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本王明明要娶的是左相府的三小姐,為何會變成這個賤女人?”南宇翼怒目而視,淩厲責問,剛才在房間內,他也沉澱了許久,思來想去,這事情定和沐謹嚴脫不了幹係,哼,敢有算計他的心思,他便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沐謹嚴皺眉,“賢婿要娶的不就是宛如嗎?自始至終都是宛如啊!”
說是裝傻也罷,沐謹嚴此刻也隻有這樣,在太子府管家找到他的時候,他就一路猜測著,如今看這情況,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笨了,他這一賭竟然輸了,南宇翼看來並非是喜歡宛如,這可又如何是好?早知道,他便一開始就將沐月漓嫁給他得了。
“哼!娶她?你還不知道你這女兒已經聲名狼藉了嗎?如今又是一個廢人,哪有資格當本太子的妃子?本太子便是看她一眼,都覺惡心,沐謹嚴,你分明就是故意拿你嫁不出去的女兒來打發本太子!”南宇翼一字一句,說著倒是解氣,但那每一字,每一句對沐宛如來說,都是極其沉重的打擊。
聲名狼藉?廢人?沒有資格?惡心?嫁不出去?
沐宛如每聽到一個字,臉色便陰沉幾分,到了最後,一張臉更是猙獰的扭曲著,身體隱隱顫抖,這些時日,她在相府養傷,心中早已料到外麵一定會有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她也想過,那些風言風語一定不會好聽,但是,親自聽到,還是從南宇翼這個剛剛占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口中說出來,那打擊幾乎是十倍的放大。
“不,我是左相府大小姐,不是什麽廢人!”沐宛如終於好像承受不住,爆發了出來,狠狠的瞪著南宇翼,但扭曲的臉,更加讓南宇翼生出嫌惡之意。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左相府大小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真當你是什麽大家閨秀麽?不是廢人,那你給本太子站起來看看!”
南宇翼的嘴不可謂不毒,對於這個給他臉上抹上汙點的女人,他更加不會嘴下留情,話一出,不僅沐宛如的臉色更是難看,就連外麵看著好戲的眾人也跟著起哄。
“太子妃,倒是站起來看看啊!剛才太子殿下陪大家喝了酒,新娘子也該有所表示才是,你們說是不是啊!”蘇琴開口,他可不怕南宇翼瞪過來的淩厲視線,對他來說,南宇翼一直都沒有絲毫威懾力。
“琴公子,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太子妃若是能起來,那還用躺在地上麽?”另外一個賓客開口,話落,頓時引得眾人幸災樂禍的哄堂大笑。
南宇翼的臉早已經黑得可以滴出墨來,而按儒雅那蒼白的臉色,更好像是一張白紙。
沐月漓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南宇翼是一個極其好麵子的人,經過這一激,接下來的事情,她幾乎可以料想得到,果然,南宇翼緊握著的拳頭漸漸鬆開,朗聲宣布,“本太子要休了她!”
聲音之大,好像害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話一出,就連哄笑著的賓客都怔住了,休了她?今晚可是新婚之夜,太子殿下才剛將新娘子娶過門兒,便要休了她,新婚之夜休妻,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大朝國被休棄的女子,是無法抬起頭來做人的,便是公主貴女都會低人一等,無論到哪兒都會被唾棄,更別說是再嫁。
沐宛如整個人如遭雷擊,“不,你不能!”
“殿下,這不能啊!”沐謹嚴也開口道,“你們才剛成親,況且宛如已經成了你的人,你若休了她,她這輩子如何過?”沐謹嚴假裝難過的說道。
“哼,不能?怎麽就不能?成了本太子的人?那是你們父女聯手糊弄本太子,將她送到了本太子的**,是她自己不知廉恥,與本太子何幹?”南宇翼冷哼,占了她的身子又怎樣?沐宛如是不是清白身子,對她來說還有什麽區別嗎?
“太子殿下,自古休妻要有理由,太子妃身為正妃,若是平白無故被休,這總是說不去的呀。”沐月漓斂眉,看到沐宛如和南宇翼剛才的臉色,心中頓覺暢快。她要親眼看著這兩個人互相掐!
“對,宛如沒有犯七出之條,太子不能休了宛如!”沐宛如堅定的開口,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休了,還是在新婚之夜被休,她現在隻有努力的抓住太子妃這個頭銜,怎麽也不能讓它從自己手中溜走。
南宇翼皺眉,但很快卻是冷冷一笑,不知從哪兒拿了一把匕首,徑自走到沐宛如的麵前,透著寒意的刀身在沐宛如看來,尤為駭人,沐宛如看著南宇翼拿著刀朝她走近,心中大驚,就連外麵看著好戲的賓客們,也是吃驚不小。
太子殿下沒有休妻的理由,難不成是要殺了她嗎?
“不,不要殺我。。。”沐宛如瑟瑟的搖頭,剛才滿眼的憤恨,此刻全是驚恐,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看到危險朝著自己逼近,卻無法退一步,避無所避。
南宇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惡意的用刀子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沐宛如看著臉頰上的匕首,動也不敢動一下,她知道,自己若是一動,或者是南宇翼微微一用力,這鋒利的刀子便要毀了她的容顏。
眾人看不透南宇翼要幹什麽,就在此時,南宇翼眸光一緊,拉著沐宛如的手,將匕首塞進她的手中,握著她的手,將刀子劃在自己的手臂上。
“啊。。”沐宛如驚呼出聲,她怎麽也沒有料到,南宇翼會傷他自己,看著那被劃破的衣裳,鮮血滲透了出來,沐宛如有些慌了,“殿下,你。。。”
她還沒說完,南宇翼便將她的手狠狠的甩開,親自起身,目光又變得淩厲,“大膽賤人,敢傷了本太子,該當何罪!”
轟的一聲,沐宛如腦袋一片空白,這一刻,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南宇翼的意圖,他是要尋一個借口休了沐宛如啊!