自然不會是說說而已,宛如是猜想,表妹的失蹤,是不是和沐月漓有關?”沐宛如想到沐月漓,依然是無法釋懷,即便是自己要成為太子妃了,她依舊嫉妒沐月漓身體的完好。
在這個相府,慕容嵐的當家主母,沐月漓是嫡出的小姐,她沐宛如雖然是相府的長女,卻依舊頂著一個庶出的名分,她嫉妒沐月漓,從小就嫉妒,這幾乎已經深入到了她的骨子裏,成了習慣,所以,隻要是沐月漓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
而這不能滿足她,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讓沐月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麽所有的一切對沐月漓來說,都沒有希望了。因此,在這個時候提及這一件事情,沐宛如的目的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你是說。。。漓兒對寶兒。。。下毒手?”徐氏丟下了手中的嫁衣,大步走到沐宛如的麵前,神色尤為嚴肅。
“娘,宛如也隻是猜想而已。”沐宛如斂眉,如是說道,很多事情,隻要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徐氏眸光轉動著,腦中思索著沐宛如剛才的話,這麽一想,倒是不無可能,若是寶兒真的因為沐月漓而出了差錯,那麽。。。想到什麽,徐氏眼底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這件事情,她一定會查清楚。
此刻,她倒是希望寶兒死了,是因為沐月漓而死,那麽她便有足夠的理由,將沐月漓交出去,她相信,隻要沐月漓落到了哥哥的手中,那麽,衛城柳家定會為寶兒報仇!
距離喜事還有一天,沐月漓帶著珠兒正從府外回來,在經過歲蘭軒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身影靠在牆邊,看樣子似十分難受。
“咦,小姐,那不是雪姨娘嗎?雪姨娘,你怎麽了?需不需要珠兒叫大夫來看看?”珠兒關切的問道,這些時日,雪姨娘常偷偷的到不離居走動,二人的關係還不錯。
“不,不要。”雪姨娘慌忙的拉住珠兒,眼中隱約閃爍著驚恐,“我沒事,真的沒事。”
雪姨娘說沒事,便是珠兒相信了,但卻不代表沐月漓也會相信,沐月漓若有似無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想到剛才自己所看到的,眸子一緊,聰明如她,對於這反應,她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前世,她可是全能的,各個領域全都學過,自然知道這意味這什麽,雪姨娘是懷有身孕了嗎?但為何又這般遮遮掩掩?
沐月漓意識到事情不尋常,但雪姨娘既然不想讓人發現,那麽她便當做不知道,安撫的朝雪姨娘點點頭,隨即帶著珠兒回了不離居。
身後的雪兒在她們走之後,儼然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手摸到小腹處,她的眼中卻多了許擔憂,還夾雜著濃烈的怨毒。
她懷孕了,可是,這肚中的孩子卻並非是相爺的種,想到那日發生的事情,雪兒的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